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兩人的默契
旗木宅邸。
旗木卡卡西看著拜訪的奈良鹿涅有些冷漠。
他剛剛和自己的隊友因為任務問題而鬧得不歡而散，雖然他並不在意這些，但以往沒有多少交際的奈良鹿涅突然前來，他內心還是有點茫然的。
「奈良同學，你有什麼事嗎？」沉默了片刻，看著從進來之後就不停的在打量掃視著四周的鹿涅，卡卡西終究還是主動開了口。
他沒有時間跟鹿涅在這裡浪費，他還需要進行訓練。
「有一個情報涉及到你，我覺得你應該有權知道。」鹿涅將目光落到對面那個帶著面罩，一頭桀驁不馴的白毛跟刺蝟一樣立著的精瘦少年身上。
「和任務有關嗎？」卡卡西問。
「不，和伱父親，朔茂前輩的死有關。」鹿涅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捲軸，放在桌子上，向著卡卡西的方向推了過去。
卡卡西瞬間渾身就透露出了讓人清晰感受到的寒意。
「不看看嗎？」鹿涅似乎沒有意識到卡卡西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駭人的寒意，只是用手指指了指捲軸，提醒道。
「我的父親，死於任務失敗後的自殺。」卡卡西乾巴巴的回答道。
「你真是這麼認為的嗎？」鹿涅反問。
「所有人都這麼說，我父親也以死亡證明了這一點。」卡卡西外露的眼神里流露出痛苦。父親的死還沒有被時間所治癒，他對鹿涅接下來的話，以及桌子上那個安靜置放著的捲軸，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忍者的任務，尤其是木葉朔茂所執行的任務，一般都是機密任務吧。」鹿涅手肘撐在桌子上，雙手在下方撐著自己的下頜，懶散的道：「這種任務，除去高層和相關人員外，其他人都是沒有渠道知道內情的吧？」
已經在暗部執行了不少任務，知道保密流程的卡卡西聞言，眼神微微顫動。
「看來你也知道。那麼，朔茂前輩的任務剛剛失敗，然後就傳遍了整個村子，連不是忍者的普通村民都知道了。你就沒懷疑過嗎？」鹿涅追問。
「是父親的隊友爆出來的，他們認為父親的行為導致了任務的失敗。」卡卡西握緊了拳頭。
「任何忍者都會有失敗的任務記錄。哪怕是三忍，以及一村之影。我相信朔茂前輩是一個很成熟的忍者，他在做出抉擇時，肯定是考慮過放棄任務所帶來的影響，和村子所損失的利益的。
除非是導致忍界大戰那種級別的任務，否則以朔茂前輩的功勳和實力，是不會，也不應該受到這種全村的指責的。」鹿涅搖頭道。
「是父親的隊友，他們認為，忍者應該以任務為第一目標。」卡卡西又重複了一遍，語氣重新變得冷漠。
「以任務為重的你，和隊友相處的愉快嗎？」鹿涅忽的問。
「那種事情無關緊要，只要完成任務就好了吧。」卡卡西閉著眼睛道。
「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好好看看這份情報。至少，你也要知道朔茂前輩是因為什麼才會尋死的，不是嗎？」鹿涅將捲軸推到對面桌子的邊沿，就在卡卡西觸手可及之處。
卡卡西的神色變幻不定，但在鹿涅的注視下，他終究還是顫抖著手將捲軸給拿起，按照自己在暗部所學習並掌握的解封情報的印，打開了捲軸。
情報的閱讀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但捲軸上的內容，很顯然對至今還能算是個孩子的卡卡西造成了劇烈的衝擊。他的瞳仁在劇烈的顫動著，眼淚在臉頰上流淌出了兩道深重的淚痕。
「這上面是真的嗎？」將捲軸合上，卡卡西強行控制自己沸騰的情緒，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對面的鹿涅。
「審訊班山中心一前輩帶人審訊出來的。」鹿涅抬出了審訊部的審訊班。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卡卡西內心只覺得自己內心突然就空缺了一大塊。他一直以為自己自己的父親的錯誤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然而現在這份情報卻告訴他，村內的洶湧指責和那任務的失敗，卻都來自於一場村子內部的黑暗。
「因為朔茂前輩的聲望太高了。」鹿涅很直白的回答道：「他擋住了其他人邁向火影的路。」
「擋了其他人的路？」卡卡西愕然看向鹿涅。
「我師父大蛇丸，自來也和綱手前輩，以及一個叫志村團藏的人。」鹿涅看著卡卡西聽到最後一個名字神色變幻莫測的樣子，再次主動出擊道：「你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吧？木葉暗部成員的培訓部門，根部的掌控者。」
