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第二百八十四 釣魚是門技術活
凱莎在準備第一百二十一次水下水下作戰訓練。
她一頭扎進湖中，靈活的身姿在水裡躍動，潮水翻湧，數不清的魚群向她湧來，但在深黑中一雙璀璨的黃金瞳卻倏然點亮。
食物鏈頂端的威壓讓魚群調轉方向，遠離危險源，凱莎在水中飛快遊動，輕巧像本身就是水生生物，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並練習好潛水時的手勢。
巡遊結束，她躍出水面慢慢爬回岸邊，做好評估。
女性的身體比男性狀態的力量稍弱，但敏捷和靈巧強了不少，老實說如果使用得當，這未嘗不是一種增加戰力的手段，他記得迪迦奧特曼就有三種形態來著。
由此可見變身才是未來趨勢。
凱莎拿出放在岸邊的手機，上邊有幾個未接電話，是諾諾。她熟練的將旁邊小壺中的熱水倒在身上，在蒸騰的水汽中重新變回高大挺拔的凱撒·加圖索，接著回撥過去。
數秒後，諾諾低氣壓的臉出現在屏幕上，她似乎有點煩躁。
「你又出去練習潛水了？」
「具體來說是水下任務作戰訓練。」
凱撒拿著毛巾擦拭著身上殘留的水珠，「我要讓陸克明白，我才是他的對手。」
「你腦子裡除了他和楚子航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諾諾哼了一聲，似乎漫不經心的問。
「你和陸克最近是不是要一起出趟任務？」
凱撒看出她的心事，小巫女在陸克來之前一向神秘莫測，讓他曾經也有些心動，但陸克來之後諾諾就變得好懂了很多，連帶著神秘感也削弱了不少。
他沒有回答諾諾的問題，直擊要害。
「諾諾，如果不能接受他的行為，趁早遠離和忘記才是良藥。」
諾諾沉默了一下，光潔的臉蛋上流露出些許落寞。
「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只是他對我好像沒什麼好感。」
凱撒的眉毛跳了一下，上下打量手機另一端的倩影。
諾諾五官和身材在混血種中或許不算特別出挑，但也是一流，而且那種將周圍人壓得暗淡餘光的強大氣場也能很大程度激發男性的征服欲。
這樣的女孩兒陸克真的會拒絕？
「你確定嗎，他不是長得好看就都可以？」
「確定。」
諾諾抓了抓暗紅色的長髮，煩躁感更重了些許，「我有側寫，不會弄錯的，他看我的眼神有種隱約的疏離，就像……就像是在網上看到某個產品GG不喜歡，所以線下購買時也直接略過。」
「這還真是種新奇的比喻。」
凱撒若有所思，「不過如果你能接受旅舍的存在，我還是建議你試試主動一點。」
「你知道他的想法？」
諾諾有點遲疑。
「不，但我知道他是個色批。」
諾諾竟無法反駁，沉默片刻後又問了一遍。
「這次的任務很危險？」
凱撒擦乾身體的動作停下，銳利的眼神盯著諾諾。
「你有側寫能力，可以通過細枝末節就察覺出問題的關鍵，沒有誰可以在你面前藏住事，所以在你開口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諾諾不置可否，「側寫可以讓我比普通人更敏銳，但不能無中生有，起碼我不知道具體的任務。」
「……確實很危險，如果是別人的話說十死無生也不為過，但如果執行者是陸克，我就覺得不會太艱難，當然，危險一直都客觀存在。」
諾諾詫異的看了凱撒一眼，「你對他還挺有信心的。」
「畢竟他是戰勝過我的男人。」
凱撒說的相當篤定，「雖然我挺討厭他和某人一樣流連花叢的浪蕩性子，但能力方面毋庸置疑，我不會否認陸克，否認他就是否認比他無能的自己。」
