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算算日子，猴子也快歸來
甚至那些異域同位體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實力並非來自身，而是從他人那兒分潤而來。
「前輩說笑了，這種事不適合我。」姜妄笑著拒絕了羲和的提議。
他不是不相信羲和有能力讓紫微大帝讓出一個星神的名諱來，只是這種事他如果做了，他的師長和友人怎麼看待他，都要兩說。
何必為了一個不穩定的實力增長「裝置」，污了自身名譽。
在洪荒這個注重臉面的世界裡，有些事情不該做最好碰都別碰。
「這樣嗎？」
羲和冷冰冰的眸子裡溢出些許笑意：「我本以為小友不會錯過這大好機會，畢竟小友和這些廢物不同，就算知曉異域的存在也不無法前往，小友應該又隨意前往異域的能力吧？有這種能力，為什麼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作為正統仙神，有所為有所不為。」姜妄不卑不亢。
羲和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一旁的天羽盯著姜妄的側顏，若有所思。
場上的星神們盯著他的眼睛卻愈發雪亮了。
自從星神分為兩派，一個派系墨守成規，堅守自身名諱，另一派系則選擇拋星神名諱，選擇轉世重修，最終擁有全新的神號。
兩個派系不好說哪個更好。
但就當下的情況而言，拋棄自身名諱，選擇轉世重修的星君們，顯然要比星神們看的更遠。
來自名諱的力量，是自身的力量不假，拿著卻總不踏實。
可如今星神們陡然聽到了一個可以證明他們墨守成規沒錯的手段，於是乎他們全都都興奮起來。
興奮於可以提高自身實力。
興奮於可以證明他們不比星君差。
興奮於實力提升以後可以擺脫如今被大天尊拿捏、被另一批兄弟姊妹嫌棄的局面、
「姜妄道友！姜妄道友！」
星神當中傳出一個姜妄相當耳熟的聲音。
他朝著那聲音看了過去。
確實是熟人。
正是當初天將介紹給姜妄認識的那位虎賁星神。
這位虎賁星神神色中藏著興奮，興奮中又有幾分迫切。
「道友，道友你還記得我嗎？」虎賁星神盯著姜妄，希望從姜妄口中得出一個肯定的答覆。
姜妄盯著他看了好久，最終無奈點頭。
他確定星神們的腦子可能真的壞了。
日御大神還在這，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就不能再等等？
多等片刻，對悠久壽命的星神是什麼大事嗎？
難怪星神們的力量會被分潤！
不過雖然心中對星神們愈發瞧不起，姜妄卻還是給了虎賁星神一個面子。
當初他和虎賁以及另外幾個星神之間相處的還算不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雙方後來還保持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聯繫，倒也沒有出現什麼齷齪。
對方笑臉相迎，姜妄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
「道友，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記得在下了，咱們當初喝的盡興，若是有空，我再請道友喝酒，道友意下如何？」
「虎賁星神盛情想要，我哪裡好拒絕。」姜妄微微一笑。
這虎賁星神還算會說話。
姜妄還以為這位星神會一上來就想問關於異域的事情。
沒想到他竟然沉住了氣。
然而姜妄還沒有為星神們的表現欣慰片刻，星神當中蹦出來一個相當不和諧的聲音。
「既然虎賁兄長和這位姜妄道友熟悉，為何不請這位姜道友立刻給我們一次前往異域的機會呢？」
說話的星神是位女性星神，姜妄不認識對方。
不過對方的修為姜妄倒是看穿了。
真仙？
姜妄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一看，竟然真的是真仙！
她這境界似乎也太低了吧。
星神們的境界幾乎全員玄仙。
