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岑家來人
劉鐵錘笑道:「你想的還真周到!罷了罷了!既然你要弄就去弄吧!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這事我不摻和。」
沈逸理解地點點頭,「沒關係,我就是跟你商量一下,你能同意莪修橋就行,剩下的我自己來,出了事都算我的。」
「你......哎!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才好!罷了罷了,你自己折騰吧!」劉鐵錘頗為無奈。
等沈逸走後,馬玉潔從後院過來,得知沈逸的打算後,反應跟劉鐵錘差不多,「我看他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既然成了永安侯的乾兒子就應該小心謹慎,
這事弄不好還容易連累永安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馬玉潔一個勁兒地搖頭,原本她還想多跟蘇苔走動走動,現在這心思又淡了幾分。
沈逸回到村里,第一時間把情況告訴沈英。
沈英倒是十分支持,並激動不已,「好啊!沈逸,我就知道你是個能幹的!
咱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從來沒人想著修橋,你能這麼想,可見是真的要為百姓做事,叔支持你!你等著,明兒我就去找鄉長,跟他好好說說,願意捐錢的就捐錢,不願意捐錢的咱也不勉強,不過以後這橋落成了,過橋要收費才行!
畢竟橋也是會損壞的,需要修補維護,那些捐了錢的人過河咱就不收錢了。」
沈逸連連頜首,「還是叔想得周到,您幫我通知大家,我還得去大河鎮那邊協調。」
接下來幾天,沈逸一直在大河鎮忙活,早出晚歸,村里人忙過秋收,開始議論修橋的事情。
這些年大家都是靠著沈逸蘇苔提點才過上好日子的,對他們有著一種盲目的信服,一聽說修橋捐錢還能刻石碑,紛紛慷慨解囊。
十兩算一個人頭,只要登記上名字的,將來修橋刻石碑,過橋都不用花錢。
於是乎,只要家裡富裕的人家都把家人算進去了,這家出個五六十兩,那家出個百八十兩。
光是沈家莊這邊就籌集了將近一萬兩。
劉家莊那邊這兩年因為林結果,情況也好了不少,有人見識長遠的人家也咬牙出了不少錢財,家底一般的也會湊個幾兩銀子出來,就算不能免費過橋,可以刻名字也不錯。
大河鎮那邊事情推進比較困難,一來沈逸不是大河鎮人,二來大家不認為這橋能修起來。
好在蒲老爺當了表率,一口氣捐了一千兩,吉祥客棧掌柜也跟著捐了五百兩。
這兩家可都是大河鎮數一數二的人家,他們都出了銀子,老百姓也不敢明著說些不好的話,有家底的都跟風捐了一些,整體算起來還不如沈家莊那邊捐的多。
倒是莊子上的佃農全都出了銀子,最少的都出了二十兩,讓沈逸十分意外。
見沈逸不解,方為憨厚地撓了撓頭,笑道:「我們不懂得什麼大道理,要不是東家信任給了我們機會,讓我們有了地耕種,幫我們蓋了房子,我們也不會有今天的好日子。
還有夫人,夫人還幫我們娶了媳婦,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東家幫的,
冬季愛有需要,我們肯定要出點力氣。」
他們這些人原本都是孤家寡人或者沒人幫襯,如今幾乎各個都有媳婦有兒有女,還贊了不少銀子,這樣的日子放在以前他們是不敢想的,因為有對比,他們對沈逸就越感激。
沈逸被方為這番話感動得不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我承你們的情!」
銀子有了,接下來就是安排人手進山砍樹,等柯大松過來,再商量買羊的事情,一里長的浮橋大概需要五萬五千個羊皮囊,這些皮囊只能用三五年的時間,
每三五年就要修檢,更換一批。
但蘇苔有作弊利器,可以讓工具定製店對這些皮囊進行技術處理,延長它們的使用壽命。
夫妻倆把事情都算好了,翹首盼著柯大松過來。
柯大松還沒來,岑家這邊的人先到了釗化縣。
岑禮一進朱家就焦急地質問朱一暄,「我大哥把明珠嫁給你是想讓她過得順心如意,你們朱家不是號稱釗化縣第一家嗎?怎麼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讓她進了地牢!奇恥大辱!」
朱一暄默默忍受岑禮的訓斥,一聲不。
岑禮罵完才問道:「沈家背後的貴人是誰?」
他這一路上就聽了個大概,具體發生了什麼全然不知。
朱一暄上前拱了拱手,道:「我已經找縣令打聽過了,縣令不肯透露,但有人說是個侯爺,那位還認沈逸當干几子,朱家惹不起權貴。」
岑禮面色青一陣白一陣,驚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說貴人還認沈逸當乾兒子?這是為什麼?」
他還記得當初去磨石鎮的場景,沈逸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泥腿子嗎?還有那麼兇悍的岳家,何德何能入了貴人的眼?
朱一暄搖頭,「不知,我親自帶著禮上門賠罪,希望沈逸能高抬貴手,但沈逸態度堅決,不肯鬆口,沈家那邊走不通,我也只能等堂叔過來了。」
「我大哥現在可是皇都炙手可熱的大將軍!沈逸背後的人當真這麼厲害?」岑禮眸光閃爍,心沉了幾分,本以為是件簡單的事情,沒想到還牽扯到權貴,事情倒是有些不好辦了。
「你再派人去打聽打聽,務必要打聽到那位侯爺的底細,我們才好從長計議,」岑禮短暫慌亂後便鎮定下來。
朱一暄按照他的要求派人去打探,還真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堂叔,那位貴人祖籍應該在磨石鎮,與磨石鎮鎮官相熟,我派人備了厚禮上門才問到一些事情,那位貴人應該是皇上新封的侯爺。」朱一暄沒能打聽到永安侯具體情況,但可以推敲。
這些都是他推敲出來的。
岑禮大驚,「難道是他....
「堂叔知道?」朱一暄比岑禮還上心,他費盡心思才抱了岑家的大腿,沈逸卻不費吹灰之力成了侯爺的干几子,他對此事耿耿於懷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