「所以任務到底是什麼，有純血龍族出現了？三代種……不會是次代種吧。」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凱撒，臉色變得難看，嘴裡迸出三個字。
「初代種？」
凱撒沒有回答，夔門計劃是重要的任務，同時也很隱秘，他不方便告知別人，不過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他掛斷電話，簡單進行補充些許能量棒，休息片刻，開始下一次的訓練，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
另一頭，諾諾放下手機，心裡有點發慌。
卡塞爾是為屠龍而建立的學校，裡邊的學生也都進行過軍事化訓練，但沒畢業，沒加入執行部，很少有直面龍族的機會，純血龍族都很罕見，初代種就更不用說了。
危機感讓她坐立難安，初代種是只在教科書里才讀到過的生物，他們是元素的主宰者，全力釋放的言靈可以毀滅一座城池。
半晌後，諾諾帶著糾結解開身上的校服的扣子，衣服一點點落地，青春撩人的身影走進浴室，任由熱水沖刷。
洗浴結束後，她穿上深紫色套裙，搭配月白色絲綢小襯衣和紫色絲襪，戴上全套黃金嵌紫晶的訂製首飾，讓自己一點點變得光彩奪目。
「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她深吸一口氣，走出宿舍，開著自己的寶馬法拉利599 GTB Fiorano直奔諾頓館，這樣的車型在學校里並不出眾，但女孩兒彪悍的車技還是讓學園裡的人頻頻駐足。
到達目的地停好車後，諾諾放空大腦，任由本能主宰身體，直接踢開門衝進去。
客廳里的路明非正在安慰一位哭哭啼啼的女孩兒，女孩兒有著一頭漂亮的金髮，身材長相都不錯，就是有點邋裡邋遢，坐姿大大咧咧沒個淑女樣。
諾諾有種違和感，這女孩和芬格爾給她的感覺很像，就像是性轉版的女芬格爾，她沒有在意這種小事，刀尖一樣插入兩人的氣場。
「師姐。」
注意到兩人顯得有點慌張，女孩變得格外緊張，把自己的臉給捂住，路明非則瞪大眼睛。
「你這盛裝出行是要幹什麼？」
「陸克。」
「啥？」
諾諾瞪了他一眼，「我是說，陸克在哪裡？」
「在遊戲房，不過他應該不想被打擾誒。」
路明非撓撓腦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老大在網上勾搭了一個日本妹子，整天泡在遊戲房裡陪她玩任天堂明星大亂鬥。
日本妹子好啊，賢惠又體貼，還可以陪你逛秋葉原，那可是宅男們的聖地，有好多的漫展、手辦和周邊，還有萌萌的女僕餐廳……
路明非正想著就看到諾諾已經快步直奔遊戲房，氣勢宛如臨上戰場的將軍。
孤男寡女，乾菜烈火，姦夫淫婦……唉！
路明非嘆了口氣，「廢柴師兄，我們走吧，別在這裡當電燈泡了。」
「你不把小芬還給我我就不走！」
芬格爾婭無聲的流淚，用控訴的眼神看著路明非，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好兄弟暗算痛失小夥伴。
「好啦好啦，能變回來的，回去給你燒熱水就是了。」
路明非瞅了眼遊戲房，突然有點牙疼，要是他們倆在那裡亂搞，以後自己進去玩遊戲的時候得多尷尬啊。
但仔細想想，就憑老大快一個連的女朋友，恐怕整個諾頓館早就……
他不敢細想了，只能默默感謝諾頓館裡辛勤打掃，被陸克稱為「如花」的鍊金人偶。
……
釣魚是個技術活，需要耐心、恆心和永不言棄的自我鼓勵。
陸克上輩子也有一段時間釣過魚的，但他不是一個好的釣手，總是空軍，看著別的釣友發朋友圈，他只能去去菜市場買兩條沖門面。
好在上杉繪梨衣是只寶寶魚，與世隔絕的生活環境讓她單純得像白開水，家裡人的過度保護讓她不懂得世事險惡。
