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很多人對老陳的話有意見啊。」梁樟嘆了口氣。
「沒辦法，大勢所趨而已。」陳熙聳了聳肩。
「陳小子，我看你連張紙都沒帶，是不準備上去說幾句嗎？你上次的發言我還記得呢，像你們這種年輕人的話，領導是很愛聽的。我們這些老傢伙就會在那打太極，說的東西都是含含糊糊的，簡直就是在和稀泥。」一旁的鐘亮亮，好奇的看向陳熙面前那光禿禿的桌子。
「看情況吧，總要有人帶頭說點不好聽的，否則我哪敢發言呢。」陳熙將目光瞥向遠處的馮運。
「你這傢伙真是比你老子還鬼，想先讓人吸引火力是吧，哈哈哈。」鍾亮亮這種老油條豈會不知陳熙在想什麼。
「沒有沒有，老陳剛剛都已經吸收一波火力了，嘿嘿。」陳熙笑了笑。
「你們這對父子還真有意思，哪有兒子這麼稱呼自己老爹的。」鍾亮亮不清楚他們家的事。
「今天開大會嘛，不都是這個總那個總的，稱呼他陳總似乎不太好。」陳熙打了個哈哈。
陳逸楓搞了這麼一出，有的企業家就不敢說話了，把原本準備好的稿子都藏了起來，他們可不傻，不想得罪別的行業的人。
對於陳逸楓剛剛的發言，其實領導們並不是很認同。
發展需要經濟收入，網際網路無疑是一個賺錢大利器，任何事情都是有弊有利的。這利嘛最好是越快實現越好，那弊嘛……就交給以後的人去解決了。
下一位，是個搞IT企業的老總：「剛才幾位同仁的發言都極其精采，讓我深受啟發。但在此，我想提出一個或許有些逆耳，卻至關重要的觀點。我們一直以來都在學習別的國家，摸著石頭過河，這種策略在過去確實幫助我們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然而，隨著國內經濟的持續發展和社會結構的深刻變化，我們不得不正視一個現實，那就是發展到一定程度，我們就需要更多地依靠自己，去探索適合我們國情的發展道路。
我們曾從西方引進技術、管理模式乃至經濟理論，這些無疑加速了我們的現代化進程。但正如古人所言，『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每個國家的歷史背景、文化傳統、社會結構都是獨一無二的。因此，當我們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面對更加複雜多變的國內外環境時，簡單照搬他國經驗已不足以支撐我們的長遠發展……
現在的網際網路企業有很多，比大多數國家的企業還要多。那我們就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搞大數據分析，搞人工智慧……」
在座的老闆一臉懵逼。
這大數據分析他們都懂，但這人工智慧似乎有些不太切合實際。
其實，人工智慧這種東西很早以前就被提出了。
不少大學一直都有研究這個科目。
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人工智慧不過是科幻電影裡的東西。
陳熙雖然是重生來的，但對其也是有了解的。
現在的人工智慧從這個老闆的嘴裡說出來，不過是一個炒作的概念題而已。
在未來很多年，其實市面上出現過不少打著AI旗號的產品，例如什麼智慧機器人，智能手錶等，不過大多數都成為了家長購買用來陪伴孩子的玩具而已。
目前在國內搞這玩意，其實就是拿去股票市場圈錢用的。什麼搞AI，搞到最後估計也是推送GG的玩意。
陳熙聽的是直搖頭。
「陳小子，看，現在是誰說話了。」正當陳熙想問題的時候，旁邊的鐘亮亮提醒道。
陳熙扭頭一看，這不是馮運麼。
此時馮運也朝他這邊看來，還對他眨了眨眼睛。
