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柱間的殘影，宇智波斑的憤怒
「快樂？」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我這一生，從未沉溺過任何享樂。戰鬥就是我唯一的追求。」
斑緩步向前，身上的金光漸漸被藍色查克拉驅散：「你的魔法，是在激發人最原始的欲望。但對我而言，戰鬥本身，就是最大的愉悅！」
轟！
巨大的須佐能乎手持長刀，劃破長空直劈而下。刀鋒所過之處，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狂暴的震盪波在刀身上不斷跳動。
拉凱德瞬間抬手，金色的魔法陣在身前展開，魔法陣表面符文流轉，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砰！
刀鋒與屏障相撞，氣浪席捲四周，拉凱德腳下的地面瞬間龜裂，蛛網般的裂紋向四周瘋狂蔓延，他的雙臂在這股巨力下不斷顫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唔！」拉凱德悶哼一聲，身形暴退，腳尖在地面上點出道道殘影，轉眼間已經拉開數百米距離。
「沒有感受過快感嗎？」拉凱德站在廢墟上，看著宇智波斑的眼神充滿探究：「那就試試更原始的欲望吧。「
「欲望魔法·惡食之魂！」拉凱德雙手結印，金色的魔力波動擴散。
宇智波斑只覺腹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飢餓感，這種感覺來得如此突然且強烈，幾乎要吞噬理智。
斑的腳步微微一頓，額頭滲出冷汗。這種感覺比起普通的飢餓更加可怕，仿佛體內有一頭嗜血的野獸在瘋狂撕咬內臟。
本能驅使著斑想要撲向眼前的一切，將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吞噬殆盡。四周的景物在視線中開始扭曲變形，就連不遠處的殘垣斷壁都仿佛變成了美味的食物。腹中傳來一陣陣絞痛，飢餓感如同附骨之疽般折磨著他的神經。
「果然.」拉凱德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就算是你，也無法抵抗最原始的飢餓欲望。惡食之魂會不斷放大你的飢餓感，直到將伱逼瘋為止。」
就在此時，一道寒光突然從側面襲來！
「冰之極境·萬象冰刃！」因貝爾·尤拉的聲音響起，無數晶瑩的冰刃在空中凝結，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斑額頭滲出冷汗，腹中飢餓感如同烈火灼燒。但他的動作卻依然凌厲無比，手中長刀猛地橫掃。
轟！
刀光掠過，冰刃在這股狂暴的力量下寸寸碎裂。漫天碎冰在空中飛舞，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仿佛下了一場鑽石雨。震盪波余勢不減，直接轟在因貝爾胸口。
「噗！」因貝爾噴出一口鮮血，胸前鎧甲寸寸崩碎，露出了下面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的身體如隕石般砸入冰面，整個人在地上犁出一道數十米長的溝壑，
「區區把戲.」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腹中翻湧的飢餓感，此時的飢餓已經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感覺，更像是一種要將理智吞噬的欲望。
斑的目光鎖定了不遠處的拉凱德，下一秒，雙腳猛地一蹬，地面瞬間崩裂，蛛網般的裂紋向四周蔓延。巨大的力量將周圍的碎石都震得飛起，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沖向拉凱德。
空氣在這恐怖的速度下發出尖嘯，拉凱德瞳孔驟縮，倉促間只來得及展開防禦魔法。金色的光幕在他身前成型。
「輪墓！」
金色的防禦光幕在五道刀光下瞬間崩碎，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氣中。拉凱德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防禦，胸前已被斬出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如泉水般噴涌而出。
砰！
他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在堅硬的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好強的意志！」拉凱德單手撐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在惡食之魂的效果下，就算是最強大的魔導士也會被飢餓感折磨得失去理智，但眼前這個男人，居然能憑藉意志力強行壓制這種感覺。
「死之安眠！」拉凱德單手撐地，他另一隻手快速結印，金色的魔法紋路在空中蔓延。
詭異的波紋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所過之處光線變得朦朧，就連堅硬的岩石都開始褪色。沉重的睡意如潮水般湧入斑的意識，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這種感覺.「斑晃了晃頭，但這個動作卻讓睡意來得更加兇猛。他的視線開始失焦，遠處的景物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斑強撐著抬起手，但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變得異常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灌了鉛一般沉重，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沉睡。
