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安妮後,李重陽就徑直朝鎮郊酒廠趕去,剛到這兒,李重陽就看到一幫人圍在酒廠外面湊熱鬧,而酒廠裡面,則傳出了一陣陣哭喊聲。
李重陽也不磨蹭,徑直進入了酒廠,就看到阿威帶著一眾保安隊的隊員在調查現場,同時一旁還站著一眾那姓趙的親屬在哭哭啼啼。
「表哥,你怎麼來了?」
看到李重陽進來後,阿威連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打招呼道。
這傢伙前兩天可是大出風頭,在剿滅馬賊這件事兒過後,他也成了任家鎮的英雄。
「我昨天跟趙老闆約好,今天要來他酒廠看看,談談購買酒廠的事兒,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李重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向阿威詢問道,昨晚發生的事兒,相信秋生和文才肯定是不會亂說的。
「唉~~~趙老闆已經死了,是被人活生生扭斷脖子而死的………………」
「什麼?!趙老闆死了!?還是被活生生扭斷脖子死的!?
能把一個大活人活生生扭斷脖子而死,那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吧!?難不成這酒廠真的………………鬧鬼?」
李重陽故意把姓趙的死因朝鬼祟的方向引導,因為只有讓人相信姓趙的是被鬼祟殺死的,這酒廠的價值才會大幅降低,甚至姓趙的家屬會求著李重陽買下這座酒廠!
「嗯………………其實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阿威也算是見過不少靈異事件了,所以當他看到姓趙的詭異死狀後,也是不由得聯想到是鬼祟殺人作案。
「還好還好,幸虧昨天沒有草率,不然現在躺在這兒的可就是我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還好!?」
李重陽剛剛故意大聲的說話,為的就是引起姓趙的親屬注意,果不其然,在聽到李重陽說的話後,姓趙的親屬頓時就發飆了!
「什麼意思?你們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
這姓趙的昨天在酒樓收了我一百塊大洋的銀票定金,約我今天來酒廠實際看看酒廠的情況,
之前我就聽說這酒廠鬧鬼,但這姓趙的卻說那是別人瞎掰的,現在他自己都被鬼給弄死了,誰踏馬還敢買這鬧鬼的酒廠啊?!
這不是想害我嘛!」
「這………………」
聽到李重陽如此氣憤的大聲回懟,趙家親屬們一個個的也都無言以對,姓趙的想儘快出手酒廠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這酒廠的確鬧鬼啊!
「廢話少說!快把我昨天付的定金雙倍退我!這可是事先談好的!」
李重陽繼續趁熱打鐵,現在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這酒廠大概率是開不下去了的,所以現在若是退了李重陽的『定金』,那以後可就沒有冤大頭會再買這座酒廠了啊!
「你定金都交了,我們又沒說不賣給你了,是你自己要毀約,憑什麼要退你定金!?」
趙家親屬里的大聰明開口了,他覺得既然李重陽都付了定金,那就必須得買!
「我去你媽的!這酒廠鬧鬼鬧得這麼凶,誰他媽還敢買啊?!
別說兩千塊大洋了,就算是兩百塊大洋,也沒人會買!
廢話少說,趕緊退錢!」
「不退!是你要毀約,憑什麼要退給你定金!
要麼你就按照約定,兩千塊大洋買下這座酒廠,要麼你就趕緊走,別在這兒妖言惑眾!」
「你!你們!!!我告訴你們,任發任老爺可是我的叔伯,你們以為憑你們就能吃定我了嗎?!」
「哼!是你自己違反契約!又不是我們要毀約!你就算告到鎮長那兒,也是我們占理!」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當我不存在是吧?!
想欺負我阿威的表哥,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玩意兒?!
誰不知道這破酒廠本來就鬧鬼!?你們還敢逼著我表哥買這破酒廠!說!你們是不是居心不良?!
不說就是是!來人啊!把這些傢伙通通抓起來!我現在懷疑,他們與鬼祟合謀,殺死了趙太公!」
阿威正愁找不到兇手頂包呢,沒想到趙家人就主動跳出來招惹他,這可把他高興壞了!
只要長得名義把疑兇抓到,那他就不愁沒有油水可拿啊!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們!我們是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的,等到了保安隊再說!來人啊!押他們回保安隊!把趙太公的屍體也一起抬回去!
等回去後,讓他們一直面對趙太公的遺體,不信他們不招供!」
阿威一貫的伎倆就是屈打成招!
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他早已練就得爐火純青了!
「阿威你過來一下………………」
看到保安隊把趙家親屬戴上手銬給帶走後,李重陽這才把阿威叫到一邊,然後從兜里掏出準備好的一張一百塊面額的銀票,塞進了阿威的手裡,同時告訴他待會如何配合他一起演一齣戲。
「放心吧表哥!這事交給我,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收了錢的阿威頓時拍著胸脯保證,待會絕對會配合李重陽把這齣戲演好,一百塊大洋啊,都夠他去怡紅院找小翠深入交流十來次了!
「那就看你的了。」
見阿威很識趣的沒有問自己,為什麼還要買這座鬧鬼的酒廠,李重陽還覺得這傢伙挺會看勢頭的。
雖然李重陽早已想好了藉口,但既然這傢伙不問,那李重陽也懶得說!
「說!你們為什麼要殺死趙太公!」
半個小時後,保安隊的刑房裡,阿威讓人把那幾個姓趙的直系親屬給吊了起來嚴刑拷打。
這也是李重陽吩咐他做的,只有讓這些傢伙吃點苦頭,他們的嘴才不會那麼硬!
「呸!還想屈打成招,別做白日夢了!我們就是死,也不會承認的!」
「哎呀!還敢在我阿威面前嘴硬!知道這是什麼字嗎?
以前我都是用壞字,來烙像你們這種壞人,但美中不足的是,每次烙完後,壞人胸口上的皮就皺成了一塊,根本看不清楚烙的是什麼字,
但現在,我改用了這個字,知道這是什麼字嗎?
這是奸字,筆畫少又清晰,關鍵是烙完還能清楚的看得出來這是什麼字!不過痛還是一樣的痛哦!
來人啊!把他們的衣服給我掀開!」
阿威說完,就讓幾個保安隊隊員,把吊起來的幾個姓趙的直系親屬衣服掀開,其中有一個老頭還是那姓趙的老爸!
「等一下阿威,你都不給他們組織語言的機會,就隨便動用大刑,萬一他們一個挺不住,雙眼一翻、兩腿一蹬,直接嗝屁了,那這案子不就成了懸案了麼?」
「有道理!表哥你說的很有道理!那現在該怎麼辦?」
「依我看,不如讓我跟他們聊聊?」
「好啊!正好我也有點口渴了!兄弟們,咱們先去喝茶,待會再回來嚴刑拷打!」
阿威說完,就大手一揮,帶著保安隊隊員離開了,只剩下李重陽笑眯眯的看著被吊起來的幾個姓張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