「哎呀，今天我來開會，這裡跟武林是完全不同。天空到處是灰濛濛的一片，這讓我非常的驚喜、又興奮，我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馮運的話搞的一眾企業家一臉懵逼，就連台上的領導也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沒過幾秒，馮運又道：「我為什麼這麼興奮呢？那是因為以前我們總是強調水、空氣、食品安全方面的問題，但是從來沒有人理會。因為有某些特殊的人，他們有自己特殊的水、特殊的食物，這次外面的霧霾他們沒有辦法特殊空氣了。我相信，那些特殊的人今天跟我們呼吸道的空氣是一樣的了。」
此話一出，台上的領導們瞬間是臉色陰沉。
「他是真敢說啊。」
「每次都是這樣，非要搞出一場大的，遲早要倒霉。」
「不過是為了出風頭罷了。」
其他企業家們，臉上表情不一，但大多數人都是顯得有些幸災樂禍，甚至還故意笑出聲，想火上添油一下。
馮運快速觀察了一遍所有人的表情，又道：「哈哈，剛剛開了個小玩笑，我其實想說的是，現在的食品安全問題不容忽視。小作坊違規生產食品，一直是這麼多年層次不窮的事情。原材料採購到安全生產，再到銷售環節其實把控的力度都有問題。為了解決我們平時吃喝的健康問題，我們阿巴阿巴集團要干一件大事，那就是推出農村電商。從選貨到銷售都由我們一把抓。另外，我們也會將一部分日用生活品銷售到農村去，實現互惠互通……」
「哈哈，我就知道他要推銷自家的產品。」有熟悉馮運套路的老闆，早就猜到了這一點。
每次馮運在媒體前發言犀利的時候，那肯定就是先要貶低，再抬出自己的解決方案，這是他的一種營銷手段。
「你說他每次說這麼多不該說的，領導不生氣麼。」
「等你做到行業一哥，你也可以這麼說。現在發展指望著電商呢，能忍則忍嘛……」
陳熙一左一右的兩個老闆也開始了討論。
「陳小子，你怎麼看？」鍾亮亮問道。
「沒什麼看法，其實不管你說什麼，領導都不會把你怎麼樣，但前提是你要對他們有用才行。如果沒有用的話，你還巴拉巴拉說一大堆，那肯定會倒霉。」
「哈哈，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看的還挺透的。」鍾亮亮打趣道。
「陳小子，我勸你別學他。有的話隱晦的說就好，能聽懂的人他自然聽的懂，聽不懂的人，你跟他解釋再多也沒用……」梁樟意味深長的再次提醒。
陳熙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卻在想一件事。
不對啊，前世馮運說的這段話不是在這個會上呀，而且農村電商也不是在這個時候提出來的。
他本來以為馮運是要說其他的，怎料卻換成了這個。
「到你了，不想說就跳過吧。」想著想著，耳邊再次傳來梁樟的聲音。
陳熙看了看四周，在左右兩人震驚的目光中，拿起麥克風道：「十四年前，是重要的一年，我們經濟發生了一個歷史性的重大轉折。從八十年代末的沿海經濟發展戰略到外匯改革，短短几年我們完全走上了外向型經濟的道路，十幾年前的出口額每年都達到了上萬億，出口對經濟拉動率為5%左右，貢獻率達到了45%左右，而投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下降到了35%。可以看出，出口已經取代了投資，成為了我們經濟增長的第一大動力。
然而，外需的迅速擴大是有影響的，那就是國內市場供求總量發生了逆轉。很多年前，我們為了應對物價闖關失敗，而採取的措施放棄了農村的內需。後面的改革又放棄了城市的內需，雖然我們的需求總量仍然有所增長，可增長速率卻連年下滑。在九十年代初的那場經濟過熱中，固定資產投資年增長率達到了近40%，加上巨大的海外市場帶來的外需，推動我們產能迅速擴張。產能的增長率遠遠大於內需的增長率，其實當時很多的經濟學家都發現了，我們經濟中短缺的特點正在逐漸消失，買方市場的特點逐漸顯現。
也就是說我們剛剛告別了物資短缺的時代，就立刻進入了產能過剩的時代。供不應求突然變成了供過於求，供求總量的逆轉會引起結構性的矛盾、市場競爭加劇，企業經營會越來越困難。
正常來說，供求關係的變化會驅動經濟結構和經濟體制的變化。然而，由於我們正在國際市場上快速擴張，大量產品銷往海外。這樣不僅使得國內供大於求的矛盾被抵消掉了，而且產能還在以極快的速度繼續擴張。
