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通曉「信」的怪鳥
這座神山乃是洪荒年間就十分有名氣的存在，可以說歷經洪荒無數元會，又到了洪荒破碎後的今天，崑崙之威名依舊不墜，堪稱千百元會的超級常青神山。
而崑崙山之所以威名不墜，倒也不完全因為它那悠久的「壽命」。
畢竟崑崙若是因為悠久壽命而名揚洪荒，那按理來說崑崙山神早就成了一等一的大神仙。
然而事實是崑崙山神只是崑崙山當中小到不能再小的一位小仙罷了。
和路邊的土地爺有的一拼。
倒不是說崑崙山神真的弱小，即便只是個山神，其也也有金仙的修為。
之所以說崑崙山神在崑崙山小的不能再小，那是因為崑崙山上的大神仙實在太多太多。
多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同時還會畏懼的要死。
崑崙山的最上頭，住的是聖人元始天尊。
儘管這個時期的元始天尊因為被道祖下了禁令的緣故，已經不在崑崙山上居住，但是崑崙山的頂上依舊沒什麼仙神敢搶了。
敢搶聖人的道場，不要命了？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聖人的道場在崑崙山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是闡教。
闡教至今為止都依舊存在。
只不過闡教非常低調。
畢竟當初洪荒四大教，只剩下闡教還算正正經經的大教。
西方教被化了，兩位聖人因為被道祖禁止進入洪荒的緣故，連反抗的能耐都沒有。
截教基本等於全滅的狀態，除了幾個大貓小貓偶爾蹦躂一下，這個大教如今早就沒了精氣神，就連教主本人都想著要不要立新教了，畢竟通天教主是諸位聖人里，唯一一個被道祖允許本體進入洪荒的存在，想要重建新教倒也不難。
人教就不說了，大小貓兩三隻。
能有話語權，全靠玄都大法師行走人間。
只有闡教依舊保持著大教的底蘊不說，幾代弟子也是團結非常。
現在天庭上任職的闡教弟子，當初上封神榜也和其他神仙不同，例如楊戩就是自願上的封神榜，算是給足了大天尊面子。
這也意味著天庭對闡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胡搞，天庭也不管你。
闡教的教眾會胡搞嗎？顯然不會。
闡教在元始天尊治下，教眾大部分都恪守著底線，少數不恪守底線的，早就被清理出了門戶。
比如封神大劫時期的殷家兄弟。
除了闡教制之外，崑崙山上還有一大片存在，是很多普通仙神得罪不起的，也不願得罪的。
其中最有名的莫過於西王母。
這位西王母和當今天庭的王母娘娘並非一位。
雖然凡間的凡人們很多時候認為兩者就是一位，但實際上這兩位差別還是很大的。
王母娘娘成為王母已經快到洪荒破碎的紀元了，那個時候妖族天庭破滅，是道祖讓大天尊與王母娘娘共同執掌天庭，以此穩定三界六道秩序。
而西王母存在的年月就久遠了。
這位的過往甚至可以追溯到道祖剛剛成聖的時候。
西王母在最初的洪荒，是女仙之首，和那位沒了蹤影的東王公是陰陽對立面。
這位西王母因為早年累計的巨大聲望，在現在的破碎洪荒依舊地位極高。
可以說她是極少數不在天庭卻能用面子讓天庭退卻的存在。
和龍族、鳳族關係極為複雜的西王母在天庭的手中幫了不少龍族、鳳族脫困。
當初的艷彩就是因為西王母才沒有被天庭問責。
西王母和闡教十二金仙不一樣。
闡教的十二金仙只是偶爾來崑崙山為師尊打理一下崑崙山的道場。
西王母則基本就住在崑崙山。
再加上歸附在西王母麾下的各路仙神，西王母基本上可以說是崑崙山真正意義上的扛把子。
西王母在封神大劫以後，深感大劫的恐怖，為了保護自己的歸附者，她在封神以後就不准許在崑崙山上動用術法。
即便是十二金仙也要遵守西王母的規則。
當玉鼎真人在崑崙山用腳力穿行時，一隻青鳥默默注視著玉鼎真人。
在青鳥旁邊，還有一隻更大的鳥兒，這鳥兒有著孔雀的身子，卻又有顆十分古怪的腦袋，像是貓兒。
「青鳥，這老頭兒做什麼呢？急急慌慌的，不像是他們十二金仙的作風啊。」
長著貓兒腦袋的怪鳥好奇。
青鳥清冷的聲音響起：「我不知道。」
「那你看的這麼認真？」
「娘娘讓我看著玉鼎。」
「娘娘也真是，咱們過咱們的，十二金仙過十二金仙的，為什麼要讓咱們關注十二金仙在做什麼！他們又不是曾經的十二金仙了。」怪鳥忍不住吐槽。
青鳥沉默不語，她不喜歡和別人爭辯，她只是執行娘娘的指令而已。
