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前往崑崙山
誅仙四劍本身不是殺伐至寶。
這點大部分仙神都認可，真正的殺伐至寶是魔祖羅睺手中的弒神槍。
不過誅仙四劍加上劍陣圖就不一樣了。
誅仙四劍加上劍陣圖，是聖人也無法脫困的頂級寶貝。
弒神槍在這方面根本無法與之比肩。
有誅仙四劍在，說明…
說明眼前的這個後輩不僅被太清聖人庇護，還有通天教主的庇護！
兩位聖人的庇護！
是兩位啊。
燃燈終於有些退卻了。
雖說聖人不可以干涉洪荒，但這是有前提條件的。
聖人斬去的三屍身又不是聖人本身。
聖人不能干涉，三屍身可以干涉啊。
老君在天庭任職，輕易不可下界。
就算他是聖人三屍身也要遵守天庭規定嘛。
可是通天道人就不一定了。
通天道人的性格就是我的人，不要想著招惹，你惹我的人，我就能讓你明白什麼叫殘忍。
當年封神大劫本來通天道人根本不需要下場，如果不是護犢子，他身為聖人，仍舊可以高高在上！
所以燃燈不怕老君，因為老君沒有護犢子的過往。
畢竟人教大小貓兩三隻，老君根本沒護犢子的機會，自然不會給人們留下印象。
通天道人給人留下的印象可就深刻了。
「小友真是好福緣啊。」
「既然如此，是貧僧孟浪了。」
說罷，燃燈就要走。
只是這裡不是他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地方。
他剛要走，一聲龍吟從天際傳來。
這龍吟聲和正常的龍吟聲不一樣。
正常的龍吟聲煌煌正氣，讓普通凡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這龍吟聲里卻帶著幾分飄渺氣息，沒有什麼讓人頂禮膜拜的氣勢。
「哈哈，此地竟如此熱鬧，我三教弟子齊聚一堂，也是少見。」
話音剛落，一頭明黃色的巨龍從天而降。
這巨龍周身都有著淡雅的仙氣，和姜妄見過的東海龍族截然不同。
「這位道友是？」姜妄好奇。
那明黃色的巨龍一個轉身，便成了身著明黃色道袍的中年男人。
他朝姜妄和白澤行了個禮。
「見過二位道友，在下黃龍，闡教弟子，師從元始天尊。」
黃龍？
姜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道人，嘖嘖稱奇。
在天庭各路小道消息里，這位黃龍道人似乎出場的次數極多。
當然他的出場並不都是正面向，很多時候，黃龍道人的出場與其說他是一位上古大能，不如說他是一位戲曲中的搞笑者。
是的，就是搞笑者。
因為這位黃龍道人輩分很高，就比三千紫霄客輩分小，後來的從名義上來說都要喊他一聲前輩。
但是這位黃龍道人慘就慘在這裡！
他.在很多後輩眼裡是個悲情人物。
有多悲情？
——無徒弟、無法寶、無好坐騎、無強力法術、無頭腦、無勝績。
是的，這就是黃龍道人。
他在上古洪荒年代出手的記錄不詳。
但是在封神大劫里，黃龍道人一共出手了四次。
第一次，他對戰趙公明，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趙公明是截教外門大師兄，強的炸裂，他雖然和黃龍道人也是師兄弟相稱，但是在封神大劫中對待闡教中人卻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舉動。
黃龍道人去挑釁趙公明，破口大罵，說趙公明應該上封神榜。
