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熱水池旁的顧晚舟,不時彎下身去試探熱水的溫度。
那裙子哪怕不似很緊身,但奈何對方的身段甚是豐腴,裹繞之下凸顯出的腰臀曲線,猶如懸於半空中的滾圓磨盤,甚是惹眼。
在大勝很少有特意裹胸這麼一說。
畢竟除了月事之外,大多時間連底褲都不穿,又怎麼去特意的裹胸。
所以剛剛走進此處的許元勝,從側面一眼就目睹了這顧晚舟的好身段來,陳木眼力勁還是不錯的。
這是把最好的留給了自己。
可惜對於未曾見過一面的陳充,兩人的交手是在隔空完成,自己取代了他大半的財富,包括眼前的女人。
「大人,這水有些燙手了。」顧晚舟看到許元勝來了,急忙起身謙恭行禮。
「繼續加火,燒到冒出水泡為至。」
「去把灶房熬的湯藥,拿過來。」
許元勝吩咐了一句。
很快一個燒火丫鬟就急忙去了灶房。
「去兩個人。」許元勝提醒了一句。
「是,大人。」又一個丫鬟急忙起身。
等兩個丫鬟過後,才知道為何去兩個人,兩份是碗裝的湯藥,兩份則是需要水桶拎著。
許元勝親自走過去,把一個水桶熬製的淡白色藥液倒入熱水池裡,另外一個水桶的藥液呈現青翠色,則倒入了寒冰池子裡,這些都是王五為這兩個池子準備的草藥。
「看到了吧?」
「下次就這樣,記得不要倒錯了。」
許元勝提醒了一句。
「是,大人。」顧晚舟以及三個丫鬟都紛紛應下。
許元勝稍後喝了一碗湯藥,餘下的一碗則是用來塗抹身體用於橫練功夫的黑色藥液。
過去在澡盆里泡澡的湯藥,就不需要了。
畢竟這裡有更好的池子,還能在底部持續加熱,保持藥效的提升。
最關鍵現在的更貴,效果更好。
「是貴了很多。」許元勝看了那熱水池和寒冰池,只是這兩份草藥就差不多近三百兩。
再加上現在喝的湯藥以及塗抹身體的藥液。
加一起達到了六百兩。
比過去貴了兩百兩。
「希望效果,不錯。」許元勝知道自己練武太晚,根基不如從小開始練武的人,現在只能後天補上。
熱水池和寒冰池,都是滋潤身體,活血化瘀,固本壯元的功效,比之前澡盆里泡澡的湯藥,要更好一些。
喝的湯藥,是趙凱給的方子,都是名貴的藥材,除了以上功效之外,還能鞏固體內的那股子氣力。
說白了,就是補缺虧空的同時,讓身體不因為年齡而氣力衰竭。
「過來,幫我抹藥。」許元勝飛快的脫掉衣裳,只餘下一個大褲頭。
顧晚舟急忙上前來,把碗裡的黑色液體塗抹到許元勝的身上,望著那健碩的體魄,她臉色泛紅,有些不敢看去。
等藥液塗抹完畢。
許元勝就跳進了那個原本要裝精鐵沙的池子裡,對著池子四周的泥土拳腳並用的砸過去,後院響起咚咚咚的聲響。
那泥土砸的十分凝實,猶如一塊石壁般。
硬生生原本讓只能一人轉圜的區域,打的大了一半的面積。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
許元勝感覺藥效漸漸的消失,就從池子裡一躍跳了出來,直接來到了寒冰池子裡。
冷意刺激的皮膚,汗毛頓時炸開了一般。
寒冰池子裡的藥液,被緩慢的開始吸收。
「果然不一般。」
「原本的疼痛感漸漸消失。」
「就連剛剛泛紅的皮膚,也慢慢恢復如初。」
「氣力也在慢慢的恢復,給我的感覺,還可以再練半個時辰。」
「不愧是放在前線,也只能將領級的人才能用的池子。」
「尋常一場戰鬥下來,多半一刻鐘就會力量走下坡路。若是長時間泡下去,即便多堅持一刻鐘,保命的機會也會跟著大大的提升。」
許元勝立即明悟了,這池子的好處。
過了一會,感覺到寒冰池子裡的藥效差不多用盡了,他就從池子裡起身,摸了摸身上的皮膚竟泛著溫熱,並不覺得十分的冰。
「真到了深冬,我現在的身體,估計不用穿太多衣服。」
「古人對於錘鍊身體,確實更精湛。」
許元勝心裡明悟,看著旁邊的熱水池泛著熱氣了。
還夾雜著一些草藥的芳香。
一旁的顧晚舟和三個丫鬟看著許元勝直接跳了進去,那可是泛著熱氣的熱水,都忍不住心底一揪。
不過很快她們就發現,許元勝臉色如常好似並不覺得燙。
「大人真強。」
「我從來沒有想過,大人有這麼大的權利,竟然還如此不辭辛苦的練功。」
「太厲害了。」
「這夫人吃得消嗎?」
三個丫鬟低聲道。
一旁的顧晚舟則是手裡緊了緊,巴掌大的小臉上泛著一抹泛白色,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想到了晚上。
許元勝感受著熱水池的藥效,他是知道不少達官顯貴經常也用藥湯泡澡的習慣,多數是用熱水,因為能夠加快藥效起作用。
但從練功而言。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更講究在極端環境下的堅持。
不止代表持之以恆,對許元勝而言,最深層次的意義是使的殺人技在極端環境下,也能保持狀態。
但這個過程就需要銀子。
不然長時間極端環境下,不知疲倦的練功。
身體是吃不消的。
前後經歷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是結束。
許元勝從熱水池出來後,一旁的顧晚舟已經拿來了乾淨的衣裳。
「這是下午剛剛買的。」顧晚舟低聲道。
許元勝點了點頭,就邁步去了前院。
