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獸命也是命,我已經連續工作了72個小時,那個光頭簡直不是人!。」
「我也差不多,人類都該死!」
「畜生啊~畜生!」
「老爺子,求求你開開眼吧!」
夜幕降臨,又到了尾獸們日常開小會的時候,九道身影圍坐在一圈,不有餘力的吐槽著最近發生的糟心事,
除了某個愈發圓潤的胖狐狸外,其他幾隻尾獸混身散發著頹廢之氣,猙獰的獸首上,大寫著一個班字。
「臭狐狸,最近怎麼不見你出來溜達?」
比之前瘦了一圈有餘的守鶴,圓乎乎的大臉現在就剩層皮,銅錢似的眼睛搜索到在角落在安詳假寐的九尾,看著對方油光鋥亮的皮毛,心中大為不平衡,
「哼~」
九尾半眯著眼睛,壓根不想搭理守鶴這種牛馬尾獸,它可和這些下苦的傢伙可不一樣,是天生享福的命兒~
「你!」
看出了九尾眼中的不屑,守鶴氣的身後乾癟的尾巴亂甩,鋒利的牙齒摩擦的嘎吱作響,
「行了行了,都這種時候了,就別再內訌了吧喵?」
趴在地上的二尾抻了個大大的懶腰,優雅的直起身子,舔舐了一下掌中的肉球,出聲勸阻道,
「哼!看起來,你和牛鬼日子過得也不錯,不會是給人類做狗了吧?」
守鶴撇了撇嘴,開口朝二尾和八尾一頓陰陽怪氣,在說狗的時候,目光還一直盯著九尾,
「找死!」
二尾聞言瞬間炸毛,雖然對方說的沒錯,但是守鶴的這番言論,讓它有些抹不過面子,當即伸出爪子,想要給一尾的臭嘴來一巴掌。
「又旅,不要動怒,它不清楚我們現在的情況,這麼說也是情有可原。」
粗壯的觸手擋在二尾的身前,一直默不作聲的八尾,搖晃著碩大的牛首,聲音沉悶的說道,
「還什麼情況,不就是屈服於人類,換取了些許自由。」
黑暗中,響起一道不忿的聲音,隨後從中走出了兩伙尾獸,三尾和六尾以及四尾和五尾,它們一個個精神萎靡,仿佛查克拉被吸乾了似得,
「我們只是覺得,人類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罷了。」
看出幾隻尾獸的虛弱,牛鬼皺了皺眉頭,出言辯解,
「他們就是一群貪婪的蛀蟲,根本沒有一絲可取之處!」
四尾咬著牙,聲音中的怨毒之意,在場幾隻尾獸隔空都能感受的到,
再看它之前虬結的肌肉,此刻萎縮的只剩皮包骨,讓同為肌肉愛好者的牛鬼不由得心中發怵,
「你們到底遭遇了什麼?」
「人類,都是垃圾!」
「和人類相處其實也沒有太難吧?」
存在感不算高的七尾,好奇的看著明顯是兩個陣營的尾獸們,
它和宿主相處的還算融洽,被角都視若神明的重明,並有像四尾它們那樣被無情的榨取。
「哈?重明,你果然也是叛徒,虧我還以為你只是被人類暗算了而已!」
五尾穆王四隻蹄子微微顫抖,曾經自詡為尾獸第一神速的它,此刻卻連站立都略顯費勁,渾身散發的蒸汽也沒之前那麼熾熱。
就此,尾獸被劃分成了兩個陣營,一方是以一尾為首的抵抗派,成員有守鶴、磯撫、孫悟空、穆王以及犀犬,幾隻尾獸哪怕快被宿主榨成了藥渣,卻依舊拒絕和騎士交流。
另一方則是以九尾為首的躺平派,成員有又旅、重明、牛鬼以及九喇嘛,由於各種不可抗的原因,它們選擇了和宿主達成某種共識,願意與之交流共戰。
除了九尾,它是不聽話不行。
「叛徒!」
「我們只是銘記老爺子的話罷了~」
「噠噠.噠.」
兩方各不相讓,眼看就要升級到肢體衝突,但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清晰的迴蕩在了整個尾獸聊天室中,眾尾獸心中一驚,齊刷刷的將目光移了過去,
「看來,你們之間的怨氣很深呢~」
黑暗中,一個紅藍相間的身影緩緩踱步而出,兩隻玫紅色的複眼,散發著肉眼可見的揶揄之色。
「你怎麼進來的?」
尾獸們看著突然闖入私密聊天群的人類,驚詫的張大了嘴巴,
「撒西普利,看樣子,你們最近的生活條件,有些堪憂啊?」
變身為罔兩騎士的宇智波銀,順著網線,輕而易舉的偷渡進入了尾獸們時常聊天的空間,目光環視一周後,落在了以守鶴為首的那一方尾獸身上,
「還不都是你這個混蛋害的!」
守鶴咬著牙,小眼睛裡滿是怨毒之色,要不是眼前這個人類,它又怎麼會被封印進卡中,供那個光頭佬肆意榨取。
「技不如人,還不甘拜下風?」