因為他們誕生的時間太過久遠，就算每日沉睡、尋歡作樂，依靠名諱的力量也能躺著上玄仙。
時間和名諱兩種力量，在星神們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就算如今星神們的力量被異域星神們分潤，也不至於從玄仙直接掉到真仙啊！
只有一個可能。
這位女性星神才沒有晉升玄仙太長時間！
因為只有這樣，才會在被分潤了力量以後，很快的掉下玄仙境。
虎賁狠狠地瞪了眼這位說話的女性星神，他討好的看了眼姜妄：「道友，我這位姊妹口直心快不通情理，還請道友勿怪，莫要往心上去。」
姜妄報以微笑：「無妨，虎賁道友不必如此。」
星神中有那麼一兩個腦子不好的正常，就算大多數不正常，姜妄也認為是可能的。
突然間姜妄想到天將當初給他介紹包括虎賁在內的幾位星神時的場景總不能星神中其實就這麼幾個正常人吧？
那位被訓斥的女性星神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哪裡做錯了。
她還想要反駁，可是還沒開口，坐在日宮主衛上的日御羲和臉色冰寒的揮了揮手，下一刻這位女性星神就被推出了日宮，丟到了滿是熊熊烈火的太陽星上。
慘叫聲從日宮外傳來。
現在的太陽星可不是太陽帝君執掌的太陽星。
太陽帝君心情平和，很少會驅使太陽星上的太陽火焰，大多數時候，太陽帝俊執掌的太陽星內太陽火都在星核處燃燒。
日御執掌的太陽星，太陽火就在星辰表面，燃燒時釋放的光璀璨至極。
此刻從凡間看向天空，必然會看到一顆比平日裡亮上數倍的太陽。
那位女性星神如今只是一名真仙，被太陽火直接炙烤，少說也是重傷的下場，如果是時間久了點，恐怕洪荒又會有一位新的星神要誕生了。
其他星神沉默不言。
還是虎賁星神站了出來：「日御在上！看在我那姊妹初犯，請日御高抬貴手。」
羲和並不理會虎賁。
虎賁立馬心領神會的看向姜妄：「道友，請道友高抬貴手，饒我那姊妹一次，我在這先替她謝過道友了。」
虎賁星神耍了小心思。
甭管姜妄做沒做，他先謝了。
要是一般和星神沒什麼交情的仙神根本不會鳥這種小伎倆。
可姜妄到底是和虎賁星神他們有過一段聯繫，稱不上朋友，但也並非敵人。
虎賁求情，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放過那位不長腦子的星神一次。
「羲和前輩，還請前輩饒恕她一次。」
「小友，好人未必會有好下場，有些時候太過好心會讓別人覺得你好欺負，可千萬別好心辦了壞事。」羲和冷冰冰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星神們：「爾等小心思我知道，不就是想著吞噬異域星神壯大己身嗎？」
「吞噬異域星神的後果爾等又想過沒有？」
「異域星神莫非就任憑爾等吞噬，不做絲毫反抗不成？你們是太過看得起你們自己還是把異域星神當白痴！」
「不可否認或許有一部分異域星神因為新生的緣故十分弱小，但是既然這些星神能在短短一段時間內分潤同一個名號下的力量，那就代表著他們同樣有著非同小可的地方。」
「你們自己急著送死我管不著，可如果你們敢讓姜小友跟著你們一起冒險，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
羲和冰冷的警告聲讓星神們不寒而慄。
他們不知道這位女神能做什麼，但是他們記得這位女神曾經對他們做過什麼。
巫妖大劫時期的星神們最畏懼的存在莫過於羲和。
現在被羲和這般訓斥，星神們一個個低下頭，哪個敢爭辯？
別說爭辯，他們甚至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羲和見星神們沒有任何動靜，暗自皺眉。
這不是她想要的畫面。
星神們的軟弱已經到了根子裡，輕易很難有所改變。
她本來以為在她的施壓下，星神們為了更高的境界，會嘗試著反駁乃至更進一步的不合作。
誰能想到星神們沉默不語。
這讓她怎麼在姜妄面前表現出友善的態度？
「多謝前輩關心。」
姜妄不是傻瓜。
羲和這般舉動，其實總的來說就一個意思。
示好。
為了那些跟在姜妄身後的妖族示好。
只是姜妄覺得沒這個必要。
他這人向來說一不二。
