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局!
「呵……」
十和子輕笑道:「小姑娘,你問這個幹嘛?那種個例有什麼意義嗎?」
「我只是好奇。」小蘭道。
「千萬不要好奇,好奇就是沉淪的開始,遠離它,我只有這一句話。」
「你誤會了,我對它並沒有興趣。」
「那就說回你的父親小五郎吧,那晚他的確有先打電話來預約我,但另一位到店的客人指名點我,我拒絕後,他說可以出雙倍價錢,我就去陪他喝酒了。
這件事我的確有些不講誠信,但一來是小五郎平日很隨和,二來是那晚我給他打電話,他一直都在通話中。
我想他或許是有事要忙,就想著之後再接待他。」
「伱不是老闆娘嗎?」
「又不是大到忙不過來的場子,有客人指名我,我當然也會坐檯,你爸爸就是這樣,他可是老熟人了。」
一提起這個,小蘭心頭就莫名竄起一股火氣,連空蕩蕩的房間都不再礙眼了。
前天晚上她膝蓋還沒有好透徹,就接到目暮十三的電話。忍痛打車去往警視廳,見到了坐在留置室里一臉頹廢的毛利小五郎,而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小蘭,這件事不要告訴英理。」
小蘭當時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沒有回應,等目暮十三向她避重就輕地講述了一下事情經過,她將之和毛利小五郎平時喝花酒的表現聯繫起來……
當場就想暴走!
只是她心中畢竟還希冀著父母重歸於好,看到毛利小五郎一臉沉痛悔恨,猶豫良久,心一軟,便答應了下來。
結果第二天死了一個人,事情鬧大了,妃英理還是不知從哪裡聽到了這件事。
然後……
哪怕現在回想起媽媽昨晚「安慰」她時的表情,小蘭心口還在隱隱作痛!
最後,反倒是她在安慰媽媽呢。
小蘭深吸一口氣,強壓心緒。
「十和子小姐,繼續吧。」
「好的。」
十和子輕輕嘆息。
「我和那位客人大概一起喝酒到九點,都有了一些醉意,他提出帶我出台,我婉拒了。
他說他什麼也不會做,只是我長得很像他的亡妻,他想帶我去美容院做髮型,之後再去商業街購物,他如果有任何逾越之舉,我隨時可以抽身離開。
我有些猶豫,拿小五郎出來做藉口。
他便在我們店裡又點了兩位姑娘,讓她們在小五郎過來後招待他。
我想有人請客,小五郎應該不會介意,而且客人這樣大方,也足以說明他的誠意,就答應了他。
他果然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把我當做換裝娃娃一般,指點妝容、更換服裝,盡力貼近他亡妻的形象。等兩個小時後我們一起回到店裡時,我幾乎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他問,可以抱一下我嗎?我要是感覺到不舒服,隨時都可以喊人。
於是,我就帶他去了休息室。
大概二十分鐘後,小五郎不知怎的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要動手。他身後有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就是第二天的死者山田岡夫,他一直死死拉著小五郎。
我想讓小五郎冷靜下來,好好說話,但另一位路過的醉酒客人拿起菸灰缸就打向小五郎的頭。
小五郎頭上見了血,便掙脫了山田岡夫,朝客人動手,事態就此一發不可收拾起來,逐漸發展為了混戰。
後面的事情,小姑娘你都知道了。」
聽完十和子的講述,小蘭心緒久久不能平靜,工藤新一上午朝她吼的話又於她耳邊響起……
「這不是意外!小蘭!這是一個局!
毛利大叔的確是無辜的,但他的無辜和你想的那種不一樣!你什麼都不知道!回學校吧,這裡我會解決的!」
新一說這是一個局,針對誰的呢?
問題又出在哪裡呢?
爸爸、新一、目暮警官……
他們什麼都不告訴她,她又如何能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十和子小姐,你當時的妝容是?」
「呵,這點那位高中生偵探也問過呢。
你們是認為我被那位客人打扮到貼近妃女士的模樣,小五郎認錯了,對吧。但很遺憾,差距很大呢,是更顯年輕的妝容,髮型也和妃女士不一樣。
唯一可以對上的,大概只有一副平光的半框眼鏡了。」
這樣啊……
「那位客人呢?」
「還在醫院裡沒有醒來,小五郎的過肩摔,好像摔到了那個人的後腦。」
「!!!」
又是一個不知道的狀況,爸爸他到底幹了多少蠢事啊!
「他當時喝醉了?」
「的確是要比平時喝的多一些。」
小蘭心中微松……不,完全鬆懈不了,還是超級糟糕的狀況啊。
爸爸他以前喝醉了不是只會睡覺嗎?
那晚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客人的身份呢,警方有給你說嗎?」小蘭又問。
「說他只是澀谷那邊的一位小職員,他的妻子的確於兩個月之前病亡了,不過其實和我長的並沒有太像。」
澀谷,小職員……
小蘭不斷思索,但最後只能沮喪地發現,她或許是真的沒有偵探才能。
這根本看不出什麼嘛。
「新一,也就是那個高中生偵探,他在這之後有問什麼問題嗎?」
「他問了我一些與那位客人相處的細節,那位目暮警官問他為什麼,他說想要以此分析出客人平日的行為模式,那晚上是不是受到了其他人的指使。」
「結論呢?」
「他分析出那位客人平日應該不會那樣大手大腳,讓警察去調查客人的經濟狀況,後續我就不知道了。」
「他那晚是直奔你來的?」
「不,他把店裡的姑娘看了一個遍,最後才選中我。」
小蘭思索片刻,「十和子小姐,你可以打電話問一下警方後續嗎?」
「唉,可以,我就以要不要退回那一筆錢的名義詢問吧。只是你為什麼不自己問呢?你也算是半個當事人吧。」
「他們全都拿我當累贅,不告訴我。」
「果然呢,萬惡的大男子主義。」
十和子掛斷電話,過了大概五分鐘,又重新撥回來。
「警方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位客人妻子死亡之後,終日在居酒屋買醉。兩天前的下午,他借了一筆高利貸,開始流連於各處歡樂場,警方推論他或許已經有了尋死的念頭。」
「高利貸?!」
小蘭心頭忽然划過一個名詞,忙問:
「是綿貫信貸株式會社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