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本以為熒當街『行胸』就已經很離譜了,沒想到還有高手。
為了不被當成熒的同夥,假裝不明白的說道:「怎麼說的我們好像是危險人物的樣子!」
鶯兒笑了起來:「呵呵,以訛傳訛,三人成虎,言行最好謹慎一些哦。放心,我知道你們的來意,是想我幫忙做香膏吧?需要什麼樣的呢?」
熒非常認同,自己明明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便從背包中拿出三種霓裳花說到:「想用這三種霓裳花做出不同的香膏。」
鶯兒頓時驚訝,眼神不明的看著熒:「呀,想不到年紀輕輕,胃口卻不小呢。該不會之前的傳言都是真的吧?是在物色送香膏的目標嗎?」
熒不慌不忙的說道:「是獻給岩王帝君的…」
流言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和小姐姐們貼貼。
鶯兒根本不相信:「情急之下編出這麼一個藉口麼?就算是獻給神明的們也不需要這麼多種類吧?漏洞百出呢……」
熒頓時明白鍾離為什麼不和自己一起來找人了,璃月可真是人才輩出。
費盡心思解釋原因後,鶯兒勉強相信了熒。
但是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你看我信不信。
見熒堅持不懈的解釋,鶯兒調笑道:「好了,我就先相信你吧。你來當我的助手吧,在香膏熬製的這段時間,你可得把心思都放在我一個人身上……」
熒嘆了口氣:「好吧……」
終於能做正事了。
鶯兒準備好東西後問道:「那麼我們去哪裡熬香膏呢?」
雖然鶯兒會做香膏,但是一般都是僱主提供地點。
說到器皿,熒總是能想到香菱。
實在是那無解的料理印象太深刻了。
和鶯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對方也點了點頭。
不過還需要卯師傅的同意。
幾人來到了萬民堂,就看到卯師傅正在洗菜。
進入萬民堂,熒並沒有看到香菱的身影,想來又出門尋找靈感了吧。
這時,鶯兒也走進了廚房說道:「我已經跟卯師傅打過招呼了,現在要準備開工了哦。你做好準備對我負責了吧?」
「好……不對,負責什麼?你可不要亂說。」
熒剛準備點頭,就發現事情不對勁。
什麼都沒做就讓自己負責,進展也太快了。
看到熒的反應,鶯兒笑著說道:「我是說擔負起助手的責任,呵呵!」
熒鬆了一口氣,差點就不能和其他的小姐姐們貼貼了。
果然婚姻就是墳墓啊!
一旁派蒙等不及的問道:「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製作香膏呢?」
鶯兒擺了擺手說道:「在我準備製作工序的時候,你們就先幫我取一些水來吧。」
不一會,熒拎著一桶水走了進來。
看著面前放置的整整齊齊的材料,鶯兒扭頭說道:「接下來就要請你幫忙了,製作香膏的手法,和鍊金的手法大不相同呢,我來教你吧。」
說著就讓熒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鍋里的濃稠香膏,熒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這時鶯兒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熒終於知道少了什麼了。
「要像這樣,輕輕地……」
「放心,我很在行。」
踩住了鶯兒的剎車,熒鬆了一口氣。
聽著鶯兒的講解,這誰能忍得住。
鶯兒一臉笑意:「嗯~果然有這方面的天賦,一說就懂。」
【根本沒有天賦啊!】
熒內心大喊。
手中的動作約在加快,不一會香膏就搞製作好了。
看著手中三支不同的香膏,熒覺得渾身疲憊,比和丘丘王打一架還累。
鶯兒將香膏裝好盒子遞了過來:「嗯~真是不錯的香膏呢。」
面對無時無刻不在秋名山的鶯兒,熒大腦宕機,好像裝進了什麼奇怪的禁忌知識。
看熒臉頰微紅,鶯兒調笑道:「要我幫你介紹一下這幾種香膏嗎?方便你對症下藥……」
熒長舒一口氣,回答道:「可以的話就麻煩你了。」
鶯兒指著左邊的香膏說道:「這第一種香膏,甜蜜而夢幻的感覺,是小女孩們最喜歡的……」
隨後指向中間:「第二種聞上去貴氣凌人,是富家千金們的最愛……」
最後指向右邊的香膏:「最後一種香氣輕柔卻久久不散,如天光昏暗霧色朦朧,最受成熟女性們的歡迎…記住別用錯場合了呀。」
看著手中的香膏,熒點了點頭,準備開溜。