既然答應了羲和白澤要給善妖們尋一份機緣，那他就絕不會拖著不管。
言而無信這種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小友，關於妖族機緣一事，就請你多多上心了。」羲和見姜妄態度平和，雖然心中已經認可了這個後輩，但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洪荒的妖族決不能覆滅。
即使身處歸墟當中，曾經的大妖們也知道，他們一手創建的妖族正在已經飛快的速度崩塌當中。
儘管他們的老對手巫族崩塌的速度更快、更徹底，但這不是妖族擺爛的底氣。
所有在歸墟的大妖們都知道妖族象徵著什麼、意味著什麼。
當初巫妖大劫最終決戰，帝俊和太一以及一眾妖族高層其實完全不必要和巫族決死。
尤其是東皇太一。
擁有東皇鐘的他是聖人之下最強者，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做見聖不拜的存在。
像他這樣的存在，就算碰上了都天神煞大陣，其實也就那樣。
有東皇鍾護持，即便是從都天神煞大陣中召喚出盤古神虛影的巫族也拿東皇太一沒辦法。
這種情況下，他為何要決死？
對他這種存在來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是一句再確切不過的真理。
可是東皇太一最後還是決心赴死。
因為如果他不赴死，妖族存在的意義就會崩塌。
妖族並非是一兩隻金烏的妖族，也並非是一兩隻大妖的妖族。
妖族這個概念囊括了太多太多。
可以說妖族是很多大妖們成道的關鍵。
這些大妖們走的道不是別的，正是「包容一切」。
而妖族就是「包容一切」的見證。
同時，「包容一切」並非是單一的大道。
這條大道中是太多太多道的綜合，也是太多太多的希望。
妖族妖帝、大妖們可以死。
妖族不能滅。
因為毀滅的妖族可能不止是毀滅了一兩個大妖的野心，而是毀滅幾乎所有一切妖的未來。
這種事，帝俊、太一這樣有大智慧、大毅力的存在怎麼可能允許。
所以最後妖族高層與巫族幾乎拼的乾乾淨淨，為的不是最後的爭雄，為的是確保妖族這個名字延續。
一場盛大的落幕，會讓後繼的妖族們繼續以妖的名義生活在洪荒。
而不是分裂成一個又一個小的族群。
如今的洪荒，犬妖、狼妖之類的族群雖然可以分開稱呼，但至少他們都還承認自己是妖。
等到哪一天他們自稱犬族、狼族時，妖這個大概念消失，身死在歸墟中等待的大妖們恐怕會徹底失去逐道的信念，從而永眠。
洪荒中的強者，到達大羅金仙境界以後，如果意外身死（幾乎不可能，除非碰上無量量劫），有兩個選擇。
在輪迴沒建立前，強者們會進入歸墟，或者強行滯留，尋求奪舍之機。
輪迴建立以後，強者們可以選擇進入歸墟或者轉世重修。
一般來說，進入歸墟以後的存在，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他們只是在歸墟中靜靜等待，等待洪荒出現未有大變局，再尋找合適的機會降臨洪荒。
不過目前為止，未有之大變局從未出現過，也就沒有大能從歸墟中出來過。
羲和、白澤不是主動降臨，而是被拽了出來。
也有一部分進入歸墟以後，對再降臨洪荒失去興趣的存在。
這一類存在追求真正的死亡。
也就是永眠。
永眠以後是什麼樣的，羲和也不知道。
因為在歸墟中永眠的存在，存在感會逐漸消失。
到了完全消失的那一刻，誰也記不住陷入永眠的存在。
誰也記不住。
羲和甚至不知道歸墟中已經永眠了多少存在。
那些存在不僅同在歸墟中的他們記不住，洪荒眾生也會遺忘。
帝俊和東皇太一不能陷入永眠。
這是羲和必須保證的事情。
而要做到這種事，羲和的目光落在姜妄身上。
小友啊。
你準備給善妖的機緣，會是什麼？
到頭來，羲和還是沒有問出她想問的問題。
短短時間內，她已經看清楚了姜妄的為人。
既然對方答應了，那就說明他不會反悔或者失言。
如果他不想給妖族一份機緣，他壓根就不會答應。
要問羲和為什麼這麼確定？
羲和的眼睛不是瞎掉的。
他在姜妄身上看到了太多、太多靈寶。
有些靈寶已經間接認可了姜妄，有些靈寶則沒有。
當然這都不重要。
