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瞪大雙眼,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呆呆地望著眼前出現的生物,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倉庫中走出來的居然是一頭驢!
趙匡胤一臉茫然,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難不成意味著我大宋王朝竟有一頭驢登上了皇位?開什麼玩笑啊!要真是這樣,那肯定是趙光義那一脈搞出來的荒唐事。」
一旁的趙德昭處于震驚中,大腦有點死機,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父皇息怒,兒臣猜測或許是某位皇帝正在騎驢遊玩時,不知怎的就突然穿越到了此地。」
「哼,廢話!這點老子自然明白,但與驢有所關連的皇帝究竟是誰呢?朕之前似乎曾聽聞過此事,可眼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趙匡胤一邊使勁撓著頭,一邊努力回憶著,然而那頭驢帶來的震撼讓他的大腦此刻變得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朱明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去緊緊拉住了那輛正欲狂奔而去的驢車。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若是說起與驢相關之事,我倒是大致能猜到這車裡坐的是誰了。老趙啊,依我看,你此次攜帶的拳套恐怕派不上用場嘍。」
趙匡胤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急切地追問道:「小朱,你當真知曉車內之人是誰?快快說來聽聽!」
朱明微微頷首,面露自信之色,回答道:「嗯,約摸有八成的把握吧。只不過嘛,也保不準是其他皇帝閒來無事駕馭著驢車四處閒逛,所以具體情況還需咱們進去一探究竟方能知曉。」
三人進入倉庫。
只見不遠處緩緩走來一名男子,其模樣甚是狼狽,尤其是那屁股上赫然還插著箭矢,隨著他一瘸一拐地前行,那箭矢也跟著微微晃動。
待那人走近門口,趙匡胤定睛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燒,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仿佛要破皮而出一般。
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趙光義,真沒想到啊,居然會是你!」
當趙匡胤看到眼前之人竟是趙光義時,心中不禁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歷史。
據史書記載,極有可能正是自己這位親弟弟謀害了自己。
為此還貢獻了一個成語害的朱明扣過分。
想到此處,老趙立刻吩咐手下人去徹查趙光義的行蹤和舉動。
經過一番深入調查後,果然發現這趙光義野心勃勃,對於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一直心存覬覦之心。
想想以前自己對趙光義是多麼的愛護與信任,不料最後背叛自己將自己亂斧砍死。
老趙也沒心軟,將自己所在之處的趙光義給收拾掉了。
本以為此事就此了結,卻不曾想,今日竟在此處又見到了另一個趙光義。
而此時的趙德昭也是雙目微眯,緊緊盯著面前的趙光義。
只聽他冷冷地開口道:「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叔父大人。」
趙光義先是一愣,隨即便將目光轉向了趙匡胤。
當他看清楚來人之後,雙眼一下子瞪得渾圓,眼珠子幾乎都要掉出來了。
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老趙,嘴巴張得大大的,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哥,怎……怎麼可能是……是你,你……你不是早……早就已經死了嗎?難……難道這裡是地府不成?」
方才那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令人心生恐懼。
就在這萬籟俱寂之時,一道亮光驟然閃現,猶如劃破夜空的閃電一般耀眼奪目。
趙光義眯起眼睛,努力適應著這突如其來的光線變化。
待他的視線逐漸清晰之後,便毫不猶豫地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心中暗自思忖:門外究竟是誰呢?或許是耶律休哥那個狡詐多端的傢伙,又或是耶律斜軫那位勇猛善戰的將領。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麾下忠心耿耿的大宋將士。
只是無論如何,趙光義萬萬沒有料到,站在門外的竟然會是趙匡胤!
