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雲郬收斂心緒,倚著欄杆,看著篁琴的髮絲被風吹得凌亂。
她不由得偷笑出聲,手上青色的因果被強加到周圍,風力減弱,彤雲郬敲了敲篁琴的額頭,幫著把劉海捋順。
彤雲郬看了眼手錶:晚上7點了,彤雲郬想了想,認真地變了枚一元硬幣。
篁琴茫然了一瞬,問道:
「你要……幹什麼?」
彤雲郬隨意地拋了拋一元的硬幣,在硬幣還在空中的一瞬間將手收回,硬幣「叮噹」一聲落到了空曠的地面上。
她看著正面的硬幣,笑了一聲,手又是一揮,硬幣消失在原地,好像從沒落下來過一般。
彤雲郬對篁琴頷首示意,問道:
「你還記得幾點結束嗎?」
篁琴想了一會兒,下意識回答道:
「晚上11點」
篁琴突然反應了過來,氣急地反問道:
「你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又耍我!」
彤雲郬歪頭躲過不存在的刀刃,笑道:
「誒呀,小篁子~我懶得自己看,問你更快不是嗎?」
篁琴生氣地轉頭就要走,彤雲郬「誒嘿」一聲把篁琴摁下,眨了眨眼,把門帶上,假裝很認真地認錯:
「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篁琴:……
篁琴不氣反笑:
「你自己信嗎?!」
彤雲郬歪頭,眼底卻沒有什麼情緒:
「你信就好,不信也得信哦」
篁琴放棄了辯論,反而低頭看著天台下的訓練營:
「你看到凌晨了嗎?」
彤雲郬「啊」了一會兒,眼神在無數灰色的因果絲線中尋找著略顯暗淡的、屬於凌晨的那一根絲線。
彤雲郬的視線最後定格在了幾根絲線上,招了招手:
「跟我來」
篁琴茫然地被彤雲郬拉走,從天台上一躍而下……
「啊——」
篁琴震驚地大叫出聲,聲音中卻又暗含著一絲麻木和生無可戀。
彤雲郬利索地斬斷掉她們掉下樓的因果的一部分,把篁琴丟到地上,沉痛地問道:
「你還沒適應嗎?我自認為沒有忘記把你的衝擊力卸掉……」
篁琴抬頭望著天空,眼神中滿是呆滯,抬手放在額頭上,提了個建議道:
「你下次應該記得給我多留點心理準備的時間,你的適應力不是正常人的適應力!」
彤雲郬眼神躲閃,問道:
「你還記得凌晨嗎?」
篁琴起也不起地回答道:
「就在我旁邊」
「猜對了!」
彤雲郬蹲下來,戳了戳凌晨的腮幫子,把凌晨拉起來,想了一會兒後突然問道:
「還有人記得我們不是一隊的嗎?」
篁琴愣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就被凌晨打斷了:
「那你也不會淘汰我們啊!」
篁琴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責怪凌晨,嘆息一聲後默默補充道:
「而且你一般不會和朋友打架」
彤雲郬沒有回話,自顧自在空中看了一會兒,反手把凌晨又摁了下去:
「好啦,陪我坐一會兒先!」
凌晨嘟嘟囔囔地坐了下來,篁琴見此也坐了下來。
彤雲郬看著她們二人日常小打小鬧,自然地安靜看著她們,又時不時附和幾聲。
挺好的,
彤雲郬想著,
總是沒什麼事能打擾生活節奏,挺好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