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朱一暄的計劃
「會不會是侯爺的客人,要是一直暫住在侯爺府上的話倒也能說得過去。」
黃否花揣測著說道。
沈大狗想起慕容旭那通身尊貴的氣勢,止不住搖頭,「娘,我覺得不是,我擔心「你擔心啥?有啥可擔心的!侯爺是沈逸的乾爹,有沈逸和蘇苔在,你妹妹肯定不會有事!」黃否花打斷他的猜測,也不想細想,擔心想多了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韋二丫給沈大狗使了個眼色,順著黃杏花的話說道:「娘說得對,二姑子是去皇都治病的,等病好了就回來,回頭你去皇都的時候再仔細問問二姑子不就成了?」
沈大狗點點頭,「也是,可能是我多心了。」
三人說話的時候,沈木正好把慕容旭給的年禮拆開,包裹緊實的箱籠里裝的是一些錦緞布匹還有燕窩魚翅之類的好東西,全都是有錢人家的排場。
就算沈木一家不識貨也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尋常之物。
這下黃杏花不得不多想了,「你們說那公子是不是看上咱家甜甜了?」
黃杏花憂心。
韋二丫眼珠子一轉,連忙道:「娘,咱家三個姑子長得都不錯,有人喜歡也是正常,要是沒人看得上就奇怪了,皇都那種地方不是咱這些小老百姓能想的,
二姑子素來清醒,只要她不願意,對方再怎麼獻殷勤都沒用,再加上還有侯爺護著,沒事的。
或許人家是看在侯爺的面子上給了咱家這些年禮也說不定,八字都沒一撇,
您就別亂想了。」
黃杏花仔細琢磨了一下也覺得韋二丫說的有道理,別的不說,她還是相信沈甜的,那孩子雖然不如大女兒沈香會來事,但心裡有盤算,在沈逸家裡做了這麼多年的事也沒說嫉妒羨慕啥的,嘴巴嚴實,她不認為這樣的女兒去了皇都會被富貴迷了眼。
越想她這心就越踏實,開始熱熱鬧鬧地準備過年的事情。
「明兒想去蘇苔那邊買幾斤糯米,打年糕,再給你舅舅那邊送一些,還有二丫娘家那邊也給一點,那東西好,甜滋滋的,放得住,往那火上一烤,又甜又香,還特別管飽。」黃杏花越說越興奮,恨不得現在就去蘇苔那邊一趟。
被黃杏花惦記著的蘇苔這會兒正和沈逸縮在後院盤點帳目。
「今年這幾趟買賣下來,咱家攢了好幾萬兩了,每年都來一回,我們是不用愁銀子了,我打算拿一部分去修橋,你覺得怎麼樣?」
沈逸有些驚訝,「媳婦,你願意自掏錢袋子?」
他可從未想過用家裡的銀子修橋,一方面家裡大部分銀子都是蘇苔掙的,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子孫後代打算。
蘇苔嗔怪道:「修橋這麼大的事情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現在收到的銀子後續用來支付工錢,木料加工,還有買牛羊,只怕都不怎麼夠用,咱還得定製防護網,這些可都是要花錢的,我打算定製的東西咱自己出錢,雖然會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用銀子兌換的話慢慢攢,還是夠用的。」
沈逸感動不已,上前緊緊抱住蘇苔,「其實你不用做這麼大的犧牲,我可以想辦法的。」
蘇苔斜了他一眼,「我這麼做也不單單是支持你,而是希望能幫一把,做些好事,畢竟我有了別人沒有的東西,要是能利用那東西造福百姓,也是一件大功德。」
「那倒也是。」
蘇苔這麼說,沈逸心裡舒坦多了。
兩人合計完明年的事,轉頭又忙活起過年的準備。
相較於沈家的熱鬧,朱家這頭就顯得冷清多了。
朱夫人一死,岑明珠入獄,家中沒個女主人感覺就不一樣了。
朱老爺和朱一喧一起守歲過年,父子倆卻沒有半點喜色。
「岑氏的事情你有什麼打算?」時隔多日,朱老爺還是第一次提到岑明珠。
朱一暄嘲諷地勾起嘴角,呷了一杯酒,神色淡淡,「我能做什麼?她得罪的可是皇都的永安侯,岑家都不敢招惹的人,她說惹就惹,說鬧就鬧,還死不悔改,我還能如何?只要岑家那邊不遷怒於我就好,其他的我也管不上了。」
朱老爺不滿眉,「那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還有那麼厲害的娘家,我們朱家得罪不起,就算你使不上力也要做做樣子!岑家那邊還有消息嗎?」
朱一喧搖搖頭,「我岳父還在邊關,一來一回也要幾個月的時間,恐怕要年後才知曉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岑家放棄岑明珠,要是那樣的話他娶岑明珠就沒有意義了。
朱老爺等得有些心焦,長長吐了一口濁氣,道:「三年守孝過後,趕緊和岑氏生個孩子,你娘在天有靈也能安息。」
他並沒有告訴朱一喧妻子生前偶爾還會念著柯氏所生的那個孩子。
朱一喧心不在焉點頭,現在他哪有閒工夫想那麼多,頓了頓,他看向朱老爺,「爹,你說三年孝期一過,我就去軍營怎麼樣?」
「你還想帶兵打戰?」朱老爺深深眉,不理解兒子的想法。
朱一暄沉吟道:「我在軍營好歹也是個大都統,回到釗化縣就什麼都不是了,甚至連一個鎮官都比不上,待著也是窩囊!家中的生意有爹守著,我也能放心,還有,岑氏在這裡丟了這麼大的臉,只怕也不想繼續留在釗化縣,我帶她去邊境也好,有我岳父在,她掀不起什麼風浪。」
想到岑氏那囂張跋扈且任性的做派,朱老爺也覺得讓岑氏離開比較好,否則他們朱家的名聲都要被岑氏給毀了。
「行吧!都聽你的。」
父子倆把事情商量完,開始盼著岑家的那邊的消息,這一等就是到了春耕,
來的還是岑禮。
不過這回岑禮的態度顯然要冷淡許多。
「一暄,我大哥已經知道明珠的事,他很生氣,非常生氣,不打算再管明珠的死活了。」
岑禮一句話讓朱一喧成功變了臉色,他焦急懇求,「堂叔,明珠好歲也是岑家出來的姑娘,她只是任性了一些,本性不壞,要不是我沒用,也不至於讓她受這麼多的苦,過年前,我還特地給縣令送了豐厚的年禮,就是希望縣令能關照關照明珠,讓她在牢里少受一些苦。
可縣令把我拒之門外,東西也沒收,還說春耕後就要判了,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指望岳父大人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