宇智波銀搖了搖頭,看著瘦成這副悽慘模樣的守鶴,充滿愛心的他選擇原諒對方的出言不遜,
「我要生吃了你!」
「守鶴,不要,你不是他的對手!」
還算有點腦子的穆王,立刻拽住暴怒中的守鶴,將其扯到一旁,碩大的眼中透著疑惑之情,
「你在這個節骨眼出現,不會只是為了來取笑我們吧?」
略帶驚訝的看了一眼神情中多了幾分人性化的穆王,看來這些不願意交流的尾獸,也不是沒在人類身上學到東西。
「那是自然。」
宇智波銀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又移向九尾那一方,
「你們幾個倒是精神奕奕,看來平時沒少享福啊?」
「啊,對對對對,全仰仗帝騎哥的提攜~」
見識過宇智波銀力量的重明,頭如搗蒜似得率先出聲表態,
「給大佬遞茶!」
「歡迎帝騎哥視察工作!」
二尾八尾也立馬化身馬仔,殷勤的像個資深的狗腿,唯有九尾僵硬的縮在那裡,選擇無視宇智波銀。
九尾算是這些尾獸中,唯一一個沒有和宇智波銀有過深入交流的尾獸,其他八隻曾經都被某不要臉的捲毛切過尾巴或者薅過查克拉,心理陰影不能說大,只能說是終生難忘。
而九尾就比較幸運了,被千手柱間提前放生,逃過了切尾之刑,後來就被宇智波斑直接封印,
雖然平時和這個捲毛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它還真沒有和宇智波銀之外的馬甲打過照面。
「呦~九尾,大表弟最近怎麼樣?」
「挺忙的。」
面對宇智波銀的詢問,九尾思索了一下,決定給他一點面子,隨即開口回答,
「唉,忙忙點好~」
宇智波銀像個孤寡老人一般,在那裡暗自神傷了一下下後,飛身躍入場中,
在雙方尾獸或怨毒或畏懼的目光中,他緩緩開口道,聲音低沉且性感,
「想要自由嗎?想要的話可以給你們,去戰鬥!我會把真正的自由賜予最後的勝利者!」
「.」
隨著宇智波銀的話音落地,整個空間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所有尾獸面面相覷,好似在疑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人類,你這話什麼意思?」
按耐不住心中疑惑,守鶴悶聲問道,
「用不著我多說,過段時間你們就會明白的。」
宇智波銀打了個啞謎,身體開始變得虛無起來,在消失前的最後一刻,他又補充了一句,
「機會只有一次,你們可要好好把握哦~」
隨著宇智波銀的離開,聊天室中的尾獸們也沒了繼續交流下去的欲望,陸陸續續的開始下線,不一會兒,所有獸的頭像都變成了灰白。
「接下來,就是發送邀請函了。」
家中,躺在沙發上的宇智波銀緩緩的睜開眼,猩紅色的眼中透著淡淡的玄奧之力。
當夜,幾乎在同一時刻,一份燙著金邊的黑色信封,憑空出現在忍界中所有騎士的面前,
「這是?」
騎士們驚訝的看著眼前散發出莫名吸引力的信封,身體不受控制似得將其拿了起來,在信封的正面寫著的一句話,讓他們同時眉頭一皺,
【成為騎士的人,會背負無法逃離戰鬥的命運】
風之國
「烈斗大人,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年過半百的沙門,滄桑的臉上帶著被風沙侵蝕的痕跡,他手握著略帶磨損的驅動器,朝白髮蒼蒼的先代風影說道,
「沙門啊,你是風影,有些事情大可不必親力親為,讓千代他們去就行了,你可不要小看他們~」
以為沙門又是接了什麼高難度的任務,烈斗如往常一樣,老生常談的勸誡,
「接下來的時代,屬於千代他們,我只想最後再拼一把.為了風之國。」
說完一通莫名其妙的話,披上防風斗篷的沙門,毅然決然的鑽入凌厲的黃沙之中,留下的腳印眨眼間就被風沙覆蓋。
「烈斗大人!大事不好!」
就在沙門走後不久,行色匆匆的千代闖了進來,手裡捏著一封已經被拆開的黑色信封,美眸中滿是擔憂之色,
「千代,你身為堂堂風影候補,怎麼能如此大驚小怪?」
喝著茶的烈斗眉頭一皺,看著眼前幼稚行為和成熟身材大相逕庭的千代,語氣中帶著嚴厲之色,
「烈斗爺爺,先別管這些了,你快看這封信!」
「什麼東西?你.納尼!!!」
面色不虞的接過千代遞過來的信封,烈斗將其中的信件抽了出來,目光隨意掃了一下,灰白的瞳孔瞬間放大,
