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讓你久等了!」
興慶殿,這座秦皇接見大臣和外國使節的宮殿外,清脆悅耳的女聲傳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明月一身深青色鑲醬紅色邊繡一對鸞鳥紋蔽膝錦衣,頭戴鳳冠,澹掃娥眉,娉娉鳥鳥走了進來。
楊珍青色道袍,跟在後面。
「見過洪師兄,燕師兄。」秦明月斂身行禮,絲毫沒有皇帝的威儀,而是以楊珍道侶的身份,顯得謙遜而熱情。
這一下拉進了雙方的距離。
「見過陛下。」洪正蠡和燕成鄴不敢怠慢,連忙起身還禮。
修仙界實力為尊。若是在昨日之前,他們二人或許還會因為對方晉升金丹不久,在這名女子面前端出一點前輩師兄的架子。然而昨日,當此女展現出金丹後期的強大實力,一劍斬殺元嬰老祖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小覷於她。
秦明月嫣然一笑,挽著楊珍的胳膊,在主位款款落座。
「陛下……」洪正蠡剛剛出聲,便見這位女皇擺了擺手,笑盈盈道:「掌門師兄,小妹聽說昨晚宴會結束之後,趙雙鷹特地去貴宗駐地拜訪,徹夜不歸,不知此事是否確切?」
「沒錯。」洪正蠡答道,心中暗暗驚訝對方消息的靈通。
「兩位商談何事,可否向小妹透露一二?」秦明月一副鄰家小妹模樣,滿臉寫著好奇。
洪正蠡沉吟片刻,決定實話實說:「雙鷹真人說,秦國現在沒了元嬰,掌管全國武力的大皇子也死於非命,正是最虛弱混亂的時候。他建議趙許兩國聯手,東西夾擊,給秦國一個教訓。」
秦明月杏目圓睜,俏臉上閃過一絲煞氣:「既然出兵,總得有個名頭吧?」
「就以陛下昨日殺死太上皇,有違孝義,大逆不道。」
「哼,」女子冷哼一聲,問道:「貴宗是什麼態度?」
洪正蠡瞥了眼楊珍,笑呵呵道:「陛下乃是我雲霄宗的媳婦,與我許國形同一家,我們怎麼會幫著外人,對付自己家裡人呢?」
「善!」秦明月大喜:「掌門師兄的好意,明月心領了。」
她盈盈起身,在殿中踱了幾步,伸出一隻纖纖玉指:
「一年!最多一年,我大秦定會向大冶國興師問罪。屆時覆滅大冶之後,我方只要邛津谷地,其餘所有大冶國土,皆讓與許國!」
當日在雲霄峰中,她和西陵老祖談判的結果是三七分大冶土地,如今連那三分也不要了,只保留邛津這一塊戰略要地。
這是巨大的讓步。
洪正蠡眉開眼笑,拱手道:「陛下氣概非凡,如此愚兄就不客氣了,哈哈!」
雙方達成新的協議,皆大歡喜。
看著言笑晏晏的兩人,楊珍忽有所動。
秦國和雲霄宗互為仇寇的歷史已延續幾千年,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仇怨,豈是一朝便能化解?
現在能化干戈為玉帛,完全是因為他的原因,他的特殊身份。
雲霄宗太上老祖的真傳弟子,大秦帝國女皇唯一的道侶。
他是雙方相互信任,相互聯繫的紐帶。
所以,即使是為了秦明月,他也應該留在雲霄宗。
他在雲霄宗地位越高,實力越強,對秦明月的幫助才越大。
她這個皇帝的位置,並不好坐。
這邊和雲霄宗達成一致,想來趙國那邊,她還需要另做一番交涉。
這個過程恐怕也不會輕鬆。
……
接下來,洪正蠡道明來意,果然是讓秦國交出魏飈師徒這兩名叛逆。秦明月毫不猶豫答應:
「兩位師兄,請隨我來!」
大秦皇宮坐北朝南,北邊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大量從秦國各地遷移過來的靈脈皆安放於此,靈氣極為充裕。
「魏飈二人,當時被小妹安排在百里外一處隱秘的四階靈脈旁,周圍以陣法鎖住。他們只能在裡面修煉,無處可去。」
秦明月親自駕馭一艘四階飛舟,邊走邊介紹。
「昨日小妹已詢問過當日經手之人,這二人自進入洞府之後,便一直沒有出來,也沒有人去打擾過他們。」
洪正蠡面帶嘉許,微微頷首。
百里之地,對於四階飛船不過是六十息時間,很快,一座鬱鬱蔥蔥的青山出現在眾人面前。
山峰平平無奇,毫不起眼,瀰漫的靈氣與周圍也無多大差別。
飛舟落地,秦明月取出一枚玉牌,左右晃動幾下,便見前方虛空中泛起一陣漣漪,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光幕在朝兩邊徐徐開啟。
秦明月昂首邁入。
洪燕二人相視一眼,見此地防範嚴密,暗暗點頭。
楊珍緊隨其後,跨過那道看不見的大門之後,頓時靈氣撲面,熏熏然幾欲醉人。
好一塊上佳的修行福地!
幾人沿著蜿蜒的青石板路快步前行,不多久已來到山腰,繞過前面的山崖後,一座涼亭遙遙在望。
秦明月做了個手勢,示意洞府就在前方。
眾人加快腳步,片刻之後,秦明月再次取出玉牌,在涼亭對面的石壁下輕點數下,一座丈許高的石洞緩緩現出。
翻滾涌動的靈氣頓時噴薄而出。
燕成鄴眯著眼感受稍許,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鄙夷:
「後勁不足啊!嘿嘿,真以為成就金丹那麼簡單,狂妄!」
「誰在外面?」石洞內傳來嘶啞的男聲。
這聲音楊珍在進入雲霄宗第一天便曾聽過,可謂刻骨銘心。
正是魏飈!
「大秦國長公主,有事求見魏堂主!」秦明月揚聲說道。
話音剛落,兩道勁風從女人身旁一掠而過,卻是洪燕二人搶先沖了進去。
隨即,一連串對話傳出。
「洪掌門!」魏飈驚駭道。
「別妄動,饒你不死!」洪正蠡喝道。
「哈哈,我魏飈,終究只是一枚棋子啊!」魏飈慘笑。
「雲霄宗,老夫會在天上看著你,看著你滅亡的那一天!」
「住手!你這是作甚?」燕成鄴驚叫。
「周遠,周遠在哪兒?」洪正蠡怒吼。
留在外面的楊珍和秦明月面面相覷,心中頓感不妙。
當他們兩人趕到時,只見魏飈雙目緊閉,氣息全無,倒在了燕成鄴懷裡。
「衣衣!」楊珍急忙喊道。
識海中傳來小姑娘的聲音:「他服下的是金屬性的毒藥,我無法解除。」
「周遠呢?」
「這一個月內,洞府內只有這個服毒的死老頭,沒有別人。」
衣衣的話讓楊珍心中一沉:
周遠,原來根本就不在這裡!
PS:後面的內容,還需要再修改,所以先發個小章吧!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