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一個接一個的打擊
春杏春草跟著沈月璋回後院,
阿蘭則留下來收拾,再去灶屋給蘇苔做吃的。
鋪子大門關了,裡面安安靜靜的。
蘇苔點了一支蠟燭,和蘇雨一起圍著小茶几說話。
「朱家那邊有動作了?」蘇雨低聲問道。
蘇苔點點頭,「一回來就找上衙門了,幸虧我提前通風報信,沈逸趕過去解決了,問題不大,
我比較好奇的是朱一暄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你說.....他是不是把岑明珠一起弄回來了?」蘇雨大膽猜測。
蘇苔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是這麼懷疑的,可惜朱家還沒遷走,舊城區沒什麼人,不好打聽消息,你守著鋪子,新城區有什麼風吹草動瞞不過你的眼睛,你幫我盯著唄。」
「好說!」
此時的朱家。
朱一喧剛回到家就被朱老爺給喊過去了。
朱老爺氣急敗壞地訓斥道:「你怎麼把岑氏給帶回來了?要知道她可是流放的罪人!這種事情傳出去,你想害死整個朱家嗎?
還有,管家說她身懷六甲,都快生了,這又是怎麼回事?老大!你娘三年喪期才過多久?你糊塗啊!」
按照岑明珠懷孕的月份算,那個孩子是喪期內有的,傳出去,他們朱家的臉都丟光了,萬一有人較勁給舉報了,又是一件大麻煩。
朱一暄可以向任何人隱瞞,卻唯獨不能對朱老爺隱瞞。
只無奈解釋道:「爹,岑氏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沒有亂來。」
「什麼!你你你......她她她......恬不知恥!這樣的女人你還帶回來?你瘋了嗎?」朱老爺氣得差點心梗,要不是腿傷動不了,他現在已經跳起來了。
朱一暄想到那位高不可攀的貴人,咬著牙硬抗朱老爺的怒火,「爹,具體情況我無法跟你明說,但你要相信我,我從未做出任何不孝的事情,岑氏懷的是個大人物的孩子,要是孩子出了事,
我們一家都要跟著掉腦袋。
必須把她好生供著,她自己也清楚自己處境,暫時不會鬧出么蛾子,她的事您別管了,交給我就好。
剛剛我去縣衙見到沈逸,他說縣衙不日就要遷走,到時候整個舊城區將交由駐兵統管,我本以為是沈逸嚇唬我。
派人打聽過才知道是真的,陸通沈逸如今完全失去了對舊城區的掌控權,我們家就算找人去跟他們鬧也沒用,只能從駐兵下手,或者.....妥協!」
「要我妥協,絕不可能!老子好不容易熬垮了崔家,整死了白家,讓朱家成為釗化縣第一家!
怎麼可以妥協!那就是要我的命啊!」朱老爺胸口劇烈起伏,雙目赤紅,神情漸漸癲狂。
朱一喧安撫道:「爹,我還在努力和駐兵周旋,只不過情況不容樂觀,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放心,眼下我們吃點小虧,將來貴人都會給我們補回來。」
「貴人?」聽到這兩個字,朱老爺情緒緩和了不少。
朱一暄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替貴人養孩子,如此大的恩情,貴人自然要報答於我,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爹安安心心等我謀劃便是。」
朱老爺雖然不滿兒子遮遮掩掩,但他相信朱一暄的能力。
「好吧!橫豎朱家以後都是你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過岑氏既然懷了別人的孩子,那她就不能再給我們朱家延續血脈了,晚些時候我這邊送兩個婢女過去,讓她們好好服侍你。」
朱一喧腳步微頓,終是點頭應了。
等他回到正院,先去見了岑明珠一面,「本以為帶你回來能避避風頭,卻沒想到朱家也是多事之秋,你的人和你的孩子都不能暴露,我想你應該明白。」
『朱一暄,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二皇子早已赦免我的罪責,便是我堂而皇之地走出去也沒人敢把我怎麼樣!」岑明珠得意地揚起下巴。
朱一暄突然笑了,「沒錯,你有二皇子撐腰,確實沒人能把你怎麼樣,可你能見光嗎?二皇子敢明著承認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嗎?
不能吧!在二皇子上位之前,你只能當這個朱家大少夫人,三年喪期未過,大少夫人卻懷有身孕,傳出去可是要坐牢的!
你總不會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
「你威脅我?」岑明珠勃然大怒。
小霜忙上前勸道:「少夫人,您消消氣,仔細身體,大少爺說的也沒錯,您將來可是要進宮的,若是傳出不好的名聲就不妥了。」
事實上岑明珠現在哪有名聲可言,只是不這麼說沒辦法安撫她。
果然,一提到進宮,岑明珠立刻冷靜下來,「你說的對,為了進宮我要忍住!」
朱一暄看她那樣子,暗暗嘲諷,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接下來幾天,朱一暄四處奔波,送銀子送美人都無法接觸到駐兵頭領,情緒一天比一天暴躁。
管家都不敢面對他,可又不得不跟他匯報消息,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回話,「大少爺,縣衙今日開始搬了。」
「這麼快?不是說還要幾個月嗎?」朱一暄臉色鐵青,一股怒火蹭蹭蹭往外冒。
管家嚇得瑟瑟發抖,「小的也是派人緊盯著才發現的,說是駐兵要先挖了縣衙。」
最初發現煤礦的地方是沈逸的宅子,就在縣衙邊上,如今縣衙周邊都被挖空了,駐兵要對那裡下手也是情有可原。
「欺人太甚!我已經抬出我岳父了,結果對方竟然連一點面子都不給!」朱一暄是真的快氣瘋了。
即便是岑明珠給他戴綠帽子都不會讓他這麼氣憤。
管家心下一沉,「大少爺,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朱一暄疲憊地皺起眉頭,好一會兒才問道:「新城區那邊的宅子鋪子田地是個什麼情況?」
管家臉色瞬間白了,支支吾吾說不上話。
朱一喧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什麼都沒有吧!」
管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失聲大哭,「老爺說寧死不搬,不肯接受縣衙給的補償,因為事情遲遲不定,縣衙沒再等我們就自行規劃安置百姓,後來還推行新政策,把新區無主的宅子鋪子田地賣了。
現在就算我們遷過去也拿不到好地段的鋪面和田地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