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觀察,魂石宿主』
「轟!」白家堡上空傳來巨響,有六道光束突然從不同方向射入那巨大的破解法陣之中,那法陣開始旋轉起來,不多時,中心處便凝聚出一道紅色光柱,擊向白家堡的防禦法陣,轟隆隆,大地震顫,響聲震天...
「讓我們出去!為何攔我們?」
幾位鄉民焦躁地想要衝破漕幫設下的圍欄,被幾位身材魁梧的大漢阻攔住。
其中一位大漢沉聲喝道:「從今日起,白家堡方圓三十里,只進不出!違者,殺無赦!」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刃,瞬間讓喧鬧的人群安靜下來。
易宇悄然混入人群,頭戴斗笠,換上了漕幫的裝扮。
他撫摸著白小麗的玉佩,感受到它的溫熱,心中微微有一絲暖意。
他搖了搖頭,也許是林毅的記憶作祟,自己竟然對著白家二小姐有一絲絲思念之情。
如今白家堡被防禦法陣隔絕,周圍又都被漕鹽兩幫的人馬包圍,自己真不知道如何能見到白家的人。
如果見不到白家的人,拿不到情報,他又如何去找援兵?
北樹林外那幾個白家執事因為死亡時間太久,記憶已經散掉了。
他發現白家堡北門有重兵把守,里三層外三層。
尤其是鎮北的入口,有三個恐怖的怪物,雖然它們隱藏在暗處,但是對於槽幫打扮且修為只有靈元境的易宇,它們也沒有發覺。
探查完北門的情況,易宇決定去南門看看。
他打暈了一個鹽幫執事,探尋了他的記憶,北門有大約一千五百人,天元境高手九人一名黑袍龍紋天師。
南門八百人,天元境高手六人,黑袍龍紋天師二人。
東西兩側各有兩百人包圍,已隨時呼叫支援。
東邊是懸崖,西邊是街市但是靠著陡峭的高山,白家的人不管是從西邊或者東邊出,最終都要經過北門或者南門。
而白家人從北門突破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北邊是幽州城和天都的方向,太子的援兵就在那裡。
往南就要進入人煙稀少的山脈叢林,距離援兵就越來越遠。
「你是什麼人,在這鬼鬼祟祟幹嗎!」
一位身著鹽幫服飾,滿臉麻子、口吐齙牙的醜女,向易宇喝道。
「我,我是漕幫的執事,在這巡查,如果白家的人從這後門逃出來,我們可擔待不起。」易宇忙道。
醜女走到易宇面前,露出雪白的齙牙,上下打量著他,突然瞪大眼睛威脅道:
「我看你有些眼熟,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後門?難道你是白家的奸細……」
未等話說完,易宇突然一拳揮出。
醜女身手敏捷,一個閃身便飄到林毅身後,輕巧地摘下了他的斗笠。
「好一個白家奸細,竟敢冒充曹幫之人!」醜女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易宇心中大驚,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女子面前吃虧。
雖然他沒有動用異變術,但是他的戰鬥經驗和技巧也應該足以碾壓她。
這時他才注意到面前醜女的修為,靈元六層?
她一定隱藏了修為,他相信在三個小境界之內不應該有人是他對手。
雖然那一拳是他輕敵了,但看看醜女的身法也絕不簡單,而且有一點點眼熟。
易宇盤算若與她纏鬥,恐怕會暴露身份,在這重重包圍之下,自己將難以脫身。
然而,見這女子行為古怪,或許並非鹽幫之人,易宇決定冒險一試。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易宇假裝可憐巴巴地哀求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醜女張開大齙牙哈哈大笑起來。「看你確實有些面熟,你真的是白家之人?」
「我叫白宇,白家出事時我正好不在堡內,於是被關在外面了。」易宇回答得鎮定自若。
「白家大長老的兒子叫什麼?」醜女繼續追問。
「白浩!」易宇毫不猶豫地回答。
「白家二小姐的心上人是誰?」醜女又問。
「林毅。」易宇回答得依舊堅定。
「錯!是高飛!」醜女突然大聲糾正道。
易宇心中一緊,知道自己答錯了。他迅速盤算著如何安全制服這女子,同時不驚動周圍的人。
醜女再次仔細打量了易宇一番。
「哈哈,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她眉飛色舞地笑道。
「小子,武功不錯嘛。我也是白家人,你就暫時跟著我吧。」醜女拍了拍易宇的肩膀,笑得更加燦爛了。
易宇心中鬆了一口氣,但仍是一身冷汗。他試探地問道:「那二小姐到底喜歡林毅還是高飛?」
「其實,我也不知道,哈哈哈。」醜女大笑起來。
易宇知道自己被誆了。但既然這女子是白家人,為何會不認識自己?他記得林毅離開白家已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白家人應該都認識他才對。
不過,這醜女的性格倒是挺有意思的。
「敢問女俠名諱?」易宇試探著問道,心中卻暗自警惕。
「叫我白英吧。我是易容的,你既然是白家人,也應該易容一番。被人認出來可就麻煩了。
白英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人皮面具遞給易宇。
易宇看著人皮面具,發現此人英武帥氣。
「他是誰?」
「高飛都不認識,還自稱是白家人?」
易宇又冒出一身冷汗,大腦高速運轉想著怎麼編謊。
醜女沒有在意這件事情,拍著易宇肩膀道:「小子,身手不錯,你是不是隱藏了實力,如果你就是這樣的修為,就不用跟我冒險了。」
「你要去哪裡?」
「去北門先剷除掉那三個妖怪。」
「那三個妖怪可都是天元中期以上的修為,你一個靈元境能對付了?」
「其中有一個是馭獸師,先幹掉他就行,我只是需要一個人能夠引開那兩個怪物。
不然我一對三太消耗體力和元能,之後又怎能解白家堡之圍?」
「我們可以去找高飛,通風報信?」
「白家的事,白家的人能夠解決,為什麼還要找別人幫忙?「聽到高飛的名字,醜女顯出莫名其妙的憤怒。
易宇撓了撓頭,沒想到她也如此厭惡高飛,這也正合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