回想起往昔歲月,正是因為那場驚心動魄的變故,趙光義為後世貢獻了一個膾炙人口的成語。
早已暗中命人將趙匡胤送上黃泉之路,其身軀恐怕已被剁成數段,死得透透的,絕無生還之理。
此刻,趙匡胤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咬牙切齒地吼道:「哼,你這叛徒居然還認得我這個大哥!我親愛的好弟弟啊,正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可你倒好,當真應了那句『是兄弟就來砍我』!」
趙光義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結結巴巴地辯解道:「不……不可能!朕明白了,這一切定然是一場噩夢。如今我必定身處夢境之中,大哥你莫要靠近,當日之事純屬誤會啊!我原本是讓那些人保護你的,誰曾想他們竟會誤殺了你。冤有頭,債有主,大哥你若要尋仇索命,理應去找那些真正的兇手才對呀!」
說罷,趙光義全然不顧屁股上傳來的陣陣劇痛,拼命地向後退縮著。
與眼前氣勢洶洶的趙匡胤相比,此時此刻的他甚至覺得耶律休哥都顯得更為親切可愛幾分。
老趙腳下生風,如離弦之箭般快速沖向前去,原本他打算揮拳相向,但就在即將出手之際,其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趙光義臀部那支晃晃悠悠的箭矢。
說時遲那時快,老趙一個箭步上去,伸手緊緊地握住了那支箭矢,隨後毫不猶豫地用力轉動起來。
只聽得趙光義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那股鑽心刺骨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令趙光義冷汗涔涔而下。
「哼,還敢說是在做夢嗎?我這就讓你徹底清醒過來!」老趙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
此時的趙光義瞪大了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嘴裡喃喃自語著:「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大哥你明明早已命喪黃泉,這個人必定是他人冒充的。我明白了,定是大侄子你圖謀不軌,妄圖篡奪皇位,所以特地找了個人來假扮大哥。真是個忤逆不孝的混帳東西!朕讓你負責監國,你竟敢起兵造反!」
趙光義此刻已經陷入了極度的驚恐和憤怒之中,他根本無法接受眼前所見之人竟是趙匡胤,因此篤定這其中必有陰謀,而幕後主謀無疑就是趙德昭。
面對趙光義的指責,趙德昭連忙擺手辯解道:「叔父,此事與侄兒毫無干係,您可千萬不要信口雌黃,隨意將這罪名安插在我的頭上。再者說了,就算是侄兒乾的,那也絕非什麼造反之舉,而是為先皇報仇,撥亂反正,還朝綱以清明!」
一邊說著,一邊跟上父皇的節奏,急速向前衝去。
伸出右手,如同鷹爪一般死死地抓住另外一支箭尾,緊接著,手臂猛然發力,狠狠地轉動起來。只聽得「嘎吱嘎吱」幾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傳來,仿佛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啊!」一聲悽厲至極、猶如鬼哭狼嚎般的慘叫響徹整個空間,那叫聲之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就連站在一旁的朱明都不由自主地夾緊了屁股,似乎感同身受地感受到了那份痛楚。
此時此刻,趙光義已然面無人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驚恐萬狀地看著眼前的趙德昭,結結巴巴地說道:「大侄子……朕本來就打算……這次回去之後……就把皇位傳給你……只要你能放過叔叔……朕現在就寫下聖旨……傳位於你!」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哀求之色,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趙德昭對於他的這番話絲毫不為所動。
冷冷地注視著趙光義,嘲諷道:「皇位之事?叔叔就不必費心操勞了,小侄早就是皇帝了!」說罷,手中的動作並未停歇,依舊緊緊握住箭尾,不斷加大力度旋轉著。
趙光義滿臉震驚:「什麼,你已經坐在龍椅上了,怎麼可能,朝廷大臣怎麼會同意的!」
事情不好解釋,趙德昭只是笑笑,沒有解釋:「這你就不用關心了,還是先關心關心現在的局勢吧。」
趙光義見狀,心中暗罵不已。
深知眼下形勢危急,如果不能讓趙德昭稱心如意,恐怕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葬身於這黑漆漆的角落。
若是能讓對方滿意,說不定還能活下去,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心道若是真有那一日,定要將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奉還。
心裡更是後悔,沒有學唐太宗,直接把侄子全部送走,不然也就沒有今日的事情。
只是此刻,不得不暫且低頭求饒:「大侄子,求求你饒過叔叔吧!當年之事,確是叔叔不對,但事已至此,後悔亦是無用。若你肯放叔叔一條生路,日後必有重謝!」
趙德昭搖搖頭:「別,歷史上你也是太宗,我怕哪天你會學李哥。」
老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伴隨著這聲冷笑,他那粗壯有力的手臂稍稍加力,只聽「噗」的一聲輕響,趙光義屁股上的一根箭矢便被硬生生地拔了出來。
老趙戲謔地看著手中染血的箭矢,然後將目光轉向趙光義,調侃道:「老弟啊,瞧瞧你這屁股上的利箭,插得可真是有些不太對稱呢。來來來,大哥好心好意幫你調整一下位置!」
話音未落,只見老趙猛地發力,手中的箭矢如閃電般朝著趙光義的另一側屁股狠狠刺去。
剎那間,趙光義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倉庫都差點被震破。
趙光義一邊痛苦地扭動著身軀,一邊苦苦哀求道:「大哥,求求您放過小弟吧,小弟再也不敢啦……」
老趙冷哼一聲:「放過你?歷史上你不是沒有機會,要是你這個宋太宗能夠跟唐太宗一樣,大哥也就認了。結果呢,你也就比朱祁鎮強一點,沒有被俘虜,而且你看看你生的那一窩,一個比一個不中用,北宋以靖康之恥收尾,南宋又以完顏構開局,大宋的名聲,就是毀在你的手上,你讓我怎麼放過你。
方才在路上被那輛疾馳而過的驢車嚇了一大跳。
我現在才想起來,你還有個大名鼎鼎的高梁河車神的稱號!
