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後。
「差爺,到了!」
「差爺!」
一道不大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辛苦了。」許元勝睜開眼,起身下了驢車,從腰間欲掏銀錢。
「差爺今天給的已經很多了。」
「您能坐我的車,很多人都羨慕我呢。」
「明天一大早,我還在這裡等您。」
販菜老伯沒有要,拱了拱手行禮,就上了驢車往遠處駛去。
許元勝拎著飯菜朝著家裡走去,剛到了院門口,看了一眼開著的院門,隱約間還聽到了屋子裡有爭吵聲。
許元勝一手握著刀柄,等他推開院門的時候。
就看到一道身影從屋子裡臉黑著,氣沖沖的走出來,正是徐朗。
「徐隊火氣這麼大,看來今天不太順?」
許元勝這才放開了刀柄,淡漠道。
徐朗看了許元勝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是離開。
許元勝關上院門。
臨近月底,差役轉正的關鍵時期,他不想大動干戈。
何況這個院落包括屋子裡的女人,本來就是徐朗的,自己才是那個占便宜的外人。
他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在差役轉正的關鍵時刻就怒髮衝冠,拔刀殺人。
這個時候方柔俏臉掛著紅潤從屋裡走了出來,纖細腰身,豐盈胸脯,晚風下撩起的衣裙透著撩人的魅力,她衣衫不整,抬頭看到是許元勝,臉色頓時尷尬了少許,急忙把包裹著好身段的裙擺,捋平,整理好。
「你回來了。」方柔原本冷著的臉,也多少有些尷尬。
「嗯,餓了吧?」許元勝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餓了,你是在關心我?」方柔點了點頭,天生高冷的俏臉,多了一些難得的笑意。
「那事,很費體力的,懂得都懂!」
「剛好晚上聚餐,同僚們給你準備的一些飯菜,嗯,不是殘羹剩飯。」
「算你,二兩銀子吧。」
許元勝把飯菜放到院子裡的桌几上。
「許元勝,你什麼意思!」
「是不是醋吃多了,心裡不好受?」
「你明媒正娶的娘子,要眼睜睜的看著被別的男人睡,而不吭聲,心裡很不爽?」
「竟然拐彎抹角的罵我是剩飯。」
「我和你的關係你我心知肚明,你又憑什麼指責我。」
方柔臉一沉,覺得許元勝是嘲諷她別人玩剩下的,而且這個傢伙竟然這個時候,還不忘給自己要銀子,真夠勢利,薄情的。
「吃就給銀子,不吃放那裡就行!」
許元勝聽她說那麼多,一直臉色淡然,稍後走到井水旁,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拿起木盆的水從頭澆下,洗個涼水澡確實舒服了不少,清澈的井水沿著健碩的身子,嘩嘩嘩的往下流去。
「你今天當眾把銀兩交給趙婉兒是什麼意思,看上她了?」
方柔有種被無視的煩躁感,上前兩步就是冷聲道。
「沒什麼意思。」
許元勝蹙眉看向方柔,這女人今天話這麼多,自己不捉姦,她感覺不刺激?
「沒有就好。」
「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你不能在外面亂搞。」
方柔翹起光滑的下巴,蹙眉冷聲道。
「還有事嗎?」
許元勝隨意應了一句。
方柔看許元勝,不爭不吵的態度,氣的臉一沉,銀牙緊咬,近乎是咯吱咯吱作響。
許元勝心裡惦記著大考的事,哪有心思和她廢話,轉身就朝著書房走去。
「許元勝。」
「別忘記,你只是一個廢人!」
「以後離趙婉兒遠一些。」
方柔忽然擋在了許元勝的面前,冷聲道。
許元勝蹙眉看向方柔,沒完沒了了。
「怎麼?」
「被戳到痛處,惱羞成怒了!」
方柔迎著許元勝的目光,這才感覺找回了一些面子,嘴角掛著一抹高冷又道。
「反正你也是個廢人,哪怕討好你那弟媳趙婉兒最多是動動手,親兩口罷了,一個粗鄙的鄉下女,也就值幾文錢。」
「看在你這兩天把我伺候的很好,只要你以後聽話,我一高興,就破例讓你給我洗腳,我的腳,也比那些粗鄙女人的身子乾淨多了。」
方柔兩手抱胸看向許元勝,那風兒撩起她尚未繫緊的腰帶,露出纖細的腰身,裙擺揚起時露出兩條細長豐腴的雪白美腿,踩著精緻翠色軟鞋下的一雙玉足,白皙嬌嫩,確實是值得把玩的妙物!
