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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無奈的犧牲,中村真一的匯報

2025-01-07 20:44:17 作者: 竹葉糕
  第617章 無奈的犧牲,中村真一的匯報

  下午,宮城良才提審了騰井裕。

  雖然才一晚上的功夫,但騰井裕卻仿佛蒼老了十歲,疲憊不堪,面色憔悴,嘴唇略有些乾裂,

  並不是沒給他水和飯,畢竟像他這種級別的嫌疑人待遇拉滿,而是他實在無心用餐。

  「騰井大臣,您受委屈了,請喝杯水吧,我是為羽田首相效力的。」

  宮城良才畢恭畢敬的邀請騰井裕入座,又雙手將一杯溫水逢到面前。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騰井裕淡淡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去碰那杯水。

  「您還真是警惕呢,不愧是能當內閣大臣的人。」宮城良才表情略顯浮誇的吹捧道,雖然騰井裕已經成了階下因,但卻還是很有巴結的價值,

  這種級別的老登非同尋常,只要好沒死,那身上就還能夠爆出金幣。

  但這話落在騰井裕耳中卻有嘲諷的意味,因為他要是真夠謹慎現在就不會坐在這兒,臉色漲紅,惱羞成怒的喝道:「夠了!不要再東拉西扯這些無關的事了,無論你們問多少遍我都是同一個回答,我沒殺人,我進去前小田秀平就已經死了,這是骯髒的陷害,可恥的污衊!我是無辜的!」

  見騰井裕反應那麼大,宮城良才頓時意識到自己拍馬屁拍錯了,戳到對方肺管子了,頓時神色有些尷尬。

  「嗨!」宮城良才鞠了一躬,重新整理好情緒說道:「您不必對我如此防備,我真是羽田首相的人,監控我已經關了,小澤議員要與您通話。」

  說完,他遞上自己的手提電話。

  騰井裕抬了抬眼皮,這時才有幾分信了宮城良才是自己人,接過電話後根據記憶撥通了小澤一郎的號碼。

  「莫西莫西,我是小澤一郎。」

  「小澤君!」聽見小澤一郎聲音的這一刻,騰井裕霧時間難以抑制心中的種種複雜情緒,豁然起身,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我—-我是騰井。」

  宮城良才鞠了一躬後轉身出門「騰井啊,你受苦了吧。」小澤一郎沉默片刻吐出口氣,沉重的說道。

  「沒有。」騰井裕搖了搖頭,抿著發乾的嘴唇說道:「這是一場陷害!」

  「我知道,羽田也知道,他準備向彥川十郎認輸,退選換你清白。」

  「羽田君他-—」騰井裕聽見這話頓時感動得情難自禁,虎目含淚,他張了張嘴本來想拒絕,

  可最卻終實在沒有勇氣說出這番話,而是懺悔死的說道:「是我害了他,也害了黨派。」

  「喉。」小澤一郎嘆了口氣,本來他希望騰井裕自己說出那番話,可其沒說,他就得說了,「我拒絕了他。」

  「什麼!」騰井裕驚得失聲,腦子亂成一團,又驚又怒,種種情緒湧上心頭,「為什麼?小澤君!為什麼?」

  他是小澤一郎的鐵桿支持者,所以現在很憤怒,覺得自己被辜負了。

  「為了黨!為了國家!」小澤一郎斬釘截鐵的回答道,隨後緩和語氣進一步解釋,「新生黨不只有你,還有那麼多黨員,羽田身上肩負著的是那麼多人的期望,怎麼能為了你一個人放棄?騰井君,像個勇士那樣為了國家和黨奉獻自己吧,大家會感激你的犧牲,將這份虧欠補償給你家人。」


  「當然,讓你認罪只是為了降低負面影響的權宜之計,並不是真的就此罷休,我們會暗中查找你被冤枉的證據,會努力幫你翻案的騰井君!」

  騰並裕感覺渾身冰涼,作為有資格主持大局的人,他以前經常為了大局犧牲別人,可現在要輪到自己為大局犧牲了,他不願意,十分不願意。

  但同時這麼多年經驗和理智又告訴他自己別無選擇,個人是對抗不了集體意志的,自己對新生黨還有情分和價值,依照黨的安排去做才是最好的結果,否則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

  「我明白了,小澤君,我希望我的孩子能繼承我的衣缽繼續為建設這個國家做貢獻。」騰井裕提出條件。

  小澤一郎鬆了口氣,「無論最後羽田是勝是敗,等這件事的熱度下去過後,我都會讓你孩子進入國會。」

  「那我的家人,我的一切就全拜託小澤君了!」騰井裕鄭重的說道。

  他對小澤一郎、對羽田孜和新生黨有怒也有恨,但卻很理智的知道既然決定認命,情緒就不能表現出來。

  那樣小澤一郎和新生黨就都欠他人情,會懷著一份愧疚心理儘量去補償他,能使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化。

  也確實如此,見騰井裕如此果斷的決定自我犧牲,小澤一郎心裡更是過意不去,「請放心吧!

  從今以後他們就是我的家人,絕不負騰井君!」

  掛斷後,騰井裕著電話的手指關節隱隱發白,手臂青筋暴起,臉色陰晴不定,胸腔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是,這一切是自己惹出來的。

  可還不是為了羽田孜,為了黨的事業嗎?可現在你們就這麼放棄我!

