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你不相信光？
「四大君主現在已經齊聚日本。」
投下重磅炸彈陸克像是沒事人一樣神色自若，仿佛口中說的不是讓所有混血種恐懼，君臨天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初代種，而是餐桌上的甜點。
「戰鬥很快就會到來，你可以拉著源稚女蹭蹭助攻，有了這份功績加上他本身就是上三家源氏的血脈，不至於被終生監禁了吧。」
畢竟蛇岐八家對擁有皇血的人一向是無條件的低頭，上一代的「皇」，源氏兄弟和繪梨衣的父親上杉越就算一把火燒了供奉祖先牌位的神社，將珍貴無比的龍族秘聞和資料付之一炬，再把家裡的珍藏武器搶掠一空也照樣沒受到指責。
說到這裡他順口補充了一句，「嗯，對了，源稚女身上的毛病我已經幫他解決了，在你們倆做夢的時候，後續不要再服用莫托洛夫雞尾酒就行，他的血統已經到了臨界點，再刺激一點就會變成死侍。」
白王的血脈可以讓源稚女的精神不被侵蝕，但肉體上的變化無法抑制，一個龍化無法變回來的怪物就算有理智也別想在人類社會活下去了。
源稚女聞言神色微動，他閉上眼睛感受片刻，重新睜開後難掩驚色，風間琉璃這個人格突然真的消失了，或者說重新併入了他。
「是真的。」
聞言源稚生再次用驚異的目光打量陸克，四大龍王的話題顯然更重要，但目光落在繪梨衣上的他仍忍不住先問。
「那繪梨衣是不是也……」
繪梨衣安靜點頭，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哥哥，我沒事。」
她面色紅潤細膩，精氣神充盈，說話時周圍也沒有絲毫波動，這代表著「審判」的領域被控制的很好。
聽到女孩久違的聲音，得到這個答案後，源稚生終於放下心，長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表情看得旁邊兄控的源稚女都露出幾分嫉妒。
回憶起繪梨衣從小到大被龍血不停毀滅和新生，回憶起她長年累月被關在牢籠里的落寞身影，回憶起她躺在病床上的蒼白臉龐和生命力衰頹的樣子，他由衷感到高興和輕鬆，連帶著看陸克也順眼了不少。
「由此可見，雖然你是個油嘴滑舌不知廉恥的渣男，但到底做了點人事啊。」
陸克額角抽動兩下，「真失禮，我們可是純愛啊。」
「當然。」
源稚生認真點頭，「可能各地的叫法不一樣，我們這邊一般把初次見面就帶女孩子去賓館發生親密的男人叫做渣男。」
他目光下移，「真不好意思，說話的時候應該正視對方，一直對你的外置器官說話我實在太失禮了，請容我鄭重道歉。」
旁邊的源稚女羞愧低下頭，這些年他排遣寂寞的時候就會隨便把剛認識的女孩帶到賓館，雖然沒真的發生什麼，但被哥哥這麼一說仍覺得尷尬。
陸克嘴角抽搐幾下，看上去是個高冷男神的大舅哥陰陽怪氣等級意外的高，考慮到他確實幹了「壞事」，姑且當做沒聽到吧。
不過講道理，自己的房子不住是件很危險的事啊！
超過一半的NTR本子就源於憐惜、體貼、紳士之類的原因不住房子被人鑽空子，由此可見在該住的時候狠狠的住才是上上之策。
源稚生見好就收沒有繼續嘲諷，問起正事。
「你剛剛說的四大君主已經齊聚日本這件事是真的？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陸克取出手機，諾瑪出現在手機屏幕上對著在場幾人微微躬身，接著調出一個隱秘的暗網，板塊最上方顯示著版主的名字——Nido，在最上方則存在一個醒目標紅的置頂帖子。
【想要白王的遺藏嗎？想要的話就去取吧，我把一切都放在了那裡！】
發帖時間在三天前。
什麼鬼龍族版One piece！
源稚生痛苦的呻吟一聲，捂著頭，「不要告訴我，你把蛇岐八家關於白王的機密都宣之於眾了。」
龍族歷史中，白王發動反叛被黑王毀滅經歷了漫長的處刑期，蛇岐八家的先祖在那段時間來到被處刑的白王面前，獲得了「聖骸」和白王血脈。
