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8章 詛咒般的暴雨
魔君理直氣壯地看著他:「本君記得你不畏火,這才帶你來的,你要好好表現!」
「……你記錯了,不畏火的是藏羚。(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霍革板著臉,認真的回道。
魔君噎了一下,卻不願意這麼放過他:「那你就試試!」
霍革深吸了口氣,歪頭看他:「陛下,你覺得你都拿不到的東西,我能拿到嗎?」
「本君拿到了啊。」
魔君擰眉看著他:「本君只是沒有帶出來,要不這樣,我進去取到了,你在半路等我,這次堅決不能讓它幹掉了。」
霍革抹了一把臉,分析道:「有沒有可能不是這裡太熱的問題,而是的鬼焰毒露它只能在那環境裡才能存在?離開了就不行了?」
「不可能。」
魔君抱著胳膊道:「本君在書籍里看過關於鬼焰毒露的記載,分明是有人取出來過得,就是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總之,我們多試幾次!肯定帶的出來的!」
霍革一見勸不動,只能跟著做事了。
這一做就脫水了。
最後是被魔君拖回來,還找蘇九給了他一個復原的魔丹。
魔君尷尬地看著蘇九:「真是太感謝……」
「記帳。」
蘇九兩個字就打斷了他的感謝。
誰要他的感謝啊?當她魔丹好拿的嗎?
魔君嘴角微微一抽:「好好,記帳,就是鬼焰毒露……」
「沒拿到?」
蘇九覷了他一眼,擺手:「行了,你給我一個具體位置,我自己去。」
魔君眼珠轉了轉,「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對那邊的地形很熟悉的。」
蘇九詫異地看著他:「仙界的事你不處理嗎?那個蓬嶼心甘情願當你手裡的刀呢。」
魔君趕緊之前給霍革的說辭又說了遍。
他倒不是為了拖延時間,確實是擔心出岔子,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險!
蘇九聳肩,不置可否。
就在這時。
外面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嘩啦啦的聲響,驚得眾魔仰頭。
魔界天氣很穩定,極少有天氣上的變化。
像這樣的大雨,他們許多年也不曾見過一次啊。
魔君快走兩步,來到走廊邊,伸手接住雨水。
他微微皺眉:「確實是雨水……」
察覺到了他神態上的異樣,蘇九跟過來,問道:「怎麼?」
「下雨了!居然下雨了!」
鷹老爹略帶震驚的聲音傳來,若是細聽,甚至帶一種無名的恐懼。
很快,其他人也都聚集在了這個院子裡。
祁紹他們是跟著面色大變的羅計而來的。
墨無溟感覺到這邊驟然聚集的人,便從療傷中醒了神。
配合蘇九的丹藥和他每日調息,隱法令的內傷終於好了,就是撥出神元的損害,一時半會的恢復不了。
他吐了口氣,走出房門。
院子裡已然一片熱鬧了。
蘇九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眉梢輕挑,一派輕鬆悠閒。
跟院子裡的魔界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除了魔君較冷靜之外,其他人都有種焦慮感。
祁紹牽著謝忱進房,然後湊到蘇九身邊:「九哥,他們這是怎麼了?」
隨著他的詢問,魔君看了過來,視線落在了蘇九身上。
蘇九忙道:「我不想知道。」
直接打斷了他想說話的衝動。
這世上的麻煩事兒多半是自找的,她來魔界的目標很明確,只是為了把麟霄身上關於「魂通」傷害延緩發作。
因為實在不確定天尊的行動,她這次找出路、一是送祁紹他們出去,二是想把麟霄帶來魔界保命。
她在這裡有延緩的作用固然好,但是卻也限制了她的步伐,倒不如一舉兩得把他帶進來。
有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想。
蘇九這邊才想到「魂通」身體就傳來了那種拉扯感,硬生生把她拽去了另一個空間。
白濯的畫面再次同步過來。
只是這次她並沒有看見白濯,而是聽見那個天尊的聲音,他冰冷又決斷的對白濯說:「本尊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到時候,本尊一定會帶她來見你。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震的人頭暈眼花。
蘇九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腦袋砰地一聲砸在門上。
疼痛卻並沒有襲來。
墨無溟的手及時擋住在了門上,頗為擔憂的低下頭:「又見到了?」
蘇九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額角生出了密集的汗珠。
這種感覺並不是她的,更像是畫面里沒有出現的白濯的情況。
恐懼,震驚,還有一絲急切。
蘇九閉眼緩了緩,吐了口氣,才道:「濯叔,可能很不好。」
她嗓音很低啞,像是帶著血絲。
「緩緩再說。」
墨無溟直接把她抱了起來,轉身往房間走。
這一變故,讓院子裡一下子就安靜了。
他們並沒有看見蘇九臉色不好,墨無溟速度太快,將她擋住了。
在外人看來,他倆這是又當著眾人的面撒狗糧了。
祁紹卻看得清清楚楚的跟了進去。
魔君在旁邊也看見了,頓時愣住了。
他眼裡的梵音魔王太過逆天,根本不會露出這種弱者的神情。
「陛下!這雨太奇怪了,跟當年……」
鷹老爹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魔君抬手打斷了:「不要胡說!」
鷹老爹把話又咽了回去。
其他人的神色如他一般。
羅計看了眼下暴雨的天空,隨後走進房間。
「魔王大人……」
話沒說完,就被墨無溟甩過去的冷眼刀子扎在原地了。
緩過來的蘇九抓住墨無溟的手,側目看他:「你說。」
墨無溟抿著唇,手擱在她後背,默默輸入元氣。
蘇九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說了沒事也沒用,也就沒有攔著他了,只要他能安心一點就行。
祁紹雙手搭在謝忱的肩膀,偷偷跟青顏對了個眼神,仿佛在說「這到底怎麼了?氣氛這麼嚴謹?」
青顏遞給他一個「你問我我問誰?」的眼神。
祁紹撇嘴,靠在謝忱耳邊,用氣音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
謝忱微微側頭,避開耳邊的熱氣,低低回了句虎狼之詞。
祁紹抓著他肩膀的雙手都僵住了,死死地盯著這個面色平靜的孫子。
他剛剛說——
你是不是想要早點洞房,所以可勁的勾引我?
