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討饒
出宮的路上,虞姝一路都沉默著,直到出了宮門,她才突然開口道:「我倒是小瞧了你。」
「所以,你這是在承認自己目光淺薄嗎?」雲薇淡淡瞥了她一眼。
虞姝抿緊了唇,看著她清冷的臉,突然邁近了一步,「今日,你們給我的恥辱,我必定銘記於心。」
雲薇點點頭,「自取其辱,也是辱,你確實應該記住,免得下次再不自量力,惹出更大的笑話來。」
虞姝看著她那張漂亮的臉,眸中閃過惡毒,突然抬手,朝她的臉用力扇去。
然而她的手還沒有碰觸到雲薇,手腕便被一股大力給牢牢捏住了。
她吃了一驚,未曾想到,雲薇的反應這麼快。
她剛要掙開對方的鉗制,可下一刻,一陣劇痛傳來,緊接著,空氣中響起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她痛得尖叫出聲,「啊,我的手——」
「這次只是給你一點教訓,下次再敢對我無禮,便直接卸了你的胳膊。」雲薇推開她,聲音冰冷道。
虞姝痛得蹲在了地上,而她的右臂則呈一種彎曲詭異的弧度耷拉著,顯然是脫臼了。
雲薇沒再多看她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虞姝眸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雲、薇!
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
雲薇一回到縣主府,雲啟便殷勤地迎了上來,「怎麼樣,那個狐狸精,退掉了嗎?」說著話的時候,還朝她身後探了探頭,沒見著虞姝跟著回來,便大大地鬆了口氣,「還是你有辦法,那個女人,一看便不是安分的,真讓她留下,怕是要養虎為患。」
雲薇馬上就要和容楨大婚了,這幾日,雲啟便自告奮勇地來了縣主府幫忙。
雲薇見他規矩了很多,便由著他了。
此時,聽著雲啟的喋喋不休,雲薇有些煩悶地看了他一眼。
雲啟見狀,忙道:「怎麼了?誰惹你不快了?你告訴我,我去修理她!」
雲薇瞥了他一眼,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太后。」
「我這就去修理……」雲啟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咽了咽口水,不甚確定地說,「你是說太后?」
「對啊,不是要去修理人家麼,你趕緊去啊。」雲薇說著,還從水果盤中,取了匕首,丟給他。
雲啟手忙腳亂地接過,又急忙放了回去,訕訕道:「若是普通人,我現在就去修理了她,給你出口惡氣,但是太后……呵,我還沒那個能耐。」
雲薇冷嗤了聲,倒是沒再說什麼。
雲啟頓了下,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該不會……已經對她做了什麼吧?」
「也沒什麼,就是隨便給她灑了點粉末。」雲薇也沒隱瞞,直接說了出來,她量雲啟也不敢去外面聲張。
果然,雲啟驚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道:「妹啊,你這也……太敢了吧,若是被發現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雲薇冷哼一聲,沒再理他,起身回了院子。
雲啟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喝下一大碗的水,壓驚。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是個非常恐怖危險的人物。
他以前竟然敢惹她,可真是不知所謂。
若非她手下留情,他恐怕都死了不止十回了。
意識到這層,雲啟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
此時皇宮。
鳳太后一回到慈寧宮,便感覺身上發癢,以為是在御花園裡沾到了什麼蟲子,便讓人備水沐浴了一番。
然而沐浴過後,她身上的癢症,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嚴重了。
她急忙讓人宣了太醫來看。太醫為她診過脈後,竟診不出根源,只能開了些抑制癢意的藥。
可那些藥塗抹在身上後,也依舊沒能得到緩解。
鳳太后被折磨得筋疲力盡,身上都是自己的撓痕,發了好大一通火,命令太醫院趕緊想辦法。
一眾太醫苦不堪言。
有個太醫提議道:「榮安縣主是千金閣的東家,之前還為百姓義診,聽說醫術不錯,且又是女子,若讓她為太后診治,興許能找到癥結所在。」
可鳳太后聽後,卻怒火中燒。
她一聽到雲薇這個名字,便來氣。
「你們這是承認,你們的醫術,還不如一個女子?」
見她動怒,一眾太醫沒敢再吭聲,繼續低頭討論,該用什麼藥了。
宮中人仰馬翻的時候,雲薇在自己的院子裡,舒服地睡了一覺。
醒來時,卻見容楨坐在一旁看書。
此時已經是黃昏了,窗外的斜陽灑照進來,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在他身上鍍了一層光暈,有種別樣的柔和。
雲薇趴在枕上,不禁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看夠了嗎?」
雲薇眨了下眸,回過神來,慢慢坐起身道:「我若說看夠了,你可就該著急了。」
容楨唇角勾了勾,「說得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那本王恩准你繼續看。」
「看膩了。」雲薇故意道。
容楨滯了下,突然伸出長臂,將她攬入懷裡,手在她的腋下撓了撓,立即便惹來雲薇的尖叫聲。
「喂,你快住手……哈哈……」
「那還敢說看膩了嗎?」容楨將她半壓在被褥上,威脅道。
「不敢了不敢了。」雲薇好不容易抑制了笑聲,生怕他再來,連忙討饒。
容楨這才鬆開了她,並將她扶起來,還用長指,替她梳理著弄亂的髮絲。
雲薇道:「對了,你怎麼有空過來?」
容楨頓了下,溫聲道:「宮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雲薇聞言,並不是很意外。
宮裡,肯定有他的眼線,他會知道,也不奇怪。
「讓你受委屈了。」容楨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雲薇搖頭,「不委屈,我已經報復回去了。」
「還是太心慈手軟了。」容楨突然說了一句。
「啊?」雲薇眨眸,「不然我還能真的殺了她?」
「殺了倒不必,至少要讓她多吃些苦頭。」容楨道。
雲薇聞言,立即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也讓人做了什麼手腳吧?」
容楨唇角勾了勾,「也沒做什麼。」
雲薇見他這麼說,越加好奇了,猜測道:「你該不會還讓人給她下了瀉藥之類的東西吧?」
容楨搖頭,「並不是,那太便宜她了。」
「那是什麼?」雲薇的好奇心被吊起,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襟,追問道。
「下回見了,你就知道了。」容楨賣了個關子,見她還要再問,便低頭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