她的情緒很直接，喜歡就靠近，討厭就遠離，所以陸能把握好度的。
這孩子，好釣！
找到她是件很簡單的事，圈內有名的幾家遊戲公司都是陸克家開的，剩下的也基本有入股，調個後台輕鬆得要命，而且小怪獸非常出名，憑藉在混血種中數一數二的血統，她在各個遊戲上的榜單上都很出名。
陸克總是「恰好」和她匹配上，表現出差不多的水平，兩個人打得旗鼓相當酣暢淋漓，最後他再略勝一籌，給她種下次一定能贏的錯覺。
一來二去就加上了好友，再一來二去他就等到了小怪獸告訴他名字，再然後……
就被大舅哥發現了。
繪梨衣的哥哥，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的部長，蛇岐八家的下一任家主源稚生冷著臉把電腦沒收，乾脆利落的將戀愛的火苗掐斷，給妹妹換了switch。
源稚生對妹妹的看護格外周到，就算他明里暗裡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毫不退讓，表現出你要是敢動我妹妹，蛇岐八家一起跟你拼命的態度。
對大舅哥的阻攔也能理解，誰家妹妹自己不心疼。
但沒有用的，只要能聯網，就算是switch也加好友給你看！
源稚生不可能真的完全將繪梨衣和外界的聯繫掐斷，由於她身體的特殊，沒幾個人能見她，自己又正在學習處理蛇岐八家的事務沒多少時間陪她，她已經很孤獨了。
所以到最後，大舅哥還是妥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沒什麼出格的事就當做沒看見。
一局大亂鬥結束，陸克控制的《塞爾達系列》的林克被繪梨衣出自《undertale》的骷髏sans用必殺技終結。
繪梨衣總喜歡選擇各種各樣強大的怪物種族，陸克則經常會選擇主角系角色，這已經成兩人的一種默契。
交往漸深後她跟陸克說自己是怪獸，怪獸總有一天會被奧特曼殺死。
陸克則安慰她，只要等奧特曼快亮燈的時候就跑，怪獸就是完虐奧特曼的存在，還不行的話就找只可以橫推光之國的怪獸當老公，這樣就什麼都不怕了。
嗯……雖然他目前是推不了光之國就是了。
手機傳來「叮咚」的提示聲。
小怪獸：^_^
封弊者：ヾ(^▽^*)))
小怪獸：你剛剛是不是放水了？
封弊者：沒有，是繪梨衣的操作又上去了，上把你的時機掐得太准了。
小怪獸又發過來一個笑臉，過了一會後問陸克什麼時候能來日本看她。
陸克美滋滋的回覆，等手裡的事忙完了就去日本出差，接著繪梨衣就開始跟他講一些瑣事，其實講的內容都是遊戲，她的人生也單調得只剩遊戲了。
等兩人聊的差不多，繪梨衣表示今天的上網額度用光了，陸克才戀戀不捨的放下手機。
和單純的人談戀愛真的會有種怦然心動的觸動，感覺自己也變單純了，就是他這邊還有事，暫時不方便去日本。
莫非我不是什麼炮王片哥，而是純愛黨嗎。
陸克美滋滋給自己開了瓶羅曼尼康帝，蕩漾的酒香瀰漫在空中，正喝著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砰——
打扮絢麗到像是要搶親的諾諾衝進來，看得陸克微微一愣。
「有事嗎？」
「馬上就要進行那麼危險的任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玩遊戲？」
「危險是對你們而言，不是對我。」
陸克漫不經心的躺在沙發上，不在意的揮揮手。
諾諾沉默一陣，「自由一日除了有諾頓館一年的使用權，還有另一個特權。」
任意指定校內一名女生成為自己女朋友，保持至少三個月的戀愛關係。
陸克隨口回答：「哦，那個我不打算用，我的女朋友們夠多了，而且這種事講究……」
