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靈明石猴也分高下
當然凡人見到麒麟就要獻祥瑞，這種事還是假。
因為有麒麟守護，凡人怎麼可能得的到所謂祥瑞？
也就騙一騙人間的國主和天子罷了。
來到懸崖上，姜妄往懸崖周遭稍稍那麼一掃，就看到了匍匐在神石附近的麒麟。
那麒麟和他看到的普化天尊的麒麟不太一樣。
普化天尊的那頭麒麟是墨玉色，非常的顯眼。
因為整個天庭都是金碧輝煌的顏色，所以那頭墨玉麒麟在天庭格外的突出。
每次路過雷部的時候，姜妄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墨玉麒麟。
實在長的好看，再加上顏色突出，讓人忍不住注目。
這頭守護在神石附近的麒麟則和墨玉麒麟不一樣。
這是一頭相當正統的火麒麟，它的鱗片呈現火玉一般的顏色，非常的耀眼，又讓人感覺十分灼熱。
只是讓姜妄有些不太確認的是，這頭火麒麟的額角中間還有一塊綠色的玉石。
說實在的，一頭火麒麟腦袋中間鑲著一塊綠色的寶石，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整體的火紅色搭配這個紫色實在有點突兀。
更讓江望意外的是，這頭麒麟似乎早就發現了他的到來，但是麒麟好像沒有任何想要溜走的跡象，這和他在天庭看到的古籍記載的不太一樣。
大部分麒麟只要沒有認主見到仙神的到來，第一時間就會溜走，這是麒麟一族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因為麒麟一族本身就很稀少，他們也不是很願意當仙神的坐騎。
普化天尊的的那一頭墨玉麒麟坐騎，也是他在人間的時候還不是仙神的時候收服的。
「人族族長，我應該這麼稱呼你嗎？」
正當姜妄想著要怎麼和這頭火麒麟打招呼的時候，沒想到的是這頭火麒麟竟然主動開口和姜妄先打了招呼。
只是他的稱呼讓姜妄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是人族族長？
他聽過人族天子、人族人皇、人族國主等等等，關於人族首腦的稱呼。
但族長這個稱呼他還真沒有聽過。
即使在上古年間，人族剛剛被女媧娘娘創造出來的時候，人族也沒有族長這個稱呼。
那個時期，由於人族實在太過弱小，只有一個個部落，只有部落長，部落長也被稱之為酋長。
什麼時候來族長這個稱謂了啊？
「額，我不是什麼人族族長。」姜妄否認道。
那麒麟甩了甩大腦袋：「不，你就是。」
「那什麼，能告訴我什麼是人族族長嗎？相當於人皇？」
麒麟睜著大眼睛，又甩了甩頭。
「人族族長地位比人皇高，族長統領人族，不需要經過人族認同，因為族長是人族氣運選擇，而人皇則是由人族本身選擇，人族氣運加身而已。」
「為什麼會是我？我只是一個玄仙而已。」
姜妄否認道：「而且我已經不是人族之身，我是仙人，現在在天庭任職。」
姜妄這般否認，倒不是覺得人族族長這個身份不好，而是他怕。
他已經有一個妖族的麻煩掛在身上了，再來一個人族的麻煩，他身上掛不下去啊。
以前有人族族長嗎？
這是姜妄想問的問題。
如果從古至今都沒有族長這個稱謂，那麼這頭麒麟是怎麼知道人族族長的？
雖然祥瑞騙人的概率不高，但是姜妄還是保持著懷疑。
作為一個仙人，總不能被一頭麒麟三言兩語給騙了吧？
「以前有人族族長嗎？身為人族，我好像從沒聽過這個稱呼，可否給我解釋一番？」
姜妄看著麒麟，麒麟也看著他。
「以前？以前當然有人族族長啊，只不過以前的人族族長都是由人皇兼任的而已。」
