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繪珠,開府法!(二合一)
「說吧,今日符道上又有什麼困惑了?」乾元掀開布塞,嗅了嗅濃厚的酒香,更為滿意了。
宋長明也不客氣,將過去一些符道上的不解之處和難題,一個個道出。
待到乾元解答完後,宋長明忽而從自己的乾坤戒中取出了那個怎麼也砸不壞的鐵盒子。
「嗯?」乾元很快注意力就落到了這鐵盒上,與宋長明不同,他是一眼看出了端倪。
「上面的符文被隱藏了。」
「正是。」宋長明點頭道。
這段時間他抽空都在研究這個鐵盒,但受限於符道造詣不夠高,哪怕發現了什麼,也想不到破開之法。
故而今日的主要目的,就是求助乾元,這位他認識的唯一六階符師。
「這等手法確實不俗,鐵盒怕是藏有大秘密,宋小子,哪得來的?」乾元也饒有興趣的多看了兩眼。
「在一位武道宗師身上所得。」宋長明坦言道。
斬殺趙家老祖這件事,如今世家和翠王皆知,算不得什麼秘密。
他這話一出,乾元立時會意,武道宗師說的正是那趙家老祖。
他也不再多問,只豎指在鐵盒上一抹,下一刻,鐵盒上符文的微光頓時顯現了出來。
鐵盒能如此堅硬,並非全是鐵的質量,更在於其上隱匿的符文在發揮作用。
「六階符文,神鐵!」乾元認出鐵盒上的符文。
在這六階符文的加持下,鐵盒甚至能夠擋住宋長明千萬斤的重拳轟擊,可見符文的強度有多大。
怕是武道宗師來了,想要強硬破開,難度也同樣不小。
「還有一道鎖印.」乾元摸著下巴長須,又仔細瞧了瞧。
「前輩能解開麼?」宋長明不由問道,他最關心的是這點。
「你當老夫是誰!」
乾元這句話說完,便是三日過去。
三日後,乾元方才一臉疲倦的打開了鐵盒的鎖印。
期間,宋長明多次想說他沒那麼著急,希望乾元保重身體要緊。
但乾元卻似是自己同自己較上勁了,三日廢寢忘食的撲在鐵盒之上,嘴裡一直嘀咕著我還就是不信了的言語.
經此一事,宋長明算是看出,乾元對於符道的好勝心是極度強烈的,這點並未因他的年歲增長而淡化分毫。
符殿中的其餘人似是對乾元如此也見怪不怪,反倒是責備了幾句宋長明,讓他日後莫要再帶類似之物,勾起乾元的興趣。
乾元畢竟也是一大把年紀,精力遠不比過去了。
對此,宋長明也只能虛心認錯,他也不曾想會如此。
但不管怎麼說,鐵盒算是解開了。
宋長明再去打開時,不費什麼氣力,盒中之物就顯現了出來。
竟是一枚通體發白的珠子,珠子表面還籠罩著一股能量團。
「這是?」宋長明一眼看去,只覺有些許眼熟。
「大妖心核?」
乾元卻是搖頭道:「是也不是。」
「此乃大妖心核所造的繪珠。」
「繪珠.」宋長明還是第一次聽說此物。
但竟是用大妖心核所造,可以確定這物件定然不是尋常東西。
「繪珠是古物,也是傳承之物,鍛造之法早已失傳,至少以我的見識,還從未聽說有誰掌握此鍛造法。
繪珠最大的作用便是古人能在其中留下一段影境,只要繪珠不損,影境就能跨越時間長河一直存在。
而能夠留在繪珠中的影境,大多便是功法傳承了,故而繪珠也被稱作傳承珠。」
乾元兩指捏起盒中這枚繪珠,臉上露出玩味之色。
「這裡頭留存的應當便是趙家的最核心傳承了,之前各大世家搜遍整個趙府都未尋到此物,想不到是被那趙家老祖隨身攜帶著。
你小子倒是好運,撿了這麼個大便宜。」
宋長明聽罷,就知曉這玩意不簡單。
原本他還以為那些乾坤戒中的書籍古冊,諸多高品武訣便是趙家的傳承。
現在看來,趙家最重要的傳承之物,是在這鐵盒之中。
