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八成是下的那啥藥
雲薇杏眸瞪大,正要掙脫,卻聽男人聲音淡漠道:「太后息怒,榮安縣主不勝酒力,一口酒,便能讓她發酒瘋,今日太后受驚了,待雲薇醉酒醒來,本王定帶她來向太后請罪。」
雲薇聞言,便知太后已經追出來了,便沒再掙扎,而是醉醺醺地喊道:「放開我,我還要再喝……」
方才的舉措,她可是借著醉酒做的,這會兒自然要維持醉酒的樣子。
身後,頭髮凌亂,滿身狼藉的太后,扶著門,氣得渾身發抖,面色鐵青。
她貴為一國太后,人人都敬著她,怕著她,可這雲氏,不但在她寢殿內打砸生事,還敢給她灌酒。
尤其是容楨還這般護著她。
真是豈有此理!
「攝政王,一句醉酒,便想替她開脫?你這麼做,置哀家的顏面於何地?今日,雲薇必須留下,哀家要好好治她的罪。」太后壓抑著怒意,強勢道。
「本來本王還想讓雲薇酒醒後,向你賠罪,既如此,本王看賠罪也免了,本王都還沒有追究,你為何要灌醉雲薇?」容楨不緊不慢道,聲音卻夾著冰雪,冷得懾人。
太后只覺得氣血翻湧,喉口腥甜,死死忍著,才沒有當場氣吐血。
可饒是如此,她出口的聲音,卻帶著憤怒到極致的顫抖,「攝政王這般倒打一耙,傳揚出去,就不怕人笑話?」
「太后今日召雲薇到此,存著什麼心思,太后心裡清楚,你身為一國太后,卻為難一個才為朝廷立下功勞的姑娘,都不怕別人笑話,本王又何懼之有?」容楨諷刺。
太后死死摳緊了掌心,才克制住那滿腔的怒意,「攝政王為了維護榮安縣主,往哀家身上潑髒水,真是好得很!那先不說哀家,陳國公夫人和靖安伯的夫人,被榮安縣主給摔了,攝政王又要怎麼解釋?」
聽到太后說的話,原本正裝鵪鶉的寧氏和陳玉娘,只覺得全身都痛了起來,卻不得不「哎喲哎喲」喊出聲來。
「疼死我了,榮安縣主這是要妾身的命啊……」
「攝政王可得為臣婦做主啊,不能因為榮安縣主有功勞,就縱容她傷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母女二人叫囂的聲音,在容楨威懾的目光掃來時,心頭一顫,不自覺地收了聲,垂著頭,不敢再說話了。
太后氣結,這兩人真是無用。
也不知道是因為心頭焦躁,還是酒勁發作的緣故,她只覺得身體躁熱難耐,不自覺地扯著領口,咬著牙,沉聲道:「哀家今日算是看明白了,攝政王為了包庇榮安縣主,這是全然不顧規矩禮數,朝廷律法了。
攝政王若不將人交給哀家,哀家便也只能讓人動武,將人留下了,一會兒刀劍無眼,若是傷到攝政王,攝政王可別怪哀家!
來人!」
這會兒的功夫,前頭被雲薇撂倒的禁衛,已經緩過神來,聽到太后的命令,全部蜂湧而至。
卻在對上容楨時,那些禁軍,全都頓在了那裡。
「退下!」容楨一個眼神,那些禁軍,便全部往後退去。
太后怒聲道:「你們敢罔顧哀家的命令?」
禁軍個個垂著頭,不敢吭聲。
太后氣極攻心,一縷鮮血,竟是從她嘴角流出。
她整個人突然頭昏腦脹起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她不斷地撕扯著衣襟,嘴裡喊道:「熱,好熱……」
見狀,宮人們連忙圍了上去,想將她攙回寢殿。
可她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將圍在身邊的宮人,都給推開了,竟腳步虛浮地朝容楨的方向走去。
「慎之,你來了,要不要進去坐坐?」
容楨抱著雲薇往後退去,俊臉泛著寒霜,「太后醉了,本王告退。」說罷,抱了雲薇大步離去,卻遇到了聞訊趕來的容昕。
看到他抱著雲薇,容昕剛要問一句,卻在看到太后在院中撕扯著衣裙的一幕時,面色大變,快步沖了過去,「你們統統退下!」
雲薇透過容楨的臂彎,看到院子裡,禁衛和寧氏母女都慌張地出來了,皇帝強硬地將太后給抱回了寢殿。
看到這一幕,她唇角微微勾起,很是愉悅。
「你今日怎麼沒醉?」男人低沉的聲音,將她游離的思緒拉回。
雲薇頓了下,解釋了一句,「因為我事先吃了解酒丸。」
容楨溫聲道:「這回倒是學乖了。」
雲薇聞言,有些彆扭。
他這個聲音,這個語氣,令她覺得不自在呀。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對方還抱著自己,便道:「你放我下來。」
容楨腳步停頓了下,淡淡道:「你今日大鬧慈寧宮,可不是小事,總得有個幌子,我才能幫你平息。既是醉酒,你便要有個醉酒的樣子,否則叫人看到了,便知你是裝的。」
雲薇:「……」
雖然她並不懼怕太后,但為了清靜,她便沒再說要容楨放下她的話。
容楨見她安靜地靠在自己的臂彎里,眸內閃過一絲笑意,邊走邊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雲薇道:「太后在酒里下了藥,想讓我出醜……」
原來,太后寢殿的那隻酒壺,是陰陽壺,一邊的酒摻了藥,一邊的酒則沒問題。
自然,給雲薇倒的酒是有問題的,而太后和寧氏、陳玉娘三人喝的卻沒有問題。
本來那酒里摻的藥,無色無味,普通人根本不會察覺到,但云薇見多識廣,一眼便看出了那酒壺有問題,便猜測酒水肯定也是有問題的。
但在太后寢殿,她作不得假,只能將酒喝了。
不過她本身就沾不得酒,介於上次在攝政王府喝醉過,所以在過來慈寧宮時,便先吃了一顆解酒丸。
而且她知道太后肯定不懷好意,便多吃了一枚解毒丸。
所以雲薇喝了一杯酒,非但沒醉,也沒中毒。
沒機會查驗,雲薇也不知那酒里摻的是什麼藥,所以便假裝醉酒,發酒瘋,鬧了一場,將那壺酒,都餵給了太后。
一來,她想知道那酒里下的是什麼藥;二來,也能讓太后自食惡果。
不過剛才看太后那反應,八成是下的春藥。
「……真是奇怪,我今日才第一次見太后,按理說,我也沒得罪她,她為何要給我下那樣下流的藥?」雲薇疑惑道,絲毫沒有發現容楨的面色,變得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