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你的天衣無縫很不錯」
結城真夜展現出的強勢的姿態，讓越前龍馬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一次次的突破極限，然而在面對結城後，自己卻仍然好似蜉蝣撼樹一般。
拼盡全力，局勢卻依舊沒有產生任何的變化。
場上的雙方遙遙相對，結城真夜從比賽開始到現在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神態自若。
反觀越前龍馬，大量的使用繁雜多變的球技後，已經讓他的體力消耗了一大截，此刻的他已經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不願服輸的表情浮現在越前龍馬的臉上，他再度的握緊球拍，星芒狀的光輝再次覆蓋頭部。
然而，只是一眼，越前龍馬的身形便僵硬在了那裡。
「怎麼不發球呢？還是說……你已經預測到了自己敗北的未來了。」結城真夜淡淡的說道。
冷汗從越前龍馬的側臉滑落，因為在才氣煥發的光輝的加持，他看不到任何贏球的公式。
「你還不明白嗎，越前龍馬——」
「不管是冰之世界，還是動如雷霆，亦或是無我境界，你從那些人身上所學習到的一切，都對我毫無作用。」
「因為連他們本人都只是我的手下敗將，而現在只不過是換成你，又有什麼區別呢。」
如同陳述一個事實一般，結城真夜冰冷的語氣如惡魔在低語，正一點點的在瓦解越前龍馬的信念。
呼，呼，呼……
無形的精神壓力讓越前龍馬急促的喘著氣，他的身形有些搖晃，宛如風中殘燭一般。
罕見的開始沉默，越前龍馬一言不發的發出了網球。
砰……
0比30
砰……
0比40
砰……
「game，結城領先，比分5比0。」
第五局很快結束，雙方開始交換場地。
越前龍馬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挪向場地，他的眼神有些失焦，曾經自信的表情早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
當越前龍馬停下腳步，站立在交換好的場地上時，一些的記憶頓時如走馬觀花一般從他的腦海中逐個閃過。
仿佛猶如一層迷霧遮住了他的瞳孔，父親年輕時的身影再次如投影般出現自己的面前。
畫面是在一處私人莊園內。
【你還挺頑強的嘛，龍馬！】
青年模樣的越前南次郎垂下球拍，用充滿父愛的表情誇獎道。
【還，還早的很……】
在越前南次郎的對面，只有幾歲的「越前龍馬」，哪怕球拍脫手都仍然不肯認輸。
沒有絲毫的停頓，畫面再度一轉，越前龍馬又發現自己來到了新幹線下方的野球場上。
【越前，你要成為青學的支柱。】
夕陽的倒影下，手冢國光冰冷的表情下是飽含期望的目光。
……
一個個畫面像是幻燈片一般在播放，直到最後投影消失後，越前龍馬瞳孔的迷霧消散，回歸了現實。
而也在這一刻，結城真夜的發球也隨之而來。
15比0
當越前龍馬回過神時，發來的網球已經靜悄悄的滾到了他的腳邊。
下意識的彎腰伸出手掌，而這個拾球的過程卻讓他感覺如此的漫長。
痛苦的閉上眼睛，越前龍馬從未感覺自己如此的無助。
要輸了……
但是好不甘心，我不想輸……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原來打網球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嗎……
輸球之後，就會變得討厭網球嗎……
就在這時，一個越前龍馬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從他的心底傳出。
【喂，龍馬……你覺得網球好玩嗎？】
這是？！
陡然的睜開眼睛，越前龍馬在這一刻，領悟到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他笑了，是發自內心的，不摻雜任何複雜情緒的純真笑容。
「老爸，打網球……真的很快樂呢！」
沒有任何的徵兆，刺眼的光輝從越前龍馬的體內噴涌射出，閃耀著的白色光輝夾雜著七彩的光點，瞬間點亮了整個場館。
「龍馬，你終於……」
剛剛趕到場館內的越前南次郎也正巧在此刻看到了這一個畫面，光芒照在他的臉上，越前南次郎卻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那是……越前也在這個時候，開啟了無我的第三扇門！」
青學的備戰區一陣騷動，越前龍馬的突然變化讓不二等人為之驚嘆。
「手冢，沒想到越前也能開啟天衣無縫，這場比賽是不是還有的打。」乾貞治趕忙的詢問道。
作為天衣無縫的新晉使用者，手冢國光比所有人都清楚現在的越前究竟有多少實力。
然而，他們滿心期待的想要從手冢的口中得到一些振奮的話語，結果等來的，卻是手冢遲遲沒有回答的猶豫表情。
「手冢，你究竟還在擔心什麼？」不二周助察言觀色的問道，他敏銳的看出手冢國光眼神中的擔憂。
眉頭微微的緊促，手冢的內心其實是不安的。
【等你開啟無我的最後一扇門之後，我們再來交手吧。】
結城真夜一年前的這句話，再次的迴蕩在手冢的腦海中。
而後，他又想到了當時，自己在比賽突然無法使用的才氣煥發，難道……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手冢的心中閃過，但是面對眼前青學眾人殷切的眼神，他說不出口，只能回覆說道：「繼續看下去吧。」
手冢避開話題的舉動雖然有些可疑，但是青學的其他人也只能先把注意力放回到球場內。
耀眼的光芒逐漸的收攏，此刻越前龍馬的髮型如同超級賽亞人一般全部的沖天豎起。
「前輩，你覺得打網球快樂嗎？」越前龍馬搭話般的問道。
聽到這熟悉的起手句，結城真夜差點沒有忍住要笑的衝動。
越前龍馬，論嘴遁你可不如漩渦鳴人。
「打網球快不快樂我不知道，但是只要能贏下對手，我就會愉悅。」
結城真夜神秘的一笑後，在越前龍馬不解的眼神中，舉起手臂將手掌心對準了他。
圓形的徽章圖案從掌心出現，隨後一股黑色的漩渦憑空出現。
「那是？！越前快關掉無我！！」
青學的幾個三年級看到這個眼熟的畫面，立刻驚恐的喊叫道。
然而為時已晚，在越前龍馬茫然的神情中，他只感覺有一股霸道的拉扯力席捲全身。
接著，只看到周身的光輝只是一個呼吸就被這黑色的漩渦全部的吸走。
頓時，一陣空虛感湧進越前龍馬的身體中，他一個踉蹌險些倒地，所幸他的反應及時，用球拍抵住地面，讓他穩住了身體。
而後，在越前龍馬難以理解的神情中，在他的對面，結城真夜的全身此刻散發出了與他之前一模一樣的絢麗光輝。
看著對方驚愕的表情，結城真夜微微笑道：「你的天衣無縫很不錯，但是很可惜——」
「現在，它是我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