我不介意名分,今晚就可以,不過他要在上面。
祁紹越想臉越紅,最終惱羞成怒,歪頭,嗷嗚給了謝忱耳朵一口。
「嘶——」
謝忱疼得叫出聲。
祁紹咬完就撤退,仗著謝忱看不見他通紅的臉龐,惡狠狠的警告:「下次再大白天的發騷,就把你閹了。」
哪知,謝忱道:「那晚上可以吧。」
祁紹:「……」
他媽的。
祁紹走到青顏身邊,然後低低道:「我記得你有什麼話本吧?給我兩本?」
青顏驚訝的看他,隨後衝著對面的謝忱抬抬下巴:「我都給他了啊。」
祁紹:「!!」
好傢夥,怪不得孫子天天騷話連篇!
像是察覺對面的眼神,謝忱微微一笑:「你想看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研究。」
祁紹忍無可忍的衝著他吐了出一個字:「滾!」
誰要跟他一個研究了?
祁紹脖子都是紅的,他瞅了眼房間裡的人,真是的,這麼多人,他在哪說什麼?研究?研究什麼?話本嗎?話本上詳細嗎?唔……會不會動作啊?
就這麼想著想著,思緒已經歪到腦補出來各種畫面了。
青顏望著他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又眼藏不住期待的眼神,抬手扶額:「所以,外面的大雨,到底怎麼回事?至於讓這麼魔大驚失色嗎?」
他是真的好奇。
原本羅計被墨無溟震懾到閉嘴了,哪怕蘇九已經說了,但是她臉色不太好,他就沒敢吱聲。
這會聽見青顏詢問,便偷瞄了眼墨無溟,見他並沒有遞過來警告的眼神,羅計便把大雨的變故說了變。
原來上一任魔君魔宮變,就是大雨瓢潑。
不,準確的來說,是魔界每次大事發生的時候,總會有暴雨降臨。
而這種詭異的現象被魔界稱為:血雨之變!
可以說是詛咒之雨了。
每次暴雨,魔界必將會有血腥的事發生。
就近些年的來說,除了五百年前魔宮宮變,就是八百年前暗影之谷老派家族與幽都城的血雨之戰。
雖然已過八百年,幽都城與暗影之谷早已雙方各不相干,但是那些老派家族卻因那一次戰爭損失大半,近乎敗落了!
光是聽羅計話里的形容,都將這場莫名其妙的暴雨渲染到了一種極致的詭異。
祁紹聽得瞠目結舌:「有沒有可能只是巧合啊?」
「不可能。」
霍革頂著一頭焦黑的頭髮,吃了魔丹後到現在才完全清醒過來。
他靠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外面的暴雨,以及聚集在院子裡面朝著魔君說話的眾魔。
他緩緩地道:「魔宮有一本手冊,記載了每一任魔君亡故始末。從第一任魔君隕落那日開始,每次魔君隕落之日便是暴雨降臨。」
「本君會成為例外!」
魔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鷹老爹跟在後面,面色挺沉重的,顯然還在擔憂。
魔君繼續道:「你怎知這次不會也是某個家族的劫難呢?」
從話里聽得出,他對血雨之變也是深信不疑的。
只是他的畫面剛落,門口傳來戮蠱那個二貨急匆匆的聲音:「現在可沒有第二個老派家族了,還哪來什麼劫難啊?」
要不怎麼說這貨一根筋呢。
他這麼說的意思,不等於在指血雨之變就是魔君的劫難嗎!
鷹魅驚慌的拽住戮蠱,斥道:「你胡說什麼呢?」
戮蠱剛要開口,就瞥見老丈人用殺人的眼神盯著他,好像下一秒就能拿刀捅死他了。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怪怪低頭:「我錯了……」
認錯認得賊快。
把人都給氣笑了。
魔君笑著拍鷹老爹的肩膀:「你這女婿,肯定不會給你女兒氣受。」
鷹老爹:「……」
有個屁用啊?
半點腦子都沒有!
鷹老爹悶悶地想著,臉上的氣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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