不過怪鳥有一點說的沒錯。
十二金仙早就不是曾經的十二金仙了。
在當初的封神大劫里，十二金仙慘遭大劫傷害，被削掉頂上三花的他們，數個元會的苦修都做了廢。
本來都應該是大羅金仙的他們，如今還苦苦掙扎在金仙境界，連闡教三代弟子楊戩都比他們強大。
「我不管這些，娘娘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可真無趣，我知道玉鼎老兒急吼吼的做什麼去。」怪鳥自豪。
青鳥瞥了眼怪鳥，沒說什麼。
怪鳥嘿嘿一笑：「青鳥大姐頭，你可真冷漠，我告訴你吧，玉鼎老兒和他那個叫楊戩的徒弟通了信，」
「楊戩？」
「對對，就是那個司法天神，他和玉鼎老兒說…說靈山那裡的佛陀要對一個誰誰動手。」
怪鳥愣了下：「咦，我怎麼看不清那個誰誰的名字？」
怪鳥愣住了。
怪鳥是鳳族的一隻奇鳥，也是過去洪荒破碎後剩下的她這一族唯一的遺種。
她這一族，修行沒天賦，往往能成個天仙就是極限了。
在上古時期，她們這一族也是天仙遍地走，玄仙一個都沒有。
好不容易到了洪荒破碎以後，族群滅絕了，就剩下怪鳥這一隻「小貓」。
雖然沒修行天賦，但怪鳥這一族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神通。
「通曉」。
怪鳥一族把這個天賦稱之為「通曉」。
通曉一切「信」的信息。
這裡的「信」包括仙神的傳信、凡人信件，凡是交流而誕生的「信」，都在她們「通曉」的範圍內。
在古早時期這種怪鳥的種族也是被其他種族追殺的種族。
就和空蟒那個族群一樣。
屬於神通太過逆天，被其他種族從根本上仇視的存在。
如果不是鳳族庇佑，這個種族如今恐怕會被殺到一隻不剩。
即便如此，到今天為止，也有不少修行者視怪鳥為「魔」，人人得而誅之的那種。
也幸虧她身旁的是青鳥，西王母的近侍，對其他人並不怎麼在乎，否則的話她展現這樣的神通，分分鐘會被拿下。
「莫要再施展你那能力了。」青鳥的聲音終於不再冰冷，轉而勸道：「你是知道那位的吧？以後離了崑崙山，就去尋那位吧，我估計楊戩給玉鼎真人寫的信里，你無法看見的那人正是那位。」
「哦，也是哦！之前就有好幾個我看不到的名字，我還以為是聖人又回洪荒了呢。」怪鳥嘻嘻哈哈。
她的能力沒有混沌四猴之一的六耳獼猴變態。
六耳獼猴上聽三十三重天外，下聽輪迴碧落黃泉。
基本上可以說是上到聖人，下到蟲豸，就沒有他聽不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有「法不傳六耳」的說法。
因為對六耳獼猴而言洪荒沒什麼秘密可言，為了防止道統被六耳獼猴偷了去，很多大能在傳法時都會留一手。
甚至有的大能不會對弟子言傳身教，而是用一些特殊的方式傳承道統。
怪鳥沒混世四猴那能耐。
「青鳥，你說我去投靠那人，那人會願意接納我嗎？」怪鳥又問。
青鳥身上有淡淡光華閃過，她又變回了青衣神女的模樣。
「我不知，我和那人見過幾面，卻也沒有深交。」青鳥搖搖頭，不禁回憶起她去天庭時和姜妄見過幾次的場景。
說實話，她並沒有看出那位傳說中的資源有什麼特殊之處。
「唉，好吧，過幾天我就去天庭找他，希望去天庭的路上不會被天兵天將們當妖魔給誅殺了吧。」
怪鳥嘆了口氣，又偷偷看了眼青鳥。
青鳥嘴角上揚：「行了，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送你過去。」
「謝謝青鳥姐姐！」怪鳥高興了，青鳥有自由進出天庭的腰牌，有青鳥護送，怪鳥不會被天庭視作妖魔。
……
玉鼎真人來到崑崙山玉虛宮。
十二金仙除了投了西方教的幾人外，就差他一個了。
「玉鼎，你讓我們來，怎麼自己最後才到。」廣成子盯著玉鼎，臉色不太好看。
他們十二金仙有點特殊。
因為被削了頂上三花的緣故，他們一直在重修。
重修的他們為了恢復以往的實力，基本不怎麼回自己的洞府了，都住在崑崙山玉虛宮。
唯獨玉鼎真人有點特殊，他還在自己的洞府住著。
這次收到楊戩來信，他立刻傳信給了諸位師兄弟。
師兄弟們都在崑崙山，來的快，他一個通知的，反而成了最後才到的那人。
玉鼎帶著歉意道：「本來我也不想麻煩諸位師兄弟，實在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給我傳了信，我想著事關重大，才請諸位師兄弟來見證下。」
提到弟子，十二金仙的其他人立刻不說話了。
