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村
沒有誰比忍族，會更知道忍術這種資源的重要性。
壟斷了忍術，就等於壟斷了書籍和知識。
忍族是有傳承忍術的家族。
例如豬鹿蝶。
「你想要拿它做什麼？」奈良鹿吉輕易的洞察了鹿涅這句話更深層次的需求。
不僅僅是代表著大蛇丸願意為這個忍術的歸屬權背書，同樣，鹿涅對這個術，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動血裝很適合秋道一族。」鹿涅道。
「確實很適合。」奈良鹿吉在腦海里想了想，認真的點了點頭。
秋道一族的倍化之術，對人體的傷害和負擔同樣不小，加上還有著三色秘丸這種根據秋道體質特別製作的增幅藥丸。
秋道一族那陽屬性性質變化的秘傳忍術，加上身體積累脂肪和能量的食量，確實要比其他忍者更適合動血裝。
甚至反過來思考，靜血裝同樣也很適合奈良一族。有了靜血裝的防禦效果，奈良一族的影子模仿術等影子秘術，反而會被賦予更強的殺傷力。
模仿術控制住敵人，然後掏出苦無，割破喉嚨。在有靜血裝保護的情況下，奈良一族會付出極小代價，甚至是沒有代價的送走被控制住的敵人。
「那就將這份忍術給他們吧，作為三族共有的術。」鹿涅將山中一族也拉了進來。儘管以輔助忍術著稱的山中一族，可能也不會有多少會去修行。
一個傳承有序的忍族，可不會輕易改弦易轍，又或是更改自己的培養方式。比如作為建村時就加入進來的元老家族，如果需要，豬鹿蝶等家族會缺少高端忍術獲取的渠道和方式嗎？
但為什麼這些秘術家族依然專注於自己家族的秘傳忍術？
因為這本身就是一條前人鋪就的康莊大道，是他們的身體最適合的忍術體系。他們不需要向外索取，內部就足夠滿足他們。
強大的忍者，就是將自己某個出眾的特點加強發揮到極致的存在。
就像是血繼忍者，必然是以自己的血繼為主一樣。
這就使得類似於豬鹿蝶這樣傳承至少數百年的家族，對學習新忍術的態度十分的謹慎。哪怕某個忍術很適合，他們也會不斷的消耗時間來一點點驗證，最終確認後才將它正式落入家族的培養忍術體系里。
否則就只能個人去決定學習與否。
鹿涅也很清楚，這個術哪怕送到了秋道和山中一族，因為各種原因，要麼會被束之高閣，要麼暫時也只會有少數人閱覽並修行。
除非它有一天重要性比得上各自家族的招牌秘傳忍術了，或許才能真正擴散開。但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人修行，都是能給鹿涅帶來認可度的。
奈良鹿吉將三個忍術捲軸都收了起來。三個捲軸里任意一個拿出來，都能成為讓一個忍者崛起，讓他擁有建立一個小忍族的基礎。
「另外，兩天後大蛇丸老師要帶我和紅豆出村執行任務。」鹿涅在回房休息時，給鹿吉提了一嘴。
奈良鹿吉有氣無力的擺擺手，示意他知道了。這種出村任務是一個忍者必然會經歷的，在有著大蛇丸陪同的情況下，他也不擔心鹿涅的安全。
時間很快匆匆而過。
大蛇丸領取了一個B級任務之後，就帶著鹿涅和紅豆兩人離開了村子。
「老師，你會成為第四代火影嗎？」
似乎是很少離開村子，紅豆一路上表現的格外好奇，雖然她還記得學校里，以及大蛇丸教導她的一些村外執行任務時的守則，但那種來回觀察四周的模樣，還是暴露了她的稚嫩。
「為什麼會這麼問？」大蛇丸的目光瞬間落到了身邊紅豆的身上。
被大蛇丸突如其來的目光嚇了一跳的紅豆鼓了鼓臉頰：「要是老師你成為四代火影，那我不就是四代火影的弟子了嗎？說不定等伱退位了，我還能接任第五代火影的位置。」
「你也想成為火影嗎？」聽到紅豆的話，大蛇丸的臉上有著一瞬間的失神。
從年幼時的自己，到那個還未成長起來，就死在戰場上的弟子繩樹，以及現在的紅豆，一切似乎就像是一個圈。
他還想成為火影嗎？
大蛇丸眼下已經無法確定，畢竟長生不死的願望，似乎也在此刻的他心裡占據了一個重要無比的地位。
「初代二代三代大人，他們都好酷！我想跟他們還有老師一樣強大！」紅豆現在對火影的認知，只是火影是村子裡明面上最強的那個。