結果話音剛落，就悲趙公明用縛龍索抓住了，把黃龍真人吊在了旛杆上，丟盡了闡教仙人的臉，最後還是三代弟子楊戩出手把楊戩救了回來。
第二次，黃龍道人找上了雲霄！
雲霄是誰？雲霄是比趙公明還要強大的截教弟子！三霄聯手的話，元始天尊都不好派手下弟子出戰，而是親自下場。
因為他知道他的弟子們根本壓根就不可能是三霄娘娘的對手。
事實上也是如此，黃龍真人在九曲黃河陣中被削掉頂上三花和胸中五氣，淪為凡人，最後是元始天尊和老子聯手，才把他給救了出來。
第三次就更不堪了，黃龍對上了一個叫呂岳的金仙，這呂岳有些特殊，他雖然是金仙，但因為修行的法子比較特殊，除了火雲洞那三位人皇出手能對其造成傷害，其他人都很難克制的住呂岳。
黃龍自然打不過呂岳，又是靠三代弟子楊戩和哪吒，才得了救。
第四次黃龍對戰的是馬遂，準確的來說，甚至都稱不上是對戰。
黃龍只是跟著燃燈道人去看了眼萬仙陣，被馬遂抓了個正著，就被馬遂套了個金箍，再次慘敗。
每次慘敗，都是黃龍口出狂言在先，被打臉在後。
他唯一表現的很有玉虛十二仙風範的事情可能就是他很準時，封神大劫的大戰他幾乎都參與了，而且還是很踴躍的那種，每次都是第一個到。
就是這麼一個仙人，在封神大劫里愛出風頭、又嘮叨，在整個封神大劫的幾方勢力里，唯一一個願意聽他說話的，竟然是對手陣營里的聞仲，也就是後來的普化天尊。
姜妄第一次聽說這個消息時，特別驚訝。
畢竟雙方當時可謂打的水深火熱，誰能想到兩個陣營里的人物還能和諧相處呢？
見姜妄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黃龍道人訕訕一笑：「小友為何如此看我？莫非是聽說我黃龍的名頭？」
聽過。
姜妄心底說了一句，面上只是對黃龍笑了笑，道：「前輩來東海有何貴幹？莫不是也和這位古佛一樣，請我去崑崙山上坐一坐？」
姜妄真的是開個玩笑。
但當他看到黃龍道人眼神一亮的時候，才知道對方是真的來請他去崑崙山上坐一坐。
「小友願意隨我去崑崙山？我等師兄弟可是望眼欲穿啊，小友若是去了，我那些師兄弟怕是會歡天喜地啊。」黃龍道人情真意切，就他這姿態可比燃燈古佛強太多了。
燃燈古佛也沒走，在姜妄這折了面子的他就一直靜靜看著姜妄和黃龍道人交流。
在聽到姜妄竟然主動提出要去崑崙山時，燃燈古佛急了。
什麼意思？
你現在去崑崙山，莫不是去找元始天尊？
你都有兩位聖人庇護了，還想著第三位聖人相助？
貪不貪心啊你？
燃燈不能忍了，這事要是傳回靈山，古佛一系真的再也沒有翻身可能了啊。
燃燈不知做了什麼，在坐下金蓮散發陣陣光芒後，這位古佛就不動彈了，只是靜靜的站在東海海面上，默默看著姜妄和黃龍道人交流。
「前輩，不知玉虛十二仙請我去崑崙山所謂何事？」姜妄好奇道。
他和玄門三教都有瓜葛，但如果要在三教中選一個最沒交集的，那必然是闡教。
闡教門人中，姜妄最早接觸的是哪吒三太子。
這位大天神很好交流，當時的姜妄還是小小天兵，對方也沒有小瞧他，而是統一態度。
不過自從龍族事了以後，姜妄就沒有再和哪吒三太子有過交集了。
後來姜妄又和楊戩有過一次短暫的交流，不過楊戩似乎對姜妄有一點點的偏見。
幾次和姜妄接觸，態度都很非常冷淡。
他的冷淡不是司法天神的那種冷淡，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冷淡」，是一種帶著偏見的冷淡。
