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這是我們仨的秘密
貴公子是尊重美的人，只要是女性，他們就一概尊重。
記得有一次去亞馬遜河流域的時候，漂亮的印第安小女孩給凱撒端來木薯啤酒，他因為無法拒絕女孩羞澀的目光，硬著頭皮一飲而盡還違心大口誇讚……以至於後來腹瀉三天。
凱撒總會為了尊重女性委屈自己。
而現在他突然被告知他得學會尊重自己了。
「我……一定是在做夢。」
凱莎雙目無神盯著眼前的波濤洶湧，顫抖的手摸向腿間，相伴二十年的小夥伴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陌生幽谷。
她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
冷靜！冷靜！
某方面來說也算好消息，加圖索家族不用再指望他當上皇帝，也不會再指望他取得如何卓越的成就了。
現在她最多只能當個女皇。
「觸感和真的一樣，我從沒有聽說過鍊金術能做到這種程度，還是說這是某種神奇的言靈？」
楚梓菡冷著臉以探討學術的實踐精神感受了一下，和母親的那群閨蜜給他洗臉時的觸感差不多，只是混血種的更優質，帶著年輕的活力。
她此刻比零還精緻的臉裂開一條縫隙，就算看上去很淡定內心其實也慌得一批，只是習慣面癱一時間做不出太激烈的表情。
一道輕柔的不明之聲打斷兩人的思路，凱莎和楚梓菡看過去，路明妃正紅著臉搓揉著胸前兩團，指腹剮蹭頂端，剛剛就是如此舉動讓她在唇齒間發出情不自禁的聲響。
注意到兩位師兄……師姐的目光後，她條件反射的鬆開並支支吾吾解釋。
「內……內啥，我覺得這種情況下正常人都會想試試的……」
凱莎和楚梓菡一時無言以對，感覺新生的心臟強大的離譜。
陸克樂呵呵的拿著手機記錄三人組的奇妙時刻，很是贊同，「可以理解，畢竟是普通人一生都不會經歷的體驗。」
他這一開口，凱莎和楚梓菡頓時找回些許理智，看向陸克後雙雙毛骨悚然。
差點忘了現場還有個男人！而且還是背地裡會被人叫做卡塞爾第一炮王，床技了得的濫情爛人！
從男性視角看陸克的外貌也極為出眾，但換上女性軀體，被全新的激素荷爾蒙影響後，以另一種感官的她們才發覺陸克對正常女性的殺傷力有多大，那副體態完美的身體仿佛無時無刻都能激發女性原始深處尋找優良基因傳承下去的本能，這貨說不定是個魅魔轉世，而且完全沒有收斂的打算，難怪他能開得起旅舍。
想起不久前換衣服時的情景，楚梓菡悄無聲息後退兩步，不著痕跡之間又扯了一條毛巾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如果說這就是願望的代價，她可能得重新考慮一下要不要陸克幫忙了。
凱莎則表現得更剛強，她冷笑著舀一盆涼水潑過去。
大家都泡了泉水，沒道理你不變！
陸克不避不閃，水花滑過身體，順著地心引力逐漸下滑，但他的身體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自己的招式怎麼可能對自己有用，咒泉鄉的全部數據都被解析過，他隨時可以變成咒泉鄉里所有種類溺泉的形態，男人、女人、童子、熊貓、阿修羅……等等等等。
「別傻了，既然他敢和我們一起泡這個娘溺泉，就自然有後手防止自己中招。」
楚梓菡強迫自己冷靜，「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從她學到的知識里，唯一比較接近的手段大概是純血龍族應該可以將龍骨十字植入不同性別的人體內進行侵占，這是偷走別人的身體的行為，嚴格意義上講也稱不上改變性別。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繭化」，純血龍族重塑身形的時候或許可以改變性別，這也只是理論，真實性有待商榷。
「鍊金術比你想像中複雜的多，在古代，賢者之石有名為紅藥液的別名，它被稱為不死的秘藥，可以返老還童重返青春，為什麼能做到這點？因為它可以改變身體的狀態，可以返老還童，自然也可以轉化性別。」
