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手術很成功
自來也風塵僕僕的趕回了村子，在見過了自己的老師三代火影，交接完手上的一切後，就主動將鹿涅給約了出來。
地點，秋道一族的烤肉店。
坐在位置上，鹿涅看著自己身前滿滿的烤肉盤子，有些感慨，除了已經離開村子很久的綱手，無論是自來也還是大蛇丸請他們這些後輩吃飯，好像都是在烤肉店。
至於那家所謂的一樂拉麵店，像是被遺忘了一樣。只有他們自己聚會時，才一起去吃過。
「我開動了！」紅豆雙手合十，然後就快樂的動起了筷子。一旁的止水也笑了笑，將自己烤好的烤肉一塊塊的夾給紅豆。
看到這一幕的自來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豪爽的大笑。
「謝謝你了。」自來也坐到了鹿涅的身邊，大手一揮，將鹿涅緊緊的箍在自己身邊。
「彌彥三個那邊，我已經從老師那裡知道了。」
「前輩要去見他們了嗎？」鹿涅從自來也臉上看出了複雜的內心情緒，對於獲得彌彥三個的消息，似乎又高興又苦惱那樣。
「是啊，老頭子讓我去負責雨之國的事務。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雨之國了。」
自來也有些唏噓。雨之國作為三忍的名揚之地，給他留下了太多深刻而又糟糕的印象了。半藏當初讓他們吃盡了苦頭和失敗。
雖然最終以半藏賜予他們三忍之名而結束，但無論是自來也還是大蛇丸、綱手兩個，對三忍的稱呼都不太感冒。
比如自來也，他對外介紹自己時，就喜歡自稱為蛤蟆仙人。
眼下又要回到雨之國，可能還要重新和那位半藏掰手腕，自來也一時間也是滿腔的情緒不知道如何宣洩。
「是在擔心那位雨忍村的半神半藏嗎？」鹿涅敏銳的察覺到了自來也的情緒。
「哈哈哈，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只是想到要見三個久違了的弟子，有些心緒複雜而已。」自來也打了個哈哈。
對半藏他自然是很看重的，但現在卻也不會有什麼畏懼，儘管這次去雨之國，他身邊沒有大蛇丸和綱手這兩個並肩而戰的夥伴。
實力已經跨入巔峰期的他，哪怕和半藏發生了衝突，勝負也在兩說。只要注意他的毒。
「您將彌彥三個教導的很好呢。」對面的止水微笑著道。對於那位親和力十足的彌彥，他內心很有好感。那種親和力，他只在波風水門身上見到過。
另外，對方的理念，很讓他讚賞。唯一可惜的是，對方的想法過於天真，就和曾經的他一樣。
「是嗎？」自來也有些高興，他已經知道了彌彥三個現在所做的事，追尋和平，也是他的理想。
為此他一直在尋找著大蛤蟆仙人所說的預言之子。
擁有輪迴眼的長門，以及更有可能的波風水門，都是他所在意和認定的。
「他們也成長了啊！」
「您認為，他們的天真還能存續多久？」鹿涅突然的話，讓自來也微笑的臉色頓時僵硬了下來，對面的止水和紅豆兩個也悄悄的對視了一眼。
「為什麼這麼說，鹿涅？你認為他們追求和平的行為，是天真和幼稚嗎？」自來也的臉色很快便恢復如常，他本來不打算和鹿涅爭論什麼，只是看著鹿涅，他就恍惚想到了自己的夥伴大蛇丸。
當初見到那三個孩子時，大蛇丸就曾經冷酷的告訴他，殺死那三個孩子，才是對他們最大的仁慈與解脫。
對鹿涅的觀感一直不錯的自來也，以為鹿涅這些年被大蛇丸灌輸了太多不應有的理念，他現在打算掰回來一些。
「不，追求和平並不是天真和幼稚。」鹿涅搖頭，他的回答讓自來也的臉色緩了下來，但接下來鹿涅的話，卻又讓他的臉色再次僵硬了起來。
「但他們的行為卻過於天真，不過可以理解，才十二三歲的年紀，又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和知識。完全憑著一腔熱血和一個籠統的和平理念向前疾馳。」
「這樣不好嗎？」自來也澀聲問。
「參加過二戰，正在經歷三戰，且執行過諸多任務的您，難道真的看不出這裡面的隱患嗎？」