「若是換做其他人,拿著此珠恐怕都是相當燙手,很可能會引來滅頂之災,但以你現如今的大帥之位,以及這一身堪比宗師的實力,倒是也無人能逼得了你。」
乾元說著,將手裡的繪珠遞還給了宋長明。
「怎麼樣,要不要進去瞧瞧,如我所料不差,那趙家老祖當年踏入宗師之境,靠的就是這枚繪珠。」
「要如何做?」宋長明問道,他確實有些意動。
「將心神沉浸其中即可,此地我給你護著,無人能打攪你。」乾元說道。
「有勞前輩了。」宋長明說罷,散出精神力,心神沉入其中。
宋長明眨巴了下眼睛,下一刻,他的眼瞳已經浮現出了與繪珠一樣的光澤顏色。
同時,宋長明的意識出現在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這便是乾元所說的繪珠影境。
按照乾元所描述的,這影境實際上可以理解為一段過去記錄的影像。
而繪珠能將人的意識拉入這段影像里,讓人能夠身臨其境的觀摩這段影像所有的細節。
很快,眼前白茫茫的世界泛起了一圈圈漣漪,過去記錄的影像隨之呈現在了宋長明面前。
那是一個盤膝而坐的老者。
老者面容滾圓,身寬體胖,發須垂地,一襲樸素的長衫顯得有些臃腫,就這般盤坐在一座大殿內。
這座大殿也即是整個影境的全部景象。
宋長明發現『自己』能在這影境中自由行走,便試著走出這座大殿。
但結果不出所料,殿門緊閉,他根本無法觸碰影境的任何事物,自然也走不出去。
目光重新落到大殿各處角落。
他看到一幅幅稍顯陳舊的壁畫,畫中有山海,亦有一些奇異的山海巨獸,畫的栩栩如生,十分靈性。
哪怕宋長明身處這影境之中,竟仿佛也能感受到這些畫中巨物的恐怖氣息。
除此之外,壁畫和柱子上還刻有諸多字體和紋飾。
字體古老,並非古淵國的古字,宋長明不知其意,只覺得這些字體上也充滿了神韻,顯然是出自非同尋常人之手。
「這究竟是哪個年代的人.」宋長明對此難以考究。
唯一確定的一點,是這繪珠內的影境,都是現實中真實存在過的景象。
無論是眼前這個胖乎乎的武人,還是這座大殿,都並非是虛構出來的。
正當宋長明細細感知時,那盤坐的身影忽而睜開了雙眸。
實際上因為臉上的肉太多,擠堆在一起,即便睜開了眼睛也只有小小一道。
但就是這麼一道目光,卻好似直接跨過了幻象和真實,打在了宋長明身上。
宋長明甚至覺得自己正在與之對視,產生了莫名的異樣感。
那是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心中沒了半點放鬆。
宋長明並不知曉影境中的此人是誰,但料定必然實力極強。
「紫府之境,在於精,煉精化能,煉罡化血,交織相融,即為本源」
胖乎乎的武人神色鄭重,雖聲音略顯尖細古怪,且讓他有些違和,但所說的話卻讓他一下便沉浸其中。
恍然間,宋長明忽而驚覺,那違和感來自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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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所說言語並非是他所熟悉的古淵國語言,明明回過神來一個字都理解不了,但沉浸其中時偏偏又都能會意聽懂。
直到這一刻,宋長明方才真正感覺到這繪珠中的影境,竟是如此神奇!