「我，確實知道團藏大，他的名字。」卡卡西只覺得自己說話的力氣都在消失，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沉重無比。
「用大蛇丸老師的話來說，這是一個躬身於黑暗，不擇手段做髒事的人。他手下的根部，在他的理念下也是如此。」鹿涅為了增強說服力和信任度，把大蛇丸也帶了出來。
「就是他操縱炮製了流言嗎？」卡卡西想起在根部培訓時見過的那位想要招攬他，將他徹底帶入根部的陰沉老人，咬著牙齒問道。
「除了手裡掌握著和暗部相同職責的根部，以及對村內一應忍者任務的了解，還有誰能做到這個地步呢？我的老師大蛇丸都做不到！」鹿涅毫不猶豫的肯定道。
「那三代大人呢？」卡卡西眼眶泛著血絲，怔怔的看著鹿涅。
「只能說朔茂前輩並不是三代大人中意的火影人選吧。他或許也只是想打壓下朔茂前輩的聲望，但沒想到朔茂前輩會剛硬至此。」鹿涅輕聲道。
「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目的呢？」卡卡西忽的對鹿涅問道。
「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要讓你知道真相，不要陷入黑暗裡去。我從老師那裡獲知，志村團藏長老一直想要讓你正式加入根部。只要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那我來拜訪的目的就已經全都達到了。」
鹿涅說著站起身，道別道：「我想你需要一定時間的獨處，我就先離開了。那份情報你最好銷毀掉。志村長老最近剛剛受到了三代大人的懲罰，他或許會很快召見你。如果你不願意加入根部的話，可以試著向三代目直接申請進入火影直屬暗部。」
……
木葉孤兒院。
孤兒院的院長藥師野乃宇正有些緊張的看著突然前來拜訪的大蛇丸。善於收集情報的她比誰都明白，眼前這個膚色發白的男人，是一個多可怕與棘手的傢伙。
「大蛇丸大人，這裡一切簡陋，沒什麼可招待您的。」野乃宇面容是一個很溫和，讓人如沐春風的女性。她身上似乎有一種令人親近的特質，很容易獲得人的依賴和信任。
「我知道。我來，是邀請你加入我所建立的技術開發部的。」大蛇丸並不在意野乃宇的提防和警惕，或者說不這樣，他才會覺得意外。
「抱歉，我沒有聽說過這個部門。」野乃宇搖頭。
「這是三代目的委任狀。」大蛇丸掏出了一個捲軸扔了過去：「我相信你應該能分辨出這個的真假。」
藥師野乃宇接過捲軸，仔細觀看了之後，確定了這份委任狀的真實。
「我能做什麼呢？」野乃宇將捲軸還了回去：「您也需要我這樣一個間諜人員嗎？」
「不不不，我看重的，是你的醫療忍術。」大蛇丸搖頭否定了野乃宇的猜測：「行走的巫女，可是在忍界大名鼎鼎的存在。」
「我隸屬於根部。」野乃宇道。
「我可以將你調過來。在這段時間裡，我擁有從各部調集人手搭建技術開發部的權利。我知道你在意這個孤兒院，我可以給你比根部更多的經費。」大蛇丸輕聲道。
「您還是這麼善於攻擊人心。」野乃宇想起孤兒院的那些在她眼裡可憐又可愛的孩子們，心頓時一軟。
「我很清楚你跟團藏不是一類人，你在乎這些孩子們，不是嗎？
團藏把這些孩子視作把柄來控制你，你為他所做的，要遠遠比他給予你的多得多。加入我，不需要你再去背負煎熬的去做間諜，只需要發揮你的醫療忍術輔助幫忙，培養一些人手就好。」大蛇丸舔了舔嘴唇，邀請道。
「真的只需要如此簡單嗎？」藥師野乃宇看著大蛇丸。
「當然。只要你能做到一件事，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大蛇丸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微笑。
「什麼事？」野乃宇鬆了口氣，她害怕大蛇丸什麼要求都不提。
「你應該對根部的收藏很有了解吧？把它們告訴我！無論是柱間細胞，還是其他的研究素材，以及一些團藏對村子做過的有威脅的事，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大蛇丸的眼裡泛著光。
「您需要？」野乃宇微微皺眉，但很快就鬆緩了下來。
「根部不需要那些了，以後所有的技術開發，都要被納入技術開發部內部。我只是認為團藏一定會藏一些東西，不會老老實實的將一切都交出來而已。我沒有時間和心思和他玩捉迷藏。」大蛇丸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