被鹿涅那一個奇怪的眼神看的有些破防的自來也，頓時搓了搓臉：「正統問題嗎？老師讓我負責雨之國的事務，就是想讓我為他們站台吧。」
「是因為只有您，才最有可能保下他們三個。」鹿涅直白的道：「當然，也是因為身為老師的你，或許能夠讓這個組織更堅定的站在木葉的陣營上。從這點來看，三代火影還是很重視您的，至少，他沒有將這件事交給那位團藏長老去處理。」
「你對那個陰森的老傢伙有意見？」自來也瞬間來了精神。
「只是從大蛇丸老師那裡聽到過很多提醒和事跡而已。如果是這位長老過去，他可不會在意彌彥三個是不是你的弟子。
說不定，他覺得半藏更值得爭取，所以就拿你那三位弟子的生命，去換取半藏對木葉的支持呢？
畢竟曉組織所做的事，是任何影都無法容忍和接受的。事實上，曉組織能在雨之國聲名鵲起還沒被半藏派人剿滅，就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鹿涅的話讓自來也緩緩點頭。
他雖然腦子沒有大蛇丸聰明，但經歷了這麼多，指揮了如此多的戰爭，他自然看得清很多東西。
只是以前他的心思都放在尋找和培養預言之子上，並不願意參合那些讓人筋疲力盡的事務。
看看三代火影現在的樣子就知道，那些事到底有多消磨人的意志了。
「既然你不看好彌彥他們建立的曉組織，又為什麼會主動去和他們合作呢？」自來也好奇的問。
「當然是他們更值得拉攏和投資啊。那位小南的紙遁秘術，未來可是能成為技術開發部的一大經濟支柱呢。」
在自來也身邊鹿涅毫不避忌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你跟大蛇丸還真是實際啊。」自來也嘟囔了一句，隨後看著鹿涅問道：「那在你看來，雨忍村和曉組織是必然會開戰了？」
「這要看曉組織收斂不收斂。」鹿涅回答。
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卻向雨之國平民供應糧食。
在戰爭硝煙瀰漫的時期，卻努力的去制止任意一場流血的戰鬥。
事實上曉組織這個組織能夠不斷的壯大至今還沒有崩潰，已經很出乎鹿涅的意料了。不過想想這個戰亂的世界，似乎又很正常。
畢竟從小就思想走偏的，比比皆是。
他身邊就有一個好不容易才被他潛移默化掰回來的現成例子呢。
要知道，想要將一個思維根深蒂固，認定一件事，認同一個理念，幾乎就要一條道走到黑的偏激宇智波給掰回正常的思維賽道，那可太不容易了。
「事實上解決的方法很簡單。」
看到自來也臉上流露出苦惱的神色，鹿涅道。
「怎麼做？」自來也眼睛瞄向鹿涅，箍著他的手臂又緊了緊。
「幹掉半藏，讓彌彥或者長門成為雨忍村的首領。」鹿涅出謀劃策道：「這樣就沒有所謂的正統的問題了。」
「你的思想很危險！」自來也有些頭疼，他覺得鹿涅被大蛇丸給養歪了。
「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您能說服半藏退位，將雨忍村首領的位置讓給彌彥，那最好不過。」鹿涅道。
「你還不如讓我去擔任火影之位呢。」自來也鬆開了箍著鹿涅的手。他可不覺得他能「說服」半藏。
「那沒辦法了。」鹿涅攤手。「您到時候保護好小南就好。她的忍術，對技術開發部暫時很重要。」
「真的沒有其他讓彌彥他們和雨忍村和平共處的辦法了嗎？」自來也湊近鹿涅的腦袋，他始終覺得，奈良小鬼一定還有其他的方法。
「那就儘快讓曉組織成為雨忍村，乃至雨之國無法割捨的重要部分吧。」鹿涅回答道。
「怎麼做？」
「保護好小南，教導好她，讓她儘快大量出產治癒符，並想法設法向其他忍村售賣出去。當她能夠為雨忍村和雨之國賺取大量利潤，身邊力量又足夠保證她安全的情況下，至少維持一個平衡，是沒問題的。
至少需要治癒符的其他忍村，在相互猜忌對立之下，是不會允許雨忍村對曉組織出手的。」鹿涅圖窮匕見。
「去雨忍村時，記得把製作治癒符的符紙材料給運送一批過去，製作售賣完畢後，記得讓他們按照契約結帳。」