得到「聖骸」的白王后裔將會成為新的白王，先祖禁不住誘惑吞噬「聖骸」化身為「八岐大蛇」，上三家的祖先「天照命」、「月讀命」和「須佐之男命」殺死初代八岐大蛇，之後日夜看守。
但晚年的須佐之男在老死之前同樣渴望得到永生，同樣禁不住聖骸的誘惑私自吞噬聖骸，化作第二代八岐大蛇，最後被天照命與月讀命封印在一處紅井之中，並將這個秘密封存。
幾百年的時光過去，再沒有人知道紅井的所在地，但一旦知道具體地點挖出「聖骸」，再由「皇」來吞噬，新的白王就會誕生。
陸克搖搖頭，「只是釣魚貼，沒多少實質內容，普通人估計壓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知道其中含義的人自然會過來。」
源稚生恍然中又帶著幾分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龍王們會看到你的帖子？我知道龍王是有智慧的，但……他們居然會上網？」
豈止會上網，打遊戲都不在話下！
回憶起他創造的空間裡每天都抽出一點時間和路明非打遊戲的諾頓，陸克腹誹一句。
「混血種不過是多了點龍血就比普通人頭腦更清晰、思維和學習能力更強，你居然會覺得龍王們只是有點智慧的野獸嗎？我要是跟你說這個網站的站主就是一名龍王，你豈不是要更驚訝了。」
Nido反過來就是Odin（奧丁），北歐神話中跨坐八足天馬，手持昆古尼爾，戰無不勝的神王，真實身份是四大君主之一的天空與風之王。
與諾頓和康斯坦丁、耶夢加得和芬里厄不同，他已經吞噬了王座上的兄弟，成為完整的君王。
「龍王……網站站主……」
源稚生咀嚼著這兩個詞，好一會都有點恍惚，龍王還會編程建網站？他不由幻想出幾十米高、威嚴可怖的初代種拿著巨大鋒利的指甲敲鍵盤的畫面。
似乎過於魔幻了。
「把這些胡話跟別人說，我大概會被當做瘋子。」
源稚生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經歷這幾天的事，發現陸克仿佛言出法隨無所不能的他反而已經能相信這些胡話了。
「你把君主們都騙到日本是打算把日本整個毀滅？」
日本的地理結構不穩定，年遭受地震和海嘯困擾，如果某個滅世級言靈爆發必然會發生極為嚴重的事故，尤其是「大地與山之王」或是「海洋與水之王」。
「沒人插足你們才會真的毀滅，你們這邊的暗雷實在太多了，雖然一個一個清理也不是不行，但一波爆發全部解決更方便。」
陸克語氣平淡，「言靈的本質是對元素的掌控，每個龍王都是各自領域的掌控者，釋放滅世言靈耗時費力，而使用一般言靈只會被對方取消，王與王的拼殺比你想像的原始和野蠻，雖然瘋狂殘忍，但危害沒你想的那麼大……再說還有我呢。」
起碼在青銅城的時候，諾頓和康斯坦丁能釋放燭龍主要是他想試試滅世言靈的威力，加上青銅城裡有複雜龐大的鍊金領域可以幫助兩位龍王縮短發動言靈的時間。
「對付龍王都這麼自信嗎？」
源稚生垂下眼帘，略過這個話題，他看向陸克身邊乖巧安靜的繪梨衣，少女安靜的站著，對男人們的對話並沒有什麼做出特別的表情，多年相處和她的源稚生能看出她其實在發呆。
畢竟「龍王」之類的話題並不是繪梨衣感興趣的地方，可能說起去遊戲廳或者遊樂園更能讓她豎起耳朵……
他苦笑一聲，表情變得異常嚴肅，「陸克，我不會追究你的秘密，只有一個請求——保護好繪梨衣。」
「如果真的有災難發生，請你一定、一定保護好她。」
「一定。」
陸克鄭重承諾，「我的女人絕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雖然莫名覺得心安，但聽到「我的女人」幾個字後，源稚生額角的青筋又忍不住跳動幾下，好一會才勉強擠出笑容。
「我先回去了，你們在外邊好好玩，但晚上八點前一定要回來！」
他著重強調了幾個特殊字眼，語氣幽深，「不出意外的話會有一場家宴。」
他其實是想盯著陸克和繪梨衣的，但本家今天和猛鬼眾戰鬥肯定會有傷亡，加上猛鬼眾的「王將」和「龍馬」都被逮捕，「龍王」又在自己身邊，實在抽不出空。
