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雖然不知道大蛇丸讓你帶什麼話,但是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你回村子的。」
看著自來也帶著紅豆、靜音和止水一起離開屋子,綱手雙手抱胸,語氣有些不耐煩的道。
她可沒有什麼久別重逢的喜悅,有的只是那些讓她感到想要逃避的回憶。自來也他們顯然讓她不想去觸及的回憶再次重現。
「大蛇丸老師說,他有讓繩樹和加藤斷復活的方法!」鹿涅看著滿臉不耐的綱手,乾脆利落的轉述道。
綱手不耐的神色一時間僵在了臉上,她整個人像是被咒縛術給束縛住了一般,陷入了呆滯。
「小鬼!」
被這個消息衝擊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綱手,身上的氣勢陡然高漲了起來,
看向鹿涅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危險。
「發生了什麼?」
感受到綱手那勃發的氣勢,房門瞬間被撞開,自來也有些擔憂的闖了進來,看著屋子內氛圍有些不對的綱手兩個。
「滾出去!」
綱手衝著進屋的自來也大吼了一聲,拳頭威脅性的向他揮動了一下。
看到那粉嫩嫩拳頭的自來也腦袋一縮,當即拉著跟著一起進來的靜音他們又麻溜的退了出去,這次退的遠遠地。
「穢土轉生?」綱手眼神凌厲的看著鹿涅,似乎只要他回答錯誤,就會當即給他臉上來上一拳一樣。
雖然綱手不怎麼操心千手一族的事務,以及關注二爺爺那些亂七八糟的研究,但穢土轉生這個術,她在離村之前,整理二爺爺的筆記等收藏轉交給鹿涅和大蛇丸時,還是瀏覽過這個術的相關信息的。
她知道這個術被二爺爺記錄在封印之書內。
「當然不是。」鹿涅連忙搖頭。雖然綱手一拳打過來他肯定會躲,但沒事誰想站在一堆廢墟上啊。
「最好不是!那種褻瀆死者的復活之術,是我決不允許的!」綱手斬釘截鐵的回道。
如果真的需要,在當初知道了這個禁術的前提下,她就會想方設法的去學會這個術了。
雖然這個禁術的學習難度可能極高!
鹿涅舉了舉手,「大蛇丸老師也不認為你會選擇這種復生方式。所以,
一種真正的,讓死者從淨土回歸忍界的復活之術,您要聽一下嗎?」
聞言,綱手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而是猶豫不定,面色掙扎,內心進行著某種交鋒。
鹿涅也沒有追問去打擾她,說完之後,就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綱手從掙扎中做出自己的決定。
「你確定,是真正的復活?」
再次開口的綱手,像是進行了某種激烈的心理博弈一樣,精神有些萎靡,她看著鹿涅,聲音像是因為緊張而有些沙啞的確定道。
「是的,真正意義上的復活!」
在綱手懷疑和躲閃的目光下,鹿涅很肯定,且堅定無比的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死而復生嗎?」
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綱手第一時間卻並沒有流露出驚喜之色,
只是有些患得患失,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怯弱。
她害怕這是大蛇丸的某個陷阱和計劃,依照她對大蛇丸的了解,在有必要時,他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當然。您應該聽說過六道仙人吧?」
看出了綱手內心的敏感和掙扎,鹿涅乾脆的加碼。
「當然,他被譽為忍者和查克拉的始祖。是存在於傳說中的人物。」
綱手不知道鹿涅為什麼會突然說起六道仙人,但有關於他的故事,早已經在忍界流傳甚廣。
「那麼,輪迴眼,您應該也知道了?」
「三大瞳術之一!傳說中六道仙人的眼睛!」
「它就擁有逆轉生死,讓人死而復生的瞳術力量!」鹿涅很直接的說道。
