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這要是放在還沒有穿越前,恐怕自己的電話都要被父母打爛了,也得虧原主的設定是一個孤兒。
不然自己還得編造一個理由。
任天行上前攙扶起醉得和死豬一樣的李哥,朝著自己的出租房方向慢慢走去。
與此同時。
一處別墅內,一位身材豐腴的女人穿著一身清涼的睡裙,那裙擺只勉強到了大腿根部,兩條明晃晃的玉腿就這隨意暴露在空氣之中。
可這腿的主人臉上卻浮現出了慍怒的神色。
她眼神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那發紅的感嘆號,和來自【自信點天行】最後一句的:對不起,不約!
她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什麼意思?
他把自己當作紅燈區的站街女了?
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事業成功的佼佼者,想要去做的事情就沒有被人拒絕過,想不到今天會被一個不良拒絕。
很好!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越想越氣的她又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對方接起那一邊卻傳來了非常嘈雜的叫罵聲,就好像在大群架一樣。
「喂,老闆怎麼了?」
「你明天去不良三中給我找一個人!」
「又是不良三中?」
女管家點開了【自信點天行】的朋友圈,卻發現對方設置的僅三天可見,朋友圈裡面空空如也連張照片都沒有。
就連他的頭像都是一個很可愛的卡通頭像。
在那麼一瞬間,女管家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老闆?」
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催促聲,聽起來好像很急的樣子。
「少廢話,這次沒有照片,你明天去不良三中找一個叫任天行的傢伙,把他給我帶到這裡來。」
「是揍一頓帶過來,還是打暈帶過來?」
女管家本來想著揍他一頓出出氣,轉念一下自己也有求於對方,語氣十分冰冷說道。
「帶過來就行,我想見他一面。」
「得嘞!」
「喂喂喂,你居然敢偷襲我,不知道打電話的時候不能......」
說完這話,女管家就直接把電話掛掉了,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個煩人的傢伙,轉身腳步輕柔朝著宋雅雅的房間走去。
慢慢推開房門,見到她躺在床上似乎是熟睡後。
又放心的退了出去。
殊不知宋雅雅根本就沒有睡著,她側躺在床上,腦海之中還在不斷閃爍今天下午發生的那一幕。
她現在已經從悲傷的情緒之中走了出來,取而代之的則是異常的懊悔。
天哥從來就沒有說過他喜歡自己。
自己應該做得是和唐小燕公平競爭天哥,而不是在天哥面前胡攪蠻纏,就像一個潑婦一樣還讓天哥挨了批評。
現在天哥心裡是不是很怨恨自己啊?
宋雅雅想拿起來手機給任天行發一個消息,可手機因為被自己連續摔了好幾次的緣故,已經被榮姐姐拿走了。
不過問題不大,宋雅雅麻溜就找到了之前被淘汰的手機。
其實它也沒什麼毛病,就是長得太醜了,宋雅雅不喜歡所以就換了。
可當宋雅雅打開微信聊天框時,卻開始發起了呆,她不知道該和任天行說些什麼好,說聲對不起嗎?
可是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很敷衍啊?
要不發一個紅包給天哥,可是他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物質的女孩子啊?
聊天框裡面,宋雅雅想著打出了很長一條的消息,可是到了發送的時候又猶豫了下來,手在發送按鍵上遲遲點不下去。
算了.....
說不定天哥這個時候已經睡著了,他突然看到這個消息打擾他睡覺也不好。
想著,宋雅雅就打開了萬能的度娘開始搜索起來:怎麼向喜歡的人道歉?
想了想,又把這幾個字刪掉換成了:怎麼向男朋友道歉?
又覺得好像這樣也沒辦法表達心中的意思,思考了一會將其換成:怎麼討取男朋友的歡心?
起初度娘蹦出來的答案還很正常。
讓宋雅雅多向任天行撒撒嬌,可隨著不斷往下翻閱,裡面的東西就越來越不正常了,看著宋雅雅是面紅耳赤。
連忙將手機屏幕壓了下去,用手不斷扇風,希望給越來越熱的臉蛋降降溫。
過了好久,宋雅雅又忍不住抬起手機再看了一眼,瞬間整張精緻的小臉蛋都變得俏紅,手也不斷扭捏了起來。
這樣真的可以嗎?
會不會被天哥當作很隨意的女孩子啊?
......
次日一早。
任天行是真的很想直接一個枕頭悶死李哥,怎麼會有人可以在睡覺的時候,集打呼嚕磨牙說夢話為一體的?
真的很恐怖欸?
特別是你睡得正香,突然他就抱著你,在哪裡喊著:「寶貝,別走,來啊,來玩兒啊!」
任天行感覺自己沒直接給他一擊法則之拳都算是仁慈的了。
被李哥折騰一夜沒有睡好的任天行照照了鏡子,如果說之前自己的形象是速霸賽亞人的話,現在鏡子裡的自己就和黃毛我愛羅一樣。
這黑眼圈簡直沒誰了。
看著睡著正香的李哥,又看了看六點半爬起來準備去上學的自己,瞬間任天行就感覺自己心態要崩了!
大家都是漫畫裡的豬腳,都是不良!
憑什麼啊!
憑什麼他可以不上學,自己還要這麼痛苦啊!
不過抱怨歸抱怨,任天行還是分得清的,如果自己真的穿成李哥了,那恐怕唐小燕早就被那啥了。
只能說,冥冥之中都是天定!
在隨意抓弄了一下自己的髮型後,任天行就拎著自己沒有幾本書的書包出門去了。
講實話其實任天行還是蠻喜歡凌晨六點的街道的,甚至在自己的人生計劃里,就設定過爬山看日出的計劃。
你可以大口呼吸晨露帶來的芳澤,你可以看到初升的朝陽從東邊升起慢慢揭開黑夜的帷幕,你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以及一個紫番薯......
嗯!
紫番薯?
任天行站在原地看著紫番薯跑進了一家藥店之中,轉眼就從裡面買了一瓶藥酒出來,好像還是專治跌打損傷的。
奇怪,他賣這玩意幹啥,難不成是自己受傷了?
想著,任天行走了上去,怎麼說他昨天也是幫了自己,和自己關係還不錯,見面打一個招呼還是正常的。
「喂!紫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