國際資本和跨國集團正處於向金融資本轉型的過程中，自從布雷頓森林體系解體後，漂亮幣不再與黃金掛鉤，開始採用浮動匯率的貨幣金融政策。歐美國家開始以提高淨資本流動率的方法來維持實際消費，產業向發展中國家轉移，但資本創造的價值卻源源不斷的向發達國家回流。
為了獲取更多的資本收益，發達國家依靠強權把發展中國家納入到核心-半邊緣-邊緣的結構中來，也就是世界體系理論。（核心區也就是最發達的、工業化且富裕的國家。半邊緣區域也就是中等富裕、經濟多樣性的國家，邊緣區域是基於農業和礦業等狹隘經濟基礎的國家），發達國家想法設法地用市場自由化和金融自由化忽悠發展中國家，這樣國際資本和跨國集團就能不受限制，毫無阻礙的湧入發展中國家，搶占戰略資源。
但是他們通常只追求短期利益，占有時間不會太長，榨取到足夠的利潤或者遇到經濟波動後就會溜走。在這種模式下，發達國家對發展中國家的剝削程度遠遠超過了五六十年代的水平。而當時的國際社會發生了巨變，而我們的政治經濟環境是相當穩定的，產業資本正在迅速擴張，並且越來越開放，這就成了國際資本轉移的最佳地。
一般貿易在貿易總額中的占比能夠反應一個國家的產業結構水平，這個數值越高就意味著產品的附加值、創新能力和競爭力就越強。根據微笑曲線理論，附加值最高的是研發和銷售，加工製造是附加值最低的。而跨國集團產業轉移出去的，基本上都是最低端的組裝加工，高附加值的東西他們都掌握在自己手上。
他們響應發展中國家的號召跑去投資建廠，工人的工資比本國要便宜很多倍，環境污染也不用操心，最後產品和利潤都運回了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則是用高利率和低幣值來吸引西方金融資本，而且還怕外資不來，我們甚至還開出了特別優惠待遇吸引他們過來。
這麼做的好處自然也是有的，我們得到了快速發展，出口總額也在快速增長。但是這個增長卻是不穩定的，有數年的一般貿易出口占比開始下降，而外資企業的一般貿易出口卻顯著提升了。這就意味著國家資本逐漸控制了我們的高附加值產業及出口。
不過這些都沒什麼，不過是發展中國家的必經之路罷了。以前有一本有關亞洲發展趨勢的書里說過，工業化的目標是學習先進技術，形成自主創新能力。這就跟國外的貸款上大學差不多，哈哈哈。其實在發展中國家，評判債務、赤字和通脹是否合理關鍵是看該國是否實現了技術進步。從事低附加值的組裝加工不要緊，國際資本拿走的陸潤也無所謂，要緊的是技術升級。不管用什麼方法，是自主研發也好，花錢買也好，用市場換技術也行，以前的那些發達國家也都是從低端製造業一步步過來的，靠的就是技術進步和資本積累。
我在網上看到很多人說什麼，不能造就去進口。但他們卻沒想過，使用進口代替，遠遠不如直接引進外資，因為發達國家可以通過關稅壁壘或者行政手段以及其他方法讓你的產品賣不出去。除非你能頂著封鎖和制裁進行技術突破，或者說你有足夠大的國內市場進行支撐。
全球金融危機造成了大量工廠倒閉，大量的企業失去了訂單，倉庫里堆積的貨物無法變現。這已經是在提醒我們了，現在的產能已經過剩到一定地步了。如果海外無法消化我們生產出來的貨物，而內地市場也是如此，那倒閉的企業將會更多。
近幾年來，很多企業都開始搞低價策略，他們想的都是肯基基那一套，通過完善供應鏈來減少成本，從而打垮競爭對手。靠著不斷把對手吞併，變成了行業里的龍頭企業。還有的企業則是偷X漏X，假做財報在資本市場上大肆收割，更有的老闆動不動就貸款多少億。
我是在國外留學的，在國外見到了很多從國內過去的老闆，那一個個的比國內首富是有錢多了。現在流行移民，你說這幫賺了錢的人如果把所有的錢都移到了海外，然後公司又在內地大肆收割……」陳熙說到這，很多老闆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不過支持他的更多，一個個都暗中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本土資金大量流出，是每個國家都不希望看到的，西方國家在這方面的管制一樣嚴格，想要將資金搞出搞進，除了特殊方法以外，運用基金就是比較好的合法途徑了。然而那些老闆卻使用別的方法來轉移，這樣搞的結果就是一毛錢都不會留下來。