大部分靈寶都是長輩賜予，這一點羲和清楚。
可是姜妄身上還有一件靈寶，那件靈寶就算長輩賜予，如果被賜予者心性不夠的話，也不會被靈寶承認。
那件靈寶的名字叫做天地玄黃玲瓏塔。
世人都知道天地玄黃玲瓏塔是太清聖人老子的伴生靈寶，且是後天第一靈寶，天地間再無一件後天靈寶能有天地玄黃玲瓏塔強大。
即便是先天靈寶，也沒有幾件能強過天地玄黃玲瓏塔。
但鮮少有人知道，天地玄黃玲瓏塔有一個特性。
這件靈寶只會認可對天地有大功德的存在。
即便是老子的伴生靈寶，在最初的時候，天地玄黃玲瓏塔也沒有認可老子。
是老子後來變強，庇護洪荒眾生，更是庇護了天地主角人族後，天地玄黃玲瓏塔才認可了太清聖人，從此太清聖人頭頂天地玄黃玲瓏塔，成了世人眼中的刻板形象。
事實上成為聖人以後，老子根本就不需要天地玄黃玲瓏塔來保護自己。
仙神根本無法對聖人造成傷害。
而另外的聖人也不可對同為聖人的存在出手。
聖人不滅，聖人與聖人相鬥，毫無意義可言。
太清聖人之所以時長頂著天地玄黃玲瓏塔出場，僅僅是向洪荒生靈宣告他對天地有大功德，僅此而已。
如今太清聖人把天地玄黃玲瓏塔交給姜妄，並且天地玄黃玲瓏塔似乎還認可了姜妄，這就代表天地玄黃玲瓏塔確認姜妄一定會對洪荒有大功德。
這樣一位存在，如果食言，那羲和也只能說天地識人不明，非她羲和識人不明。
「小友，此間之事已然了解，我要回歸墟了，我那夫君還等著我回去告訴他現世的情況，怕是不能讓他等急了。」羲和沒有問出關於妖族機緣的問題，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姜妄，笑呵呵道：「小友可還有什麼問題嗎？若是有的話，可以一併問我，我替你解決了，有些事情你的長輩未必會告訴你。」
羲和前面的話還算正常，後面的話就有點誅心了啊。
直接挑撥姜妄和師長的關係。
不過姜妄並沒有在意。
羲和說的其實沒有錯。
如今天機混沌，即便是玄都大法師有些事情都不會告訴姜妄。
當然不告訴姜妄並不是不相信姜妄，有些事情姜妄根本不適合知道。
別看姜妄現在身上一件靈寶砸出來，能把不少仙神砸的眩暈，甚至直接砸進歸墟，可實際上他說到底只是玄仙。
玄仙面對天地大勢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能順應而為。
提前知道一些事情，一旦有念頭要反抗，很有可能會被天地大勢沖刷的乾乾淨淨，落得個白茫茫一片。
姜妄也從不會去問這些事情。
他知道的洪荒歷史，如今還能套在這個洪荒上嗎？
肯定不能。
不管是龍族還是星神，他們做的事情可不在姜妄的認知當中。
面對羲和的示好，姜妄猶豫了。
他倒不是猶豫問什麼事情好，他是猶豫到底要不要問出來。
他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只是平日裡從不開口而已。
他要開口，他老師玄都大法師還能不告訴他？
不可能。
玄都大法師是一位真正的好老師。
徒弟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他絕對會認認真真的告訴姜妄這件事的一切。
只是後續姜妄也要承擔知道真相的後果。
「羲和前輩，我要知道的事情有點多，您確定現在的您能回答我嗎？」姜妄發誓，他不是懷疑羲和的能力。
只是羲和在歸墟中待了太久，真的還知道現在這個世界的情況嗎？
還能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嗎？
如果只是告訴姜妄關於過去的事情.那還不如不說。
想要在洪荒沿著時間長河逆流而上倒不是難事，但是前往時間長河上流的代價是會被聖人直接丟進歸墟。
畢竟洪荒是個強者過多的世界。
沿著時間長河往上走？太多大能都可以做到。
試問某一天成百上千的大能都沿著時間長河逆流而上，那時間長河的上流大能會怎麼做？
道祖早就替洪荒眾聖想到了。
在道祖成聖的時候，時間長河就被定住了。
能看，但是別想著在時間長河上隨意走動。
強行走動？刑，去歸墟睡著吧。
一旦進了歸墟….那就代表著失去了一切，別說看時間長河的走向，連自身的命運都被剝離了。
以至於姜妄對羲和的「認知」有著深深的懷疑。