這不單單是留存了一段能讓他身臨其境的虛擬實境影像這麼簡單。
宋長明見對方繼續說著,並未因他的反應而中斷,當即便又再度沉浸其中,去領會對方所說之意。
對方所說的紫府之境,毫無疑問便是現今所說的武道宗師境。
如外頭的乾元所猜測那般,這顆繪珠所藏著的,正是那趙家老祖成為武道宗師的傳承秘密。
約莫那大殿中一炷香的功夫,影境中人道完了全部的內容,而後便開始近距離演練給宋長明看。
時不時還會指點每個環節的要領,往往宋長明心中困惑剛起,就會被影境中人點出領悟。
不知過了多久,影境空間忽而變得不再穩定,那影境之人也忽而重新閉目,不再說話。
宋長明再難沉入心神去體悟,下一刻他便被拉回了現實之中。
接著,他便覺得腦袋昏沉,精神力虧空的厲害。
耳邊傳來乾元熟悉的聲音。
「小子,忘了告訴你,下次再進這影境,注意控制好時間退出,否則是有耗盡心神的危險的。」
宋長明當即翻出一枚加速恢復精神力的上品清心丹服下,緩了一口氣後方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看了看天色,原先正午的時候,現在天上已經夜幕落下,繁星點點了。
顯然,他在影境中時,現實中也過了不少時間。
「怎麼樣,第一次入影境?」乾元問道。
「奇妙無比。」宋長明說道,這是他的真實感受。
身在其中,由於景象太過逼真,以至於有些許瞬間他都混淆了這影境與現實中的差別。
仿佛他真的在與那影境之人面對面坐而論道一般。
「第一個發明這繪珠之人,確實令人欽佩。」乾元點頭道。
「日後你若有機會再見著無主繪珠,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可莫要錯過了,過去有太多人就是因無意間得到的一枚繪珠,從此平步青雲,踏足巔峰。
趙家是如此,其他世家也有不少就是始於一枚小小的繪珠。」
乾元顯然見識廣博,知曉關於繪珠和世家之間的不少事。
一份繪珠傳承,往往就能讓一個頂級世家應運而生。
「還請前輩為我保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事,宋長明對幫襯他的乾元拱手行禮道。
他可不想因這枚繪珠,引得其他人再一直惦記著。
「這樣的酒,每月來上兩壇,我便守口如瓶,甚至能為你遮蔽過去。」乾元淡笑道。
「一言為定。」
從乾元那出來,宋長明自是滿意的很。
那繪珠中的影境之人所傳的是一門開府法,也即是開闢紫府,正式踏足宗師之境的妙法。
當下宋長明還未練至先天圓滿境,暫時還用不著這門繪珠傳承。
但將來,他就不必再為此事發愁了。
一旦修煉至瓶頸,即可無縫銜接,一蹴而就真正踏入宗師之境!
如今他已經打通了八道武脈,距離這一步實際上也已經並不遠了。
這天,城外,偌大的駐地內,戰鼓擂,號角鳴,呼喝聲更是不絕於耳。
數千將士結成一個個方陣,於一座校武場外,看著場中一名赤著上身,孔武有力的壯漢,不少都流露出敬畏之色。
「還有誰!」李三虎捏著拳頭,渾身血氣充沛,長嘯一聲,目光掃過在場所有將士。
多數將士皆被他的威勢所懾,不敢再有挑戰之心。
「我來。」幾息過去,忽的一名百夫長飛身入場,一身罡氣升騰。
「好!」李三虎見獵心喜,大步迎了上去。
雙方展開了新的一輪武鬥搏殺。
李三虎好似不知疲倦,渾身戰意越發濃烈。
二三十個回合後,那百夫長就被李三虎抓住肩膀,直接甩飛了出去。
就是對方那一身先天罡氣都難擋李三虎的強橫蠻力,不得不甘拜下風退走。
「我來!」很快,又一名百夫長入場,李三虎也是來者不拒,廝殺到底。
又一番連戰,李三虎是越戰越勇,直至再無人敢上台為止!
另一邊,離校武場不遠的牆頭上,正站著四人觀摩場中對局。
其中,作為十九軍大帥的宋長明自然在列,還有作為看客友軍的楊臻和邢鐵心,以及作陪的大將蕭沛白。
此時,邢鐵心看著那李三虎連戰連捷,大讚猛士也。
「長明,你麾下的這位將軍,倒是有你當年剛入軍時的幾分風範。」
一旁的楊臻也是連連點頭,頗為贊同。
「一身力道遠超同境武人,確實跟長明一個修煉路數。」
當年,宋長明也沒少這般在軍中將人甩飛。
邊上的蕭沛白笑而不語,沒有對此接話。
楊臻和邢鐵心是宋長明的軍中好友,自是談話隨意些,而他作為宋長明帳下的主將,談及自家大帥時就要謹言慎行了,不可能跟著憶往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