此刻王五等人也從池子裡出來了。
他們的池子不大,五個人略有擁擠,但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極其難得了。
「大人。」王五等人都是臉露感激。
「無妨。」
「我說了,你們並非是犯人。」
「當初你們沒有對守備軍造成死傷,事後陪我練功,授我殺人技,雖說我是花了銀子的,但你們用心教了。」
「這份情誼,我要領。」
許元勝笑了笑。
「大人練功結束,儘可能半個時辰內不易在動。」
「更要穿戴整齊,封閉住剛剛泡澡的藥性。」
「我在前線曾見過一些人,酷暑之日穿戴甲冑,和敵人連番交手一個多時辰,臉不紅氣不喘,身上半點汗水都沒有。」
「冬季時,哪怕外層甲冑已經結出寒冰,身上也帶著溫熱。」
「這多數都是有賴於這熱水池和寒冰池,加上長時間練功有成,氣力大增,身體對於夏暑寒冬已經習以為常。」
……
王五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侯坤等人也都有所補充。
「前線強者很多?」許元勝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很多。」
「只是人多,出現幾個出類拔萃的人,多數過了年齡身體也會走下坡路。」
「富武窮文,窮人沒機會練功。」
「富人又多數吃不了苦頭。」
……
「像我等,若不是託庇於大人的恩情。」
「若再繼續長時間戰鬥,暗傷積累,身體持續虧空,只需要七八年後。」
「哪怕尋常幾十個略通拳腳的年輕漢子,只要不畏死,就能制住我等。」
「若是身穿甲冑的兵士,十幾人就能逼的我們狼狽而逃。」
王五如實道。
許元勝點了點頭,當初抓捕王五等人,那可都是已經摸熟了和邊軍殺手的戰鬥模式的身穿甲冑的守備軍。
若是沒有甲冑,弓箭,長槍等。
估計二三十個守備軍,也止不住王五等人。
拳怕少年壯,皆是如此。
說的就是年老之後,氣力衰竭。
再高的技藝,也只是繡花枕頭了。
「需要什麼,和我說。」
「我對你們的要求就兩個,一是陪我對練,二是儘可能的傳授守備軍一些前線的戰場經驗。」
許元勝點了點頭。
「是!」王五等人拱手領命。
稍後又簡單聊了一會,大概半個時辰左右。
許元勝起身去了後院,進了屋。
就看到顧晚舟坐在床邊滿臉的緊張又是擔心,即是身為女人的羞澀和無奈,又是擔心未來的處境堪憂。
看到許元勝進了夫人的屋。
外面的三個丫鬟才是稍稍鬆了一口氣,不大一會就聽到了屋內的動靜之後。
「還好,我真怕大人看不上夫人。」
「這下我們終於不用擔心,被送進青樓了。」
「就是不知道夫人能否吃得消,畢竟夫人她……。」
三個丫鬟嘀嘀咕咕的。
等第二日早上。
許元勝看了一眼滿臉疲憊躺在身邊的顧晚舟,身段確實高挑,白皙豐腴近乎柔弱無骨,柔順的烏黑秀髮披掛在一側,汗水浸濕了幾縷秀髮,似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望去。
「大人……。」顧晚舟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掙扎著想坐起身來,卻是眉頭緊緊的蹙起,小嘴微微緊緊的抿了抿。
「陳充,才四十多歲,就不中用了?」許元勝問道。
「他……他,我也不清楚。」
「我父親和陳充是好友,父親因為得罪了人被抓後,就把我送到了廣平縣陳府避難。」
「之前倒也一切如常。」
「是一個多月前,陳充說要娶我過門。」
「不過,他沒有碰過我。」
顧晚舟搖了搖頭道。
「一個月前?」許元勝嗯了一聲,剿匪的事,怕是讓陳充沒心思去想床榻之事了,對於陳充娶了好友的女兒,從侄女變妻子。
倒也不算什麼大事。
這年頭太常見了。
戰死好友的遺孀,被同僚們連番照顧,都會發生?
何況顧晚舟的事。
養了這麼多年,不娶回家,難道嫁出去?
反倒便宜給了自己。
「大人,我服侍你穿衣。」顧晚舟還是強忍著疼的,想要坐起來。
「繼續躺著吧。」許元勝擺了擺手,起身下了榻。
顧晚舟急忙喊了一聲外面的丫鬟。
很快三個丫鬟匆匆進來。
「服侍大人穿衣。」顧晚舟輕聲道。
「是。「三個丫鬟望了一眼顧晚舟,心底暗自吃驚,竟然折騰的連坐都有些直不起腰了。
等三個丫鬟看向許元勝時,一個個都暗自心裡一緊。
大人,好威武。
「大人,晚上怕是難以服侍您了。」
「不如由我這三個貼身丫鬟代勞,大人放心,她們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清白人家的女兒,皆是完璧之身。」
顧晚舟輕聲道,完全一副理所當然。
貼身丫鬟,多數也是在主人不方便的時候,幫忙完成主人未能身體力行的事的。
包括且不限於各類羞恥的事。
三個丫鬟沒有言語,用心的幫許元勝穿衣。
「好好休息。」許元勝道了一句,就先走了。
三個丫鬟唰的一下,臉色一陣泛白。
「去幫我取藥來。」
「待我儘快恢復一些體力,你們也不用太擔心。」
顧晚舟支撐起身子來,微微閉上眼,掀開了被褥露出兩條修長渾圓的無暇美腿,任由丫鬟趴過來上藥。
今夜,只能硬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