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冷?」
「林晴好?」
姐妹倆之間,是真的半點默契都沒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過京九總算是舒了口氣,拍著唐離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以後咱家不管遇到任何事,一定要記住了,要絕對相信自己人,一致對外,咱不能窩裡橫,讓外人奸計得逞。」
遇事先護短。
這是媽媽經常告訴他們兄妹三人的。
這五個字,並不是要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欺負別人,而是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自亂陣腳,更不能傷自己人的心。
看京九頗有一副唐家當家主母的樣子,唐離倍感欣慰。
她也積極認錯:
「是我狹隘了,我的好嫂子,妹妹受教了,接下來咱干點啥?」
京九摸摸她的頭:
「乖,知錯就改還是我的好小姑子,現在咱出發,先去找宋西冷,上次對這傢伙手下留情,沒想到她不思回報也就算了,還幹這種壞人婚姻的缺德事,這次,我絕不饒她。」
說走就走。
許悸開車,唐歲坐在副駕駛。
唐離和京九坐後排。
兩個車技最好的人喝了酒,只能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許悸邊開車邊嗷嗷直叫,唐歲在一旁手忙腳亂的指揮。
唐離忍不住捂臉:
「你們可千萬別說認識我斬風,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雖說一路上尖叫聲不斷,但好在平安到達宋西冷下榻的酒店。
只不過,去晚一步。
前台告知,宋西冷半個小時前退房了。
許悸很抱歉的低了低頭:
「怪我,我這車技實在是太爛了,要不然也不會在路上耽擱這麼久。」
唐離噗嗤笑出聲來:
「喊聲師父來聽聽,保證你明年的這個時候,去參加賽車都能拿獎。」
許悸還真耿直的喊了聲:
「師父。」
嚇的唐離急忙擺手:
「鬧著玩的,女孩子要這麼好的車技做什麼?是副駕駛的零食不好吃?還是窗外的風景不好看?」
正當四人準備走的時候,另一個前台小姐姐追了上來,遞給唐離一個信封:
「宋小姐是被一位姓韓的小姐帶走的,兩人好像鬧的不是很愉快,不過韓小姐走時留了一個信封,說是交給來找她們的人。」
信封里有個紅包,是給京九結婚的份子錢。
還有一張紙,是替宋西冷向京九道歉的。
說是人她帶出國了,以後絕不會再回國打擾大家的生活。
信的最後,還順帶著把林晴好給出賣了一波。
看來,姐妹倆的默契雖然不多,但畢竟是有。
四個人找到林晴好下榻的酒店時,她正打算跑路,見到唐離等人堵在門口。
林晴好哐當一聲跪下了,磕頭,認錯,流程順溜的讓人猝不及防。
沒見過這種場面的許悸,嚇的連連後退幾步,拍著心口問道:
「我們幾個看起來有這麼嚇人嗎?」
唐歲安撫她:
「主要是我姐名聲不太好,大家都說她有仇必報,敢在我嫂子婚禮前夕搞這種小動作,她死定了。」
但意外的是,唐離把身子往旁邊一側,對沒有宋西冷這大腿可報的林晴好說:
「行了,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趕緊滾吧。」
就連京九都十分詫異,附耳過去問道:
「就這麼放過她?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唐離在她耳邊悄悄說:
「殺人不過頭點地,有種懲罰,叫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人懲罰。」
比痛苦更痛苦的,是等待痛苦到來的這個過程。
京九伸出大拇指:
「不愧是寫書的,誅心這種事,還是你比較得心應手。」
於是,京九也閃開了,對林晴好說:
「還不快滾,我們姐妹幾人不會時時刻刻都有這麼好的心情。」
按照以往過招的經驗,林晴好本以為唐離見到她時,會第一時間衝過來飛起一腳踹開她,少說也要挨兩巴掌才算了事。
可她居然就這樣算了?
這太不像唐離的風格了。
整的林晴好更加惶恐,她在唐離姐妹四人的注視著,一步一回頭的走到電梯口,進電梯後,她才慌亂的按了一樓,馬不停蹄的滾了。
這一切,恍然如夢啊。
而唐歲十分不解的問唐離:
「姐,放虎歸山,禍患無窮啊,今天她敢聯合宋西冷,明天指不定就會在你的婚禮上鬧么蛾子。」
唐離摟著唐歲的肩膀,笑道:
「放心吧,我結婚那天,她肯定是能離我多遠就離我多遠,生怕出現半點差錯我都會怪到她身上去,不信你等著瞧,她這個時候,應該正在買出國的機票,沒個三五十年,她都不敢再回國。」
回來後,她幻想著的榮光一刻都不曾有過。
反而屈辱滿身。
再留下去,日子只會越來越糟糕的。
林晴好畢竟是有點真才實學的人,換個地方,把心思用在正途上,總能找到屬於她的那一片天地。
四姐妹上了車,許悸不由的感慨:
「真正的強者,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唐離卻搖搖頭,告訴她:
「不戰而屈人之兵,代表著仍有戰亂,真正厲害的,是國強則綏遠。」
京九附和:
「說得好,敵不敢窺,四方來賀,才是真正的王者。」
許悸和唐歲兩個人面面相覷,最後拱手以嘆:
「姐姐們的格局,果真是我們暫且比不上的。」
沒有了宋西冷和林晴好的搗亂,姐妹們開開心心來了個單身趴,這邊歡聲一片,而墓園則寂靜無聲。
唐原倚靠在墓碑旁,撫著何衣的名字輕聲說:
「這輩子我就不等你了,如有來生,我一定娶你。」
路邊攤前,京九喝完最後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起身,說要去上個洗手間。
等唐離她們都看不到的時候,她盤腿坐在路邊,拿出手機給唐原發了一條信息。
發完她趴在地上倒頭就睡。
還是老闆娘看到了,急忙喊唐離她們把人帶回去。
這一夜,京九抱著唐離死活不撒手,許悸和唐歲忙的團團轉,給京九和唐離洗臉,敷面膜,再護膚。
再嘮嗑幾句,天都要亮了。
唐原在墓園陪了何衣一整晚,天微微亮的時候,他才依依不捨的起身:
「今天過後,我就是別人的新郎了,她很好,值得我好好珍惜,你且放心。」
唐原擦乾眼角的淚,轉身把關了一夜的手機開機。
沒走兩步,便收到了京九醉酒前發給他的信息。
那一瞬,唐原背對著何衣的墓碑,像個小孩一般,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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