麒麟理所當然的道：「不過也不是所有人皇都能兼任人族族長，在我印象裡面好像只有皇帝、神農氏以及伏羲氏三位是以人皇之身兼任人族族長，其他人皇都是人族選出來的，並沒有得到人族氣運的認同，所以不能稱之為人族族長。」
「我為什麼沒聽過族長之稱謂？」
「你肯定沒聽過啊，人族族長的權柄超出你的想像。」
麒麟道：「人皇可以命令人族，人族也有權利拒絕人皇的，但是人族族長的命令，任何人族，哪怕你只是心裡認同你是人族的仙人，也無法拒絕人族族長的命令。」
「那我讓仙人…」
「你別多想，這裡不能拒絕的命令是指不涉及自身的命令。」
「明白了。」
姜妄恍然。
難怪當年黃帝和蚩尤大戰的時候，各路神仙出手相助。
連九天玄女那樣的大能也不例外。
思來想去，這應該就是人族族長的權柄吧。
有點東西。
只是姜妄卻不知道他是怎麼成人族族長的。
他是人族不假，他是人教第三代弟子不假。
可除此之外，他就和人族沒有什麼關聯了啊！
穿越至今，他幾乎沒有和人族有過接觸。
這一點他很確信。
凡間人族，他甚至都沒見過幾個。
就這種情況，人族氣運憑什麼選擇他成為人族族長，而且…
「我還有個問題。」
姜妄看向麒麟：「道友，我既然是人族族長，那我是否也是人族人皇？」
「你在想什麼？」麒麟人性化的白了一眼姜妄：「你有被人族承認嗎？你又沒有，憑啥被稱作人皇啊。」
姜妄：……
被一頭麒麟教訓了。
記住了。
「道友，既然你知曉我是人族族長，我可否請你幫個忙？」
「我又不是人族，只是因為這塊神石即將孕育，我才現身，你找我幫忙我肯定幫不了你，我麒麟一族現在不會插手洪荒事宜，我們也沒那個能耐。」
麒麟搖頭晃腦，像極了凡間私塾里的教書先生。
姜妄訕訕一笑：「麒麟不是象徵天地祥瑞嗎？人族乃是天地主角，道友何不為我坐騎，有我庇護，想來道友之道應該能更進一步吧。」
「？」
麒麟的大眼睛盯著姜妄，眼裡的迷惑都快上滿了。
「你是在哄騙我嗎？」麒麟語氣中帶上了情緒：「人族族長是很強，這不假，可我麒麟一族天生地養，只要洪荒福緣不滅，我等永世長存，我為何要屈尊於你。」
「更何況，你所謂的更進一步，我等麒麟一族早就放棄了。」
「洪荒福緣總數固定，只有當已有的福緣消散之後，才有新的福緣降世，我等麒麟，如何更進一步？」
「用這種方式框騙我為你之坐騎，早就有不少仙神做過了，人族族長，要不是看你身上的人族氣運之昌盛，我才不想理你呢。」
麒麟趴在地上，又轉了個身。
他感覺得到眼前這位人族族長只是一位玄仙而已。
天知道為什麼人族氣運會眷顧一個只是玄仙的仙人。
反正他不清楚。
但這沒關係。
他又不想和人族族長扯上關係。
還什麼讓他更進行一步？
好笑至極。
這位人族族長相當缺乏常識。
他難道不知道，自從龍漢大劫之後，龍鳳麒麟三族的修為境界早就被困死了？
雖然可以永生不滅族群，但是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除非天地再次發生大變動，再次有新的大劫出現。
並且這場大劫能讓當今人族全滅，他麒麟一族才有出頭之日。
畢竟人族占據了廣袤的地盤，並且也占據了太多福緣。
只有人族全滅，那福緣收回，他們這些數量稀少的麒麟，才有可能更進一步，其他都是白搭。
就算有人族氣運加護，對麒麟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他們修行只靠福緣，氣運什麼的那是龍族和鳳族的事情。
「有沒有種可能，洪荒世界的福緣確實是固定的，但是…還有其他世界呢？」姜妄笑著道。
麒麟大眼睛一瞪：「你在唬我呢？人族族長，可一不可二，不要再糊弄我了，我不想成為他人坐騎，也不想更進一步，我就想安安穩穩活著。」
「你說的世界，不過是那些大能開闢的世界罷了，那些世界裡的福緣根本就是大能的福緣，大能的福緣有多少，小世界裡就有多少。」