  還真是夠無情的呢。

  至於那些所謂的補償,在他眼裡全都是狗屁,要是他不坐牢,那些補償他能憑藉自己的能力都睡手可得。

  「羽田孜,小澤一郎。」

  騰井裕咬牙切齒的嘀喃自語。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全都掩埋在心底,喊道:「來人!」

  「閣下!」守在外面的宮城良才立刻推門而入,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嫌疑人。

  而騰井裕才是辦案的警察呢。

  騰井裕放下電話,接著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認罪,人就是我殺的。」

  宮城良才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騰井裕,作為一個小卡拉米,他當然不可能知道新生黨高層的內部決策,所以此刻才很震驚。

  但很快反應過來,這一定是騰井裕和小澤一郎交流後的結果,立刻鞠躬說道:「嗨!請您稍等,我馬上讓人進來給您做筆錄,想吃什麼嗎?」

  宮城良才內心狂喜,不管騰井裕為何認罪,他作為迅速偵破此案,讓昨晚還叫囂著被冤枉的大藏大臣低頭伏法的案件負責人會因此名聲大噪,

  如此震驚全國的案子,這個結案速度哪怕是青山秀信也望塵莫及吧?

  「給我一份牛排。」騰並裕說道。

  多吃才能養好身體,只有保持健康才有出去找小澤一郎算帳的機會。

  而同一時間,青山秀信回到了警視廳,下車後他對酒井良才吩咐道:


  「把高橋夫婦婚禮當天和前一天及後一天的監控送到我辦公室去。」

  話音落下就轉身向辦公樓走去。

  「嗨!」身後酒井良才鞠躬應道。

  剛到辦公室坐下沒一會兒,敲門聲就響起,青山秀信喊了聲「進來。」

  「部長。」中村真一推門而入。

  青山秀信抬抬下巴,「什麼事?」

  「您讓我查的那三個人,有了些發現。」中村真一恭恭敬敬的答道。

  「哦?」青山秀信眉頭一挑,頓時坐直了身體,「說吧,有什麼發現。」

  「嗨!」中村真一應了一聲,雙手遞上一個文件袋,嘴裡說道:「山花裕夫生活很單調,整天不是講課就是在備課,不沉迷任何享樂,平時話也不多,性格清冷,唯獨對一個常去聽課的叫田野百合的女人另眼相看。」

  根據他的講述,青山秀信找出對應的田野百合的資料,23歲,大學剛畢業,準備考公務員,家境貧寒,所以沒有花錢報課,而是自已偽造了份證件天天混進學校蹭山花裕夫的課。

  「山花裕夫明顯發現了田野百合蹭課的事情,但沒有拆穿,反而多次提問她,給她進行指導和講解,據我推斷他顯然是喜歡上了田野百合。」

  「吉野百合現在和他的關係算是朋友吧?但並不知道山花裕夫的真實身份,而只當他是個普通的講師。」

  「靠,什麼偶像劇展開。」青山秀信撇撇嘴,差點以為自己是在韓國。

  他看向田野百合的照片,,長得挺漂亮,像百合一般純潔,怪不得山花裕夫會動凡心,這個形容一點都不誇張,兩人的階級堪比仙凡之別。

  中村真一自從被戴綠帽子後早就不相信愛情了,所以聽見這話也耐人尋味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接下來是羽田一郎,這個人和山花裕夫雖然都是高官之子,但是卻更符合我對這種權貴的刻板印象,他目前在東京市政廳上班,工作上面認真對待,開朗大方,善於交際,身邊朋友眾多,喜歡娛樂但適可而止,沒什麼劣習。」

  「繼續。」青山秀信知道轉折就要來了,羽田一郎作為個崇拜靖國神廁的狂熱份子,又出生政治家庭,有個位高權重的爹,怎麼可能那么正常。

  表面越正常,私底下越不正常。

  畢竟崇拜神廁的人有正常人嗎?

  那幫玩意兒都不能叫做人好吧。

  果然,中村真一話鋒一轉,「羽田一郎私底下十分暴力,連續兩天被他帶回家的女人第二天都是帶著錢和傷離開,我們還查到他之前交往過的幾個前女友也經常遭其毆打折磨,最嚴重的終身殘疾,不過因為他補償給得多,再加上身份擺在那裡,所以一直以來沒人敢就這點小事去告他。」

  小事,的確是小事,對羽田一郎這種人來說,他就玩幾個女人,只是玩的方式特殊了一點而已,又沒有搞出過人命,已經算是懂事有分寸了。

  以普通人為玩物取樂自己。

  這可是身為人上人的特權。

  「咱們羽田少爺還真是夠心地善良的啊,打了人還願意賠償,而且還沒有打死過人。」青山秀信感慨道。

  中村真一面色古怪,跟殺人如麻的青山秀信相比,從另一種角度來說羽田一郎的確算得上是心地善良了。

  他連忙將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拋之腦後,說起了最後一個人,「飛田清宏就是典型的貪官污吏了,翻看他負責的案子,他的檢察官生涯就是專為富人服務的,雖然沒證據,但我肯定他收了不少賄賂為人分憂,只不過因為上面有人罩著才從沒爆過雷。」

  「既然這個人渾身是破綻,那就查查他的把柄吧。」青山秀信吩咐了一句,隨即目光轉回手裡的幾份資料上面,微眯起眼晴,「你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最後這樣—」

  中村真一聽完後倒吸口涼氣,在當壞蛋這方面無人能出部長左右啊。

  「看什麼,聽明白了嗎?」中村真一的怪怪眼神讓青山秀信惱羞成怒。

  中村真一立刻應道:「明白了。」

  「那就去辦。」青山秀信揮揮手打發他離開,然後拿起電話給鈴木純子打去,說道:「純子醬,我今晚上就要見你父親,麻煩幫我安排一下。」

  「嗨!我會轉告他,等我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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