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笨蛋,你打我幹什麼?」
煙霧散去,那位囂張的武士狼狽的躺在地上。
嘴裡抱怨著另一位武士準頭太差。
被罵的那人站起來摸摸腦袋:「可是,不是老大你說的上嗎?」
躺在地上的武士老大恨鐵不成鋼:「一點不知道變通,你還想不想進步!」
小弟聽到這話眼睛一亮:「老大,我太想進步了!」
武士老大滿意的點點頭:「想進步,想進步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疼死我了。」
看著兩人說相聲一樣的,熒走了過去:「我讓你們走了嗎?」
正準備開溜的兩個武士身形一頓。
扭過頭看到熒拿著武器正站在身後,老大頓時滿臉笑容:「哎呦,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咱們都是武士,比劃比劃也沒什麼,而且我已經輸得很慘了……」
熒也沒想怎麼樣,好不容易在野外遇到活人,問起了鳴神島的情報。
誰知道對方一問三不知。
除了小時候生活過的小村莊,剩下的時間不是在逃亡就是在試刀。
嫌棄的擺擺手,讓兩人離開。
老大劫後餘生的拉著小弟跑開了。
按照武士決鬥的規矩,就算對方殺了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能活著,誰願意死呢。
「忘記問他們是怎麼給武器抹上元素力的了。」
熒這才想起對方之前攻擊的時候,武器上的元素力都快溢出來了。
本來對這件事還挺有興趣了。
結果給忘了。
派蒙歪著頭疑惑:「熒你的實力,應該不需要這種技巧吧?」
熒失望道:「但是他帥啊。」
「這……」
派蒙屬實沒想到原因居然是這樣。
在熒失落的情緒中,兩人來到了紺田村。
「前面有一座村莊,我們去看看吧!」
派蒙望著遠方,揮了揮手。
因為是晚上,熒也能看到遠處的火光:「看來今天是到不了稻妻城了,明天再趕路吧。」
來到紺田村,裡面僅僅只有百戶人家。
熒看到的都是些小孩和老人,並沒有見到多少年輕人。
「你們好,我是村子的村長紺田傳助,請問你們來有什麼事嗎?」
一位年長的老叟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熒解釋道:「我們本來是要去稻妻城的,但是在野外遇到了武士,耽擱了時間,想要在這裡休息一晚。」
村長驚訝起來:「當人可以,不過你們在野外遇到海亂鬼還能完好無損的離開,看來不是一般人啊。」
「海亂鬼?是指那些武士?」派蒙還是第一次聽說把武士叫做鬼的。
村長搖搖頭嘆氣道:「你們可以理解為武士強盜,不過稻妻人都叫他們海亂鬼,但是在我看來,他們有的人其實也只是走投無路罷了。唉,世事無常啊!」
熒想起之前那兩個準備試刀的海亂鬼,恐怕也是走投無路的人。
不過即便如此熒也不準備手下留情。
要不是自己技高一籌,恐怕已經全劇終了。
感嘆了一下對方的強大,實力還需要再次提升。
「對了村長,我們從進村就發現,村子裡好像都是老人和小孩,其他人去哪了?」
派蒙指了指著附近玩耍的小孩。
村長的表情一下子苦悶起來:「你也看到了,我們村子只是一個小村莊,自給自足都不太夠,年輕人大多都外出尋找出路了,只留下我們這些人在家照看孩子。」
派蒙明白過來:「這可能就是凝光口中的『生活所迫』吧!」
熒總感覺派蒙拿凝光做比喻有些不太對,但又挺有道理。
村長笑著告別了熒:「村子裡還有許多空置的房屋,如果想要休息就去找一找吧,我就不打擾了。」
派蒙招招手告別了村長,兩人隨便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鑽進了塵歌壺。
第二日……
「兩位昨天休息的怎麼樣?」
熒和派蒙正準備離開,就看到村長正在村口坐著休息。
「休息的很好!」
見熒沒有疲憊的表情,村長笑著點點頭:「我昨天聽你們說要去稻妻城?那地方可不算近,順著這條路前進的話要好幾日時間。」
熒昨天已經見識到了,走了幾個小時,面前的山一動不動,本根沒有靠近的感覺。
「村長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快一點到達?」
派蒙一聽要幾天時間,幻肢開始隱隱作痛。
村長搖搖頭:「我哪有什麼方法,只能慢慢走過去嘍!」
