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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剛剛停穩,蘇季就壓住了安桐的肩膀,「等等。」
「怎麼了?」
蘇季睨著窗外的人行道,眼神很犀利,「蘇茜也在這裡上班?」
安桐順勢一瞥,淡聲解惑:「她在發行部門實習。」
「呵。」蘇季輕哼一聲,看似平靜,但眼神卻充滿了異樣的波瀾,「忙完記得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安桐回望著蘇季的神色,說道:「她是我……」
「我知道她是你同學,好好相處就行。」蘇季邊說邊打開收納盒,從裡面翻出了一根棒棒糖,「但記住了,自己家裡的事,別說太多,省的被人傳出風言風語,怪噁心的。」
安桐拉開車門,又回頭瞅著蘇季,「我不傻……」
蘇季嗤笑了一聲,擺手催促道:「快走快走,姐姐要回家補覺了。」
半分鐘後,安桐目送著車尾燈漸行漸遠,輕嘆一聲便走進了雜誌社大樓。
蘇季和蘇茜是同出一脈的堂姐妹,卻因某些緣故甚少往來的那種。
……
自打蘇季回來,安桐的日子也多了些熱鬧的煙火氣。
接連三天,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兩人幾乎同進同出。
蘇季對安桐百般照顧,每天變著花樣給她烹飪各種食材料理,一心致力於把她養胖幾斤。
轉眼,來到了周五。
蘇季的假期結束,未來半個月需要帶隊前往景區進行戶外拍攝工作。
眼見安桐的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變好,分別之際,她叮囑道:「這次我不開車,你有鑰匙,需要用車的話自己去地庫開。」
安桐淡然地應聲,蘇季捏了捏她的臉蛋,「開車慢點,別飆車。少玩極限運動,給姐姐安生點。」
蘇季確實像親姐姐一樣,即便嘮叨囉嗦,言辭之中也滿是關切。
然而,姐姐前腳剛走,安桐隨後就去了地庫,開車回家取了裝備,於當天下午直奔西霄峽谷。
……
另一邊,西霄山,容家大宅。
四進四合院的清式宅子,東南角設有廣梁大門,上掛門燈,下置懶凳,內門有座山影壁,被一眾西洋建築物包圍,頗顯匠心獨運。
午後一點,中堂客廳。
容家老夫人背靠紅木鑲玉椅,手裡撥捻著佛珠,「安桐的來歷出身還沒查清楚?」
老太太說著就瞥著方桌上的兩份名單。
一份是她精心挑選的候選人,另一份……是經由小九過目後的人選。
除了幾個被劃掉千金小姐,名單里意外多了「安桐」的名字。
保鏢阿奇汗顏似的低下了頭,「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她家裡現在只有自己,父母信息不詳,但有個已故的雙胞胎弟弟,叫安棲。」
容老夫人又問是哪個棲,聽到答案便低語慨嘆:「鳳凰非梧桐不棲,名字的寓意倒是不錯。你說她的父母信息不詳,是查不到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阿奇木著臉,一本正經地回答,「嗯,查不到。」
老夫人皺了皺眉,正要開口,中堂門外恰時出現了兩道身影。
見狀,容老夫人遞給阿奇一個眼神,兩人就此打住了話題。
此時容慎自門外走來,程風站在門檻邊充當工具人。
這幾日男人一直留宿在大宅,幫忙處理了不少內部瑣事,老夫人對此非常滿意,臉色也和悅了不少,「剛才院子外在吵嚷什麼?」
程風立馬探頭匯報導:「老夫人,是街道辦的人。據說後山峽谷最近三天有翼裝飛行比賽,讓我們比賽期間儘量不要去後山走動。」
老夫人雖年邁,但也聽說後山峽谷是極限運動愛好者的聚集地。
她懶得置喙,端著審視的目光望向容慎,「我聽阿奇說,你前陣子經常去健康中心?」
男人倚著扶手,低頭呷茶,「嗯,閒來無事隨便走走。」
「你要是真閒得慌,不如把容氏科技接下來,你二叔肚子大沒墨水,根本不是經商的料。」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睨著他,繼續道:「小九,有些事你躲不過去的。」
容慎喝了半杯茶,姿態慵懶地開腔,「生意上的事,我心裡有數,您老就別操心了。」
老夫人見他不想多言,心下無奈又彷徨。
容家這一代的子嗣,最優秀者當屬容慎,偏偏是個淡泊名利無心奪勢的主。
要不是容老夫人多次從旁干涉,他估計早就脫離本家自立門戶了。
稍頃,男人陪著老夫人閒聊幾句便藉故離開了中堂。
老夫人皺眉嘆氣,這小九生來就一身反骨,屬實令人頭疼。
……
過了十來分鐘,保鏢阿奇來到茶室給老夫人換茶。
剛進門,就瞧見身姿筆挺的容九爺坐在堂中,舉止淡然地呷著茶。
阿奇中氣十足地喊了聲九爺,沒有得到指使,他也不敢亂動。
「方才我進門前,你和老太太都聊了什麼?」
男人的語氣未見波瀾,宛如濃烈的酒,低冽而醇厚。
阿奇無意隱瞞,或者說隱瞞也無濟於事,須臾沉思,便坦言道:「老夫人命我調查安桐小姐的來歷和身世。」
容慎不露聲色地抬起眼皮,不消多問,阿奇再次知無不言,包括安桐父母不詳的內容也一併交代。
男人聽完匯報,別具深意地提醒,「容家立足香江多年,連容家都查不到的信息,自然不簡單。」
「九爺,您的意思是……」
容慎放下茶杯緩緩起身,高深地道:「天外有天。」
阿奇注視著男人出門遠走的身影,三秒後,恍然大悟。
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足以說明安桐小姐的來歷身世絕壁不一般,難怪能讓九爺另眼相待。
他得儘快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老夫人才行。
……
臨近兩點,容慎準備回市裡的雲巔別墅。
商務車駛出後院宅門,行徑岔路紅燈,眼觀六路的程風意外發現隔壁車道的紅色suv,駕駛室里的人有點眼熟。
「九爺,隔壁紅車裡的司機是不是安小姐?還是我眼花了?」
閉目養神的男人掀開眼尾,就見斜前方的駕駛室里,小姑娘左臂彎搭在車門,單手扶著方向盤,開車的姿勢很嫻熟。
而她的側面臉頰微微鼓起,似乎……含著一根棒棒糖。
的確是安桐。
容慎眯起狹長的眸子,耐人尋味地吩咐道:「跟去看看。」
程風欣然說了句好嘞。
跟車途中,男人摩挲著手裡的紫檀把件,不禁回想起阿奇的那番話。
有個已故的雙胞胎弟弟,並且父母信息不詳……
可小姑娘明明同他說過,她父親叫安襄懷。
倘若阿奇所言屬實,要麼安桐說了謊,要麼她父親另有身份。
思及此,男人的腦海中驀地浮現出安桐那雙充滿敬重的眼神……不像是會對他撒謊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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