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文壇復興的希望!文壇泥石流名副其實!我本是廢墟又怎麼會塌房?
放眼當今文壇——
有些人,是抹不黑的,高尚的情操外加令人敬佩的品德,就算你想黑也找不到任何的黑點。
而有的人,是洗不白的,表面上看起來人五人六,但背地裡指不定做些什麼讓人想像不到的齷齪事。
很明顯,江海就屬於是後者。
當聽聞江海親口承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來自於人民日報的記者秦怡月直接就是一整個震驚:
「你竟然真的用菸頭燙同學屁股?」
而面對旁人的震驚與詫異。
江海主打的就是一個理不直氣也壯:
「那咋了?」
現在的大學寢室里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就是你扔二百塊錢在桌上,這二百塊錢過一個晚上都還是安然無恙的躺在桌上,壓根動都沒人動.
但是!
但凡你往桌上放半包煙,只不過上個廁所的時間,你拎起褲子從廁所出來就會看到煙盒在桌上放著,但煙盒裡的煙卻不翼而飛。
每次見到這一幕情景,江海心態就會大崩:
「我他媽煙哪兒去了?」
而每到這種時候,胖子就會一邊抽著煙,在吞雲吐霧的同時轉過身來看著江海,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無辜:
「我不造啊」
你不知道,你手上的煙哪來的?
你不知道,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我的火機為什麼會在你手裡?
面對江海的質詢。
胖子一愣,隨後就會把火機推還到江海桌前: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我正看直播呢,一抬頭就發現你火機像長腿了一樣,莫名其妙就跑我手裡來了.」
聽聞胖子的辯解。
江海直接就是一整個無語:
「還真被你說對了,我踏馬真不信啊」
出來混,要講江湖道義,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要切記有三件一定不能做——
勾引大嫂,出賣兄弟,順人火機。
同寢三年,江海在被順掉623個火機,不計其數包利群之後.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終於,江海把抽剩下的菸頭對準了胖子的屁股
沒有絲毫的避諱,傾訴完胖子的所作所為之後,江海看向眼前的記者秦怡月:
「你就說,這菸頭該不該燙」
很少有見到江海這樣一般的人?
準確來說,很少有見到宛若江海這樣一般的文人。
別的作家接受採訪,都是儘量把自己好的方面展現出來,儘可能展示一下自己高尚的情操。
就比如說在寫作之餘,聽聽音樂,練練書法,陶冶陶冶一下棋藝.
可唯獨這江海,就宛若作家裡的一股清流,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泥石流!
你很難想像一位被法國總統授予法蘭西文學和藝術騎士勳章的作家,竟然在私底下用菸頭燙同學的.
而對此,江海卻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那咋了?不行嗎?」
「順手的事.」
江海的態度,讓來自於人民日報的報社記者秦怡月捉摸不定,甚至於還有些尷尬:
「江海同學,不,江海老師」
「能不能請你介紹採訪的時候,用詞稍微文雅一些,語氣稍微委婉一些?」
「你這樣接受採訪,我們是真的很難辦.」
難辦?那就別辦了(烏鴉掀桌.jpg)。
對於江海來說,人設這個東西是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的事情,有我本就是廢墟,又怎麼會畏懼塌房?
首先,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其次,又是誰規定的作家就必須得走高端路線,作家就必須得文雅?
真正的藝術家,應該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做過就是做過。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這有什麼好隱藏的?
「多一點真誠不好嗎?」江海想了一下,隨後抬起頭來,一臉真誠地看向眼前的秦怡月,「其實我不是一個很討人喜歡,也不是一個很會掩飾自己的人,我始終認為,作家沒必要迎合大眾,更沒必要在意別人的想法,作家就應該用自己的作品說話.」
人是人,書是書,為什麼要把這兩者混為一談?
作家又不是什麼偶像。
讀者不會因為你作家的人設高大上,然後就開始瘋狂近乎於狂熱的去追你的書,閱讀你的文字,去體會你筆下勾勒出的世界
作家就應該把書寫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用實力說話。
至於其他的?
那根本就不重要.
「我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我的,你可以說我粗魯,也可以說我低俗,也可以罵我不著調。」江海一改剛才的不正經,眼神里寫滿了認真,「但是,你有沒有想過」
「如果作家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作品上,一昧的在意別人的看法,一枚去打造自己的人設,那麼這樣的作家」
「他真的能寫出好作品嗎?」
實際現在的文壇之所以沒落,就是被約束的太多,被束縛的太多,大多數讀書人在鏡頭下都不敢展露真實的自己,
想當初民國的文壇,也就是那個人才輩出,群星薈萃的年代——
魯迅梁秋實街邊怒目而視,大有一言不合直接開乾的趨勢。
張愛玲冰心互相瞧不上眼,張愛玲公然表示羞於冰心為伍。
胡適郁達夫毫不掩飾自己的風流史,當時的文壇,有誰不知道胡適之喜歡勾欄聽曲
那時候的作家,比現在生猛多了。
江海這才哪到哪兒?