派蒙聽後只能期望自己到時候不會累的吃飯的力氣都沒有。
兩人告別了村長,踏上了前往稻妻城的路。
「嗯?怎麼會有兩條路?」
沒錯,剛剛走出紺田村,熒就遇到了岔路口。
思考了半天終於發現了倒在地上被草掩蓋的路牌。
將牌子立起來後。
看著上面的路標,指向高山一邊的牌子寫著:鳴神大社。
指著另一邊的牌子寫著:稻妻城。
熒才發現自己想當然的以為,稻妻城就在山上。
幸好之前沒走錯路,不然又要多浪費時間了。
有了路牌指示,剩下的就只是趕路了。
幾天的時間,熒和派蒙不知道打敗了多少對熒有點想法的海亂鬼。
到最後甚至有的海亂鬼見到熒立馬跑開了。
實在是熒的畫像已經在海亂鬼中間傳開了。
斬殺武士的惡魔。
這是海亂鬼對熒的稱呼。
而熒此時已經到達了稻妻城。
後面沒有遇到一次海亂鬼,讓熒覺得大城市就是不一樣,治安都這麼好。
殊不知這些海亂鬼見熒進入稻妻城,都遠離了這裡。
畢竟生活還是要過的,命只有一條。
進入稻妻城的熒拿著托馬給的地址來到了木漏茶室。
看了看這座普普通通的茶館熒不知道該怎麼聯繫托馬。
剛好這時出現了一位店員小姐姐,熒上前詢問道:「你好,請問你知道托馬在哪裡嗎?」
「喂!這麼問誰會知道你要找誰呀!」
派蒙見熒就這麼問出來了,頓時拉住了熒。
然而店員小姐姐驚訝地看著熒手中的邀請函:「原來如此,能讓我看一看你手中的東西嗎。」
「居然真的問到了!」
派蒙震驚!
熒笑著看了一眼派蒙,將邀請函遞了過去。
「社奉行的印章,找托馬先生…看來二位的身份不簡單呢!」
將邀請函還了回去,店員將熒帶到了側門處。
「那麼…歡迎來到「木漏茶室」,社奉行的小小「保護地」。」
打開側門,熒走了進去。
身後的小姐姐關上門,屋子內安靜了下來。
派蒙左看右看,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可算是到了,托馬呢?托馬在哪裡?」
然而周圍一片寂靜。
熒也好奇的朝著房間內張望。
並沒有發現托馬的身影。
派蒙小手捏著下巴看著面前的狗狗:「……難道托馬那個傢伙沒有守約嗎?」
然而面前的狗突然說話了:「誰說沒有守約,我還要為你們忘記我的事而傷心呢。」
「哇嗚~這隻狗說話了!」
沒有準備的派蒙被嚇一跳。
「哈哈哈…沒什麼好驚訝的,你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我吧?」
托馬的聲音不斷地從狗身後傳來。
熒一臉震驚,難道這就是托馬真實的身份。
隨後用靈壓感知了一下這隻奇特的生物,發現托馬就藏在後面。
瞄了一眼旁邊的派蒙,熒想到了個好玩的。
開口道:「難道托馬是狗?」
托馬也是玩的興起:「唔…你們在璃月,沒見過類似的嗎?」
派蒙一聽長舒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好像一下子就理解了。」
熒笑著說道:「托馬出來吧!」
派蒙愣住了:「托馬不是在這裡嗎?」
然後就看到托馬就這麼從旁邊的門裡走了出來:「哈哈哈哈,還是旅行者觀察的仔細,小派蒙可是一點都沒有發現呢。」
派蒙叉腰不滿道:「可惡,你這個傢伙怎麼這樣!還有熒你早就知道了也不告訴我!」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在離島的時候也是,在茶室也是,等待你們的時間都有點過於漫長了。所以就想了這種特殊的接待方式。」托馬解釋道。
派蒙想了想托馬在離島等了一個月,在茶室也等了幾天時間,好像確實有點無聊。
熒笑著看了眼派蒙:「我覺得挺好的,很好玩。」
派蒙很生氣,表示今天要吃兩份才能哄好。
熒自然是答應下來。
托馬笑了笑:「雖然這麼說,不過…還是請允許我鄭重地向二位道個歉,關於之前的種種「考驗」, 是必要的形式。這決定著我能否將你們帶到神里小姐的面前,決定著我們能否成為…敢於一同直面雷光的夥伴。」
派蒙還在生氣:「不要以為突然嚴肅起來我就能原諒你。」
托馬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抱歉,之後我會請派蒙吃好吃的。」
一聽有吃的,派蒙頓時來了精神:「那就先暫時原諒你好了。」
熒笑著搖搖頭,轉而看向托馬:「直面雷光是指……」
