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死人比活人管用,大藏大臣危!
「我們剛才做了,那就有一半把握是吧。」鈴木純子睜大水汪汪的眼睛望著青山秀信,故作天真的說道。
青山秀信翻了個白眼,故作無奈的說道:「我會盡力而為幫你爸的。」
「嘻嘻。」鈴木純子喜笑顏開,湊過去親了他一口,「我先去洗澡了。」
話音落下就掀被子下床,上半身穿著制服,下半身卻一絲不掛,制服衣擺根本遮不住磨盤似的滿月,白皙滑嫩,QQ彈彈,隨步伐輕微顫動。
上面幾道紅色的指印格外顯眼。
洗完澡後,鈴木純子裹著浴巾出來重新鑽進被窩,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問道:「你就還不準備睡覺嗎?」
「我要等個電話,你先睡吧。」青山秀信搖了搖頭,語氣平靜的說道。
鈴木純子一聽這話,往他懷裡擠了擠說道:「那我也不睡了,否則就算睡著了一會兒也被你電話吵醒。」
「叮鈴鈴!叮鈴鈴!」
她話音剛落,電話鈴聲便響起。
「說。」青山秀信抓起一把接通。
「青———-青山君,小田秀平的秘書我已經搞定了。」田本一夫說道。
青山秀信吐出口氣,露出個輕鬆的笑容說道:「那就按計劃行事吧。」
死人的作用有時候比活人大。
隨後掛斷電話,關機,睡覺,
「嗨!」田本一夫等青山秀信掛斷電話後才放下電話,他深吸口氣看了其他人一眼,才在一片沉默中拿起旁邊另一部電話撥通了騰井裕的號碼。
騰井裕可以說是小澤一郎親信中的親信,左膀右臂,曾經也是自民黨的一員,去年跟隨羽田孜和小澤一郎脫黨籌建新生黨,如今是參議員、大藏大臣,是新生黨的重磅核心元老。
這個點騰井裕肯定睡了,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莫西莫西?」
「騰井大臣,我是田本一夫,很抱歉這麼晚來電打擾您休息。」田本一夫語氣低沉,畢恭畢敬,讓對方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他的尊重和意。
作為內閣大臣,參議員,騰並裕對田本一夫是有印象的,語氣和藹的說道:「田本議員深夜來電想必一定是要事,無需抱歉,就請直言吧。」
「嗨!騰井大臣,我和幾位朋友徹夜暢談,有了些想法想和羽田副首相溝通,但是在此之前希望能和您見一面。」田本一夫斟酌著語氣說道。
聽見這話,騰並裕的瞌睡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坐直了身體,熱情爽朗的說道:「這是好事啊!我也十分渴望和田本君溝通,田本君和你的那些朋友什麼時候方便,我都可以。」
現在是權力更迭的關鍵時候,田本一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新生黨要爭取國會裡的每一票,
更何況田本一夫話里表現出來他那裡不止一票。
「不如就現在怎麼樣?我們都在泡溫泉。」田本一夫試探性的說道。
騰井裕聞言頓時一證,「現在?」
他雖然迫不及待想跟田本一夫等人見面,但也沒想到那麼快,不過隨後就果斷說道:「好,沒問題,田本君在哪裡泡溫泉,我現在就過來。」
睡覺?睡什麼覺?死了之後有的是時間睡覺,活著就要奮鬥,要拼!
「嗨!我們在————恭候騰井大臣大駕。」田本一夫報上會所的位置。
「好,我們稍後不見不散。」騰井裕掛斷電話,下床了就開始穿衣服。
另一邊,田本一夫放下電話後環視一周,有些苦澀的說道:「今晚後我們跟新生黨可就結下死仇了,羽田孜和小澤一郎會對我們恨之入骨。」
「唉,身不由己,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是不按青山秀信說的做,那我們今晚都過不去。」
『這個瘋子,他怎麼敢殺小田秀平的啊!把我們逼到了這個境地。」
眾人都暗恨青山秀信,但是卻又不敢不聽他的話,別提有多憋屈了。
晚上不堵車,加上騰井裕又急不可耐,讓司機開得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抵達了溫泉會所,而一名青年早已經站在會所門口等候迎接,待車停穩之後他立刻快步上前彎腰開車門。
「歡迎騰井大臣,請您下車吧。」
騰井裕微微頜首邁出了一隻腳。
下車站穩後說道:「帶路吧。」
「嗨!您這邊請,我先帶您去沐浴更衣,田本議員他們都在溫泉里等您呢。」青年抬起一隻手在前領路。
「嗯。」騰井裕點點頭,跟著他進了會所,隨口問道:「他們幾個人?」
「十四位。」青年恭恭敬敬答道。
騰井裕頓時心裡狂喜,他以為頂多是三五個,沒想到是十多個,能拿到這十四票可就幫了羽田孜大忙啊。
激動的他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這裡地方挺大,但怎麼感覺服務員挺少。」很快他發現一個問題。
青年微微一笑解釋道:「因為晚上沒有多少客人,只有我們這些值班的人在,她們都在服侍議員們呢。」
「哦。」騰井裕瞭然的點點頭。
很快青年在一個房間外停下,彎腰鞠了一躬,「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面等您,大臣請進去沐浴更衣吧。」
話音剛落,他伸手拉開樟子門:
騰井裕直接就走了進去,入目先是一扇華麗精美的屏風隔絕了視線。
帶路的青年緩緩將門關上,
騰井裕皺了皺鼻子,因為他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味,下意識循著味道往屏風後面走去,等看見屏風後的場景後頓時驚得尖叫一聲跌倒在地。
只見一具鮮血淋漓,面目全非的屍體倒地板上,瞪大眼晴望著屋頂。
「啊!啊!來人!來人啊!」
騰井裕大喊大叫,驚慌失措的手胡亂的四處摸,想抓住什麼東西借力起身,終於他抓到一把椅子,撐著椅子腿站了起來,等起身後他才看見手上有已經開始粘稠的血,低頭一看才發現椅子血跡斑斑,還歪了一條腿。
「眶!」
也就在此時,門被粗暴的端開。