除了這兩位大天神，姜妄似乎就沒有和闡教中人有過交流了。
闡教中人大多是真正的修行者，他們很少會出現在天庭。
這樣的話，就算姜妄想和他們有交集，也做不到。
總不能跑出天庭天天去交朋友吧？怎麼能呢。
姜妄想做，天條也不允許啊。
「倒不是我等想要見你，主要是師尊想要見你。」黃龍如是道。
姜妄更奇怪了。
玉虛十二仙的老師是元始天尊吧？
他和元始天尊是一點交集沒有。
這位聖人什麼意思？
總不能因為是聖人的緣故，就覺得自己很厲害，然後就讓他姜妄趕著趟去崑崙山朝拜吧？
哪能呢！
我身後也有兩位聖人，啊，不如果加上媧皇，是三位聖人！
三位聖人能怕你一位？
算了。
還是問問黃龍真人，他老師為什麼要見自己吧。
姜妄想了一通，最後還是有點小慫。
聖人嘛，都有點怪癖。
這位元始天尊非常重視規則。
上下尊卑也是規則。
如果姜妄現在立刻拒絕黃龍真人，指不定會被這位聖人惦記上。
被一位聖人惦記，可不是什麼好事。
對方總是能在各種地方噁心你一下，你卻無可奈何。
「您師尊…也就是聖人他老人家為何要見我？」姜妄問道。
黃龍真人很直白的道：「自然是因為小友的身份問題啊，小友疑似…」
疑似？
疑似啥？
你倒是往下說啊。
現在黃龍真人給姜妄什麼感覺呢？
就是對方明明在說話，天地間的一切似乎又都在阻止他發出聲音。
黃龍真人整個仿佛陷入了一種被禁言的狀態。
「前輩，您在說什麼？我一個字沒聽見啊。」
姜妄一邊說，一邊看了眼旁邊的白澤。
白澤搖搖頭，似乎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黃龍真人還在那忘情的說著，他仿佛根本沒聽見姜妄的言語，連姜妄在他眼前擺動兩下，對方也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樣子。
姜妄眉頭一皺，感覺不對勁。
莫非是聖人動作？
可不對啊。
聖人不能插手洪荒事宜，而聖人的三屍身也不能用聖人的權柄。
眼下黃龍真人的情況，除了聖人外，似乎其他人都做不到這種程度，准聖也不能。
准聖可以殺死一個金仙，但想要剝奪一位接近大羅金仙的修士的存在感與認知感，准聖做不到。
準確的來說不是准聖做不到，而是天地不許。
這是屬於聖人的權柄，准聖也有。
不過准聖不能在洪荒行使這種權柄。
他們只能在自己開闢的小世界裡行使類似的權柄。
想在洪荒行此事，不行。
天地不許，天道不許。
良久以後，黃龍真人似乎說完了，他意猶未盡的看著姜妄：「小友，就是這個情況，你了解了嗎？」
姜妄直勾勾的盯著黃龍真人，最後搖了搖頭：「剛剛前輩說了什麼？不，準確的說，前輩剛剛是在對我說話嗎？」
黃龍一愣。
他看了看姜妄，又看了看白澤，還瞥了一眼燃燈，最後又環顧了一圈四周，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臉色煞白：「小友，箇中原因我不能細說，你跟我回山便曉得了。」
姜妄見黃龍真人這副模樣，嘆了口氣。
他大概猜到剛剛禁言黃龍真人的是誰了。
肯定不是元始天尊。
聖人不得插手洪荒事宜，目前來看，似乎就通天道人被解除了這條禁令。
不過通天道人現在情況也有些特殊，他雖然被解除了禁令，但是截教崩盤以後，他似乎對插手洪荒事宜也沒什麼興趣。
其他的聖人也幹不成類似的事情。
那麼能在洪荒做出此事的聖人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兩位。