在夜色下,這具身體的一切,好似都撩人心弦。
連帶著周邊的蟬鳴和蛙叫聲,也同一時間喊出了天黑了,可以交歡的曖昧聲。
許元勝走上前兩步,逼近方柔,打量著她豐腴姣好的身段,裡面襯底的肚兜難以裹住豐腴的挺拔,俏麗容顏,不勝嫵媚。
她無疑比後世那些網紅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不試妝容,清水出芙蓉就已經美好至此了。
不得不說,好大嫂是真的很水,很嫩,雖然經歷過別的男人,但不妨礙她的身體越發的迷人。
「如何?」
「你許元勝這輩子,能攤上我,算你走了大運了!」
方柔沒有後退,迎著許元勝的目光反而挺起高聳,她自信許元勝肯定抵抗不住她的魅力。
她要讓許元勝明白,他剛剛的淡漠,是多麼的可笑。
「你不過是徐朗,發泄的玩物罷了!」
「他真的喜歡你,又怎麼會把你扔到鄉下來,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另外不要試圖激怒我,我和徐朗已經撕破了臉,你信不信我現在睡你,徐朗哪怕來了,也攔不住。」
許元勝伸手冷冷的捏住她光滑下巴,迎著她高冷的模樣,不顧她吃疼的俏臉皺在一起,扔下一句話,轉身進了書房裡。
「你!」
方柔氣的渾身一抖,臉上神色變化不一,憤怒,委屈,羞辱感等等。
她有些無力的最後坐在院子的躺椅上,雙手抱著光滑的美腿,光著白嫩的腳丫子。
她美眸望向天空的群星燦爛,悵然若失,夜風撩開她未曾來得及掩好的胸口縫隙,絲絲入懷,潤著涼意的同時還掀起了一份白花花的耀眼來,這無疑是一具令男人難以忽視的身子。
「該死的許元勝!」
方柔在人前高冷,此刻忍不住淚濕腮前,那句玩物刺痛了她的心裡。
她也是一切聽從家裡的意見,在這個亂世,她一個女子又能決定什麼,又能改變什麼。
為何非要說的如此直白。
不,他說的都不是真的!
他許元勝,憑什麼看不起我!憑什麼說我!
只是!
方柔沒有想到,自認為遠遠強過農家女子的她,在這個明媒正娶迎自己回家的男人眼裡,竟會是如此的不堪。
「許元勝,你有種,來睡我!」
「你一個廢物,也敢看不起我!不要以為今天你扳贏一局就高高在上了,你和徐朗比,還差得遠,你就是一個鄉巴佬。」
方柔緊咬牙關,突然起身走到書房門口,嘭的一腳踢過去,心裡舒坦多了,才是轉身離開。
許元勝躺在書房的小床上,感覺體內一股子火燎燎的,這兩天吃的有些補了,加上今天精神一直處於高度集中,看來確實需要一些宣洩。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被踹的嘭的一聲,還有方柔居高臨下,扔下的一句威脅。
「牛!」
「這女人,真有種!」
許元勝忍不住樂了,都告訴她,不要惹自己了。
她還真以為自己不能睡她?
之前不碰她,是因為好大哥身有殘缺的事,能給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不至於讓徐朗狗急跳牆了。
但今天已經拔刀相向,之前的顧忌現在早就沒了。
徐朗縱使知道自己睡了方柔又如何,離月底沒幾天時間了,差役大考自己應該有個不錯的名次,加上手裡的銀兩以及譚磊臨別時傳達的宋志忠和其表哥的話。
足夠他拿下一個正式差役的名額。
現在的自己,完全無需再忍。
好大嫂,我掛念著大考的事,本不想折騰的。
你倒是不被人弄幾下,心有不甘啊。
那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