不僅不說話，一個個甚至不再去看玉鼎。
這個玉鼎啊，每次師兄弟見面都會提他那個叫楊戩的徒弟。
誰不知道你徒弟叫楊戩？次次都說，煩不煩啊。
十二金仙雖然是師兄弟，但師兄弟裡頭也有攀比鏈。
以前大家拼修為，後來因為封神的緣故，大家都被削了頂上三花，於是只能拼徒弟了。
別問為什麼不拼背景，因為大家背景都是玉清聖人！
所以除了拼徒弟，實在沒地方可以拼了。
而在拼徒弟這方面，玉鼎真人是最不能碰瓷的那個。
因為他的徒弟名叫楊戩！
闡教第三代弟子中的扛把子！洪荒少有的肉身成聖的狠角色，如今第一龍頭天庭的司法天神，仙神畏懼。
除開玉鼎以外，十二金仙的徒弟里，倒也不是沒有出名的弟子，可如果想要個楊戩比，那真是一個個的都不夠格。
闡教第三代弟子第一人的名號實在太過響亮了。
「既然是楊戩那孩子的傳信，那便說說吧。」黃龍道人神色溫和。
作為十二金仙里的三無道人，黃龍在十二金仙里一直比較隱身，不過到底是師兄弟，其他人也沒有看不起他，只是在外界聲名不顯罷了。
「靈山要有動作了。」玉鼎真人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道：「你們應當知道那人吧？我徒弟說靈山恐怕要強行把他擄上靈山。」
「靈山會做這種蠢事？」廣成子皺了皺眉：「應當不至於吧，多…如來他動動腦子都知道，真要這麼幹了，整個洪荒會如何看待靈山？」
「靈山什麼時候重視過臉面？」有金仙調侃。
他不調侃還好，一調侃氣氛立馬沉默了下來。
因為他說的沒錯。
靈山真的不怎麼重視顏面，靈山的佛陀們幹事都是讓信徒上，他們在背後指揮，甚少會親自行動。
這樣的話…
「老師怎麼說？」懼留孫問道。
「老師只讓我等護持小友，一定要保證小友的自在。」太乙真人道：「只是不知那位小友願意我等護持嗎？」
「唉，我等與靈山起了衝突，恐怕我等會吃虧啊，如若可以，要不要和三位師兄提前知會一聲？」清虛道德真君道：「那三位總不至於不見我等吧。」
太乙真人說的那三人，指的是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慈航道人。
這三位因為封神的緣故，去了西方教。
當然他們去西方教和截教的那個定光仙不同。
長耳定光仙是背叛。
他的做法相當於和截教徹底割裂，沒有再和好的可能。
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和慈航道人不同。
這三位去西方教，是為了幫多寶道人穩住當時的西方教。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多寶道人去西方教是奉了老君的指令，而老君又兼任闡教教主。
化胡為佛這事本來應該是人教出人，但人教就大貓小貓各一隻，實在分不出人，才從闡教里搖了三位過去。
所以這三位基本上可以說是奉長輩命令，不過在其他師兄弟看來，他們依舊是叛教之輩。
因此如果沒什麼大事的話，玉虛十二仙都不會去聯繫去了西方教的那幾位。
聯繫了那幾位，不就是說明玉虛十二仙主動低頭認錯了嗎？
這種事不會出現在高傲的玉虛十二仙身上。
不過這一次事出突然，即便是他們，也有些意外。
靈山竟然真的不要麵皮，準備做出強擄他人的行徑。
雖然玉虛十二仙不覺得靈山做出這種事很奇怪，但怎麼想都覺得靈山是一點規矩都不守。
好歹做個堂堂正正的大教！
不過眼下他們再怎麼想也於事無補，不如早點去尋那靈山上的同道，儘量問個清楚。
玉虛十二仙稍微糾結一下後，便決定還是去尋那位叛教的師兄弟問個清楚。
「誰去？」黃龍道人道：「我不能去靈山，你們應該知道。」
黃龍道人身份特殊。
他是龍族，且是龍族最正統的真龍傳承——黃龍。
不過也因為正統，反而出了點問題。
靈山那邊有一部教眾名八部天龍，一直以來靈山都希望黃龍能皈依，讓八部天龍之名更加響亮。
奈何黃龍身為闡教弟子根本不鳥靈山，也導致了其中一些矛盾的產生。
但就算有矛盾，靈山也沒有放棄讓黃龍皈依。
此時此刻黃龍去靈山，屬於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玉鼎真人想了想道：「還是貧道去吧，貧道和那三位師兄弟偶有聯繫。」
玉鼎真人人緣好，他弟子楊戩是有名的司法天神，誰都願意賣他一個面子，因此他決定動身去靈山，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麼。