「陳總，剛剛你的發言已經很得罪人了，沒想到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徐家有些幸災樂禍道。
「這有什麼，今天是國內未來發展大會麼，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了。如果大家都含含糊糊，拍領導馬屁，這會不就形同虛設了麼。」陳逸楓面無表情的回答著，其實他心裡此時卻煩躁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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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勁爆，沒有我的勁爆！」聽著青年發言的馮運喃喃自語著，臉上還掛著失望之色。
「剛剛說到貸款，某些老闆從銀行貸款的錢那是個天文數字，但這錢還不上怎麼辦呢？銀行會不會出現巨大的窟窿要填？我以前看過個電視劇，那時候清朝錢莊用的都是銀票，銀票自然也能兌換成銀子。劇中有個情節，因某一突發事件，民眾對錢莊的信任度驟降，紛紛湧向錢莊要求兌換銀子。面對如此龐大的兌換需求，錢莊的實際庫存銀子顯然無法滿足。這時，錢莊掌柜急中生智，安排馬車裝載看似真實的假銀子，在錢莊後門頻繁出入，營造出錢莊擁有充足現銀的假象，以此打消了民眾的疑慮。但這是在古代，現在幾乎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家銀行，銀行的數量那是天文數字。假如哪一天，如果銀行沒錢了，又有大批人想要取錢，他們肯定不會像電視劇里那麼做，而是會找其他藉口……」馮運話音剛落，陳熙又說道。
這回變成在場銀行老總的臉色不好看了。
馮運則是偷偷握緊拳在心中大喊一聲：「好！」
剛剛還在調侃陳逸楓的徐家則是背後冷汗直冒，就像是被人發現了小秘密一樣。
大多數上市公司的老闆更是氣的牙痒痒。
陳熙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雖然我們現在發展很快，但是任何措施都會有消極的影響。不少優秀的項目都被華企掌握，導致了私有化改革的前置不前。財政投資對民間投資會有擠出效應，華企的投資在競爭性領域往往效益不高。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一些錯誤的投資會以加稅的形式，進一步抑制民間投資的積極性。到時候投資環境變差了誰還去做生意？
一旦這種高投資、高消耗模式被不知名的奇怪因素突然打斷，一定會在未來引發……在亞洲，其實有不少正在崛起的且與我們以前相似的地區，如果當別人也拋出了比我們還低價的代工優惠條件，那些跨國集團會不會去他們那邊投資了呢。他們一撤資，我們這邊……
再提一問題，那就是涗收問題。現在的主要涗是增殖涚。企業從原材料到終端產品每一個環節都會出現一層，不管這個產品最終有沒有賣出去，都已經被收了。如果經濟有波動就會減涗，從而降低企業成本，讓工廠擴大生產，來增加涚基。
土澳等一些西方國家的主要涗收來源是消費涚，產品如果賣不出去是不收涗的。所以會想盡辦法促進消費，因為只有產品賣出去了，企業才能賺到錢，涚收也才會增加。增殖涗變成主要稅收類型，就決定了我們將會是生產型社會，而不是消費型社會……
現在偏遠地區的年輕人都去城市打工了，偏遠地區面臨著嚴重的人口老齡化問題。城市的消費市場日益繁榮，而農村市場卻逐漸邊緣化，整體經濟結構的均衡和協調……」陳熙說完特意看了看馮運。
嘿嘿，我比你說的要勁爆吧！
