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回來了!」
守衛看到溫胄之後,兩人異口同聲大喊,隨後一人去內府通報,另一人高興,又因為職責之故,不敢挪開半步。
很快,管家出來了。
他欣喜得眼眶濕潤,快步上前迎接:「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老爺和夫人,整日裡都念叨著您呢。」
「父親母親,他們可還好?」
「老爺和夫人都好著呢,就是想念少爺您。」管家打完招呼後,視線來到厲星宇和雲瑤溪身上,見他們都容貌非凡,氣質獨特,料想不是普通人。
管家帶笑,恭敬詢問:「這兩位顧客是?」
「在下厲星宇。」
「我是他的未婚妻雲瑤溪。」
「他們是我的朋友。」溫胄也是才知道,他們原來不是普通朋友,而是未婚夫妻。
聽到是自家少爺的朋友,管家更高興了:「少爺,厲公子,雲小姐,請裡面走。」
管家趕緊吩咐人,把馬車帶走,隨後親自迎接幾人入宅。
厲星宇算是長見識了,溫家宅子裡,可謂是雕樑畫棟,豪華大氣,府內的設計,可謂是三步一景,五步一幅畫。
溫胄陡然想到,還是先跟父母稟報一聲,再帶厲星宇和雲瑤溪見自己父母。
「李管家,你先帶著他們去休息,我先去給父母請安。」溫胄頓住腳步,道。
管家眼眸閃爍,意識到了什麼,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我已經讓人給厲公子和雲姑娘安排了上好房間,這就帶著他們過去。」
「去吧。」
溫胄跟厲星宇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有點緊張地去見父母了。
正廳。
兩位溫家長輩,正蹲坐著,等著他們的心肝寶貝帶著朋友前來。
溫夫人探頭看著門口,終於瞧見溫胄進來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放大,起身迎來:「我的兒,讓娘看看你。」
左右上下,看了個遍。
溫夫人傷心地垂淚:「你看,你都瘦了,在上清宗修煉很辛苦對不對?」
「娘,我……」
話還沒說完,溫老爺打斷了他的話:「管家不是派人來告知,你帶回家兩個朋友嗎,怎麼沒帶來讓爹娘看看啊。」
「爹娘,孩兒有事情想要跟你們說,所以就先讓他們去休息了。」溫胄深呼吸一口氣。
溫老爺看出他似有心事,緊張起來:「是何事,會讓我胄兒,如此欲言又止且小心翼翼。」
溫夫人更是擔心:「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你且說出來,爹娘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別著急慢慢說。」
他倒是不著急。
只怕他們知曉自己的決定之後,激火攻心。
打小,溫胄就沒做出過什麼,會讓他們傷心的事情,忤逆他們的事情,就更加不會去做了。
二老怕是斷然不會准許他去遊歷的。
「爹娘,我從上清宗離開了,未來一段時間,想要去遊歷一番,見識一下天大地大。」一鼓作氣,他說出來心裡話。
空氣凝滯,周圍鴉雀無聲。
二老跟定住了一半。
好一會之後,溫老爺這才眨了眨眼,轉頭問:「夫人,你剛才聽到了什麼?」
溫夫人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她沒回答,心急地起身,來到溫胄身前:「你是說你離開上清宗了?書信中,你不是提到,好不容易才成為宗主的弟子嗎,怎麼就走了呢。」
「關鍵是他還要去遊歷啊。」溫老爺大聲打斷,雙袖一揮,怒火衝天:「老子我就把話放在這裡了,我不同意你去遊歷。不在上清宗修煉亦可,那就在家裡,管一管家裡生意,你也不小了。」
「爹,回來告知你們,是因為一片孝心。我的心意已決,不會留在家中的。」溫胄的志向不是做生意。
這一點,二老都知曉。
溫夫人突然說了一句:「你要是要走,也可以,可是必須在成親生子之後,再離開。」
「娘,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若是有妻子孩子,他還能隨意想走就走嗎。
目前而言,成親這件事,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你母親說的是,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溫老爺氣呼呼地起來,溫夫人擔心他身體出問題,叮囑了幾聲溫胄,先在家裡好好休息,照顧好他的朋友,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後,就跟著丈夫離開了。
這天晚膳,厲星宇吃得有點食不知味。
總感覺氣氛不對勁。
溫家的二老看似對他們很客氣,可總感覺有隔閡似的。
飯後,厲星宇試探性地問道:「溫胄,你跟你爹娘,關係不好嗎,我怎麼看,今天晚膳,他們誰都沒搭理你啊。」
「我把離開上清宗,想要出門遊歷的事情跟他們說了,可他們不太願意。」溫胄跟厲星宇說實話。
在他面前,沒想著遮遮掩掩。
厲星宇挑眉,不置一詞。
溫胄是必然離開溫家,不然故事線怎麼展開,這可是書里的世界呢,故事要繼續,就得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
「星宇兄,我們要不今天就逃吧?」
「這可不行!」厲星宇可不想做帶人『私奔』的事:「其實你爹娘,就是你走後太孤單了,也怕家業無人管理,只要處理好他們的後顧之憂就好了。」
溫胄感慨地搖頭:「說得輕鬆,可做起來,就很難了。」
「世上無難事啊!」厲星宇灑脫而笑。
他甚至還提議讓溫胄去偏房尋找一個孩子,代替自己盡孝。
溫老爺一心只愛髮妻,沒有偏房,只剩下溫胄這一株獨苗,家裡人對他從小就百般疼愛,一心希望他可以把家族經營得更加強大。
這一夜,翻來覆去,溫胄就是睡不著。
思來想去,他覺得厲星宇的法子不錯。
隔天他肚子來到街面上,打算找一找有緣分。
茶坊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他在二樓喝茶,正看外頭呢,卻發現屋子裡的點心越來越少,溫胄敏銳地聞到了,屋內一股子的餿臭味。
那氣味,好似來自桌布下。
他裝作起身舒展緊固,猛然蹲下,掀開桌布,一把拽住了裡面的人,是一個面容髒兮兮的小乞丐。
又是乞丐。
他想到了宮嵐。
一時間愣神……
「斯!」溫胄手臂被咬,雙眉緊皺:「你屬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