「你呢，鹿涅，你也想成為火影嗎？」大蛇丸看向另一側的鹿涅。
「當然，但前提是不能影響到我想做的事。比如研究。」鹿涅也很誠實。
大蛇丸笑了笑。
「老師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會成為第四代火影嗎？」紅豆莫名的覺得被兩人給忽視了，她當即再次大聲開口，想要將兩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至少讓她也加入進去。
每當鹿涅和大蛇丸兩個開始交流時，她就總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陪送品。明明她的天賦也不算差。
「也許吧。但接任位置的，也可能是朔茂前輩呢。」大蛇丸不置可否。自己那位老師的心思，他現在早已經不想去猜測了。
「朔茂前輩是挺強的了。」紅豆聽到旗木朔茂的名字，也嘟囔了兩句。確實啊，第四代火影不光是三忍，還有旗木朔茂這個聲望能與三忍比肩，甚至還隱隱高出一頭的人呢。
「先好好執行任務吧。」大蛇丸摸了摸紅豆的腦袋，頓時就讓她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
「B級任務，是涉及到忍者的吧？我會好好表現，完成任務給老師你看的。」紅豆結結巴巴的保證著，語氣里透著一股子的欣喜和狂熱。
「這次任務並不重要，那只是順手而為。」大蛇丸搖了搖頭，「我這次出村，是需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去見一個人。」
「去見誰？」紅豆有些茫然的抬起頭。
「天秤重吾。」大蛇丸說出了一個讓紅豆絞盡腦汁都沒想出來的名字。
鹿涅則是眼神古怪的看了大蛇丸一眼，雖然他的記憶不能說很清晰了，但一些關鍵的人和事件，他大概還是知道的。
天秤重吾，那不是大蛇丸的起家之資嘛！
大蛇丸後面幾乎所有的研究，都離不開天秤重吾這個起源。靠著他，大蛇丸創造出了不完整版的仙術咒印，完善了不屍轉生，向著長生不死的道路跨越出了一大步。
在鹿涅看來，所謂的咒印+不屍轉生，就相當於閹割版的大筒木一族用來復活的楔。限制他的，也只是他的身體和查克拉等沒能達標了。
僅此就能看得出大蛇丸的研究天賦有多卓越。
只是眼界還是過於局限了他，讓他後期始終沉迷於寫輪眼的力量里。
至於說大蛇丸一直在村子裡怎麼會知道外界的消息，鹿涅連想都懶得想。到了大蛇丸這個層次的忍者，麾下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干髒活，或者是忠心耿耿的手下為他匯報各種情報的。
只是讓鹿涅沒想到的是，大蛇丸現在就已經搶過自來也的班，開始大步邁向幼兒園院長的職位。
可惜，他終究還是在雨之國錯過了最有價值的那個。
忍者趕路的速度是很快的，如果不是為了照顧鹿涅和紅豆，大蛇丸的速度還可以更快。在連續趕路了幾天之後，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這個地方。」在一個破落的村子前，紅豆有些不適的晃了晃身子。忽的，她的目光掃向了身體左側的密林。
「發現你了！」紅豆從後兜里掏出來一根苦無，然後甩臂間，將手中的苦無向著密林的某一處投擲了出去。
叮！
被投擲進密林的苦無撞擊在一個堅硬的物體上，然後被磕飛了出去。一個黑影攜帶著狂風，從密林里撲了出來。
嗖嗖嗖！
早有準備的大蛇丸三忍立刻動用瞬身術離開了原地，下一刻，他們之前的所在地地面就在一股重力的錘擊下炸出了一個大坑。
「這個看起來有點像是綱手大人的怪力拳啊。」
看到地形被破壞的嚴重的紅豆眼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這要是砸在她身上，哪怕是她熟練掌握了靜血裝都不一定好受，就別提現在還沒掌握了。