「快去!把你老師追回來!」
「是!」
水之國。
霧隱村,水影辦公室。
「師兄,你也收到了這封信?」
留著黑色長髮的桂,從懷中抽出一封燙著金邊的黑色信封,放到了現任水影鬼燈幻月的辦公桌上。
「果然,所有人都收到了。」
聞言,雙手杵著下巴,閉目思索的二代目水影鬼燈幻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陰鷙的目光落面前的信封上,隨後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個同款信封。
「你準備怎麼做?」
「哼~先不提那個所謂的願望,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和那個繃帶男做個了斷!」
回想起信末的那個署名,鬼燈幻月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隨後又露出了一猙獰的笑容,
「但是.」
桂的臉上浮出幾分憂色,鬼燈幻月現在身為二代目水影,是村子的頂樑柱,萬一遭遇什麼不測,那他們霧隱村將群龍無首,那些不安分的血繼家族,定然不會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你覺得我會輸?」
鬼燈幻月表情一橫,沒有眉毛的臉看起來凶味十足。
「沒有,既然這樣,我也會去,屆時做個照應。」
信上雖然說是個人戰,但是並沒有禁止私下組隊。
「放心好了,我帶你飛,到時候許願的時候允許你提提建議~」
有了師弟相助的鬼燈幻月,心中多了幾分勝算,當即笑眯眯的拍了拍桂的肩膀,出聲許諾。
「不用,你別死了就行。」
土之國。
岩隱村後山的密室中。
渾身纏滿繃帶的二代土影無,盤膝坐在屋檐下,手握著黑色的信封,眼中微光浮動,
「我來了,老師!」
一道矮小的身影從天而降,小土豆似的青年大野木,落在了無的面前,歲月給了他滄桑的面孔,卻唯獨忘了給他相應的海拔,導致年近三旬的他,身高依舊不足一米四。
「那是.」
落地後的大野木,看到了無懷中的黑色信封,眼睛瞬間瞪成銅鈴大小,
「看樣子,你也收到了。」
無看著自己弟子驚訝的表情,立馬猜出了個大概,
「原來不是惡作劇嘛.」
大野木愣了一下,隨後面色複雜的從身後摸出了一個同款信封,
他昨晚拿到這封信後,並沒有把裡面的內容當真,還以為是那個叫紫的孩子搞的惡作劇。
「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無把玩著手中的信封,被燙傷的喉嚨發出的聲音十分沙啞,
「不能去!」
大野木才不信什麼願望成真,拿去騙三歲小孩都不一定有用。
「你不擔心喪失騎士資格?」
「哼~這可是我憑本事拿下的四尾。」
對於信中所說的缺席懲罰,大野木自然是嗤之以鼻,四尾的力量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他就不信還有人能搶的走。
「呼到時候你還是與我走一趟吧。」
看著一臉桀驁之色的弟子,無低頭看著信件結尾處的署名,面帶複雜之色的搖了搖頭,
「不是,老師,這明顯是個騙局啊!」
「就算騙局,我們也要去確認一下。」
雷之國
「大哥,能贏嗎?」
銀角滿臉蛋疼之色的舉著手中的信件,朝正在努力鍛鍊肌肉的金角詢問道,
「咚!」
「既然是銀先生的邀請,我們必須支持。」
隨手將上千斤的槓鈴丟在地上,金角抹了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滿臉戰意,
「就讓那些傢伙,見識一下我們兄弟二人的器量!」
「神獸大人,我們能選擇棄權嗎?」
一臉惆悵之色的角都,坐在自己準備的安全屋中,一邊小心翼翼的摳著黑色信封上的金漆,一邊向七尾重明求教,
「有那個選項嗎?」
早就接到通知的重明,自然知道這一仗躲不了,
「那倒也是。」
將金色的粉末收集完畢後,角都嘆了口氣,閃著綠芒的瞳孔中滿是無奈,
「除非是贏了,否則這付出和回報完全不成正比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