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得道還術
何求真虛托著掌中的赤金色羽毛，神色肅穆。
「周焉，我不說你應該也能猜到，這枚羽毛，乃是朱雀之羽。」
周焉緩緩點頭。
朱雀宮，竟然不是自我貼金而自號朱雀。
而是因為真的得到了傳說中的天之四靈「朱雀」的眷顧，才得此名字？
何求真緩緩說道：「曾有傳說記載，上古時代，這個世界曾有各種強大存在停留棲息，祂們的強大完全超越了當時古人的思維，被敬為神明」
「當然，祂們也確實強如神明。」
「後來，不知是何原因，這些存在又悄然失蹤離去，其中的部分存在感念於人類對祂的崇拜狂熱，在離開之前留下了寄宿著祂真靈神威的遺物。」
「這朱雀之羽，便是其一。」
「來，收斂心神，觸碰朱雀之羽，由祂的真靈親自為你傳法。」
說罷，何求真示意周焉伸手。
周焉再次開啟靈性燃燒，緩緩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上去。
在他的指尖與那赤金色的虛幻羽毛相觸的瞬間。
所有的一切聲音全部消失。
所有的景色全都遠去。
他仿佛置身於一片巨大的虛無之內。
在這虛無之中，空間在須臾間被赤金色的光韻侵染。
周焉忍不住抬頭，見到了一片無邊無際的宇宙星空。
這無邊的星空中，以數百顆星位為依託組成七大星宿，這七大星宿又被一尊赤金色的巨大鳥形存在所覆蓋。
朱雀！
那巨大的神鳥扇動羽翼，向周焉投來一瞥。
轟！
無盡的赤金色火焰浩浩蕩蕩地朝周焉湧來，將他徹底包裹，最終急劇收縮聚集，全部停駐在了他的神竅之中。
周焉神智驟然一清。
沒有虛空，沒有宇宙，也沒有朱雀。
他的意識已經回歸，
但是，那枚留在他神竅之中的一點真靈之火，證明了他剛才的經歷是真的。
身前的何求真正在低頭看著手中的平板。
「醒了？」
周焉左右看了一下，有些遲疑：「師父，我這過了多久？」
何求真抬起頭來，笑容溫和：「七天。」
「七天！？」周焉頓了頓，「有那麼久嗎？」
何求真點頭：「當初我與祂接觸，也用了七天，雖然我也和你一樣，感覺只過了一瞬間。」
他問道：「如何，真正的朱雀真解修煉之法。」
周焉認真地點頭：「已經習得，果然神妙無方！」
他並不是客氣，而是真的感嘆這朱雀賜予的修煉法實在太妙。
也正因為獲得了這個玄妙的修煉之法，他也徹底地確定了自己之後的修煉之根本。
磨鍊精神，壯大靈魂！
身作方舟，魂渡彼岸。
肉身和軀殼只是靈魂一時的容器。
唯有真靈才是他存在的本質，壯大真靈，才能更好地駕馭這靈魂之船。
而這朱雀真解，便是教導他如何將精神從內景修至外相，最終直達彼岸的大道之法。
同時，周焉也更明白了，如果今後有可能，他必須要尋回那原本屬於他自身的左手和右眼！
或者說，他真正需要尋回的，是那缺失的一部分真靈。
真靈如果不全，將會導致他今後的靈魂修煉之路困難重重，並且越來越難。
而真靈壯大的好處，其實在之前的時候就已經有所體現。
精神的強大，便是靈魂強大的外在表現。
之前的周焉，因為精神強大，無論是修煉這主世界的秘武，還是真武世界學來的真武，甚至是使用融合之後得到的各項技藝和能量，一直都得心應手，威力強大。
而主世界的武者也一樣。
精神高強者，便能更好地發揮神機超念迴路的效果。
在到達真境三階，擁有了「氣魄」這種更高等的精神表現形式後，便能壓制無氣魄之人的精神，增強自己精神的效率。
而到了狂境，能夠凝結「外相」之後，意味著靈魂強度的進一步提升，更可藉助外相大幅增強對超凡之力的操控能力，放大超凡之力的威力。
何求真聽到周焉肯定的回答，微微一笑：「朱雀真解是朱雀賜予我們的，能夠直達大道彼岸的真法，你只要好生修煉，雖然路途遙遠艱辛，但最終未必不能到見到那彼岸的光景。」
他又接著道：「說點更實在的，只要你靈魂夠強，今後能凝聚外相，以外相為根基，操縱神機中的超念迴路，便可發揮出遠超普通神機的強度。」
「說起來，如果不是應龍宮開發出能夠操縱超凡的神機，讓武者的魂魄精神能夠有所發揮，那就算你師父我修煉到這種程度，也只能依靠肉身作戰，在冷兵器時代當個萬人敵恐怕就是極限了，遠遠無法擁有像今天這般的實力。」
「沒有神機的話，帝國武者也僅能以自身軀殼為基礎進行戰鬥，頂多通過精神額外增幅秘武威力，提升肉身破壞力罷了，幾乎就是用高配置的電腦去運行最低級的軟體.」
周焉撓了撓頭：「師父您這個比喻好形象，就是和您的年齡不太對得上。」
