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悶響,兩人均被震得後退一步。林毅只覺右掌酸麻無比,體內氣血翻騰不已。顯然,這白衣女子的修為遠超於他。
「淫賊,竟敢還手!」女子怒不可遏,似乎被林毅的反抗徹底激怒。她深吸一口氣,準備施展出更為強大的武技。
「妖變!」
眼前的女子,眉心上忽然顯現出一道狐尾印跡,白光閃爍間,她的身體如同被充氣般膨脹,毛髮茂密,肌肉紋路清晰可見,體積瞬間膨脹了一倍有餘。這一幕,讓林毅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白家二小姐白小麗那日的突變情景。
「姑娘,敢問你的來歷?」林毅試探性地問。
「淫賊,廢話少說!」女子化身銀狐,一爪凌厲地拍出,速度與力量均非先前可比,顯然已達到了魂元中級的修為。林毅只有靈元高級修為,哪敢硬接,也只能連連閃避。
「姑娘,我認輸!」林毅避無可避,左肩終是被銀狐抓中,他急忙呼喊。
「大哥,速來相助!」林毅在魂石空間內焦急地呼喚易宇。
「二弟,如果我動用異變術恐怕難以自圓其說,除非殺了她。若用你的元技,凝聚速度又太慢,那狐狸根本不會給我凝聚的機會。我看這銀狐未必會下殺手,你就先挨幾下吧。」易宇的聲音悠悠傳來,帶著幾分調侃。
林毅無奈,心知此時確實沒有合適的元技應對。而那把元紋青蛟刀又未隨身攜帶,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閃避。
幾個回合下來,林毅腹部又挨了一腳,整個人被踹飛出數丈之遙,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位身著金色華服的女子翩然而至,擋在了兩人之間。她輕揮玉手,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狐人凌厲的爪擊瞬間化解,隨後又是一掌,將狐女擊退數步之遙。顯然,這位女子的修為已經超越了變異後的狐女。
「他的命是我的,你還沒有資格傷他。」華服少女聲音冷冽,目光如炬。
林毅定睛一看,認出她正是那風華絕代的三公主。
銀狐女氣得咬牙切齒,怒喝道:「曹婉兒!你不要多管閒事!」
曹婉兒卻輕蔑一笑,譏諷道:「本公主就喜歡管閒事,蘇雪艷,你們九尾狐族怎麼不去萬妖閣修煉,反而跑到這裡來?看來你們一族在聖妖大陸的日子確實不好過了。」
蘇雪艷被曹婉兒的話激怒了,雙目赤紅,她的一條銀色尾巴突然分出兩條,修為從魂元中級迅猛提升至高級。她施展出凌風爪,那尖銳的指甲瞬間長出兩尺之長,白色玄氣繚繞其上,直取曹婉兒的要害。
然而,曹婉兒卻毫不畏懼,她身體周圍湧起一股紫色的護身真氣,將那凌厲的狐爪抵擋在外。緊接著,她輕喝一聲:「散!」那股紫氣瞬間四散而出,將蘇雪艷推開數丈之遠,蘇雪艷嘴角溢血,顯然吃了不小的虧。
蘇雪艷憤怒地吼道:「曹婉兒,不要以為我們怕你的紫月神功!今天我就破了你這紫月神功!」說罷,她拿出一對銀色的手套,手套上鐫刻著細密的符文。林毅發現其複雜程度遠超自己的元符蛟龍刀,甚至超過了王彪的鐵浮屠。
曹婉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她並未退縮。
「凌風穿天手」,銀狐女騰空而起,凌空翻轉,像一隻鐵鑽般沖向曹婉兒的護體真氣。在符文武器的加持下,她的凌風爪威力倍增,再加上旋轉的力道將曹婉兒的護身真氣瞬間攻破。
曹婉兒雙掌拍出,紫色真氣和旋轉的凌風掌激烈對撞,衝擊波將周圍的草木摧毀殆盡,池水也被掀起兩米高的浪花。兩人均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向後飛出。
這時一位紅衣身影迅速接住了昏迷的蘇雪艷,而林毅則及時趕到,穩穩地接住了曹婉兒。曹婉兒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但她的眼神卻堅定如初。
「曹公主,既然你和我二妹都受了重傷,今日之事還請接過。」紅衣女子道,說罷露出了背後三根狐尾和天元初期的修為。
林毅發現那紅衣女子正是昨日的紅狐女。
「蘇雪柔,我說過他是我的人,你們沒有資格動他!你們走吧」。曹婉兒知道自己對付不了那蘇雪柔,只能妥協。
隨即,蘇雪柔二人離開。
「多謝公主相救!」
林毅迅速將虛弱的曹婉兒扶起。然而,曹婉兒卻突然將林毅推開,但身體搖晃不穩,吐出一口鮮血。
曹婉兒瞪了林毅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狗淫賊,你的命現在歸我管。我本來想殺了你,卻沒想到自己會受重傷。」
林毅不解地問道:「如果姑娘真的想殺我,之前在極陰池裡大聲呼救便是,為何放過我?而這次又冒險救我?」
曹婉兒詭異地笑了笑,說道:「你只需要記住,你欠我一條命。為了還清這個人情,你必須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林毅好奇地問:「什麼事?只要不違背道義之事,林某定當盡力。」
曹婉兒直言不諱:「做我的未婚夫!」
林毅吃了一驚:「我們只是初次見面,而且我的身份怎能與公主相配?」
曹婉兒回答道:「那天在測力石廣場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我知道你叫林毅,趙國已故大元帥之子,也是混元道人的徒孫兼弟子。」
林毅震驚地望著曹婉兒,雙眼瞪得大大的,果然是堂堂曹氏帝國的三公主,情報之迅速耳目之眾多非常人可及。
曹婉兒戲謔地笑道:「本來以你的身份是不配扮演這個角色的,我原本打算回來殺了你。但是,事情發展成這樣,我改變主意了。」
林毅皺眉道:「你並沒有問我是否願意。」
曹婉兒堅定地說:「你必須答應。因為你欠我一條命,這是你的人情債,還有你看過我的身體,要不死,要不做我的夫婿!」
林毅疑惑地問:「為什麼是我?」
曹婉兒坦然回答:「因為我不想嫁給趙國太子,成為父王政治交易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