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愛情這苦,他們老闆可是吃定了
「怕你忙。」
「我是忙,不是死了,」季明宗神色不悅:「未必我女人出事了,我能不管她死活。」
季明宗劈頭蓋臉的怒火壓下來,壓的季瀾憋了憋嘴,悶著頭往他懷裡鑽:「我都這麼可憐了,你就行行好,別說我了。」
她識相服軟,季明宗這性子,軟的比硬的好使。
男人落在她腰後的手微微緊了緊,輕嘆了聲,將人摁進懷裡。
似是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瀾瀾,你要我命。」
季瀾享受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這種獨一無二不偏不倚的愛無論何時都拿的出手。
她在季明宗身上沉淪,掙扎,又在掙扎中反覆確認自己已經愛上他的事實。
這場沾染著倫理道德的關係終究在一次次的偏愛中淪陷。
深秋跨入冬季時,京港天氣不算好,狂風大作帶起枯敗殘葉,捲入空中,隱沒在黑夜中,無論他們如何飛舞,如何撲騰,都逃不離這數百米高的高樓大廈。
而季明宗是大廈,她是被風捲起的枯葉。
客房燈光昏暗,季明宗脫了大衣躺在她身側,將人摟入懷間,滾燙的身貼近時,季瀾迫切的想做些壞事。
想歸想,她也如此做了。
指尖落在男人喉結上時,被人伸手握住,昏暗的房間裡,男人忍著情慾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籠罩著她,裹著她。
「你累嗎?」
「想要,」男人嗓音暗啞,低聲詢問。
季瀾恩了聲,反手握住季明宗的掌心,拖著腫脹的腿壓在他上方。
反被動為主動。
季明宗擔心她二次受傷,掌心落在她側腰微微將人護住:「怕傷著你。」
季瀾不管不顧,窩進人肩頭。
滾燙的呼吸擦在男人耳畔嗎,如同乾柴碰到烈火
她如鷹似鳥,像是盛夏中遇到了一場颱風。
鑽進了風眼裡,被裹挾著上,被推著下,反反覆覆沉淪中,拼了命的想鑽出來,偏就不得願。
任由她如何嘶鳴都無人能解救它。
直至颱風停,她才被人從水中撈起來。
彼時的她,奄奄一息。
季明宗始終覺得,她是罌粟,沾上就沒了靈魂。
理智全失。
天色漸明,季瀾被人從浴室里抱出來,換上新的衣服,抱著她一路下樓。
趁著清晨天色蒙蒙亮,離開了安城。
季瀾一路睡的昏昏沉沉,季明宗抱著人眯了一路,偶爾聽見她的咳嗽聲會輕掀眼帘攏緊蓋在她身上的大衣。
細心的程度不亞於在對待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嚴會說不震驚,都是假的。
有些人,怒火噴張時能要你命。
寵溺愛你時,同樣也能要你命。
歸蘭庭別墅時,七點半。
季明宗將人輕手輕腳放在床上,季瀾瞬間驚醒,驚顫中醒來猛的伸直了腿,扯到傷處時,疼的她人都清醒了幾分。
驚嚇尚未落地,季明宗彎腰弓背將人拖起摁回了胸膛。
掌心遊走在她後背,輕緩安撫著。
「怎麼了?嗯?」輕軟的話語,讓候在一旁的景禾不自覺的將呼吸都放輕了。
季瀾眉頭緊擰,嚶嚀開腔:「腿疼。」
「我看看,」季先生鬆開一隻手,另一隻手掀開被子,查看了番她的傷勢:「消腫了,比昨日好些了。」
「恩,」她懶洋洋的蹭著人,熬了個大夜,這會兒神智還沒歸籠,粘人的緊。
「睡會兒?」
「你呢?」
「我得去公司,瀾瀾。」
他也不好過,飲酒過量在加上一晚沒睡,來回奔波兩遭,這會兒也好不到哪裡去。
「睡會兒再去,」季瀾往旁邊去了去,空出了大半位置給他。
見季明宗不動,繼續道:「季董,你英年早逝了,我怎麼辦?」
季先生摸了摸她的頭髮:「你不是一直想離開我?」
「瞎說,」季瀾學著他的腔調開口。
「懷了也會打掉,」季明宗將她昨日的話一字不改的道出來,落在她腦後的手不停:「瀾瀾,聽到這話,我很難過。」
季瀾不吱聲兒,抓著被子的手微微緊了緊。
季明宗凝著她,眉宇間的光華流轉沒有因為季瀾的避而不言就放過她。
季瀾被盯的無處躲藏,斟酌了許久才找到一句說辭:「我」
「往後這種傷人的話,別說」
季明宗不想聽到任何解釋,逼她妥協?太殘忍,他也知道,她不會心甘情願。
被她拒絕?更難過,
這若是以前,他哪裡會顧及季瀾的感受?哪裡會想如此之多?他上頭也淪陷。
不比季瀾好到哪裡去。
季瀾恩了聲,瓮聲瓮氣,軟軟糯糯的跟256小時候似的。
「睡會兒嗎?」
「陪你,」季明宗點頭鬆口。
躺在季瀾身側將她摟進懷裡。
後者很自然的將腿搭在他身上。
找好姿勢窩了進去。
「梁總,季董今日要事纏身,一時半會兒走不開,讓我跟您說聲抱歉。」
「今日會面怕是得延期了。」
季明宗今日約了梁宏安聊事情,對方知曉季明宗作息時間,六點半就在公司候著了,一直等到臨近八點,才被張應告知今日會面取消。
對方得知,倒也不氣。
臨了點了點頭,寒暄了幾句起身離開。
張應送人離開時,心想,他們季董是徹底淪陷了,向來守時守約的人今日竟然放人鴿子裡,妖精魔力大漲啊。
愛情這苦,他們老闆可是吃定了。
人一旦沾染上感情這條路,好的,廝守終生,壞的,死路一條。
這日,季明宗索性休假。
陪著季瀾在家裡待了一天。
臨近下午,季瀾無聊,招呼景禾去買了些花材來,起興插起了花。
季明宗從樓上下來時,遠遠的,就見季瀾正修剪花枝,一束粉色系的花在她手中面世。
「學過?」季明宗坐在對面,端詳著她插花時的模樣。
季瀾抬眸,漫不經心恩了聲:「必學課程。」
「學校?」
季瀾撇了撇嘴:「季家。」
季明宗一頓,同在一個家族裡出來,他多少知道些許什麼,季家培養男孩子跟女孩子截然不同,女生從生下來開始似乎都在為了往後嫁人做準備,大清亡了多少年了,而季老太太骨子裡的思想卻沒有絲毫改變。
臨了,男人冷哼了聲,丟出四個字:「奇技淫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