一個是混沌中的神秘聖人，傳聞中比道祖還要先成道的那位楊眉大仙。
不過姜妄覺得是這位聖人的可能性不大。
因為這位聖人幾乎不在洪荒露面，縱觀整個洪荒歷史，記載了這位的只有一次記錄。
那是道祖成聖前的事情了，據說楊眉大仙與道祖狹路相逢，最後來了一次交手。
結果可想而知，道祖輸了，不過具體過程沒人知道。
那位楊眉大仙也僅有這一次記載。
姜妄和楊眉大仙還有一些交集，他手上還有一根疑似楊眉大仙贈送的楊柳枝呢？
排除掉這位楊眉大仙，那就只能是…
姜妄抬頭看了眼蒼穹，默默的朝著蒼穹行了一禮。
是道祖吧。
百分百是道祖。
姜妄現在早就猜測道祖在他穿越之初就注意到了他，只是一直沒有戳破他而已。
黃龍真人剛剛明顯想要說什麼，應該是泄露天機的事情，結果被道祖察覺到，反手和他來了一個禁言。
既然如此…那就隨黃龍真人去崑崙山上走一遭吧。
反正人教、闡教本來就是一體，玄都大法師在闡教的地位據說和南極仙翁是一個級！
作為玄都大法師的徒弟，姜妄覺得他去崑崙山再差再查差，也能坐上一個蒲團吧？
再者這會兒姜妄也不準備繼續留在東海了，靈明石猴的事情他感覺自己惹了大禍。
現在不僅招惹了靈山，連西方教那兩位隱居的聖人可能也被他招惹了，如果可以的話，去崑崙山避險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靈山勢力龐大，信徒眾多。
靈山的信徒多的可怕，而且其中有很多狂信徒。
這一點，天庭無法與之相比！
天庭沒有信徒。
有也是淺信徒，亦或者是實用論信徒。
前者是小小的信仰仙神，雖然口上天天求神，希望神仙能下凡助人。
但是實際上他們做的事情，都是「人定勝天」、「自強不息」才會幹的事情。
至於後者實用論信徒，那就更離譜了。
他們信仰仙神，主打一個先看仙神有沒有用，我再信不信。
有用就信一手，沒用的話就算了，不信了，下次有用再信吧。
這才是天地主角的人族。
嘴上信著漫天仙神，實際上卻做些自強不息的活兒。
當然這裡的人族裡要排除那些靈山的信徒。
靈山的佛陀們建立的佛國里，信徒太多了，這些信徒有的是因為真的信了佛陀的佛理，有的則是誤信。
這種誤信相當於什麼呢？
相當於被誆騙了，但是已經沒辦法退出了。
靈山的大部分信仰是強制信仰，信了，就進去了佛國，享受「極樂」，想出來？那沒門，每天誦經念佛吧，不需要受轉世重生之苦，多好啊！
這也是姜妄覺得自己和靈山路不同的根本。
他是人族，是人教弟子，見人族永駐佛國不能輪迴轉世，自然看不慣。
不過看不慣歸看不慣，他最大的後台玄都大法師如今沉迷開拓異域世界，不在洪荒，真出了什麼事情，他也指望不上玄都大法師。
至於祖師爺，那不是不能插手洪荒事宜嘛，不然他何必步步退讓？
而大天尊…姜妄猜不透。
他也不確定大天尊會不會為了他和靈山全面衝突。
應該是沒有這個打算的。
就算大天尊真的幫他，也應該是小範圍的，甚至縮小到個別大天神的個體上，不會波及整個天庭。
這種幫助聊勝於無吧。
沒辦法，靈山太大了。
就說那四大菩薩，天庭相當一部分仙神都得避讓三分。
因為這四大菩薩早年間可不是靈山中人，他們都是後來遁入的空門。
沒進靈山前，有不少仙神受到過這四大菩薩的照顧呢！
真發生衝突，多少仙神見菩薩退避三舍？數不清。
真出現這種情況，丟盡了大天尊的顏面，反而不美。
還有兩位西方教聖人，好吧，其實他們倆給姜妄的威脅程度其實還不如靈山。