「我不過就抽點菸,喝點酒,言語坦率了些。」
「這也值得抨擊的啊?」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在鏡頭下,江海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本性。
面對記者的提問:
「難道我回去就這樣寫採訪稿?」
江海直接回答:
「那咋了,你就這樣回去寫採訪稿.」
說完,江海也不想再停留,徑直朝著辦公室的出口走去。
記者秦怡月連忙叫住了他:
「江海老師,你等一下,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由於這一次,江海所獲得的獎項是龔古爾文學獎,他更是獲得了由法國總統親自授予的法蘭西文學和藝術騎士勳章。
中國作家在法國獲獎,並且還是獲得如此之具有含金量汗的獎項,那肯定是要採訪一些有關於兩國文學問題。
「您覺得中國作家和法國作家最大的區別是在哪裡?」
聽聞這番採訪。
江海直接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由於國情的不同,實際兩國作家在擅長的題材上,有很大的區別。
就比如說,近代中國飽受外部侵略,國內變革動盪頗多,所以近代知名的一些作家,大多都以寫實主義為主,通過描繪現實的破碎,從而喚醒麻木民眾的良知,從而走上抗爭的道路。
而法國作為資本主義國度,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最大獲益者,他們通過戰爭獲得了巨量的財富,改善了國內的經濟,讓國內大部分民眾過上了富足的生活,正是由於不用擔心生計問題,大家才開始追求精神層面的生活。
所以,才會出現以作家羅曼羅蘭為代表的浪漫主義流派,所謂浪漫主義流派,就是作家從主觀內心世界出發,抒發對理想世界的熱烈追求,以熱情奔放的語言、瑰麗的想像、誇張的文字表現手法來暢享未來的生活。
正是受到這種文學思潮的主導,巴黎才會成為遠近聞名的浪漫之城.
不過,縱然兩國國情不同,可在江海看來這些因素都並非是兩國作家之間最大的不同。
沉默半晌後。
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
江海抬起頭來,看向眼前人民日報的記者秦怡月:
「我認為,中國作家與法國作家之間最大的區別在於——」
「中國作家用中文寫作,法國作家用法語寫作」
說完這話後,江海頭也不回的朝著辦公室門外走去。
只剩下面面相覷的小編、記者獨留在原地。
聽聞江海這番回答,記者秦怡月和小編對視一眼,直接一整個呆住:
「還可以這樣的嗎」
有的人,在出名過後會四處走穴,享受那種聚焦在聚光燈下,萬眾矚目的感覺。
而有的人,在成名過後,卻依然老老實實過著自己的生活。
和往常根本就沒有半點的變化。
轉眼,又過去了一個周。
儘管最近的學校,報社,媒體都因為江海獲得龔古爾文學獎的事情,而徹底陷入了癲狂。
大街,小巷,電視上,隨處可以聽到有關於這件事的報導。
可江海的生活,卻一如往常,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變化。
實際變化這種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
不管江海去到哪裡,學校也好,片場也罷。
但凡看到江海經過,多多少少都會有旁人在他身後議論:
「這,就是獲得龔古爾文學獎的那個作者嗎」
找他簽名的讀者,多了一些。
找他約稿的報社,又多了那麼十幾家。
可這一切,卻依舊沒有影響到江海的正常生活,他依舊不顧旁人的目光,該吃吃,該喝喝。
如果要說獲獎這件事情給江海帶來的最大影響是什麼,那應該是——
他現在吃早飯可以隨心所欲的加粉加肉加面,還能順帶著加個蛋,一個不夠還能加兩個。
至於說外界流傳的什麼.
中國文壇崛起的希望。
迷惘文學開創者。
當代作家代表。
又一個被載入了文學歷史的青年作家。
這些外界流傳的榮譽和稱號,江海壓根都沒有在意,甚至於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用江海的話來說就是:
「以前我是個屌絲。」
「現在我是個有了點兒名氣的屌絲。」
「我和大家的區別就是多寫了兩本書,多識了兩個字,除此以外就再沒有任何的區別了,所以你們不要用那種高人一等的眼神看我」
《藥神》片場內,江海在現場,督導著劇組的拍攝。
演員就位。
鏡頭就位。
導演就位。
現場有關於拍攝的一切,正在井然有序的緩步進行。
伴隨著導演喊下的一聲:「action!」
拍攝,照常進行。
「有病沒有藥是天災,有藥買不起是人禍。」
「這世界上只有一種病,窮病,這種病你沒法治,你也治不過來」
「我剛病的時候,老婆懷孕才6個月,每天特別想死。現在有藥有錢了,如果我兒子早點生孩子,我都可以當爺爺了。」
「我看到他第一眼我就不想死了,我就想他叫我一聲爸」
「他們根本吃不起正版藥,他們就等著我把藥帶回去救他們的命。」
「從明天開始我重新開始賣藥了,但我只能保證以前的病人有藥吃,大家不要聲張,體諒一下我,我不想坐牢」
作為江海獲得龔古爾文學獎還有法蘭西文學和藝術騎士勳章之後的第一部作品,儘管《我不是藥神》還在拍攝當中,但因為這部電影的編劇和文學監製是江海,儘管電影還未開售,甚至於連預告先導片都還未流出
它就已經引起了外界的巨大關注!