「我若是在小世界裡出手收取福緣，那些大能會輕鬆摁死我，你是讓我更進一步還是想讓我死？」
姜妄又笑了。
「有沒有種可能，我可以帶你去其他世界？」
「嗯？」
麒麟上下打量著姜妄。
「你叫什麼？」
「我？我叫姜妄。」
姜妄自我介紹道：「怎麼了？」
「姜妄…你是玄都大法師的徒弟？人教第三代親傳？」麒麟又確認了一遍。
「對。」
「主人在上，天火麒麟拜見主人。」
姜妄還沒反應過來，這天火麒麟立刻沖了到姜妄面前，四條腿撲通一下彎曲，整個往地上一趴。
？
「我還是想看你剛剛桀驁不馴的樣子，你要不恢復一下？」
姜妄開玩笑道：「你什麼情況？為什麼突然又想認我為主？」
「主人，你早說你是玄都大法師的徒弟，人教第三代親傳啊，我早就答應你了啊！」
「人族族長難道還比不上這兩個身份？」
「可以啊，人族族長在位期間不死不滅，只是這個身份對我來說，遠不如你那兩個身份來的重要，我可是從天庭那邊的同族處聽說了，主人你就是機緣啊！」
「天火，你說這神石裡頭能孕育出什麼來？」
天火麒麟認主後，姜妄和他的關係直線上升，現在算是知無不言的狀態。
不得不說，這頭天火麒麟真香的速度讓姜妄瞠目結舌。
上一秒還在裝模作樣，下一秒就認主了。
認主以後，這傢伙認清現實的速度更讓姜妄震撼。
直接戰術後仰，什麼叫做麒麟一族的榮耀啊！
「主人，神石里孕育出來的肯定是猴子啊。」天火麒麟理所當然道：「主人且看這花果山，花果山內猴子遍地，這神石里必然也會孕育石猴，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能布置，為了孕育出靈明石猴，也是難為這位大能了，特定選擇這麼個地方，天地日月之氣充沛，靈氣聚會，輔以神石，其中誕生的靈明石猴必然是從古至今根基最好的存在。」
「靈明石猴也分根基？」姜妄奇道。
「那是當然。」
天火麒麟點點大腦袋：「從古至今，有不知道多少靈明石猴誕生，不過大多數靈明石猴碌碌而為，因為他們根基不夠，有些靈明石猴倒是有所作為，不過也只是大能們的棋子，成了補全大能修行的一步罷了。」
「你見過根骨最好的靈明石猴最後成長如何？」
「主人，我沒見過根骨太好的靈明石猴，一位同族見過。」天火想了想：「那位石猴道友最後去了一位大能的小世界，據說在那小世界當了什麼大明王，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
小世界？
大明王？
姜妄知道洪荒世界遠不像他看到的那麼簡單。
不少大神仙都有自己的小世界，雖說神仙的小世界肯定不如洪荒世界等級高，但這些小世界中必然藏著不少秘密。
都是開闢世界，隨著時間發展，後來開闢的世界必然是越來越成熟的。
也就是說當今聖人開闢的小世界，就算不比洪荒，也肯定和洪荒差不了多少。
姜妄眉頭微微皺起。
他現在有一點很好奇，那就是洪荒這些大神仙開闢的世界裡會不會有人能加入聊天群？
如果能，那麼這些小世界在聊天群看來又算是什麼世界？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進入了聊天群，他要是對上了這人所在世界幕後的仙神，又該如何是好？
雖然這些事情現在還沒有發生，但是居安思危，姜妄決定還是提前把這種事情計算好，省的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後，他手忙腳亂。
「等這次回天庭以後，我得去找師祖好好聊聊才是。」
現在的話，姜妄看了眼神石。
他的目光透過神石外表看到了裡面，並沒有如姜妄所預料的那樣，神石中出現了石猴的胚胎。