陸克隨口胡謅，十四世紀後再沒人可以製造出賢者之石，原著里產出的新賢者之石也不過是從龍王康斯坦丁的龍骨十字中提煉出來，賢者之石是以毫克為單位計量的最珍貴的戰略資源，而且不可再生，沒人會捨得花費大量賢者之石驗證他的話真假。
「行了，老大，別逗他們了，會當真的。」
路明妃忍不住捂臉，現在的場面實在沒眼看，「水汽繚繞的溫泉，器大活好的帥哥，兩個剛性轉的漂亮妞加一個小甜點，而且個個衣衫不整面紅耳赤，身上最多的布料是腰間圍著的浴巾……
我腦子裡都快腦補出十多個雌墮本子和遊戲了，老大你這是是在為出本子遊戲找素材嗎？」
凱莎臉色發青，頭一次恨自己的中文學得這麼好，她後退兩步，將浴巾從腰間提到胸前。
路明妃接過一盆熱水淋在身上，被燙得齜牙咧嘴，在蒸騰的水汽中，「小甜點」重新變回了男人的形態。
兩人瞳孔地震，欣喜難以遏制，能變回去的啊！
他們依葫蘆畫瓢接過一盆熱水淋在身上，未來的女皇重新變成了跋扈貴公子，冷艷的殺胚也變回面癱的殺胚。
明明只有短短几分鐘兩人卻恍若隔世，楚子航還好，凱撒就差點激動到落淚了。
「碰到冷水會變成女性，碰到熱水就會變回來。」
路明非給兩個師兄科普，「這方面楚師兄的君焰挺方便的，可以隨時隨地加熱。」
「有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
路明非將目光轉向陸克，其他兩人也跟著看過去。
素材收集得差不多的陸克收回手機，笑呵呵的回答。
「沒有，你們只能多注意一點，平時別被冷水碰到。」
察覺出不對的凱撒沉聲：「你剛剛引導我參加『夔門計劃』。」
夔門計劃的地點位於長江上游，發現的龍墓在水裡，下水是必經之路，雖然到時候肯定會穿防護服，但萬一出什麼事……不……真出事恐怕就是很危險的境況了。
「你是不是在報復我說你身上透著寒酸氣？」
「怎麼會，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沒那么小心眼！」
陸克似乎很受傷，扼腕嘆息，「莫非在你心裡我是這種人？」
凱撒眼中閃爍幾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擔心再說兩句會被整得更慘，轉而對楚子航和路明非開口。
「這是我們仨之間的秘密，你們應該沒意見吧？」
楚子航面無表情頷首，路明非點頭哈腰保證。
「沒問題沒問題，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對外說，不過怎麼是仨，老大你不叮囑一下嗎？」
「他那種全憑自己心意就捉弄別人的混球，怎麼可能聽我的。」
陸克再次誠懇發問，「在你心裡我是這種人？」
「……夔門計劃開始的時候通知我。」
凱撒第二次偃旗息鼓，懨懨的不說話了，現在唯一值得讓他高興點的事大概就是知道不久後有個龍王可以砍，他穿好衣服，推門離開。
「我也差不多該告辭了。」
楚子航穿好衣服，拿了個袋子裝好從果盤上順來實質為恢復藥的食物，正要離開的時候，一個重物帶著呼嘯風聲砸向他。
他動作迅疾反手接住，熟悉的重量和質感讓他微微一愣。
是斷掉的村雨。
楚子航握住這把刀，刀身輕微顫動，似乎在歡呼著與主人團聚，他驟然有種奇妙的感覺，這把刀擁有了「靈魂」，抽出御神刀，凜凜寒光帶著一股迫人的戾氣，鋒利得仿佛可以刺痛眼睛。
鍊金的極致，殺死物質，再賦予新的「活靈」。
這把他父親留給他的紀念品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說之前的村雨算得上不錯的鍊金武器，那現在的村雨簡直可以稱得上無與倫比的屠龍利器，大概可以輕易撕裂次代種的防禦。
至於初代種，楚子航沒有多少概念，不好判斷。
「算是等待的利息，讓你確信我有能力實現你的願望。」
陸克對他微微一笑，「你的身體被爆血提純的龍血侵蝕，我用別的手段解決了隱患，現在你是名副其實的超A級，但注意，爆血仍然會打破平衡，能不用儘量不用，還有，平時讓著點凱撒，免得把他欺負得破防了。」
「多謝。」
楚子航抿抿嘴，猶豫片刻後開口，「我知道幫不上你什麼忙，不過要是有什麼我能做的，隨時找我。」
「好，我記住了。」