你情我願。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因為諾諾已經紅著臉拉開了套裙的拉鏈，天鵝般的身姿一步步走過來，最後坐在他旁邊，語氣輕柔。
「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天新生開學，我父親正在門口處訓斥我不規矩，你走過來問報導處的位置，你一來他就閉嘴灰溜溜的滾了，然後你被捲入了自由一日，拿著一把木刀單槍匹馬打穿了整個學校，暴力又瘋狂。」
陸克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回事，諾諾所在的陳家是國內一個古老的混血種家族，但在現代已經衰弱，名氣比底蘊響亮，更不用說和陸氏集團比較。
諾諾的唇色變深了些許，亦或者是臉色變紅了，「我喜歡你身上那種身居高位的從容，那是真正的自由，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不受規則拘束，那是我理想中的自己，又無法成為的自己。」
「看得出家庭因素對你影響很大啊。」
陸克撫摸著諾諾富有光澤的唇瓣，他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確實覺得諾諾有點同情心泛濫又不夠果斷，感情方面說不清道不明，整的所有人都難受。
但現在想想，他確實不該以老眼光看人，送上門的肉沒有不吃的道理，女孩子愛面子，這點遷就一下也行，而且貌似諾諾和繪梨衣長得很像啊，這不一下子就起信譽了！
嗯，還是賢者模式的時候做純愛黨好了。
「陳墨瞳，我以自由一日獲勝者的名義請你做我三個月的女朋友，可以嗎？」
諾諾紅著臉將手放到背後，白色蕾絲胸衣輕飄飄的落地，「按照規則，我不能拒絕。」
「是的。」
陸克輕輕啄了啄少女的唇瓣，雙手遊走在她的臉部、頸部和鎖骨往下的位置，接著他翻身將人壓在沙發上，手法嫻熟到此時的諾諾都有點泄氣，恨不得咬他一口。
……
年紀大的人總會有些心病。
有些記憶會在腦子裡跑來跑去，讓你無法忽視它的存在，時刻提醒你還有要做的事沒有完成。
昂熱注視著上江上游的水面，耳邊是直升機螺旋槳的呼聲。
下方的「摩尼亞赫」號正在不停探測搜索，龍墓周圍有種奇特的力量，能讓聲吶無法準確定位，但可以將大致位置標出。
夔門計劃的前置條件就要完成了。
他銀灰色的眼眸中跳躍著光，白色的頭髮梳得整齊，黑色西裝裹在依舊挺拔的身軀上，胸袋裡插著一支鮮紅的玫瑰花，像是在殉葬和祭奠。
「摩尼亞赫」號在水面游弋盪開一層漣漪，映入昂熱眼中，莫名讓他聯想到手術刀劃破皮膚的情景，深埋心底的記憶不自覺的浮現。
在遙遠的過去，卡塞爾學院還未建成時，在他還是和年輕小伙子時，那個漆黑的夜晚，他和其他同伴得到了釘死的腐朽棺木，在裡邊發現被當做標本的人型龍族。
醫生劃開男孩身體，新鮮的龍類鮮血湧現，心臟處封印的針被取出，察覺到不妙的他攪碎心臟，但被這等死而復生神跡所吸引的醫生顫抖著手，為男孩打入了腎上腺素。
隨後，一位被封印千年的君王重臨人間。
所有人都死在那個夜晚，除了他……
歡呼聲將昂熱從回憶中驚醒，他低頭一看，「摩尼亞赫」號上人聲鼎沸，對講機里傳來曼斯教授帶著欣喜的通知。
「差不多能確定大致位置了，接下來把任務組的人召齊，就可以進行探查工作。」
「做得很好，曼斯。」
昂熱的眼神穿過水麵，仿佛看到了深藏水下，宏偉巨大的龍墓。
龍族中至高無上的四大君王之一，黑王尼格霍德分裂而出的直系血親，最強的鍊金術大師，初代種「青銅與火之王」諾頓。
最近有親戚住院，得陪護幾，更新會不太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