事實上這顆神石內外都是石頭，沒有絲毫的異樣，甚至看不出補天石該有的神光。
如果不是知道這顆神石註定會成為「靈明石猴」，姜妄都懷疑這玩意是不是假冒偽劣產品。
「天火，你替我守著這顆神石，記住了，神石沒有孕育前，不要讓任何妖魔觸碰他，明白嗎？」
如今西行大劫已經有了變數，姜妄不清楚有沒有人會對補天石出手。
麒麟的出現都已經有點出乎姜妄的預料了，要是還有其他玩意現身，西行大劫的源頭之一會搞得亂七八糟，姜妄的先知能力會失效，到時候.真會亂成一團。
姜妄插手西行大劫，最怕的就是他的先知失靈。
所以他到目前為止，一直是以最小代價來微調西行大劫的走向，絕對不會有大的影響，小的影響也要確保最後不會匯聚成一次大的影響。
「知道了主人，天火不會讓任何生靈觸碰神石。」
姜妄點點頭，他走到神石附近，小聲嘆道：「希望你未來能夠自由自在，就算入劫，最後也能平安而出。」
穿越之前，很多人對孫悟空褒貶不一，在網絡時代，更是有很多人怒斥孫悟空，稱其為佛家的狗，根本沒有臉自稱齊天大聖。
但姜妄對孫悟空的看法更多是惋惜。
小時候心目中的英雄，長大以後發現對方也不得不屈服在佛家算計之下，可悲又可憐。
如今來了洪荒，姜妄還是希望孫悟空最後能有一個好結局，不要再以齊天大聖開局，鬥戰勝佛為結尾。
鬥戰勝佛，是成佛了，可成佛也意味著約束。
靈山和天庭不同。
天庭自由的很，只要你不犯天條，就算你哪天辭了職務，下界去逍遙也不是不行，畢竟天庭的職務都緊俏的很，有多少仙神在等著補缺呢。
靈山你成了佛，那就真是佛了，西天極樂世界，好進不好出啊。
姜妄話音落下，似乎是感受到了姜妄的情緒，混沌鍾在他元神中緩緩飛出。
天火似乎看不見飛出的混沌鍾，他大眼睛盯著姜妄，很是好奇。
為什麼人族族長，人教第三代親傳，天庭流傳的機緣，自己的主人，會對著神石露出那般表情？
像是一種悲傷又失落的情緒。
「主人，您看起來有些悲傷？」天火忍不住問道。
姜妄搖搖頭：「非也，只是感覺有些可惜而已。」
天火更好奇：「可惜什麼？」
「可惜這傢伙最後還是沒辦法違逆大勢。」姜妄沒有說違逆天道，那樣有點大逆不道了，他慫，只說了大勢二字。
反正天火和他是主從關係，自然能聽懂其中含義。
「主人.」天火沒敢接話。
他有點發憷。
他認的這個主人，似乎有點「叛逆」啊。
連違背天道這種話都敢說。
在姜妄和天火閒聊的時候，一人一麒麟都沒有注意到，懸在姜妄頭頂的那混沌鍾輕輕搖了搖。
古樸的鐘聲繞開了姜妄和麒麟，只有神石中孕育的生靈聽到了這聲音。
咔嚓~
神石中傳來一聲輕微的碎裂聲。
姜妄耳聰目明，聽到神石碎裂的聲音，趕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天火，我得走了，這神石看起來即將出世，你要注意，切莫讓他遭人暗算。」
「主人請放心，我已請同族助力，只要准聖不親臨，我麒麟一族必護神石周全。」
「麻煩了，我先走了。」姜妄迅速離開花果山。
靈明石猴即將出世，他要是繼續留在花果山，指不定被漫天仙神盯著看。
他能斬斷幾道目光，還能斬斷漫天仙神的目光嗎？他可不想樹敵無數。
姜妄離開花果山後，在東海上尋找著白澤。
這位神秘的白澤前輩此前說要帶他去看一件寶貝，姜妄對寶貝沒什麼興趣。
畢竟他現在一身的寶貝，其他寶貝他已經很難提起興趣了。
有了更好的，眼光自然而然的就高了。
不過連白澤都說是寶貝的東西，姜妄其實還是有點好奇的。
因為這位是神秘的大妖，總是搞一些稀奇古怪又神乎其神的操作，讓姜妄對他的眼光很信任。
連他都說是寶貝，那肯定真的是很好的寶貝。
不看白不看，說不定還能白嫖呢？
東海上空。
白澤和老龍王並肩而立。
老龍王嘆了口氣。