實在是頂不住鶯兒的車技。
在鶯兒調笑的眼神中,熒火速離開了萬民堂。
一路上派蒙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自己的小腦瓜受到了來自未知力量的污染。
沉默中,兩人來到了七天神像。
鍾離站在神像面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鍾離先生,我們把香膏帶來了。」
熒迫不及待地說出了第一句話。
但是鍾離還是靜靜的看著神像。
派蒙歪著頭問道:「鍾離先生好像在對著神像發呆,是不是讓你等的太久了?」
聽到聲音,鍾離轉過頭說道:「你們回來了,我也沒有等很久。比起神像所刻的岩王帝君的守望,不過是短短的一瞬而已。」
熒看了看雕像,又看了看鐘離,很可疑。
派蒙不理解鍾離的意思,攤開小手:「人怎麼能跟雕像比呢。」
鍾離也不解釋笑道:「說的也是。如何,你們香膏帶來了吧?」
熒想到鶯兒的技術,心有餘悸地說道:「當然,三份香膏,一份不少。」
鍾離隨即說道:「辛苦二位了,我們試著依次供奉上去吧。」
熒依次放置之後,發現神像只對最後一款,也就是大大姐款的香膏有反應。
【難道神也是個平胸?】
看著神像上面坐著的男性雕像,熒不禁想到。
一旁派蒙分析道:「岩神是一個成熟的大姐姐呢。」
鍾離聽了嘴角都壓不下來:「哈哈哈,說不定呢"
派蒙可惜道:「我們只見到過那個特別大的龍形,而且…唔,希望璃月七星能抓到真正的兇手。」
鍾離不在意的說:「那些就留給位高權重的人去苦惱吧,我們只需要做好岩王帝君的餞別之禮。」
本來熒懷疑鍾離就是岩神,但是香膏這件事情讓熒有些意外。
而且七星的態度和愚人眾的行為,都不知道有什麼圖謀……
不再想這些費腦子的事情,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見到岩神。
「那麼下一項該是什麼呢?」
派蒙好奇的問道。
鍾離看向璃月港說道:「接下來…希望二位可以代我去借一下「滌塵鈴」。」
熒不理解鍾離為什麼不起一去,難道對方也是一個和鶯兒一樣類型的人?
想來想去還不如問問鍾離。
鍾離卻不解釋,只是讓熒去玉京台附近找一個叫萍姥姥的人。
熒又來到了玉京台附近,果然在偏僻處,發現了一位老奶奶。
「世事無常,世事無常……」
熒走近後聽到對方在說些什麼,卻也聽不太清。
於是便開口道:「您好,您是萍姥姥嗎?」
萍姥姥轉過身子微微一愣:「咦?年輕人,你是來賞花的嗎?可惜啊,琉璃百合就要凋謝完了…」
派蒙見周圍確實很有很多凋落的花朵,問道:「這些花…為什麼都凋謝了呀?」
萍姥姥嘆了口氣:「我們那個年代,人們說琉璃百合通人性。如果它們到了好聲音,比如歌聲,笑聲…他們就會高興,會長得很好。但如果反過來聽到不好的聲音,比如連七八糟的流言蜚語,他們就會枯萎的很快。」
萍姥姥說到流言蜚語的時候,看了看熒。
熒也是攤了攤手,自己被七星通緝,然後又撤銷通緝的事情,恐怕整個璃月都知道了。
當然熒不會知道,整個事件最大的謊言,就是來自於岩神。
派蒙看著枯萎的琉璃百合說:「所以,現在璃月港的狀況,這些花也感受到了呀。」
萍姥姥點頭道:「是啊,岩王帝君之死的傳言,可不是小事。這大街小巷裡,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是愚人眾的陰謀,有人說是海里的東西藏不住了,還有人說…是七星自導自演的…
唉,這座港口就和柴火堆一樣。只要一點星火,火就要止不住了。
呵呵,話頭就到這打住吧,我老婆子年紀大了,就喜歡嘮叨。年輕人,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熒對於璃月還有沒太深的認識,不好做評價:「想要找您借「滌塵鈴」。」
說道「滌塵鈴」,萍姥姥卻笑了起來:「你們是來借「滌塵鈴」的呀。
這個鈴鐺本來也不是我的,曾是我一個老朋友帶著的小玩意。
我年輕的時候愛漂亮,喜歡那個鈴鐺,所以就粘著他,一個勁地央求。
他拗不過我,所以就把鈴鐺送給了我。不過他和我說,假如以後有人借鈴鐺,我可不能捨不得。
這麼多年了,這鈴鐺也不知被借走了多少回次。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很久很久沒人再來借這個鈴鐺啦…
不說這些了,我這個老身子骨,找起東西來慢吞吞的,你們怕是等不得呦…」
知道「送仙典儀」是需要用到「滌塵鈴」的,但沒想到短短几十年就有這麼多仙人逝去嗎?