這位上古女神的認知很有可能和當下仙神的認知偏離的厲害。
想從對方這裡得知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得到的答案很有可能也會歪個十萬八千里。
羲和瞥了眼眾星神，只是一眼，星神們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殿內只剩下姜妄、天羽、白澤、太陽帝君以及羲和。
「放心吧，歸墟里的我們並非不能注視洪荒，只是被剝離了自身命運而已，不沉睡的話，想要知道洪荒世界的走向不算什麼問題。」
「原來是這樣嗎？」姜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羲和前輩，您應該知道我有些特殊，我想知道的事情關於下一次大劫，您能回答我嗎？」
姜妄對洪荒世界的歷程有所觀察。
他之前去凡間走了一趟，發現現在的南瞻部洲，人族大混戰已經開始了。
算算時間，距離大唐建立還有七八百年的樣子。
也就是說七八百年後，西行大劫要開始了。
對凡人來說七八百年是好幾個人生。
對仙神來說，七八百年不過彈指一瞬罷了。
提前做好面對大劫的準備，肯定要比直面大劫來的好。
西行大劫？
聽到這個詞彙，羲和稍稍一愣。
西行大劫，多麼陌生的詞彙啊。
說實在話，他們這些存在，對於洪荒世界要歷經的劫難其實並不是很清楚。
否則自身也不會落入劫難當中。
第一次大劫他們還未甦醒。
那是開天之劫，也叫凶獸大劫。
凶獸大劫時期的洪荒混亂不堪，甚至不能被稱之為大劫。
因為凶獸占據洪荒的時期太古早了，古早到那個時期的龍、鳳和麒麟三個古老族群都還在沉睡當中。
更別說羲和等先天神聖了。
這些先天神聖都在各自的禁制中靜靜等待著甦醒的那一天。
也因此根本沒有受到凶獸大劫的影響。
凶獸大劫時期，最受難的應該就是洪荒大地了。
凶獸們修為不高，再加上不修元神，只修肉身，這些凶獸們的最高境界也不過相當於後來的金仙。
即便是凶獸中的皇者，也只是金仙中的佼佼者而已。
凶獸們的消亡至今都是一個謎團。
仿佛因為某種原因，凶獸們一夜之間就消亡了。
在凶獸消亡許久以後，龍、鳳和麒麟探尋洪荒大地時都還會小心翼翼，生怕招惹了凶獸族群引來滅族之禍。
直到龍鳳三族確認凶獸覆滅以後，龍鳳麒麟的時代才來臨。
這個時期，洪荒萬物競發，生機勃勃。
卻也因為萬物競發的太過厲害，而埋下了龍漢大劫的伏筆。
在魔祖羅睺的挑撥下，龍鳳三族之間爆發大戰，龍漢大劫也因此而來。
龍漢大劫的後果就是龍鳳麒麟三族的族長各自以各自的方式為洪荒做了大貢獻，最終為各自的族群求來了存活下去的機會。
龍鳳麒麟如今在洪荒世界稀少的很，尤其是麒麟一族。
當初麒麟族長為了保全麒麟一族，與洪荒氣運、福源合道，也讓麒麟沾染了洪荒氣運和福源，除了在特定時間，新生的麒麟一族幾乎都會隱藏在氣運、福源之中。
這也是為什麼非大氣運、大福源之人才能見到麒麟的原因。
第三次大劫自然是羲和親身經歷的巫妖大劫，沒什麼好說的，最終結果就是巫族被除名，如今幾乎已經無法見到真正的巫族族人了。
妖族比巫族好那麼一點點，但也僅僅只有一點點而已。
如今大部分的妖族，只是盯著妖族名頭的「雜碎」。
上古妖族可並非如今的妖族，善妖們還好，知道吸收日月精華修行逐道。
那些惡妖整天就知道吃人提升修為，要是吃人能提升修為，上古時期的妖族見證了人族的誕生，為什麼沒有把人族吞食殆盡？
僅僅是因為女媧娘娘庇護？
想多了。
道祖在人族誕生沒多久就禁止聖人們插手巫妖之間的事情，這幾乎等同於讓聖人不准插手洪荒世界的發展。
這個階段，妖族想怎麼拿捏人族就怎麼拿捏人族。
妖族吃人了嗎？壓根沒吃。
他們只是拿著人族的命去祭屠巫劍，為了擊敗巫族，成為洪荒主宰！
和現在不禍害幾個人族就感覺自己不配當妖的妖族根本不是一碼事。
第四次大劫在羲和眼中也不算是什麼大劫，不過是一場利益分配而已。
是當今大天尊對天庭的一次集權，他做的很成功，沒什麼好說的。
讓羲和意外的一件事反而是西方教的情況。
西方教那兩位旁門聖人竟然主動放棄了西方教，從而被太上聖人化胡為佛，西方教從此不復存在，在西方教的屍骸上新建立的佛教成為了西方主流。