「道友，我聽到了那神石碎裂的聲音，此時此刻，怕是漫天仙神都盯著神石吧，一場對仙神來說的盛宴即將開場了啊。」老龍王目光中帶著一點不忍：「道友你說我要不要去求大天尊，為我龍族子孫求一份保命符，這場大劫讓老龍我惴惴不安，總感覺有不少水族會喪命於此。」
「老友，你就別多想了。」白澤嗤笑一聲：「若是他給一份保命符就能保你水族安康，你信不信有多少妖族會搶著上天庭認作仙神坐騎。」
老龍王長嘆一聲：「說的也是，就不說我水族性命，就我那件寶貝，我是真不想讓它被帶走啊，那件寶貝上的人族氣運保我東海安康，若是被取走，從今往後，老龍我不知道又要平添多少業力。」
「那件寶貝不是人皇的嗎？怎麼又成老友你的了，老友啊，切莫貪心、切莫貪心啊。」白澤開著玩笑。
見老龍王一臉愁苦模樣，白澤也不再笑話他，安慰道：「放心吧，等會兒小友來了，你就知道，少了那件寶貝問題根本不大，那件寶貝是人族氣運之寶，我那小友身上可有一件鎮壓妖族氣運的寶貝，到時候讓他借你一用便是。」
「鎮壓妖族氣運？」
老龍王一愣，隨後他臉色變得頗為震驚：「道友，你說的該不會是.該不會是那寶貝吧？」
白澤點點頭：「老友想的不錯，正是那寶貝，你說和那寶貝相比，區區人族氣運之寶之一，能比嗎？」
老龍王認可的點點頭。
「此話倒也沒錯，如果是人族九鼎還在，尚且能和那件寶貝相提並論，但如今人族九鼎遺失，那寶貝便是鎮壓氣運最好的寶貝。」
「只是我聽聞那件寶貝不是也遺失了嗎？那位小友是從哪裡搞來的。」老龍王又困惑了啊。
白澤卻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他指了指前方：「我那小友來了，你可千萬不要因為自己是東海之主，就怠慢了他。」
「道友說笑了，老龍我最喜歡交友，又怎麼會高傲呢？」
姜妄遠遠的就看到了白澤。
「那是？老龍王？」
看到站在白澤身邊的老龍王，姜妄一愣。
白澤說要帶他去看寶貝，不會是去看老龍王的寶庫吧？
他就突然沒有了興趣。
因為老龍王的寶庫裡頭，啥也沒有啊。
他的寶庫別說姜妄，就說後來的孫悟空都看不上。
都說老龍王富甲一方，是天底下少有的藏寶巨多的存在。
可他的藏寶真的只是數量多，質量差的一。
姜妄相信不只是他，是個仙神都不怎麼瞧得上老龍王的寶庫。
「見過龍王。」姜妄來到白澤和老龍王身前，距離老遠，他就朝著老龍王問了一聲好。
老龍王盯著姜妄，好半天才道：「這位小友好生眼熟。」
又過了片刻後，老龍王突然想了起來：「原來是小友你！艷彩去天庭的時候，多虧了小友照顧，我那小女回來的時候，一直在念叨你。」
姜妄擺擺手：「不敢居功，大天尊本就不願懲罰龍女，我只是例行公事罷了。」
「小友客氣了。」
老龍王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道友請隨老龍來。」
姜妄不知道白澤和老龍王什麼關係，既然老龍王這麼說了，他就和白澤一起，跟在老龍王身後，一起去就是。
「白澤前輩，什麼情況？你和東海龍王很熟？」
「熟的很，他當初曾經救過我，一來二去我們便成了朋友，不過自從我定下那個計劃後，我就不再現身洪荒，因此也很久沒有見過了，今天來見他一面，也算了卻一下心愿。」
「原來如此。」姜妄恍然：「那前輩說要帶我去看的寶貝，不會是東海下頭的那根定海神珍
吧？」
「小友知道？」
「是啊，那寶貝.名聲可太如雷貫耳了。」
姜妄能不知道嗎？
定海神珍，也就是如意金箍棒，大禹治水時的法寶，為了防止東海再次暴亂，所以他把這件寶貝送給了東海老龍王，用以鎮壓東海海眼。
從此東海風調雨順，鮮少有大風大浪的時候。
比其他三海要平靜很多，這也是為什麼東海龍王是四海之首的一個原因之一。