自來也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鹿涅在算計他和彌彥他們什麼，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
技術開發部的實驗室里，鹿涅為角都準備的第一場手術正剛剛告一段落。
「這是新培育出來的地怨虞觸手，因為是從你身上取出來培養的，所以不會有任何的排斥反應。」
看著那根活動著，像是有自己生命的黑色觸手順利接入了角都的身體，鹿涅鬆了口氣，退後了兩步。
「等等！它們在幹什麼？」被束縛咒印所捆綁在試驗台上的角都，則是雙目怒突，感受到身體傳來的劇烈疼痛，嘶聲痛呼道。
「不用緊張，它們正在淘汰那些不合格的，將它們化作養分來進行強化。」鹿涅看著儀器上一行行有關於角都的身體數據，一邊根據數據用醫療忍術來調整著角都的身體。
然而角都已經聽不到鹿涅的聲音了，他的五感在同一時間都失去了，只剩下意識還維持著清醒與活躍。
但這種清醒和活躍對角都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因為身體上一波波劇烈的疼痛，正如海嘯掀起的浪潮，一波波沖刷著他的意識防線。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查克拉在大量的流失，被大量消耗，也能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進行著某種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這種變化卻不在他的掌控之內。
現在躺在試驗台上的他，除了作為一個被任人宰割的素材外，連掙扎和反抗都做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的意識模糊，體內的查克拉也接近於油盡燈枯時，一股額外的查克拉，順著試驗台溫和的注入他的身體。
這種進化近乎於凌遲。
角都的意識從從清醒到模糊，再甦醒，重新模糊，已經循環了多遍。最後在他睜開眼，感受到重新恢復了控制的身體，角都有一種劫後重生的輕鬆感。
「恭喜你，角都先生，手術很成功。」
一個讓他熟悉的聲音在角都耳邊響起，雖然印象里這個聲音的主人十分討厭，但此時此刻，這個聲音對角都來說恍若天籟。
「我這是？」角都有些生澀的從試驗台上坐起身，束縛他的咒印被撤掉。重新掌握了身體控制權的他，像是靈魂進入了一個新的身體一樣，在逐漸的熟悉和融合。
數根黑色的觸手從右手的皮膚下刺出，按照他的心意在他眼前靈活的擺動著。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敏感的察覺出自己的身體至少縮水了五分之一，他的個頭現在看起來比身前的鹿涅還要低。
看著身前像是毫無防備的鹿涅，角都的眼裡閃過一抹厲色。
「別衝動哦，你現在的身體還不算完美。」鹿涅抬頭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角都，晃了晃手上的文件：「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我就都說了吧。
好消息是，你可以使用血繼忍術了。
壞消息是，你以後沒辦法自如的更換零件了。」
「什麼意思？」角都如遭雷擊。
「我說的不明白嗎？」鹿涅奇怪的道：「因為地怨虞的升級，一般忍者的心臟已經不能適配它了。
你以後想要更換心臟，心臟也得接受相應的處理。否則你更換再多的心臟，都只會成為地怨虞的養分。」
「你的意思，是以後想更換心臟，就只能來找你嗎？」角都對這個結果倒是能夠接受，畢竟聽鹿涅話語的意思，至少他未來還能有一定的自由度。
「你的理解沒錯。我可以為你處理各類心臟，但相應的，你也得付出應有的代價。願意打工嗎，角都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