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天淵
腦子！
腦子是一個好東西！
除非你確定自己可以碾壓一切，一念之間，就可以引爆星河，鎮壓虛空，逆轉時空，過去未來現在都是當世至尊，若不然，最好還是把腦子留住。
就連佛陀和道祖這樣半隻腳已經踏出苦海的存在，也談不上舉世無敵，仍然還是有著幾個境界相等的同類存在，他們在這個世界仍然是鎩羽而歸。
雖然有侵蝕，卻也不曾徹底控制這個世界。
那個恐怖存在仍然存在，仍然是這個多層空間世界的主宰，並沒有失去對這個世界的控制權。
也就知道，就算是聖人也不能隨心所欲。
有時候，還是需要動腦子才行，不要因為力量而忘記了還有腦子這玩意。
其實，聶無雙憑藉自己的力量，就算和那個化神大能硬碰硬，還是能夠打破他的法相，也就是這座玉門關，衝出封鎖，奔向天淵，只是，那樣做的話，動靜也就太大了。
基本上，和法言宗也就會成為勢不兩立的存在。
說不定，那個和他借著玉門關交手的存在會倒大霉，被世界意志發現，然後被驅逐出去。
聶無雙和法言宗沒有生死大仇，也就沒必要這樣做，尤其是暴露出自己的氣息。
所以，他選擇了讓龍神法身出手。
龍神的氣息一旦出現在這個世界，就算是非常短的一瞬間，也會引來世界意志的矚目，那個恐怖存在可不是像皇帝那樣的孤家寡人，高高地坐在金鑾大殿之上。
民間疾苦一無所知，某個地方有著災害還是沒有災害，也只能根據官員的報告。
而欺上瞞下本就是官僚們的天性，要想從他們那裡得到真實訊息，別說孤家寡人的皇帝，就連聶無雙的第一個世界，有著各種發達科技的世界，上層的人大多仍然會被蒙在鼓裡。
他們也許會懵懂不知。
也許知道，但是裝作不知道。
因為他們沒有決心去解決這樣的問題，統治已經穩定了，但是，如果你真的要除蟲，要全部來過，未免就要挖掘自己的根基，在那種情況下，很難說會發生什麼。
畢竟，權威其實是建立在組織之上。
組織有了問題，權威的存在也就沒有基礎。
只有偉力集於個人的世界，方才能夠做到無所不知，就像這個世界一樣。
龍神氣息一出現，世界意志便有了反應。
聶無雙的反應很快，只是讓龍神氣息沾染在玉門關上，很快就把法身收回了影子空間。
法言宗也就倒了大霉。
一個化神大能的法相被摧毀，波及到了護城河這個白霧世界，以及耗費大量資源構建的域場法陣。
可以說損失極其慘重，這一戰，相當於損失了一個天劍門。
而且，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他們只會把聶無雙的龍神法身當成一個破開虛空裂縫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邪魔，法言宗的防護也並非天衣無縫，歷史上也有邪魔穿透他們的關卡，去到了中原內陸。
只不過，這個邪魔不知道幹了什麼事情，惹來了世界法則的注意，將整個玉門關都摧毀了。
他們還不敢抬頭說什麼。
所有的化神大能都只能乖乖地呆在宗門秘境之中，躲在層層法陣遮蔽的秘府內，生怕被世界意志嗅到了他們的氣息，自然，不可能遁到玉門關這裡來找聶無雙的麻煩。
聶無雙完全可以哼著小曲慢慢地往天淵方向走去。
只能走這條路，玉門關被毀，那個空間法陣也已經停止了運轉，接下來，這座關城何時創建，還是未知數。
不過，聶無雙對此並不關心。
最多說一句，法言宗，生而為人，我很抱歉，人類世界，傷害在所難免，騷瑞啊！
幾個跨步，聶無雙來到了天淵。
天淵不過是一條深深的溝谷，就像貓膩在將夜開篇寫的那樣，一道分出了兩個世界的巨大裂谷。
抬頭往下一看，深不見底。
啥都沒有，沒有草木，沒有走獸，除了黑黢黢的岩石之外真的什麼都沒有。
不見生靈。
在聶無雙看來，應該連細菌都沒有。
生命存在所需要的水份肯定也會沒有，就像是一個荒涼的星球，連風也沒有的星球。
只有無窮無極的死寂。
天淵的對面。
按道理應該有對面，不管是多麼巨大的溝谷，總會有著盡頭，總會存在兩面。
然而，視線根本就望不過去，目光進入天淵之後，也就留在了天淵，被其吞噬，根本就穿不過去，去不到對面，不僅目光，就連神念也是如此。
純粹的精神造物，仍然沒辦法越過天淵。
有意思！
聶無雙笑了笑，跳下了天淵。
……
同時間，中原南方，楚國。
日月湖寬闊無邊，就像是汪洋大海。
一葉飛舟在日月湖上空飛過，飛舟上的萬劍歸宗氣息遠遠地瀰漫開去，於是，一路就暢通無阻，許多防護手段全都沒有用上，在程麗君看來，就像是萬劍歸宗毫無防範一樣。
誠然，秦國法言宗因為面對死亡沙漠的緣故，西邊的防護格外嚴密。
楚國的萬劍歸宗面對的不過是莽蒼山中的一些凶獸，以及來自眾神殿無相天魔宗的侵擾，壓力雖然也有，其實卻也承受得住，說起來，中原七國，不管是哪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麻煩。
這麼說吧，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這般強大。
外無憂患，國恆亡也，這句話放在這個世界也有道理，所謂仙家宗門，神殿國度，其實就和聶無雙前世的國家差不多，相互之間的關係亦是如此。
力大者勝！
強權說的話才是規矩。
弱者小國說話和放屁也差不多。
總之，萬劍歸宗其實不像程麗君所想的那樣毫無防範，只是因為駕馭這飛舟的半步化神方寸劍尊而已，換成其他萬劍歸宗的法相老祖這樣的人物返回宗門，也都會遭遇檢查。
方寸劍尊這樣的半步化神，難不成要找一個化神來檢查他？
沒有這個道理嘛！
最終，飛舟來到了陸地，說是陸地，其實是日月湖中的一個島嶼，這個島嶼很大，面積和玄陰殿的寧國差不多，飛舟又飛了一陣，方才闖入群山之中。
萬劍歸宗就在群山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