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無始，你敗過嗎？
轟！
頓時，狀若陰陽魚的兩道門戶發光，一者漆黑如墨，一者白光璀璨，彼此之間交相輝映，有陰陽二氣流轉，有生死神光交織——
鋪天蓋地，如淵似海，發出震耳欲聾的劇烈響聲，如同海嘯一般，肆虐的汪洋席捲天上地下，又如驚雷乍響，迴蕩在九天十地之間。
這一刻，陰陽生死二氣發生激烈的碰撞，溢出一片朦朧的混沌仙光，仿若在開天闢地，衍生萬事萬物。
那道氤氳的紫色華光垂落，好似泰山壓頂一般，又好像有一尊難以想像的至強者壓下一隻手，神威如獄，只一瞬間，便讓諸多異象消失。
莫凡神色如常，大踏步向前走去，推開了生死二門之中的死門，那種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驟然湮滅，一條空蕩蕩的道路呈現在他面前。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這條路的盡頭，穿過一層混沌霧氣，依舊是一間青銅鑄成的大殿，地上的白骨還在熠熠生輝，生前都是一代強者。
一踏入這地方，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刻在前方銅壁之上的「仙」字，與之前散發出血雨腥風的死字截然不同。
這枚古老的仙字直接就是以鮮血書寫而成，不知其源自何年代，但血跡卻是並未乾涸，迸射出燦爛的赤霞。
這枚血色的仙字瀰漫著一股莫名的大道神韻，向著四面八方擴散出來，頃刻之間，便將莫望淹沒。
此時此刻，他佇立在大殿正中央，周身縈繞著朦朧的神曦，散發著極為玄妙的神韻，寶相莊嚴，流轉著一股莫名的威嚴。
他的雙眸深邃，眼底蘊含著開天闢地、萬物初生的景象，頭頂處懸浮著一輪混沌磨盤，周身縈繞著莫名的道韻。
他，舉手投足之間，沒有駭人的威壓，也沒有迫人的氣息，似與這片天地相合，無比的自然。
頭頂處，一道混沌磨盤沉浮，宛若一具永恆仙寶，天地間冥冥之中，有無盡的道韻在主動匯聚。
這一坐就是足足半個月，莫凡一動未動。
三寸方圓的混沌磨盤沉沉浮浮，與莫凡心神交融。
這是由絕世罕見的混沌仙髓鑄成的仙寶，天生便契合混沌體容納萬道的特性——
此刻，在莫凡主動勾連體內的山寨版混沌聖靈本源，三寸方圓的混沌磨盤，交織出一條條紋絡，天生為道的載體，於青銅仙殿之中綻放無量光，又快速內斂，歸於凡拙。
在其中，先天太陰之氣、太陽之氣交織成一副太極圖，混沌青蓮九葉撐天，古鏡烙印無盡虛空，赤色仙凰長嘯九天——
像是有五尊古老的帝者在為莫凡講道，令人沉迷。
迷迷湖湖之中，他體內的所有事物都好像變得迷湖。
隱約間，他好似化身成為了一尊無上天帝，他修行不滅天功，融合太陰、太陽真經、虛空經、恆宇經和青帝經，開創出了獨屬於自己的寂天經——
他是混沌世界的主宰，吸納無盡太陰、太陽之力，御使虛空寰宇，登臨帝位，極盡升華，成就無上天帝果位。
良久，殿內一切異象消散，而莫凡亦是起身，準備離開此地。
這一次的青銅仙殿之行，他的收穫不算小。
不僅獲得了好幾份名震宇宙的古經殘篇，還隱約看清了自己日後的道路。
東荒某地——
一道道混沌雷光再起，像是開天闢地的神光在遊走。
似乎有一方模糊的混沌小世界，在這一道道雷光中落下，砸向莫凡。
封天地之四極，鎖乾坤之古今。
時空碎片在這裡飛舞，地風水火四種元素於此洶湧，白虎、玄武、青龍、朱雀四靈在此咆哮。
這道雷劫，比之尋常天驕的斬道天劫還要驚人，但莫凡破劫時卻顯得雲淡風輕。
白虎、玄武、青龍、朱雀四靈更是一觸即潰，完全無法阻攔他的腳步。
這一重雷劫到了後期，莫凡更是頭懸一輪混沌磨盤，手持寂天戟，強勢沖入茫茫混沌小世界的中心——
一戟落下，煉化、奪走了整座雷劫小世界！
「那是無始嗎？」
高天之上，雲海之巔，一個頭頂帝鐘的少年身影走來，每一步落下都踏著天地萬道，所過之處虛空哀鳴，諸神辟易。
莫凡面色平靜，瞬間進入最強戰鬥狀態，背負混沌磨盤，手中寂天戟每一次揮出都會帶動整個雷海一起暴動。
無始超標？
難道他就不超標嗎？
一位四世大帝和混沌龍巢共同孕育的再世帝子，也就是無始不是一個時代的——
不然定要讓他嘗嘗他手中大戟的厲害。
「噹——！」
帝鍾悠悠，無始鍾撞在寂天戟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嘭！」
與此同時，少年無始也動了，藉助帝鐘的先機，猛然出現，攪動著滾滾罡風，一拳砸向了莫凡的胸口，卻被橫戟所擋。
莫凡隨後渾身混沌龍氣澎湃，閃電般一把抓住這隻拳頭，連帶著少年無始往自己懷裡一拉。
同時腦袋後仰、蓄力、撞擊，電光火石之間完成了頭與頭之間的親密接觸，和互相傷害的過程。
「咚！！」
雷海暴動，純粹的暴力在這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看著對面像西瓜一樣炸開的腦袋，莫凡抹了一把額前的鮮血，露出一絲歡快的笑容：
「果然，還是我比較堅硬一點。」
「無始，你敗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