想明白其中的關係,熒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
仙人不是可以活很久的嗎?
聽完故事,熒也沒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便對萍姥姥說:「我們自己來找就好了。」
萍姥姥笑道:「好啦,孩子們,那個鈴鐺我也沒放多遠,你們也別太操心了。」
派蒙突然激動:「哇,難道婆婆您家就在玉京台上,真有錢…」
沒錯,璃月的房子也是分地段的,如果說熒努努力能買得起璃月港口的一座小屋。
但是玉京台的房子,就算是十個熒努力也買不起。
萍姥姥搖了搖頭:「老婆子我可置辦不起城裡的房子,看看這個壺,我的全部家當都在裡面了。」
熒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壺,又看了看萍姥姥,臉上長滿了問號。
隨後指著桌子上的壺說道:「派蒙,進壺裡看看。」
派蒙氣憤的看著熒,叉腰反駁道:「進不去,怎麼想都進不去吧?!而且你為什麼要讓我進去,掀開蓋子看卡看你不就好了。」
熒看了看慈祥的萍姥姥,慢慢的掀開了水壺。
然後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熒站穩就發現來到了一個秘境一樣的空間。
派蒙也是驚奇的打量著周圍:「這是哪裡?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時卻傳來萍姥姥的聲音:「這就是我老婆子放東西的壺了,快去找鈴鐺吧。咦,看來真是很久沒有清掃了,怎麼有這麼多蜘蛛網。孩子們,就麻煩你們幫老婆子清掃一下吧。」
熒看著周圍果然有許多蜘蛛網擋住了去路。
用元素力將蜘蛛網吹了個乾淨。
解決了不知道多少蜘蛛網後,終於來到了放置「滌塵鈴」的桌子前。
派蒙看著裡面又是書櫃又是桌椅,羨慕地說:「如果我們也有這樣一個壺就好了,晚上也不用睡在野外了。」
熒這次非常認同派蒙的話,感嘆道:「這麼一想,就連租房子的摩拉都可以省下來了。」
派蒙抱著手好像在思考什麼:「唔,你說萍姥姥會不會是仙人呀,這麼神奇的東西,應該也就只有仙人會有了吧。」
聽到派蒙的話,熒愣了一下。
對呀,如果萍姥姥是仙人,鍾離的身份豈不是更可疑。
「送仙典儀」所需的東西總不能是往生堂代代相傳的吧。
嘶,也不是沒有可能,算了還是把腦子放回去吧,這種事情不適合自己。
熒默默放下了對鍾離身份的猜測,頓時心情舒暢。
拿走了「滌塵鈴」,熒和派蒙又經歷了一次天旋地轉,然後回到了玉京台。
出來後看到萍姥姥熒問道:「萍姥姥…您是仙人吧。」
萍姥姥面露懷念:「呵呵,仙人…這兩個字,我老婆子可是很久沒有聽人正經提起過了。至於我是不是仙人,孩子,你心裡難道還不明白嗎?」
派蒙還是那個派蒙:「唔…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不過婆婆,您就這麼把鈴鐺給我們了?您不奇怪嗎?岩王帝君剛出事,我們就急匆匆地找您來要鈴鐺…」
萍姥姥差點笑出聲,帝君死沒死她這會已經猜到了,現如今誰還能記得這麼複雜的「送仙典儀」。
但是良好的仙人形象,還是讓萍姥姥控制住了:「璃月港古往今來,不知多少仙人離開,也不知道折騰出了多少風浪。
但無論哪一次,都是按規矩,先把「送仙典儀」辦體面了,再去安排後面的事。
一個勁的喊著抓兇手,卻耽誤了「送仙典儀」,在我看來,才是本末倒置。
現在你們來借鈴鐺,我揣摩著,大概是哪位老朋友終於看不過眼,出來主持大局了吧。所以,我怎麼會不肯給你們呢?」
熒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鍾離也是仙人:「這鈴鐺能送我嗎?」
雖然不一定給,但是如果不說那就一定不會給。
萍姥姥大笑:「哈哈,不還?要是他們真舔著臉這麼幹了,那我老婆子說不得也要走上一趟了。正好也很久沒見,去找他們喝喝茶,聊聊天,也是正好的。
再幫我給那位差遣你們的人帶句話,就說——有空的話,過來喝喝茶也是可以的,老婆子我沒什麼家當,但總歸還是有盞茶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