如果說陳熙之前的話，領導覺得還能接受，但後面的話就讓他們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不過這並不是意味著，陳熙說的話有問題，而是他們在想這未來該怎麼發展呢？
這就像是一台已經開到極限的汽車，你讓他突然來個急拐彎或者是急剎車，似乎有些不現實。
「我不知道剛剛你說的不知名的奇怪因素指的是什麼。」一個領導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個嘛……說不好，反正就是神秘力量，例如天災人禍等。」陳熙打了個哈哈。
陳熙的這些話其實跟馮運不同，算是先褒再貶。既肯定了之前的發展，又指出了未來的危機。
至於到底該怎麼調整那就不是他能影響的了的，還要看領導們後面再開會才能做決定的。
殊不知，此時台上正有一位年輕的領導正用興趣十足的眼神望向陳熙與馮運兩人。
「真是什麼都敢說，那傢伙是哪個公司的？怎麼沒有聽說過。」等會議結束後，不少老闆都看向陳熙那邊。
「誰知道，好像是留學通的。」
「這麼年輕就當上董事長了？」
「那有什麼奇怪的，現在時代在變化，年輕人當上大老闆的也不是沒有。」
「說話跟馮運一樣，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幾個在股市上割韭菜，都打算轉移資產的老闆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們的效益不高？我們可是世界五百強呢。」
「就是，我們華企可都是掌握著重要產業的，年收入都不知道有多少，真是會說大話。」幾家華企的老闆那更是沒有好臉色，一個個的都用不善的眼光看向陳熙。
「全都是無稽之談，銀行怎麼會沒錢呢？真是搞笑。」
「就是，全國有那麼多家銀行，能拿出的錢那可是天文數字。」幾個銀行行長強裝鎮定的說道。
陳熙剛剛的發言，可是徹底把在場的某些人給譏諷了一個遍。
「領導，剛剛馮運說要搞農村電商，要不要和他談一談？」之前在停車場出現的那個青年小聲問道。
「談什麼，先讓他去做，看看情況先。」中年人抬了抬眼皮，不想就這個話題躲過討論。
這時候，馮運也走到了陳熙面前：「陳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敢說呀，居然敢對華企有意見，哈哈哈。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後面怎麼突然好好講到農村問題上去了？」
「我哪敢有什麼意見哦，今天是未來發展大會，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咯，農村問題一直是不容忽視的，這我肯定要說兩句的。倒是馮總你還是那麼語出驚人，居然說話連藏都不藏，你難道不怕有人報復嗎？」
「我怕TM個鳥，我跟你說啊，我以前什麼職業都幹過，我還在經貿部門做過事，那時候可被坑慘了……」馮運口頭禪都來了，毫不掩飾的就跟陳熙說起了過往。
其實他們這些企業家也都是人，別看電視上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私底下那也是髒話連天，陳熙和陳逸楓也不例外。
「馮總，你這電商搞的好好的，突然跑去搞什麼農村電商，我覺得有點不靠譜啊。」陳熙笑了笑，還是想提醒一下對方。
「為什麼不靠譜？我覺得很靠譜，你們這些年輕人有些事情就是不敢去做，天天用腦子模擬生意有什麼用。就我創業到現在的經驗來說，你如果不去嘗試，那永遠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有道理，看好你呦！」
陳熙見勸說無果，只能笑了笑。
此時的陳逸楓正面無表情的站在會場門口，他看了看不斷湧出人，想了想又走到了旁邊。
這臭小子又在搞什麼玩意，什麼不學，學那個馮運。
這麼大個會議，胡說八道些什麼。要是被人給惦記上了，豈不是要影響到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