據說你可是驢車漂移的鼻祖,以往我還當這只是個無稽之談,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就憑你這驢車漂移的本事,想來你的車技已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恐怕比起大哥我的拳法還要高明幾分!
這樣吧,大哥也不是不講情面之人,只要你能夠駕駛著那頭蠢驢拉的破車成功躲避過我的追殺,那麼今天我便作主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聽到這話,原本心如死灰、萬念俱焚,覺得自己此番定然必死無疑的趙光義,就如同一個即將被黑暗徹底吞噬的人陡然看到了一線曙光一般,黯淡無光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趙光義滿臉驚愕與狐疑之色,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口吻顫聲問道:「大哥所言……當真?」
話音剛落,老趙帶著一絲戲謔大笑一聲:「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大哥我向來都是一言九鼎,又豈會出爾反爾?」
此時,趙光義的目光緩緩移向趙德昭,心中暗自思忖著。
依他之見,在這裡真正能夠拍板定奪之人應是趙德昭,至於另外兩人嘛,不過就是奉命行事的殺手而已:「大侄子,不知對此事你意下如何啊?」
趙德昭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可以,只要叔父您能成功逃過此次追殺,小侄自可作主,放您安然離去!」
聞得此言,趙光義的眼中瞬間閃過幾道光芒。
回想起此前的經歷,他對於自身的駕車技術原本毫無所知,但經過那場驚心動魄的高粱河之戰後,趙光義驚喜地發現,原來自己在這一方面竟然頗具天賦。
就連那威名赫赫的耶律休哥都被自己精湛的驢車漂移甩的無影無蹤,如今要逃過眼前這位冒牌大哥及其手下的追殺,想必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想到此處,趙光義信心倍增,當即高呼一聲:「驢車何在!」
朱明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就在外面呢,但在我這兒搞什麼追殺的場面可不大合適,咱還是換個地兒吧。」
倉庫外面,一輛破舊的驢車被朱明牢牢地拴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朱明瀟灑地揮動一下手臂,剎那間,一道漆黑如墨的時空通道緩緩浮現而出。
趙光義見狀,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結結巴巴地喊道:「這……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戲法啊?」
朱明卻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你先別著急琢磨這個,等會兒到了地方,你自然而然就清楚啦。」
說完,他便帶領著一行人以及那輛驢車,穿過了時空通道,瞬間來到了趙匡胤所建立的建隆大宋。
朱明馬不停蹄地又跑了一趟,這次竟然弄來了三輛摩托車。
只見老趙身手敏捷地一躍而起,穩穩噹噹地落在了其中一輛摩托車的座位上。他雙手握住把手,熟練地擺弄著各種按鈕和操縱杆,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老手。
「嗡嗡嗡」
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摩托車猶如一頭咆哮的猛獸,蓄勢待發。
老趙轉頭看向趙光義,大聲喊道:「老弟,驢車就在那邊放著呢,現在給你機會趕緊駕駛驢車逃跑吧。別說做哥哥的不給你活路,大哥我就讓你先跑一里地,以半個時辰為限,如果到時候抓不住你,算你命大,能活命!」
老趙這邊,有不少朱明送來的汽車和摩托。
汽車有時候限制於地形,所有老趙平時最喜歡摩托。
各種花里胡哨的動作,都能做。
趙光義顫顫巍巍的趴到驢車上面,目光掃過幾人,雖然有點好奇摩托車,不過只要不是寶馬,自然無懼,眼中帶著帶著自信:「朕馬上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車神!嘚兒」
驢車幾秒就達到了三十邁。
很快就跑出去了一里地。
老趙冷冷一笑,抬起前輪使出龍抬頭,嗡的一下便竄了出去。
朱明二人見狀,馬上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趙光義駕駛驢車的水平還是不錯,速度也不慢。
不過跟摩托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老趙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對方屁股上面的箭尾。(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