等他走後，諾瑪出現在手機屏幕，這位高智能化的決戰兵器露出不贊成的目光。
「恕我直言，您這樣做不太合適，楚子航和凱撒都是學院的優秀學生，留下這麼尷尬的影像違背了……」
陸克打斷它的喋喋不休，「這麼說你不想看看某人女版的樣子了？」
「……」
諾瑪卡殼了，半晌後才說道：「如果是EVA，肯定會選擇拒絕。」
還好它是諾瑪。
路明非看著智能管家有點好奇，「老大，這是你研究出來的新東西？」
「不是，它是學校最重要的財產之一，也是芬格爾的女朋友。」
路明非目瞪口呆，「廢材師兄也喜歡紙片人？」
「你這個『也』字讓人很耐人尋味啊。」陸克低聲笑了笑，「遺憾的是，不是你的廢柴師兄喜歡紙片人，而是他喜歡的人變成了紙片人。」
「我不理解。」
「等我哪天拍了《流浪地球2》你就理解了。」
陸克摩挲下巴，「對了諾瑪，明非的3E測試你幫忙做個弊。」
「你是校董，你話事。」
諾瑪微微提裙行了一禮，消失在手機中央。
路明非看得嘖嘖稱奇，「3E測試又是什麼？」
陸克簡單解釋，「檢測血統的考試，如果考得太差，你就會從S級跌落到A級，甚至更往下。」
聞言路明非精神一振，「那不用作弊啊，我考差點老大你不又是學院裡唯一的S級了嗎？」
「我可不缺這點名頭，再說了，有一個S級當馬仔不是更有面。」
陸克伸了個懶腰，「剛入學就遇到自由一日你也挺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記得你應該是和芬格爾住，要是受不了他打呼嚕磨牙放屁可以搬到諾頓館，這裡有很多空房。」
「不用不用，廢柴師兄挺好的，要不是他吸引火力我都到不了諾頓館。」
路明非連連擺手。
陸克不置可否，芬格爾同樣加入了他的旅舍，是旅社中唯一不是他女朋友的成員，加上路明非後就是唯二，他的情報收集能力和在校的輿論把控手段確實很高明。
他同時還是獅心會和學生會的成員，本質上是校長的直系，偏偏又和密黨、董事會不清不楚，名副其實的多面間諜，不過對路明非確實還不錯。
「那我走了啊，老大，有事記得吩咐，我隨叫隨到。」
路明非磨蹭著穿好衣服，默默祈禱，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宿舍條件不要太差。
他離開諾頓館，順著地圖走向寢室，手機傳來「叮咚」的提示聲，點開一看，是一條匯款簡訊。
「個、十、百、千、萬……」
路明非數著數著，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放下，自言自語。
「我記得超過五萬就要提前預約才對。」
又走了一陣，他捏了捏臉，沒感覺。
「嗯，我在做夢。」
又走了一段路，他把手機重新拿起來重新看了一遍，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
「不是，老大，你真給啊！」
……
老唐又一次從夢中驚醒，他大口喘息，睡衣被汗水浸濕，灼熱之感從胸口蔓延到全身各處，燒的他口乾舌燥。
最近他一直在做怪夢。
夢中，整個世界都在燃燒，焦黑的人形在火中奔跑，成千上萬的箭從天空里墜落，巨大的牌匾燃燒著、翻轉著墜落。
還有一個叫自己哥哥的男孩，他用黑亮的眼睛看著自己，裡邊滿是依戀和不舍，下一秒男孩就被吊在城中央的高杆，整個城市的火焰都在灼燒他，如同一場盛大的獻祭。
「為什麼會做這種夢，玩遊戲玩魔怔了嗎？」
他揉揉眉心，臉色疲憊，正想補個回籠覺休息片刻，手機開始叮叮咚咚響個沒完，點開一看，是獵人網站上的任務。
委託人的資料很少，等級很高，可以開出大單，而且指名道姓要求他來接，這樣可疑的任務老唐一般是不接的，但這次的報酬格外豐富，有五百萬美金。
而且委託人的語氣神秘中又隱隱透著威脅，明里暗裡表示會給出他無法拒絕的條件，這顯然不只是指錢，他還是看過《教父》的。
「算了，人總是要生活的。」
他嘆息一聲，點開任務委託，慢慢念出內容。
「夔門……嗎？」
不知為何，老唐的腦海里驟然浮現出夢中那座熊熊燃燒的城市，他終於看清了那座城市的牌匾，是「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