「不行.「斑猛地咬住舌尖，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但那股睡意卻像潮水般湧來，轉眼間又將這一絲清明淹沒。
宇智波斑試圖，但這股力量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完全無法驅散那股詭異的睡意。他的意識開始斷斷續續，眼前的景物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他能感覺到，一旦閉眼，等待自己的將是永恆的沉睡。
而拉凱德同樣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這個魔法需要他全力的輸出才能維持。
「奈因哈特！」拉凱德一聲暴喝，他很清楚，一旦魔法解除，等待他的必將是雷霆一擊。
在戰場邊緣的廢墟上，一個身著綠色服裝的男人正盤膝而坐，他雙目緊閉，額頭已經布滿冷汗，雙手結印的姿勢一絲不苟。魔力波動在他周身起伏，形成一個微型的結界。
「快好了！」奈因哈特咬緊牙關，一道道記憶碎片在他腦海中閃過，這些都是宇智波斑印象深重的戰鬥場景。
引導這種層次對手的記憶具現，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更讓他困惑的是，在窺探記憶的過程中，許多地方都是一片虛無，就像被什麼東西完全屏蔽了一樣，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傢伙到底是.」奈因哈特眉頭緊皺，但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有意思，終於找到了。」
「屍骸的歷史！」
奈因哈特猛地睜大雙眼，磅礴的魔力在他周身爆發。兩道魔法陣在空中展開，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片戰場，光芒中，兩道身影逐漸凝實。
「斑，你又在硬撐著了啊……」
熟悉的聲音傳來，斑的動作猛地一滯。
斑抬起頭，瞳孔驟然收縮，在魔法陣中，一個身披紅色鎧甲的高大身影緩緩走出，那張熟悉的面孔讓他的心臟劇烈跳動。
「柱間？！「
就在這時，另一道魔法陣中的身影也完全顯現。
一個身材魁梧的白髮老者大笑著睜開眼：「呱啦啦啦！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不像是新世界啊。喂，小鬼，你把我叫到這種地方來是想打一架嗎？」
「驚訝嗎？」奈因哈特看著宇智波斑，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但額頭的冷汗卻一直的往下流著。
「這就是我的魔法，屍骸的歷史。從你記憶中具現已逝之人，他們擁有你記憶中的一切-性格、力量、乃至說話方式，都一模一樣。」
柱間的目光在戰場上掃過，看著滿目瘡痍的廢墟，輕輕搖頭：「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愛打架啊，斑。不過.」他轉向斑，露出標誌性的燦爛笑容，「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
斑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那個笑容，那個語氣，那個神態.一切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但正因如此，一股難以形容的憤怒從心底升起。
「區區幻象，也敢冒充柱間！「斑的聲音變的沙啞起來。
「去死吧！」奈因哈特雙手結印，魔力波動劇烈到扭曲了周圍的空氣，「讓你見識一下，死在最強對手手下是什麼滋味！」
柱間的面色變得凝重，那雙眼睛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看來我們又要戰鬥了，斑」
「閉嘴！「
斑的面色突然變得猙獰，全身氣息暴漲：「區區幻影，不准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斑的怒吼中蘊含著如此強烈的情感波動，讓拉凱德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魔法正在被斑的憤怒一點點衝散。
「這種程度的情緒波動」拉凱德咬緊牙關，魔力瘋狂湧入魔法陣，「不能讓他就這樣掙脫！」
就在這時，柱間的表情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他雙手緩緩合十，磅礴的查克拉開始在體內匯聚：「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這些年你變得有多強木遁·真數千手！」
轟！
大地劇烈震顫，一股磅礴的查克拉從柱間體內爆發。他雙手結印的剎那，無數粗壯的樹幹從地底破土而出。樹木瘋狂生長，粗壯的枝幹盤根錯節，在虛空中不斷延伸、交織。
眨眼間，一尊巨大的千手佛像在柱間背後凝聚成形，數千隻手臂從佛像體表延伸而出，每隻手掌中都凝聚著恐怖的查克拉。
「小鬼，別忘了還有我！」就在這時，白鬍子粗獷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後他腳下一踏，大地頓時碎裂。手中的薙刀掀起一道氣浪，整個人如出膛炮彈般沖向斑。
斑的本能地想要避開這夾擊之勢，但拉凱德的魔法卻在此時達到頂峰，一股難以抗拒的睡意和飢餓感同時襲來。