西方教兩位聖人在封神大劫中忙活來忙活去，最後卻落得個兩手空空、兩袖清風。
到了後來，這兩位聖人在佛教的地位甚至都急轉直下，如今更是神隱了。
是的，如今兩位西方教的聖人早就神隱了。
佛教的最高領導也不再是聖人，而是佛祖，現世佛佛祖，未來的教主則是未來佛彌勒佛。
在歸墟中觀察到這一幕的羲和和帝俊等上古大能都驚掉了下巴。
他們壓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西方教就被老子化胡為佛成功，讓兩位同樣位格的聖人從此失去了存在感。
雖然聖人的權柄、力量都還在，但失去存在感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再過無數個元會，聖人的印記越來越淡，總會有存在忍不住想要挑戰聖人的權威，屆時西方教的兩位聖人又如何應對呢？
他們不可能出手，出手就是對道祖的大不敬！道祖曾說過六聖不得干預洪荒發展，為此強迫六聖本體都去了混沌，如今留在洪荒的六聖只是他們斬去的過去、未來或者現在中的之一。
不出手又要被挑釁，即便是聖人也會三屍暴跳。
一旦出手又要惹來道祖懲罰。
羲和都為這西方二聖感到憋屈。
明明是聖人，明明創立西方教與玄門分庭抗禮，明明許下大宏願要振興西方，結果最後落得了個神隱的下場。
但正是因為如此，羲和反而好奇。
為何在這第四次大劫當中，西方教兩位聖人還要幫佛教爭取氣運。
不僅是西方教兩位聖人，甚至整個玄門都在若有若無的幫助佛教爭取氣運。
以玄門的角度來看，從西方教脫胎而來的佛教就不應該存在才是。
羲和在進入歸墟之前並不知道這些事。
要說進入歸墟也是神奇。
凡是進入歸墟的大能幾乎都能明悟洪荒未來，仿佛是天道專門給他們開的後門。
只要死進歸墟，便可看破所有曾見看不清的天機。
勘破了天機的羲和，自然而然的看到了西行大劫以及更久遠的幾場大劫。
那更久遠的幾場大劫暫且不提，那幾場大劫羲和現在連回憶都不想回憶，實在太過慘烈，比巫妖大劫還要慘烈上無數倍，就算是她這樣的先天神聖都不敢看的太久。
眼下西行大劫即將發生，姜小友又有興趣，就和他說說關於西行大劫的事情吧。
「小友想知道這次大劫的什麼事情？」羲和淡淡道：「另外小友，此次大劫並非什麼西行大劫，此次大劫若是真有名字，也應該是氣運之劫。」
氣運之劫？
姜妄仔細想了想西遊記中發生的一切，還別說，羲和說的氣運之劫還挺適合。
可不是嗎？
西行大劫說來說去，就是東方和西方在爭奪氣運。
只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東方的玄門似乎是幫助佛教在爭取天地間的氣運。
之前聽師父說過，西方那邊的兩位聖人當初起了大宏願，向天道借了一大筆功德成聖。
如今兩位聖人成聖許久，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元會，結果這一筆功德愣是一點沒還上。
天道無情，不會管你還沒還，反正定期收不到，直接把兩位西方聖人的修為收回去也不是問題。
天道是不能奈何聖人，但是天道可以奈何聖人身上的功德啊。
六聖或多或少都是用了功德成聖，只是誰用的功德多、誰用的功德少罷了，女媧娘娘造人獲得的功德最多，也因此是使用功德最多成聖的聖人，是公認的六聖當中比較弱的存在。
太清聖人用來成聖的功德最少，所以在聖人當中被譽為最強，幾乎僅在道祖之下。
西方教兩位聖人用的功德不多不少，可他們卻是六聖中最慘的那個。
別的四位聖人都是完成了一項大事，天道賜下功德。
西方教二聖玩的比較花，他們啥事沒做成，給天道先來了一個空手套白狼，表示自己要成聖，天道你先借點功德，等咱們以後搞來了功德再還給您。
於是天道上當了。
當時天道還沒有與道祖相合，機械運行的天道完全沒有想到過如果這筆功德還不上會怎麼樣。
現在道祖與天道合道，發現虧空了一大筆功德，自然就要收回這筆功德。
收回這筆功德就要找西方兩位聖人。
又因為西方兩位聖人被太清聖人擺了一道，近乎神隱。
功德想要從西方教收回不太可能，西方教都沒了，收個什麼？
兩位西方教聖人也指望不上！
