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後悔的可能是你
程明的房子。
這裡是一個破舊小區老房子，是程明租的。
其實這兩個月通過完成系統的任務，已經賺到了不下幾百萬現金獎勵，只是為了製作藥丸而四處奔波，採購藥品、熬製藥湯，所以才一直沒去買房。
至今還住這樣破舊的房子裡。
下午。
房子前來了上百個病人，全是病友群里的人，叫囂著讓程明還錢。
「程明，出來！」
「騙子，快還我血汗錢！」
「連癌症病人的錢都騙，你喪盡天良！」
病人的聲音不小，有些人還用力地錘打著程明的房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動靜鬧得很大。
樓下小區的居民大媽們聚在一起瘋狂交流情報。
「怎麼回事，這些人來幹嘛的？」
「來找三樓的小程的，說小程騙了他們錢！」
「那個程明？搞詐騙？」
「不是，我兒子斗音上刷到了，說程明賣假藥，這些人估計是要找他退藥錢的！」
「我早就覺得這小子不像老實人，竟然是個假藥販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以後可得讓咱家孩子離他遠一點！」
幾個大媽聊著，似乎是害怕被波及，離遠了一點。
程明不慌不忙地打開門，病人們魚貫而入。
但因為他們人數太多，房子太小，只能一部分進去，另一部分擠在門外。
「騙子！退錢！」
「對！退錢！」
「虧我們之前那麼相信你，結果你竟然是賣假藥的？」
「啥也不說了，退錢吧！」
程明看著這些人叫囂退錢的嘴臉，沒有絲毫情緒波動，默默地從屋子一角取出一個麻袋打開，裡面全是現金。
那些人一看到這麼多錢，頓時雙眼放光。
程明坐在桌前，沒有過多的廢話。
「誰要退錢，來吧！」
一個中年男子笑著搶到桌前。
「我前幾天剛買了四瓶藥，退四萬吧。」
程明看了他一眼：「只能退一萬。」
中年人的笑容瞬間消失，開始撒潑。
「什麼意思？不退？你不是說了退嗎，現在又不給退？不給退我們就賴在這不走了！」
程明冷笑：「周全有，你只買了一瓶藥，我憑什麼要給你退四萬？」
「一瓶？怎麼可能！我明明就買的是四瓶！」
中年人神色微微慌張。
他確實是想多報幾瓶，沒想到程明記憶這麼好，竟然記得他的名字。
見程明不為所動，只好裝做退了一步。
「哎呀行吧，一瓶就一瓶，就當我錢掉了，快退錢。」
見程明還是沒有給錢的意思。
中年人又問：「幹嘛，退錢啊？」
「把藥退回來我自然會給你退錢。」程明淡淡道。
「還要退藥？」中年人一愣。
「怎麼，你還想白吃我的藥？」
中年人再次高聲大喊：「你那是假藥，斗音上都說了！假藥值什麼錢？你必須全部退給我！」
程明卻是不吃他這一套。
「你要退就退，不退就讓開，下一個！」
中年人沒把藥拿來，臉色變幻不定，最終道：「那你在這等著，我回去拿，你可不能反悔不退！」
「會反悔的說不定是你。」程明冷笑。
中年人急忙回去拿藥。
人群之中，也有不少人是沒把藥拿來的，紛紛回頭去拿藥。
輪到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上前，把一個白色瓶子拍在桌面上。
「我買了一瓶，退吧！」
程明也不廢話，打開瓶子看了一眼，給她數了五千塊錢。
大媽一愣：「怎麼只有五千，我付了一萬塊的！」
「藥你吃了一半，當然只能退一半。」程明道。
「可是.你這明明是假藥！半瓶假藥要我五千？」
程明也懶得廢話。
「愛退不退，不服可以去法院告我。」
程明被起訴是一定的，但哪怕不是法律專業他也明白。
雖然法院很可能會罰款，但因為他並非以盈利為目的，所以罰款肯定不多。
警察拿他的藥去化驗肯定也能驗出來這些藥材的成分，確實都是值錢的藥材，說不定連賠償都不用。
一句話，程明願意退，他們就能拿到錢。
程明不願意退，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大媽大概也覺得通過法院麻煩，咬咬牙：「五千就五千。」
然後一手交錢，一手還藥。
程明把那半瓶藥小心地收好。
這可是真正的肝癌特效藥，這些人選擇不吃，那是他們的選擇與程明無關，但藥是好藥，程明自己也是肝癌病人，這藥還能用得上。
三個月前的某天，程明確診肝癌時內心崩潰過。
幸好，他突然覺醒了這個【神級藥物系統】，完成一個任務之後，程明獲得了肝藥抑制藥的配製方法。
之後，他不忍心同科室的那些病人也忍受跟自己一樣的痛苦。
所以就把藥賣給了他們，就是老金那幫人。
然後因為藥物確實有效，到他這裡買藥的人越來越多，剛開始只是同病房的幾個病人，後來發展到整個科室，再後來整個海城，甚至周邊縣市的人都來他這裡買藥。
沒想到後來被老金和那些曾經的病友帶頭背刺。
現在，大部分的病人竟然也都來找他退錢。
他們是真的認為程明的藥沒有效果嗎？
其實未必。
只是念欲作祟而已。
因為程明被警局定義為「假藥」，他們自然選擇信任警局，再加上剛好華明醫藥宣布肝癌特效藥有進展，相當於讓這些病人有了選擇，有了退路。
程明的藥吃不了，還有華明的藥啊，而且華明的藥肯定會比程明的藥便宜！
然後想到平時花一萬在程明那裡買藥，頓時心有不甘。
乾脆組隊來讓程明退錢。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現在程明再想想，只恨自己當時為什麼聖母心泛濫，救了這麼些忘恩負義的東西！
不過事已至此，再說也沒什麼用。
這次退完錢之後，程明就打算以後就算他們跪下來求自己，也不可能再把藥賣給這些人！
有了大媽這個例子。
後面的人雖然對於程明只能退剩藥很不滿，但他們最終也接受了。
能退一部分也好，總好過什麼都得不到吧？
退錢退了一下午，程明家裡的病人才盡數離開，而程明的那一麻袋的錢，也恰好全部用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