他的動作變得遲緩，就連抬起手臂都變得異常困難。
就在這危急時刻，斑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餓鬼道·抽魂！」
輪迴眼中紫芒大盛，斑右手猛地抓住自己的面部，恐怖的吸力從輪迴眼中爆發，開始抽取自己的靈魂。
「咔嚓！「
空氣中傳來某種無形之物碎裂的聲響。一道半透明的虛影從斑的身體中被硬生生抽出，那是他的一半靈魂！
劇烈的痛楚讓斑的身體不斷顫抖，冷汗浸透了衣衫。但這種非人的痛苦卻讓他的意識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當靈魂被抽出一半後，肉體的感覺不再能完全傳遞到意識中，就連那令人發狂的飢餓感和睡意都變得模糊起來。
「這、這個瘋子！」拉凱德瞳孔劇烈收縮，聲音都在顫抖，「居然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對抗？！」
「你們.」斑的聲音冷得像冰一樣，每一個字都仿佛能凍結空氣，「都該死。」
他雙手結印，磅礴的查克拉瞬間爆發：「輪墓·須佐能乎·二刀之舞！」
轟隆！
巨大的須佐能乎在瞬息之間膨脹到極致，藍色的查克拉護甲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光芒。四道輪墓同時顯形，五尊巨人傲立天地之間，手中長刀上纏繞著狂暴的震震之力。
空氣在這恐怖的力量下發出哀鳴，就連光線都被扭曲，刀鋒上的震動波紋愈發狂暴，仿佛要將天地都撕裂。
「斬！」
十道刀光同時劈下，天空被撕裂出十道巨大的裂痕。刀鋒所過之處，空間都在震動中扭曲變形。柱間和白鬍子的身影瞬間被這股狂暴的力量撕成碎片，化作點點光芒消散在空氣中。
但這還遠遠不是結束，震動的餘波以斑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轟！轟！轟！
連續的爆炸聲中，整個世界仿佛都顛倒了過來，震動波紋所過之處，山石倒飛，土地翻卷，巨大的岩塊如同火山噴發般沖向天際。
天空中電光閃爍，狂暴的能量在雲層中肆虐。
這一刻，天地似乎都失去了秩序，大地的碎塊懸浮在半空，閃電在廢墟間跳動，空氣中瀰漫著毀滅的氣息。
五尊巨大的須佐能乎佇立在這片廢墟之上，宛如末日降臨時的審判者。
「這、這種程度的破壞力.」奈因哈特在半空中勉強穩住身形，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斑的胸口劇烈起伏，手中刀鋒下垂，剛才那一擊幾乎抽乾了他體內所有的查克拉，須佐能乎的身影也已經消散。
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他雙手快速結印，體內最後一絲查克拉爆發：「通靈術！」
轟！
一團巨大的煙霧在戰場上炸開。當煙霧散去，一尊龐大的魔像出現在眾人面前。這尊魔像高達數百米，九隻眼睛閉著，其中的幾隻已然睜開。
「那是什麼怪物？！」拉凱德臉色大變，光是那股壓迫感就讓他喘不過氣來。
斑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外道魔像頭頂。
噗！
話音剛落，外道魔像頭頂長出的黑棒無聲無息地刺入斑的身體，鮮血順著黑棒滴落，但斑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
「瘋子！他想幹什麼？！」拉凱德瞪大了眼睛。
話音剛落，四隻尾獸的查克拉如同洪流般湧入斑的體內，斑的氣息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攀升。
「輪墓·地爆天星！」
斑一聲暴喝，五道身影同時抬起手，恐怖的引力場以他們為中心爆發，空間都在這股力量下扭曲變形。
斑的聲音在天地間迴蕩，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狂傲，「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絕望！」
咻！
輪墓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空氣中只留下一道道殘影，拉凱德瞳孔猛縮，心臟劇烈跳動——危險！
他剛要轉身，後背已經傳來一股刺骨的寒意。
「什——」
拉凱德的話音未落，一隻手已經按在了他的後背，掌心中漆黑的引力球散發著恐怖的波動。
轟！
黑球爆發出恐怖的引力，拉凱德只覺全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著，他的衣物、鎧甲在這股力量下寸寸碎裂，化作碎片被吸入球中。
「啊啊啊！」悽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與此同時，其餘的輪墓身影也瞬間出現在因貝爾、奈因哈特等人身後，漆黑的引力球同時按上他們的後背。
周遭的一切都被這股力量席捲——碎石、塵土、冰面，都在這股引力下不斷湧向黑球。所過之處，地面被掀起，就連空氣都在這股力量下開始壓縮聚集，匯聚成五顆直徑達十數公里的巨球。
天空被這五顆巨球遮蔽，投下大片陰影，它們宛如五顆微型星球般懸浮在空中，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斑胸口劇烈起伏，剛才那一擊的消耗讓他也有些難以承擔，好在尾獸的查克拉還在源源不斷的補充。
他掃視著滿目瘡痍的戰場，目光最終停在遠處邊境的一處光點上——那是最後一個還未被破壞的節點。
「結束了。」
斑抬起手，五指微微一合。懸浮在空中的五顆巨球頓時震顫，帶著恐怖的引力場轟然砸向那最後的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