「江海執導的新劇?」
「這電影,該猛成什麼樣」
除了《我不是藥神》以外,由江海擔任編劇,由他的原著小說《素媛》改編的同名電影,也正在韓國有條不紊的拍攝,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
得益於【龔古爾文學獎獲得者】的名頭,這兩部電影還未開售,就在各自國內掀起了巨大的討論。
「首先,這兩部電影的性質都被定義成現實主義。」
「其次,按照江海一貫的文風,這兩部電影一定都會是悲劇無疑」
片場內。
無人問津的角落裡。
一位包裹著風衣,端著盒飯的年輕人,正蹲在地上猛猛往嘴裡刨飯。
如果沒有人告知身份的話,真的很難把這個不拘小節吃相粗狂的年輕人,同大名鼎鼎的龔古爾文學獎獲得者聯繫起來。
在大家的固有印象里,能被西方文學界認可的作家,不說風度翩翩,相貌儒雅。
但至少.
也應該是位知書達理的貴公子才對?
可眼前這人.
你是真的很難把他和『儀表堂堂』這個詞彙聯繫起來。
你很難想像,一個讀書人
他竟然會有如此之接地氣?
有編導覺得好奇,他走上前去蹲在江海旁邊,一臉好奇地打量著江海:
「江海老師,你平時就是這樣蹲著吃飯的啊?」
一口飯,一口紅繞肉。
一口飯,再一口紅燒豆角。
江海吃得滿嘴流油,對於旁人好奇的眼神,卻是一點兒不在意:
「那咋了?」
誰說讀書人就不能蹲著吃飯?
誰說讀書人就必須得高人一等?
現場,有多少工作人員,為了趕拍攝進度,忙到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有飯吃就已經夠好了,還搞什麼排場?
正是基於江海的帶頭,縱然《我不是藥神》劇組內可以稱得上是眾星雲集,張頌聞劉濤王傳君等大牌影星都有參演。
但沒有一個人,敢公然在片場耍大牌,搞特殊化
甚至連導演來了都不行!
用片場人員的話來說:
「人家江海老師吃的都是和我們一樣的飯菜,人家江海老師都沒有講排場,我們這些人,又有什麼講排場的資格?」
本來,有某位影星在拍攝的過程中,因為吃不下去劇組的盒飯。
特意從外邊請來了幾個私廚。
每到飯點兒,就讓私廚在房車裡開小灶。
可是,當江海端著盒飯,從房車經過,朝著房車裡的人樂呵呵打了個招呼:
「吃著呢?」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經紀人,趕忙撤掉了房車,換下了私廚。
「出來,趕緊出來」
試想一下這一幕場景——
江海,蹲在房車外吃著盒飯。
藝人,坐在房車裡開著小灶,吃香喝辣.
這要被好事的八卦小編拍了過去,再編上個駭人聽聞的標題:
【震驚!某藝人竟然比龔古爾文學獎獲得者還大牌,知名作家吃盒飯,三流藝人開小灶】
這種消息但凡流傳出去,那還要不要在圈子裡混了?
縱然,江海覺得這沒什麼。
你吃你的小灶,我吃我的盒飯,這兩者並不衝突。
但演藝圈,是非常講究咖位這種東西的。
前輩,就是前輩。
後輩,就是後輩。
作為後輩,你的排場要是比前輩還大,這種事但凡流傳出去,那所面臨的必將是千夫所指的局面.
得益於江海的存在,一貫存在於拍攝現場的耍大牌情況,或者說番位之爭,根本就不存在。
片場,異常的和諧。
掃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半了。
也不墨跡,江海把吃完的盒飯丟進垃圾桶里,隨後樂呵呵的和導演打了個招呼:
「學校還有點事兒,我先回去了」
還有二十來天,他就要隨中國作家代表團,前往法國羅浮宮進行文化交流。
到時候,指不定還要上台發言什麼的?
江海得趁著這段時間,惡補一下有關於法國文學的常識,以免到時候出現一問三不知的尷尬場面。
所以這段時間,江海的行程安排的還蠻緊。
「行江編,你先回去,趕明兒再來啊」
看著江海離去的背影。
不止於導演,連現場的工作人員都在感嘆:
「這江編導,還真是有夠隨和。」
「本事大,脾氣還小?」
「要是現在的作家都和江海老師一樣,那中國文壇,何愁不興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