何求真哈哈一笑：「我雖然年老，卻不想被時代拋棄。」
說著，他輕輕嘆了口氣：「唯一讓人可惜的是，興許是朱雀不屑為之，所以留給我們的，僅有大道之法，卻無護道之術。」
「神機雖好，卻終究只是外力罷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何求真在灑脫之餘，顯露出了略微的寂寥。
看到這個對自己幾乎毫無保留，直接傳授朱雀大道的師父。
周焉微微沉吟。
然後，他開口說道：「師父，我有護道之術。」
「嗯？」
何求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周焉聲音放輕：「師父，您不計較我的來歷，傳我如此大道修煉之法，我沒什麼好報答的，卻正好有一門小術，名曰真武。」
何求真渾身一顫，一直以來溫和儒雅的形象幾乎都要保持不住。
他死死看著周焉，聲音有些凝重：「周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周焉沒有廢話，只是環視一圈，然後豎起右手，輕輕握拳。
下一秒，大量真氣匯聚，化作真氣之火將他的右臂包裹。
何求真瞳孔劇震，他何等修為，當然能察覺到周焉手上的奇異能量，其性質與那神機的性質完全不同。
而且周焉根本沒有裝備神機！
「師父，這招，名為焰槍！」
輕聲介紹之間，周焉一拳打出，烈焰化為尖銳的槍矛形狀飛射而出，當場轟擊在金屬地面上，留下了一片焦黑。
看到這個情況，他尷尬地抓了抓頭：「師父，不好意思.」
「停！」何求真一把捏爆手中的平板，猛然站起。
下一秒，他一揮手，縮小的朱雀外相顯現，龐大的精神力飛速掃過整個五層陵光塔。
半晌之後，他長長吁了口氣。
然後滿臉嚴肅地盯著周焉：「你怎麼這麼大意，都不確認為師這裡有沒有監控竊聽，就這麼展示？」
周焉頓了頓，微笑道：「師父，如果有人能夠瞞過您的精神，在你的私居安裝監控，那我就算檢查又能查得出來嗎？」
何求真搖了搖頭：「事關重大，不可輕心！」
隨後，他臉上終於變為緩和：「周焉，你剛才的那一下，並非神機之力，難道說也不是依靠什麼奇物之類的所發出的力量？」
因為裂隙的存在，千奇百怪的奇物，可以發揮出各種各樣類似超凡之力甚至是超越超凡之力的效果。
所以何求真才會有此一問。
周焉斬釘截鐵地點頭：「此為真武，是可以普及的，能從無到有修煉出特別力量的超凡之術。」
說話之間，他這次沒有使用焰槍，而是直接激發真氣浮於體表，化作火焰外衣。
在何求真毫不掩飾的渴求目光中，他緩緩說道：「此真武，名為『無垢身』，便投桃報李，以報師父傳道之恩。」
「護道之術.周焉，你竟然能有這種不依靠外力的護道之術」
何求真搖了搖頭，明明已經年過百歲，見多識廣，如今卻依然有些心情激盪。
這個世界很奇怪，有神機，有聖兵，有超獸合劑，也有改造人，而且都能以不同的方式操縱那超凡之力。
但是這些超凡之力的來源本質，都是裂隙生物，與其說是超凡之力，不如說是混沌之力。
唯獨沒有能夠完全由超限者自身激發出來的超凡力量。
如今周焉卻輕描淡寫地將這樣一門超凡之術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難道.真就到了我朱雀宮的中興之日？」何求真忍不住喃喃輕語。
隨後，他認真看向周焉：「周焉，你可願意將這無垢身教予為師？」
「現在就能。」周焉輕輕點頭。
十分鐘後，何求真看著自己掌心燃起的熾熱真氣火焰，目光怔然。
「就這麼簡單就」
他一把握緊手掌，臉上浮現出自嘲的笑容。
哪有什麼簡單不簡單的
萬卷假傳有何用，不如真傳一冊書！
旁邊的周焉感嘆道：「師父，您的精神根基太強，這真武對於你來說修習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何求真卻回過頭來，以前所未有地嚴肅態度對周焉說道：「周焉，聽我的話，今後不到非不得已的時候，萬萬不可在人前使用這真武！這恐怕是顛覆帝國統治根基的存在，讓應龍宮知道，必有大禍！」
周焉點頭，同樣認真答覆：「我明白」
「然後.」何求真臉上浮現暢快無比的笑容。
「這神機外物，老子早就用膩了。」
「為師要即刻閉關修煉！」
***
衣食父母們，國慶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