成也聖人，敗也聖人。
就是因為他們是聖人，威脅性反而大大降低。
姜妄思來想去，最後朝著黃龍真人行了一禮：「還請前輩帶路，另外前輩恐怕不止這件事才來的東海吧？」
玉虛十二仙雖然走了好幾個，但算來算去也還有七八個之數，再加上福德真仙雲中子等不在十二仙內的編外人士，整個崑崙山上屬於闡教的弟子多了去，為何偏偏來的是五無道人黃龍？
肯定有特殊原因。
否則按照姜妄對黃龍真人的了解，玉虛十二仙以及闡教其他修士不可能放黃龍單獨來。
誰都知道黃龍是辦事不牢的典型。
放他來，是辦事還是敗事，都是個問題呢！
黃龍眼神躲閃：「小友且隨我去，路上咱們慢慢說。」
「行。」姜妄點點頭，又看向白澤：「前輩，你隨我同去嗎？」
「同去，我正好去崑崙山見見朋友。」
「行。」
雖然不知道這位在崑崙山有什麼好友，但他想去就去吧，只要不暗戳戳搞事情就好。
至於燃燈古佛
姜妄瞥了眼燃燈，燃燈悠然自得的盤腿坐在蓮座上，似乎並不關心姜妄的去向。
他那淡定的樣子一下給姜妄整不會了。
好傢夥，剛剛還要強行擄人，現在怎麼一下佛系了呢？賢者時間到了啊？
不過既然這位古佛沒什麼動作，那也不錯，省的還要和對方做過一場。
姜妄很清楚對方拿他沒辦法。
天地玄黃玲瓏塔和誅仙四劍齊出的情況下，這位古早年間的強者也沒有什麼反制的手段。
「小友看我作甚？莫非是想和本座回靈山？若是如此，本座歡迎之至。」燃燈見姜妄看向他，慈眉善目道：「本座其實還是想勸勸小友，莫要去崑崙，去了崑崙，未必能有什麼好結果啊。」
「去你靈山就能吃好果子了？」黃龍真人立馬回應道。
只是說完這句話他才意識到好像哪裡怪怪的，又趕忙向著姜妄解釋道：「小友，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崑崙上下是非常歡迎你去做客的。」
「你崑崙上下又不是只有你玉虛門人！你又如何能代表的了整個崑崙呢？」
「我我崑崙山上下雖不全是我玉虛門下，但西王母向來與我老師交好，想來他們不會對我老師的指示有什麼意見。」
燃燈見黃龍主動接話，心中一喜，本來已經做了些準備的他這會兒又有了信心。
黃龍是個典型的不會說話的仙人，如果能讓他在姜妄面前丟了麵皮，這次崑崙山之旅可未必會順利。
可惜的是燃燈低估了姜妄的心性，也不知道姜妄其實對黃龍有著另一方面的了解。
以至於他的話不僅沒有讓姜妄厭惡上黃龍，反而讓姜妄對他更厭惡了三分。
逞口舌之快，不算強者。
「前輩，無需和古佛多言，我們走吧，等到了崑崙山再說。」
「多謝小友諒解。」黃龍鬆了口氣。
燃燈倒是沒有再做什麼，他該做的全都做了，現在就看他古佛一脈什麼打算了。
是做個大的，還是忍氣吞聲。
在帶著歉意的告別東海老龍王后，姜妄、黃龍和白澤往崑崙山方向飛去。
路上，姜妄還和白澤討教了一番。
「前輩，水族禍亂一事，會讓老龍王背上什麼麻煩嗎？」
「小友放心，如果是四海沿海方向的水族鬧了大事，給人族帶去了麻煩，我那老友或許要承擔一些責任，如今只是水族禍亂，在東海深處，不會有什麼大事。」白澤慢悠悠解釋道。
黃龍也幫腔道：「道友說的是極，四海是龍族的自留地，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影響四海龍王，前提是在四海發生的事情不會影響到周遭人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