「此去靈山，莫要和靈山起衝突，如今我等師尊不在，靈山勢大，若有衝突，且忍耐便是。」廣成子囑託道：「切記切記。」
「我曉得。」
玉鼎真人點點頭。
靈山和闡教的關係不說親密吧，反正好不到哪裡去。
……
玉鼎走了。
其餘的玉虛仙面面相覷。
還是黃龍真人先開口：「那位小友我們怎麼接觸？」
因為是三無道人的緣故，黃龍這位吧對「機緣」的存在非常淡定。
但這種淡定是對那些虛無縹緲的「機緣」而言。
如果一份確切的機緣擺在面前，他又要比所有人都更加重視。
三無道人就是這種。
越是表現的不重視，其實內心越是重視。
誰還不想獲得機緣呢？
「師弟想去就去吧。」廣成子看出了黃龍的心思，笑著道：「正好，那位姜道友此刻正在東海，你去了，說不定還能和老龍王聊聊家常。」
「諸位師兄弟以為如何？」黃龍真人又問。
「你去吧，黃龍師兄（師弟）。」
玉虛十二仙對所謂機緣並不在乎。
作為聖人子弟，他們也有自己的驕傲，再加上玉虛十二仙本質上有些封閉，對外界消息並不算太了解，對這方面機緣也不是很在意。
再好的機緣，能和聖人師尊相比嗎？
於是黃龍也走了。
……
玉鼎真人離開崑崙山後，緊趕慢趕的往西牛賀洲趕去。
黃龍真人則架雲前往東勝神洲的東海方向。
崑崙山就在東勝神洲，黃龍真人很快來到東海。
此時的東海已經亂成一團。
東海老龍王盡全力壓制著混亂的水族。
以靈明石猴身份誕生的猴兒，帶來的震顫遠超姜妄的認知。
此時此刻整個東海都混亂一片。
不為其他，全都是因為靈明石猴誕生時產生的天地道韻，正在不斷的吸引著水族前往花果山方向。
如果不是老龍王壓制，此刻的花果山怕是已經要被水族包圍了。
「白澤前輩，我是不是惹了什麼禍事啊？」姜妄尷尬的環顧四周。
本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石猴出世，他來打個卡而已。
誰能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倒也不怪小友。」白澤搖搖頭：「我觀這靈明石猴只是半成品，不是真正的靈明石猴，正因為如此，所以才引來如此多的水族覬覦。」
「何解？」
「正是因為他是半成品的靈明石猴，屬於他的那份天命可以被剝奪，獲得這份機緣的或許會被變成靈明石魚之類的玩意？」
「我說要如何解決…不是問原因。」
「若是不解決，恐怕靈山真要怕人來拿我。」
姜妄苦笑。
他本來只是想給靈山添個亂，誰能想到會是以下這個局面。
添亂指的是讓石猴不去找菩提老祖，這樣的話，靈山只能反過來尋找石猴。
可現在這種情況…搞不好石猴會被殺啊。
水族裡存在著強大的生靈，這部分生靈甚至比一般的龍族要強。
名義上龍族統領四海，可四海生靈何其多？從洪荒開闢之初，就有上古水族生存在此，祖龍化身龍脈後龍族衰落，其中跟隨祖龍的上古水族並非也跟著衰弱，有不少上古水族隱藏了身份，就這麼生存在四海當中，畢竟四海龐大，真龍不可能監管到每個地方。
這部分上古水族或許他們本身清心寡欲，已經不會再去追求所謂機緣，更不會為了一點點天命就去伏殺靈明石猴。
可他們的後代呢？
「無妨。」白澤擺擺手：「有龍王在，他們不會太過分。」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已經來了。」
白澤的目光看向天邊。
姜妄一愣。
已經來了？
為什麼會這麼快。
靈山那邊難不成一直都在等待著石猴出世不成？
姜妄順著白澤看的方向看去。
很快雲層中出現一味坐在金蓮上的佛陀身影。
那佛陀倒是很客氣，上來便先打了一個招呼。
「見過兩位道友。」
天上的來客很客氣。
因為老龍王鎮壓水族去了，在場的就姜妄和白澤兩人。
姜妄不認識這佛陀，面對對方的友好，也只能笑了笑，道：「見過道友。」
白澤卻沒有那麼客氣了。
他神色冰冷的看了眼佛陀，怪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啊，燃燈佛祖。」
不知道為什麼，白澤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很，讓人意外。
不過聽到他的稱謂後，姜妄也明白了他的陰陽怪氣從何而來。
無他，因為來人的名字叫「燃燈佛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