神隱的兩位聖人能做什麼搞到大功德
因此，姜妄一直懷疑西行大劫其實就是道祖給東西方下達的一道旨令。
旨令內容無非就是幫助西方搞功德，最好能一次性償還當年西方教兩位聖人欠下天道的功德。
至於為什麼道祖不直接從兩位聖人身上取回那筆借來的功德，姜妄也有所猜測。
一是拿不回來。
成聖的功德若是能拿回來，那聖人算什麼？
聖人已經是既定事實，即便天道也拿聖人沒辦法，只能進行限制，而非殺死或者廢掉。
二是道祖不會拿回功德。
若是今日拿回了西方二聖身上的功德，那另外四位聖人會作何想法？
一不小心，洪荒或許會因此大亂。
搞一場大劫，才是最符合眾生利益的辦法。
姜妄想到這，再次提出一個問題：「羲和前輩，這次氣運之劫會涉及的很廣嗎？我想知道為何在這次氣運之劫里，佛教收益最大？另外，前輩是如何知道還未發生之事？莫非這一切都是白澤前輩告知？白澤前輩又是如何知道的？」
姜妄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一旁的天羽眼睛裡已經開始轉圈圈了。
她是誰？她在哪？她身邊這人到底在問什麼東西？
什麼西行大劫？
什麼佛教收益最大？
什麼氣運之劫？
聽不懂，聽不懂啊。
天羽是大天尊監察六界的底牌不錯，可是這張底牌也不是什麼消息都能知道。
比如西行大劫這件事，她從未有所耳聞，再加上她的實力地位不夠，也無法從大天尊那兒知曉這件事的蛛絲馬跡。
太陽帝君一言不發的站在羲和身側，他不想插手這次的氣運之劫。
他從紫薇大帝、勾陳大帝那兒得知了西行大劫的一些事情。
只要安分守己，在這場大劫當中，他們星君不會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可以說幾乎沒事，是他們星神經歷的幾次大劫中最輕鬆的一次大劫。
就算是姜妄想知道，太陽帝君依舊沉默。
他可以事後和姜妄小友說清楚，眼下卻是不能多說，要是讓羲和、白澤知道了一些情況之外的東西，兩位兄長以及斗姆怕是不會原諒他。
羲和白澤面面相覷。
羲和沒有開口，白澤解釋道：「小友不必顧慮，歸墟是個神奇的地方，進了歸墟，很多還未發生的事情都會呈現在你的眼前，這也是我們知曉未來的原因之一。」
「你想知道關於佛教的事情，我想你自己應該也有所猜測，對吧？」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小友，佛教的氣運之爭，就是小友你想的那樣。」
「這場大劫，與其說是天地醞釀，不如說是天道醞釀。」
「而天道醞釀就繞不開那位，本質上小友可以把這場大劫認定為一次平帳！平了當年天道投資給西方教兩位聖人的大量功德才是首要任務，其他的小友不必多想，這次大劫不會將火燒到小友身上，要燒也是毫無後台的妖族，不是嗎？」
白澤的話提醒了姜妄。
說起來西行大劫中，妖族的確是被利用最多，也是被斬殺、收服最多的勢力。
其他幾個勢力，包括天庭和佛教在內，都吃的盆滿缽滿。
尤其是佛教的未來佛彌勒佛，在黃風怪那件事上，幾乎是給了佛教和天庭一個大嘴巴子。
他就差沒有明著說他才是佛教未來的佛祖，現世佛和當今天庭應該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最終佛教和天庭妥協了，彌勒佛才親自收了黃風怪，放了猴子一行過去。
縱觀整個西行劫，猴子碰上黃風怪可以說是最吃癟的一次。
其他妖怪打他罵他都可以忍，黃風怪可是直接捉了他，拿他取樂。
悟空剛剛出世的時候就不弱了，後又在菩提那兒修行，天資絕頂的他短短時間內就修成了太乙金仙，一位太乙金仙都敵不過黃風怪是為何？
不就是彌勒佛給黃風怪撐腰嗎？
除了黃風怪和部分妖怪外，西行劫里大部分妖怪的下場都不好，很多都被猴子打死了。
要從種族上劃分，孫猴子也是妖族之一，他殺起妖族來壓根見不到一絲絲心慈手軟。
白澤這麼說倒也沒錯。
「白澤前輩，我還有一事不解，請解惑。」
「小友請問。」
「白澤前輩，如果我想阻止西行劫，你覺得有可能嗎？」
姜妄算了算時間，孫猴子現在大概已經修成歸來，要占山為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