將目光放到灰塵散去後的那個黑影身上，她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於主動站出來襲擊他們三個。
「殺了你們！」
充斥著暴戾的嘶吼，整個身體半邊已經異化出一些異肢的少年，眼睛裡滿是瘋狂的看著鹿涅三個。
嗖！
少年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從半空炮彈一樣向著鹿涅他們所在的方向砸落。
又是一個大坑出現，坑洞中心，是目光如狼一般巡視著獵物少年。
「不要跑，讓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我就能獲得安寧！」少年語無倫次的碎碎念著，尋找著鹿涅三人的蹤跡。
動血裝·開。
火遁·龍火之術！
暗地裡一條熾烈的火柱噴涌而出，直接命中了躲避不及的少年。火柱泛濫擴散，將少年中心處的區域化作了一片火海。
火柱持續了足足十秒，這才熄滅。
胸膛起伏著紅豆喘了口氣，看著依然還在熊熊燃燒著火焰的區域，下意識的道：「死了嗎？」
「很遺憾，沒有。」鹿涅和大蛇丸兩個對視了一眼，主動向前走了一步，將紅豆擋在身後。
「該死的，很痛啊！」
咆哮掀起的聲浪，將周邊的火焰衝散開，顯露出了被龍火之術命中的敵人。他的身體有著高溫灼燒的痕跡，但奇特的是他正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消耗著大量的查克拉恢復著傷勢。
同時他身體的異化也更加的嚴重，幾乎遍布全身。
如果之前還能看得出來他是一個人的話，那麼現在，他異化的就像是一個野獸。身體的皮膚組織也都化作了厚厚的隔熱層，起到隔熱效果的同時，也增加自身的防護力。
隨著他的話語聲，身體表面上坑坑窪窪的坑洞裡開始向外噴吐出大量的蒸汽，散去溫度。
「這是什麼啊！」看到這一幕的紅豆幾乎不敢置信，她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還有這種變態的存在。
是某種不知名的血繼限界嗎？
紅豆情不自禁的下意識去想。以她的腦袋和認知，能夠想像到最符合邏輯和事實的，也就是對面有某種身體強化類的不知名血繼限界了。
「更強大的力量！」
已異化成怪物的少年再次襲來。
一條成人大腿粗細的金黃色大蛇忽的從大蛇丸的袖袍里竄出，捕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異化少年緊箍了一圈又一圈，將他懸浮在了半空。
「看來精神意志被影響的很深呢，已經無法進行溝通了。」看著渾身上下，包括那雙金黃色的眼睛裡都透露出的瘋狂和血腥，大蛇丸有些無趣。
一隻沒有智慧的野獸，再怎麼強大，也只是野獸而已。更何況，它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強大。
魔幻·奈落見之術！
將異化少年拉近，大蛇丸當即給少年來了一個幻術。
奈落見之術雖然只是個D級幻術，但它是一個不管本人意志如何，都會讓受術者直面自己恐懼，將內心恐懼具現化的術。
受術者心中的恐懼越是強大，奈落見之術的衝擊力就越強。
異化少年在大蛇丸的幻術下幾乎毫無任何抵抗之力的陷入了精神崩潰之中，然後因為衝擊過大而昏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異化部位也開始緩緩褪去，顯露出一張顯得略有些年幼的臉。
「看來很幸運呢。」大蛇丸十分感興趣的看著昏迷中的少年，長長的舌頭舔舐著嘴唇：「剛來就找到了目標。」
「哎？」紅豆從後面鑽出頭，看著躺在地面上的少年一臉驚訝：「他就是那個老師你要找的，那個叫天秤重吾的人嗎？他為什麼會這樣？是某種血繼限界嗎？」
「不，是他的身體長期浸潤在自然能量濃度極高的地方發生了變異。他的失控，也是因為自然能量暴走影響了他的神智。」大蛇丸顯然有著足夠的情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