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一字一頓的說:
「這首詩出自唐代溫庭鈞的花間集,後面兩句是,沒有相思成疾,卻只亡了自己。記住本站域名」
原詩寫田園生活,寫友情。
唐離把這首詩放在自己身上,用來表達愛情,竟是如此貼切。
沒有相思成疾,卻只亡了自己。
霍沉予合上書本,閉上眼:
「走吧,去蔚然水畔。」
那裡是林依雲的住所。
關於女一變女二這件事,他必須給林依雲一個交代。
霍沉予還特意交代:
「如果林小姐問起,你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能在林依雲面前說他去見過唐離了。
作為貼身助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江眠很不解的看了看霍沉予,想說什麼,卻最終頓住了。
林依雲畢竟是霍沉予的未婚妻,一段感情的消亡,又何嘗不是另一段感情的開始。
一代新人換舊人,自古如此。
江眠心裡除了不解,還有些許不滿。
為唐離鳴不平。
路上,江眠告訴霍沉予:
「我在家裡沒有找到夫人給你織的那件毛衣,但我在閒魚上看到了一件跟夫人織的毛衣一模一樣的二手交易品,售價五位數。」
霍沉予毫不猶豫的說:
「買下。」
江眠從反光鏡里看了一眼霍沉予,又是一句:
「晚了,那件毛衣被人買走了。」
霍沉予睜開眼,目光如炬:
「去查,看是誰買走的?」
江眠點頭。
至於被唐離丟進池塘里的那枚戒指,江眠也說道:
「夫人把房子合租給了別人,我去見過那名租客,他說在合同期內,除非主人允許,否則拒絕任何人入內。」
那天霍沉予差點把池塘翻了過來也沒有找到那枚戒指。
江眠再去的時候,已經被租客攔在了門外。
現如今,江眠說道:
「要不然我改天去找夫人,就說你有東西落下了,讓她允許我進去拿。」
那樣太明顯。
霍沉予面無表情的擠出兩個字:
「不用。」
江眠不再開口說話,把霍沉予送到蔚然水畔後,車子熄火停在路邊,心裡卻惦記著有沒有人送夫人回家。
餐廳。
唐離吃完了一整張桌子上的菜,撐到趴在洗手間吐了兩回。
這大抵是她跟霍沉予吃的最後一頓飯了吧?
唐離不想剩下。
吐到最後,唐離連自己開車回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洛文來看過她兩次,只當做是她被霍沉予甩了,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安慰了一番後,洛文實在是太忙,無暇顧及她,又想著霍沉予既然狠心將這麼可人的女伴丟下,就代表著他心意已決。
於是也沒給霍沉予打電話。
在包廂的沙發里蜷縮著躺了很久後,唐離看著手機里唐歲的微信,給她發了語音,說我馬上回來。
然後虛弱的起身,臉色蒼白的走向門口。
幾乎是踉蹌著走出餐廳後,唐離在路邊招手攔車,深秋呼嘯而過的冷風吹過她瘦弱的身子,冷的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再過幾天,就要立冬了吧。
這座城市的冬天,雪花是意外的驚喜,不知何時會降臨。
為了在霍沉予面前驚艷亮相,唐離只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站在路邊瑟瑟發抖。
路過的計程車像是對她視而不見一樣,一輛又一輛開了過去,唐離頹然嘆息一聲,摸了摸包里的鑰匙,想著要不然還是自己開車回去吧。
在連打了三個噴嚏後,唐離吸了吸鼻涕,包里竟然沒帶紙,尷尬的唐離把視線落在了自己衣袖上,正準備邋遢一把時,一塊帶有檸檬香味的手帕從一旁遞了過來。
那人輕聲說:
「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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