見熒不再像之前一樣拒絕,托馬心情都變得不一樣:「你一開始便將自己凌駕於那些「規則」之上,對吧?因為你的「意志」從未動搖,也不曾屈服。在很久以前,我們也認識過這樣一位夥伴,只是雷光閃過之後……」
熒還說這事情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原來是萬葉的友人。
好好好,就是你小子將人家引到那的。
托馬沒在意熒的目光:「居然連你們也聽說了他的故事,它的光芒……一點也不微弱啊。」
「所以我們能見白鷺公主了嗎?」
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人, 熒很是好奇。
如果能邀請到壺裡坐坐就更好了。
熒想起壺裡建造好的房子還沒人住,心裡打起了算盤。
煙緋一間,甘雨一間,凝光一間,香菱一間……安柏一間,琴一間,麗莎一間……
算下來人還真不少。
托馬看著面無表情的熒滿口答應:「當然沒問題,我會帶你們去奉行社所在的神里府上。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個地方希望二位可以隨我一同去看下。」
派蒙好奇地問:「是什麼地方?」
托馬語氣沉重道:「只要居住在鳴神島便沒法無視的,正在建設中的那個龐然大物——「千手百眼神像」。」
「神像?」
熒不太明白,一座神像有什麼好看的。
「去了就知道了,見到後可能你對於我們所做的事情會有所改觀。」
托馬不明所以的說著。
熒大概知道托馬他們要幹什麼,之前沒有同意,只是因為不想被捲入奇怪的事情。
這次倒要看看這神像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幾人穿過稻妻城,來到了天領奉行所屬的九條家族附近。
熒看到大門上寫著九條家後想起自己還要給那個柊家小姐送信。
【看完神像之後,就去找一下那位鐮治先生吧。】
熒摸了摸口袋中的信封。
不一會,托馬帶著熒來到九條家側門前的廣場上。
周圍搭建了許多木質樓梯,圍在一個神像周圍。
熒看向神像,頓時有些驚愕:「神像上面那……是神之眼?」
之前在遠處,熒還以為上面鑲嵌了寶石什麼的。
靠近才發現,這些彩色的石頭都是神之眼,而且都是沒有熄滅的神之眼。
密密麻麻幾十個,稻妻城附近的原神恐怕都被抓了起來。
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心情。
聽托馬說,這座神像還是在雷電將軍的旨意下建造的。
也就是說,這是雷神的意思。
熒更不理解了:「雷電將軍為何要頒布眼狩令。」
見熒問道這個問題,托馬謹慎地說道:「在解釋這件事之前,你們應該知道的吧,正如蒙德是「自由」城邦,璃月是「契約」之都…」
熒不太明白托馬的意思:「這有什麼關係嗎?」
托馬繼續說道:「雷電將軍既是稻妻的最高統治者,同時又是稻妻的神明。干世萬代不變不移的永恆,便是執掌這個國家的「她」的意志。
為此,憑藉三奉行來穩固國政,依靠鎖國令來斷絕人員的流動。
將軍想讓稻妻維持一種靜態,便可以任由時間的長河從兩旁流過,唯稻妻巋然不動,直至「永恆」。」
聽到最後,熒想起鍾離提起過雷神追求的「永恆」。
如果這種停滯不前也叫永恆,熒在遊歷其他世界的時候,就不會發現那麼多被歷史淹沒的國家了。
在熒的想法中,停滯不前就要被拋棄,最終走向滅亡。
托馬的聲音繼續傳來:「當然,這也是我自己的理解。至於最近眼狩令的頒布,究其原因…或許是將軍認為神之眼能夠提供給人民「變革」的力量,而將軍眼中的「永恆」無法准許這樣的「不穩定存在」。於是雷電將軍便派遣「天領奉行」的手下四處收繳,並一顆又一顆地,將神之眼嵌入這尊神像……」
派蒙看了看托馬身上的神之眼詢問道:「可是托馬你的神之眼為什麼沒被收走呢?是因為沒有被發現嗎?」
托馬摸了一下神之眼:「三奉行中如果有原神存在,是不會被追究的,但若是觸及到永恆,也是會被抓起來的。」
派蒙小手一指煞有介事說道:「這麼說的話,那位雷電將軍看來還是有些自私的吧。」
托馬尷尬的笑了笑:「哈哈,也只有你們這樣的異鄉人敢於這麼直言不諱地批評雷電將軍的做法。不過…我也認同。眼狩令的確是不該存在的東西,神里小姐從眼狩令頒布的第一天起,就下定了抗爭的決心。」
PS:調香師大家有沒有抽到,作者我已經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