「它只存在於傳說。」綱手搖了搖頭。
「事實上,我見到過輪迴眼。」
說到這個地步,鹿涅知道必須打消綱手內心的猶豫不定。很明顯對方是傾向於再見自己的戀人和弟弟的,但正因為太在乎,或許才會表現的如現在這樣有些進退失措,搖擺不定。
「你見到過輪迴眼?」綱手剎那間抓住了鹿涅的肩膀,手掌上的力道之大,簡直能將鐵器都當橡皮泥一樣揉捏。
「事實上,不光是我,自來也前輩也知道!您還記得當初二次忍界大戰你們離開雨之國時見到的那三個孩子嗎?」
鹿涅不動聲色的將靜血裝的力量輸出到最大,反問道。
「你指的是,那個會紙遁的小姑娘?』
綱手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失態,鬆開了抓著鹿涅肩膀的手,退後了一步絞盡腦汁的回憶著。
那段記憶對她來說有些遙遠,她這些年又經常處於賭和買醉的麻木時期,很多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現在哪怕有鹿涅的提示,她竭盡全力的回憶,也只能想到三個面容模糊的孩子,以及一段殘破不堪的記憶。唯一讓她還有那麼點印象的,似乎就是其中有一個會紙遁的女孩。
「我記起來了,自來也也特意留下,教導了他們三年。」
順著記憶的枝蔓,綱手回憶到了更多,模糊的記憶也突然變得清晰了一點。
「長門,小南,彌彥!這是自來也前輩在雨之國所教導的三位弟子。其中的長門,就是輪迴眼的擁有者。這一點,您事後可以向自來也前輩求證。
我相信以您對他的了解,肯定能知道他撒謊與否。」
鹿涅直接點出了長門的存在。
綱手聽到鹿涅這麼說,一時間內心已經相信了大半。哪怕鹿涅和自來也有串通好,她也的確能夠看得出自來也究竟撒謊與否。畢竟作為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夥伴,對於彼此的習慣和心理,可是太有默契和了解了。
「你打算讓那位長門,用輪迴眼復活斷和繩樹嗎?」綱手以為已經猜出了大蛇丸的打算,但她皺眉道:「像這種術,代價是什麼?如果沒有代價,
那豈不是他可以復活所有忍界死去的先輩?這樣的話,忍界早就亂套了吧!」
「這是一個人只能使用一次的瞳術,代價是自己的生命。」鹿涅並沒有去給綱手科普長門、漩渦和輪迴眼之間的那些問題,只是一五一十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綱手眼裡的光頓時黯淡了下去,她的臉色掙扎,卻搖了搖頭:「雖然我和那位長門沒有任何的關係,但這種代價,繩樹恐怕會愧疚吧——.」
「我說出來輪迴眼,只是想告訴綱手老師,忍界並不是沒有死而復生的希望。
更何況,讓長門犧牲自己復活斷和繩樹,自來也前輩怕是第一時間就會拒絕吧。他可是將長門視作能夠改變忍界,給忍界帶來和平的命運之子候選的,讓長門無意義的犧牲,自來也前輩接受不了這種事情的。」
鹿涅再次搖頭。
「好了,別打機鋒了!將大蛇丸的計劃告訴我吧!」綱手皺了皺眉,果斷的要求道。
在之前的問答里,她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如果大蛇丸能拿出來一個能夠說服她的計劃,不管大蛇丸有什麼需要她做的,她都會答應下來,跟他進行合作。
所以她眼下又恢復了她本性的果斷。
「用繩樹和加藤斷前輩的細胞組織,以生物技術克隆出兩個沒有意識的克隆體,然後以穢土轉生,或者其他的方式,將兩位的靈魂從淨土引導回忍界,讓他們和自己的克隆體進行融合。」
鹿涅三言兩語的將大蛇丸的計劃說了出來。
「聽起來很讓人動心,但這些步驟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簡單能夠做到的吧?你們就那麼肯定,能夠將斷和繩樹的靈魂召回忍界,並讓他們順利的和克隆體融合嗎?」
雖然鹿涅說的很簡單,但綱手還是憑藉著自己的經驗推測出了其中所要面對的重重關卡。
事實上,或許大蛇丸那邊也是無法確定。如果對方已經掌握了正確的方法和技術,以大蛇丸的性格,這一次找上門來,出現在她眼前的,或許就不只是鹿涅和自來也,還有著繩樹,或者斷了。