等源氏兄弟離開，繪梨衣總算放鬆了一點，剛剛她一直擔心哥哥要帶她回去來著。
陸克拉著繪梨衣的手，摸摸她柔順的暗紅色長髮，「那我們繼續逛街？」
「沒有問題嗎，你們說的龍王什麼的？」
雖然不感興趣，但隻言片語她還是聽進去了。
陸克沖她眨眨眼睛，「沒關係，我可是最……嗯，有種立flag的錯覺，總之不會輸的！」
繪梨衣用力點頭，主動拉起他的手。
兩人就近去了一個排場還算大的漫展，買票進展後，穿著正常裝扮的人成為少數群體，裡邊到處都是裝扮成各種角色的coser，不少俊男靚女穿著各種偏離現實不實用但好看的衣服。
「遠坂凜、綾波麗、曉美焰、那個是長門有希。」
繪梨衣目不轉睛的看著來往的人群，每認出一個就會收緊抓著陸克的手，雖然臉上沒有顯露，但能感覺到她的雀躍，這種情緒在看到「灼眼夏娜」的時候到達頂峰。
「喜歡的話可以和她合照。」
繪梨衣眨眨眼，「可以嗎？」
陸克看了眼同樣有著紅色頭髮的精緻少女，拉著繪梨衣走過去，表明來意後，很輕鬆的得到一張合照。
看著繪梨衣雀躍的表情，陸克若有所思。
「我還以為你會更喜歡奧特曼系列裡的小怪獸。」
繪梨衣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沒有出現喜歡的怪獸，加坦傑厄一隻都沒有。」
畢竟漫展都是些年輕人，打扮的都是好看的角色，皮套人不多，而且皮套質量差的話效果會不太好，奧特曼還有幾個，怪物就沒有了。
「加坦傑厄啊……」
陸克摩挲下巴回憶了一下，加坦傑厄是《迪迦奧特曼》最後登場的怪物，迪迦被這邪神打翻在地失去光掉入海底，最後是全世界所有的小孩子一起舉起手把光借給迪迦才戰勝他。
他記得小時候的自己也跟著電視上的畫面做動作，一起打敗boss來著，不過現在重新用成年人的目光回顧一遍，只會感慨一聲「這個劇情設計得真不錯，全世界的小孩子共同參與並套牢他們，真是教科書式的商業GG」。
噫，真是罪惡，他果然已經回不到純潔的年齡了！
思索的時候，繪梨衣已經拉著他在售賣同人誌的地方，具有探索精神的她不經意看到那些本子的封面，頓時受到巨大的衝擊，瞪大眼睛，並拉拉陸克的衣袖提問。
「鳴人和佐助是一對嗎？」
陸克乾咳兩聲，「應該是兄弟情。」
「那索隆和香克斯、黑崎一護和石田雨龍……」
「都是兄弟情！」
陸克滿頭黑線的打斷，將繪梨衣從耽美區和成人區推走，氣氛太好他差點忘了漫展上還有這種歹毒的東西。
兩個人逛了一陣，陸克看到一處場地正在舉行配音大賽，十人一組現在正好還缺一個，繪梨衣似乎有點心動，於是他鼓勵繪梨衣上去試試。
主持人是個長相和善的大叔，看到小姑娘後親切的安慰幾句，繪梨衣便跟著一群配音小將一起開始念稿子，那是《Fate》里saber被召喚出來時的經典片段，她平時說話太少，雖然對台詞很熟但念起來還是有點結巴缺少感情，不過在場觀眾都沒有發出噓聲，而是在認真聽過後爆發出激烈的掌聲。
比賽結束，繪梨衣臉上紅撲撲的走下台，眼睛晶亮中閃爍著光芒，常年不能說話的人參加配音大賽可謂是一場勇氣的試煉，雖然只拿了第五名但她感覺自己「勝利」了。
「沒有進前三名，不過玩的很開心，大家都很……」
繪梨衣想了想，吐出兩個字，「熱情。」
「沒關係的，繪梨衣已經很厲害啦。」
陸克溫柔的抱抱女孩，在心裡默默吐槽。
雖然觀眾們明顯就是看臉才給你鼓掌就是了。
「餓了。」
抱抱結束後繪梨衣直白的開口。
「我帶你去吃拉麵！」
繪梨衣自然不會有意見，不過等花了整整半小時才在國際東京大學後停下時，她也升起一絲為什麼要跑這麼老遠專門來吃拉麵的疑惑。
小街邊停著一輛木質廂車，這種人力小車在專為走街串巷販賣拉麵而設計窗戶撐開就是遮雨棚，棚下擺兩張木凳，一個白髮梳成整整齊齊分頭、穿著白麻工服、額頭上繫著黑色毛巾的越師傅正在攪和湯鍋。
陸克拉著繪梨衣走過去坐下，敲敲桌面，待越師傅看過來後溫和開口。
「溫一壺酒，要兩碗拉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