魏徵敗了。
誰都沒想到,魏徵竟然輸了。
輸在了一個無名小卒的身上。
太極殿內。
「放肆,此乃太極殿,可是讓你們打架的地方?」
「魏大人,父皇讓你輔佐孤,你就這般的輔佐孤嗎?」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太極殿可是你們胡鬧的地方?」
李承乾破口大罵,看著眾多的大臣們,呵斥聲不絕。
魏徵衣衫襤褸,頭髮都是亂糟糟的,顯然經歷了一場大戰。
拱手站在原地,看著李承乾,也不敢回嘴。
「太子殿下,魏徵殿前失儀,不得不罰啊!」
「不錯,今日魏徵連皇家的私事都要管,而且還在大殿內動手,過分至極,必須給予懲罰!」
「太子殿下,不如罰魏徵禁足至陛下回來為止!」
「這 倒是可行!」
「我同意!」
「臣複議。」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魏徵的身上。
「放屁。」
魏徵一聲大喝,目光掃視一圈,大聲的喝道。
「陛下讓我輔佐太子管理朝堂,我豈能禁足,爾等想要將我禁足,是何居心?」
魏徵哪裡看不出來,這一群人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
剛剛動手也是他們先動手的,顯然是逼迫自己動手,將自己給關起來。
其中必有陰謀。
「太子殿下,此間事情不對,我絕對不能禁足。」
魏徵抬眸,目光灼灼的盯著李承乾,大聲的說道。
然而。
李承乾卻是擺擺手,一副平淡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孤倒是覺得諸位大臣所言頗有道理。」
「魏大人今日殿前失儀,是該好好的收斂一下性子。」
「不過,父皇也讓你輔佐孤,這樣吧,禁足半年!」
「什麼!」
魏徵驚呼一聲,眉頭緊皺,深深地看著太子,這一刻徹底瞭然了。
原先,他還對李承乾抱有一絲希望。
現在看來,李承乾是真的跟世家大族勾結在一起了。
怪不得李績跑的那般的快,顯然李績已經是發覺不對了。
「太子殿下,你想做什麼?你確定要這般做嗎?你可考慮過後果?」
魏徵瞪著眼睛,看著李承乾一聲大喝。
「你就不怕陛下回來?」
「將魏大人送回府邸,禁足半年,不得離開府邸半步。」
李承乾不敢跟魏徵對視,也不想回答魏徵的話,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
都到了這一步,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了。
「刷!」
下一秒。
幾個侍衛便是從外邊走了進來,抓住了魏徵,將其朝外帶去。
魏徵奮力掙扎,沒有絲毫的作用,只能口中連連大喝。
「太子你當真確定了!你贏不了的!」
「太子三思啊,我們也有師徒情誼,你贏不了的,如今收手一切都來得及!」
「太子殿下!」
魏徵也是教過李承乾讀書的,算是師徒了,如今他也看出來李承乾要做一些不好事情。
也明白李承乾不可能贏,苦口婆心勸說。
但。
李承乾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是擺擺手,命令侍衛儘快的將魏徵給帶走。
隨著魏徵的聲音越來越遠,太極殿內卻是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眾多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皆是沒有敢開口說話。
如今情況太不對勁了,還是莫要開口為妙。
看著眾人沉默的樣子。
李承乾也沒多言什麼,只是擺擺手,淡淡的喝道。
「退朝吧。」
「是,臣等告退。」
眾多大臣們拱手一拜,皆是緩步離開。
只不過。
原本齊刷刷一同過來的大臣,離開時卻是區別甚大。
有的大臣走的極快,不敢有一絲停留。
一批大臣聚集在一起,緩步而行,時而就會拉住一旁的大臣過來,一同閒聊。
但也有原本關係挺好的大臣,離開時卻一人冷著臉的。
似乎一個早朝,大臣們的關係也都是變化極多。
倒是李承乾默默地坐在太極殿內,目送著眾多大臣們離開,緩緩的站起身來。
轉身望向龍椅,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渴望。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
心中激動,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有這般的靠近龍椅。
這時。
「太子殿下,不妨坐下試試。」
一道聲音傳來,嚇了李承乾一大跳,轉過頭去,只見到姚廣孝笑盈盈的走來,當即是鬆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而今皇宮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這龍椅,直接坐下便是。「
姚廣孝走上前,攙扶住李承乾,拉著其走到龍椅的面前。
李承乾看著面前的龍椅,眼中充滿了渴望,想要坐下,卻又有些不敢。
站在原地,顯得極為的糾結。
姚廣孝見狀,微微一笑,伸出手來,輕輕地又是推了推李承乾。
李承乾如同是紙糊的一般,就被姚廣孝給推到了龍椅上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
一旁的姚廣孝就直接跪了下來,恭敬的大聲說道。
「臣,姚廣孝,拜見陛下!」
刷!
這一聲拜見陛下。
李承乾就好像天靈蓋都被人打通了一般,一整個人激靈,渾身舒暢。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平身!」
「多謝陛下。」
姚廣孝站起身來,笑盈盈的看著李承乾。
「陛下,而今宮中守衛已經全部掌控,李績剛剛已帶人離開長安城!」
「魏徵已被關押在府邸之中。」
「是時候再清理一遍朝堂了。」
「清理朝堂?」李承乾疑惑的抬頭看向了姚廣孝。
「不錯。」
姚廣孝點頭:「朝中大臣並非都是世家子弟,也有部分世家子弟,不聽家中號令。」
「今日這一部分人未開口,只是因為沒分清楚如今的情況,不敢多言。」
「但他們並未對太子歸心,以免未來出現問題,總是要提前清掃一次,只留下咱們的人。」
聞言。
李承乾點點頭,朝中大臣自然不可能都這般乖巧,今日只是局勢變換,讓他們沒反應過來,不敢開口罷了。
等他們聯合在一起,好好商議一下,就不一樣了。
「如何清掃?」
李承乾抬頭,看向了姚廣孝,開口問道。
「與稱心大婚!」
姚廣孝一笑,摸了摸光頭,樂呵呵的說道。
「咱們也該來一波指鹿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