一名身穿褐色西服,年齡約莫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闖了進來,看著現場的畫面先是呆滯了一下,
隨後才猛地衝到屍體旁邊大喊:「議員!議員!」
腦子有些懵,驚魂未定的騰井裕這才意識到地上的死者是一名議員。
不對勁,九分甚至十分不對勁,
騰井裕轉身就匆匆往外走去。
雖然還沒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理智和直覺告訴他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站住!你殺了議員!」屍體旁邊的青年大喊一聲,衝上去飛身一撲將騰進裕摁倒在地,一邊大喊:「快來人啊!小田議員被殺了,來人啊!」
「別喊!不是我!不是我!」騰井裕臉色煞白,氣急敗壞的奮力掙扎。
「噠噠噠噠噠—
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隨後,一群身上只裹著浴巾的中年人沖了進來,有的人穿著木履,有的人赤著腳,顯然都過來得很匆忙。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最前面的田本一夫問了一句,等認出騰井裕後大驚失色,喊道:「騰井大臣?」
連忙呵斥那名青年:「宮崎駿一你幹什麼,趕緊鬆開騰井大臣!竟敢以下犯上,小田議員怎麼教的你?」
「小田議員死了!小田議員被他殺死了!」宮崎駿一歇斯底里喊道。
眾人齊齊大驚失色:「什麼!」
隨後又連忙往屏風後面衝去。
「啊!小田議員!小田議員!」
「小田君!小田君你醒醒啊!」
「快———快報警!快打救護車!」」
片刻過後,田本一夫等人從屏風後面出來,目光落在騰井裕的身上。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我一進來他已經死了,對!找剛剛帶我進來那個人,是他!他有問題-———」」騰井裕心急如焚,急匆匆為自己辯解,可說著說著,他就說不下去了,因為面前這群人都只是眼神平靜的看著他。
騰井裕頓時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如墜冰窟、頭皮發麻,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們是合夥算計我。」
「騰井大臣這話可不對,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這是誣陷!」田本一夫搖了搖頭,隨即沉聲呵斥道:「騰井裕!你簡直是喪心病狂!就因為小田君不願意支持羽田孜,與你爭論了幾句,你竟然就殺了他!混帳啊!」
「你這才是誣陷!你們這群無恥敗類,誰指使你們?彥川十郎還是山花真夫?」騰井裕又驚又怒的質問。
田本一夫眼神有些憐憫,嘆了口氣說道:「不承認是沒用的,我們都親眼看見你和小田君產生爭執,他因為不支持羽田孜憤然離席,而你追上去試圖說服他,小田君的秘書宮崎駿一親耳聽見你們爆發爭吵和小田君的慘叫聲,等他破門而入,就看見小田君倒在血泊中,而你則雙手沾滿血提著作為兇器的椅子站在屍體旁邊。」
「從你進來,到宮崎駿一進來外面都有監控為證,而不巧的是之前因為電路問題導致停電,所以剛好缺失了小田君進房間的那段監控內容。」
他越說都越覺得心悸,青山秀信真是狠辣惡毒啊,議員殺議員,影響如此重大的案子,最終肯定是他這個平成第一神探負責,騰並裕死定了。
就算羽田孜發動關係在特別搜查本部里塞入自己的人,最終沒完全查實騰井裕殺人的證據,但有了這個嫌疑國民也會「自發」遊行要求他下台。
而不管騰井裕是銀鐺入獄還是辭職道歉,新生黨和作為新生黨黨首的羽田孜都會受到他帶來的負面影響。
「你們·-你們何其狼毒!為了爭權無所不用其極,國家如果落在你們這樣的人手裡就完蛋了啊!」騰並裕目赤欲裂,聲音猶如同杜鵑泣血,
聽見這番指責,田本一夫可就不樂意了,「哼!說的好像國家在你們手裡就會好一樣,另外國家會不會完蛋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完蛋了。」
警視廳殺人犯一系系長酒並良才帶人趕到了現場,立刻固定指紋和監控視頻及證人口供等證據,等給現場拍完照後就讓人把屍體送回本部去。
一起被帶回本部的還有騰井裕等他到本部時,一群神通廣大的記者幾乎是同一時間趕到,將前去進行現場調查的隊伍包圍得水泄不通。
「警察先生,我們接到爆料說今晚發生了一起慘烈的兇殺案,兇手和死者都有著官方身份,是這樣嗎?」
「請問爆料是否屬實——
「嗨!是這樣的,死者是參議員議員小田秀平,而嫌疑人是大藏大臣騰井裕。」酒井良才老老實實答道。
他此話一出,全場瞬間炸鍋!
爆料者說死者和兇手都有著官方背景,但卻沒說是兩位國會議員啊。
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新聞。
「大藏大臣殺了參議員?」
「警察先生,請問能告訴我們更多的細節嗎,國民有權知道真相!」
記者們情緒激動的連連發問,
「抱歉!無可奉告,具體情況請等候通報。」酒井良才這下不肯再說什麼了,喊道:「請大家把路讓開。」
接著他示意手下帶騰井裕下車。
「快看!真的是騰井大臣!」
「騰井大臣您為什麼要殺害小田秀平議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
「這是否屬於政治謀殺.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我是遭他們冤枉的!」被兩名警察押著的騰井裕面目獰,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咔!」「咔!」
一時間摁快門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