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直面病老人
小院。
一個年輕人在不斷咳嗽，在石桌上放在了一杯茶，道：「道友，見笑了，我這病看來是好不了。」
「道傷，突破道傷，難。」
歸元看著面前像是楚風，石昊，葉凡三者的結合，也是他藉以道果而成的源頭。
沒錯。
就是病老人，在他揮出最後一拳的時候，整個詭異高原都終末了，其力量將他這具道身徹底地推到了祭道之上。
也就是太素之境。
他的本體才剛剛踏入太素之境，他這具身體也踏入太素之境，只是這道身的根基比起本體來說弱很多。
甚至說完全就是藉助了病老人的殘留而成。
但也的確是太素之境。
直接與最遙遠的過去，一切的一切都尚未誕生的時候產生了勾連，這裡只有一個院子，院子裡面有一個病老人。
「咳咳……」
病老人口鼻流出黑血，周身有灰霧纏繞，「道傷，的確。吾為了追求祭道之上的境界，而自焚自身，卻是錯了。
悔啊，當初聽信王延，倒是陷入了執念。」
歸元微眯著雙眼，這病老人應該就是與oaa差不多的存在，可是他沒有oaa那般幸運，oaa莫名地成功突破到了諸界八星。
而他卻沒有。
但聽上去並非純粹就是賭博，聽上去好像是另有隱情。
病老人應該是憋屈了許久，無論是為了什麼目的，現在就只想向外人闡述，繼續道：「在吾第一次突破那冥冥中的瓶頸的時候，就是祭道之上境。
吾繼續沿著道路修行的時候，不知過了多久。吾再次摸到了瓶頸，就好像一層極其堅固的壁壘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用了無數種方法都能感知到那層壁壘的存在，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不知道……」
歸元搖了搖頭，老實說他的道途也算是比較順利的，最艱難的恐怕就是在他剛穿越的時候，那時候時時刻刻就像是有一把達克摩斯之劍懸掛在他頭上一樣。
因為他擔心，隨時有人將他的四肢斬斷。
可正好他那段時間，是負責主導大局的鴻鈞最忙的時候，而且背地當中還有盤在安排。
再藉助先知先覺，一步步撬動大勢，讓他的命運徹底改變。
到了混元之後，就沒有遭遇過什麼大劫了。
而且因為逆天悟性的存在，什麼瓶頸對他來說的確不存在，他的對於境界的感悟永遠在他的實力前面。
病老人以為他的經歷能得到歸元的認同，他在誕生的時候，也是突飛猛進，只有到了祭道之上才算是真正接觸到了瓶頸。
很快。
他想到沈非這穿越世界的特殊力量，有些羨慕道：「道友當真氣運昌隆！」
畢竟這不斷穿越其餘世界的力量，就連他已經摸到半步那瓶頸之上的境界都做不到。
這種能力，與實力干係不大，全看氣運。
但他很快淡然一笑。
「也幸虧道友毀滅了我的未來，讓我有所感知，今日才有此相見。」
病老人看著歸元，露出一絲微笑，而他身上的狀況卻是越來越不好，黑血直流，灰霧越發地濃郁，就連身上都開始冒出一根根紅毛。
但也終於有了希望。
就是歸元。
他已經知道歸元並非是此界的存在，而且觀他的布局，居然與他有聯繫的三個巨大的世界都與此人有聯繫。
也就是說明。
此人有著穿越其餘世界的手段，而且並非是巧合，而是有著特定的手段，如果他能得到這手段的話，那自然就能找到治療他道傷的辦法。
他還有機會。
歸元在見到病老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此人對他充滿了惡意，一種極其純粹的惡意。
如果是這病老人最為巔峰的時候，他就肯定要退避三舍。
哪怕是他尚未突破的時候，他也不可能直面病老人，可很明顯如今的病老人早已經因為突破到諸界八星而造成了不可逆轉的道傷。
如果讓詭異高原繼續獻祭無數年月，或許歸元還需要動用一些手段，但如此。
如果這種情況的病老人他都要動用各種手段，那他的大道路白走了。
「既然道友要與我論道，我不真身前來，似乎有違賓客之道。」
說罷，其不知道多遙遠之處，一道身影踏步而入，這小院頓時多了一道身影，而原本的歸元此刻卻已然落到了這踏步而入的身影的背後。
二者的氣息交融在一起。
歸元重新坐在石桌旁邊，與病老人面對面。
「咳咳~」
病老人點頭，微笑道：「既然是論道，肯定要道友最強的，可惜如果不是為了被人橫插一腳，我也不會打算與道友論道了。」
「無論緣由，開始吧。」
說罷。
二者的面前出現了一方棋盤，在同時。
二者面前出現了一個個棋簍。
病老人執黑子，歸元執白子。
只是白子的數目比起黑子要少，但看上去白子的質地比起黑子的要好很多。
黑子看上去極其虛幻，像是隨時要破滅一般。
二者同時下子，並在沒有任何規則，只有黑白二子在其中絞殺。
棋子表象，本質上這是二者的意志。
棋盤上，一條條無比錯綜複雜，時空糾纏，好似成百上千大宇宙融合而成的。
棋盤之上過去，現在，未來都在浮現，曾經歸元和病老人的一切的一切都放在了棋盤之上。
病老人從誕生到如今的諸多感悟在絞殺著歸元的白子。
而歸元以前經歷的一個個他我，斗羅，綜武，斗破，永生等等的經歷都是他的資糧化作白子不斷絞殺黑子。
歸元的腦海當中，聖父位格和釋迦牟尼位格二者在不斷閃爍，而在同時，還有元始位格，太上位格，靈寶位格也在閃爍靈光。
加持在白子上，不斷與黑子搏殺。
這種意志上的搏殺，歸元的經歷不知道多少次了，像是煉化靈寶，在陽神世界的辯論，在其餘世界煉化天道都是意志的搏殺。
歸元的白子雖說子少，但靈活多變，以強擊弱，以多擊少，以比較弱一點的世界意志充當棄子，而較強如陽神，永生的天道為尖刀。
一時間。
哪怕病老人的實力比較強，卻陷入了僵持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