雖然可能打擾亡者的安眠這點讓綱手有些志芯,但她在心裡實在按捺不住想要見到自己弟弟和斷的衝動,對於兩人的想念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事實上,我跟大蛇丸老師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我研究過長門的輪迴眼,所以我還是有資格做一些結論的。
忍者的靈魂回歸淨土,跟查克拉有關!而輪迴眼能夠逆轉生死,是因為它對查克拉的控制力,或者說是在查克拉上的權限極高!觸碰到了生與死的壁障。
克隆技術的成熟性並不需要擔心,大蛇丸老師在這方面擁有著絕對的自信,加上綱手老師,足以將繩樹和斷前輩的克隆體完善的盡善盡美。
復生所要面對的最大困難,或許在靈魂上!」
「看來大蛇丸和你師徒兩個是真的想要大幹一場。」
「所以,大蛇丸老師的意思是,您要加入進這個研究里來嗎?」鹿涅代替大蛇丸向綱手發出了邀請。
「我答應了!」
綱手沒有猶豫的點頭。既然做了決定,她就不會再猶猶豫豫。加入這個研究里,她也能更好的觀測和把握到計劃項目的走向,以及大蛇丸在其中是否存在著欺騙等。
說完,她看了看對面的鹿涅,以及他剛才被她用力抓住的肩膀,有些曦噓的道:「當初你還是一個孩子,沒想到現在的你,體質已經能抗住我的力量了。」
「和大蛇丸老師一樣,我還是很惜命的。」鹿涅嘀咕了一聲。
眼見事情已經解決,氛圍和關係比之前也更加融洽親近了一些,鹿涅輕聲道:「之前我還以為綱手老師失手之下,會將這個屋子和賓館給徹底毀掉呢。沒想到竟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別小看我啊!」
綱手略有些尷尬的強撐著笑了笑,如果不是自來也擔心的衝進來,讓她的注意力和火都發到了他身上,或許她早就一拳砸在地上,將這個賓館化作廢墟了。
此刻見鹿涅提起來,她自然也不太願意承認這一點,只能打個哈哈,含糊的糊弄過去。
「我決定了,帶著靜音跟你們回村子!但是我想去哪兒,想做什麼,村子無權管我!」
當著自來也他們的面,綱手大聲的宣布道。
看著精氣神明顯有了顯著不同的自來也,看向鹿涅的眼神一時間有些驚為天人!
他不知道鹿涅到底跟綱手說了什麼,才能讓綱手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轉變,甚至連回村子這件事都答應了下來。
這讓自來也他的心思又痒痒的,想要打聽兩人交談的細節,卻又畏懼綱手在場,只能不斷的向鹿涅使眼色,以求他能心領神會,給自己一個解答。
「自來也!」
綱手的一聲大喝,讓正跟鹿涅進行著眼神交流的自來也抖了一下,以為綱手抓住了他跟鹿涅的默契交流,正想狡辯一下時,綱手的下一句話,讓他的臉色瞬間嚴肅了下來。
綱手說:「聽說你在雨之國那位叫做長門的弟子,是輪迴眼的擁有者?」
自來也沉默的眼神看向了鹿涅,鹿涅則是昂著頭看著天花板,像是上面有著好看到讓他沉迷的東西。
瞪的眼晴酸痛都沒得到鹿涅回應,反過來對面的綱手臉色越加不妙,自來也只得無奈的道:「是鹿涅告訴你的吧?」
「那就是真的嘍?」雖然已經答應了和大蛇丸合作,但眼下從自來也口中得到的這個回答,也讓她對計劃的信心和對大蛇丸的信任莫名的多了幾分。
「是的,但是—」」
「我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的。」綱手打斷了自來也沒有說完的話。站起身道:「正好這個國家我也呆膩了,大家都休息吧,早上我們便乘船離開!
靜音,我們跟紅豆一個屋。」
看著綱手帶著靜音和紅豆離開的身影,自來也的屁股一挪一挪的蹭向鹿涅的方向。
「你都和她說了什麼?」自來也壓低了聲音,湊在鹿涅耳邊問道。
「這個你可以自己去問綱手老師,或者你見到大蛇丸老師,也可以問他。」鹿涅起身做出了送客的姿態,送走瞭然的自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