那定海神珍有人族氣運，東海龍王有人族氣運加身，自然能成為四海之首。
「那就可惜了，我原本還想帶道友見個新鮮，沒想到道友既然已經知道那寶貝了。」白澤露出一副可惜的模樣。
可是姜妄卻看出他的眼神里沒有半點惋惜，反而有種就該如此的表情。
「白澤前輩，你我之間還需要藏著掖著嗎？你有什麼目的，大可以直說，你應該不是讓我來看那定海神珍的吧？」
「小友果然聰慧。」
白澤嘆了口氣：「老龍王是我好友，小友應該知道，那根定海神珍一旦被抽走，對東海對龍王意味著什麼.」
「前輩，你總不能讓我再弄根定海神珍吧？渤海倒是有一根定海神珍，但是我去要，那邊的龍王也不會給我啊。」
和如意金箍棒類似的武器，洪荒不是沒有，但都是有主的之物。
就像六耳獼猴得到的隨心鐵桿兵，那玩意絕對是有大能煉製以後送給六耳獼猴的。
不然六耳獼猴不可能用隨心鐵桿兵和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打的不相上下。
要知道如意金箍棒的第一人主人是大禹不假，但煉製這寶貝的可不是大禹，而是姜妄的祖師爺，太清聖人！
人教之所以被稱之為人教，那是有歷史原因的。
不是說太清聖人對著天道喊一聲：我要創建人教，從今以後我就是人教之主，人教就創立了。
人教從始至終都在護持著人族。
不管是人族遭遇大災大難，還是人族內部發展出現問題，人教都會施以援手。
大事太清聖人出手，小事玄都大法師出手。
不過自從封神大劫以後，太清聖人就算想出手也沒有機會了。
人族有什麼事情，都是玄都大法師出手相助。
而在人族遭受大洪水那個時期，姜妄的祖師爺還能插手洪荒事宜。
為了幫助人族，祖師爺送了大禹一件神兵，也就是如意金箍棒。
最後為了徹底穩住江河湖海，大禹把手中的如意金箍棒送給了東海老龍王，從而鎮壓東海。
據說，只是據說，當年其實大禹手中還有好幾根和如意金箍棒類似的神珍。
只不過這些神兵最後都不翼而飛了。
傳言說是那幾根神珍被大禹送給了其餘幾大海的龍王，不過那幾位龍王都說自己沒有拿什麼神珍。
具體真假姜妄不清楚。
因為從定海神珍來看，他祖師爺不可能只造一根神珍，不然的話只能定東海，其餘幾個大海怎麼辦？
所以的確有可能有別的神珍鐵。
只是這些神珍鐵的當今主人既然不肯說出來他們有這些寶貝，那就意味著他們不想曝光自己接受過大禹的饋贈。
姜妄就算想要找，也找不到啊。
唯一一根已知的和定海神珍類似的神珍在渤海，名為渤海擎天柱，可那玩意渤海也要用啊。
總不能為了填補東海的空缺，就把渤海的神珍給拔了吧？
不至於。
「不用，到時候還請小友借混沌鍾一用。」
「混沌鍾？」姜妄盯著白澤看了眼：「前輩，你確定要用混沌鍾？這件至寶，給龍族用，羲和前輩怕是要生氣的。」
「羲和？她都進歸墟了，生氣就生氣吧，還能把你怎麼樣不成？」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前輩你直說吧，這混沌鍾我要怎麼用？讓混沌鍾施展偉力，給東海海眼徹底封印？還是別的什麼辦法？您直說。」
白澤的用意姜妄不清楚。
反正他覺得像白澤這樣的存在，不可能真的就為了老龍王而求姜妄使用混沌鍾。
混沌鍾之前鎮壓的可是妖族氣運。
幫龍王鎮壓海眼？這算什麼？
小題大做。
如果白澤真有心，姜妄不相信他身上沒有寶貝，能鎮壓海眼。
所以這種鎮壓海眼需要用到混沌鍾這件至寶什麼的話，聽聽就好。
「倒也不需要小友用混沌鍾鎮壓海眼，那是小題大做。」白澤訕訕一笑：「小友不如以混沌鍾之偉力，鎮壓龍族氣運試試？」
白澤的話讓姜妄一愣。
什麼玩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