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混沌天驕，可想探索真理？（補齊！）
「我剛才有說什麼嗎？」
秩序的目光收回，落在太陽之上。
「我好像……聽到了父神的聲音。」
不知是否是錯覺，先天神們合力拖拽太陽，而這，僅僅是讓凶神們冷笑。
那尊寒極凶神淡笑：「不過是中和寒冷罷了，只要我存活，整個世界依舊無法逃脫冰封的命運。」
洪荒萬靈註定要死在他的道則當中。
太陽的權柄也只是杯水車薪，等待祂們拿到自己的精血與殘魂，就足以另類重生，化先天為混沌。
盤古？呵，祂們的落敗不過是一步走錯罷了，最終混沌才是一切。
一尊尊可怕的存在目光落向周山之上，就看結果如何。
逆的注意力始終落在祖龍身上，這是最大的敵人，祂不得不認真對待：
「你們龍族的天驕恐怕不行，我暗自培養的天驕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為了這一次無量劫，逆準備了太多太多，多到他認為能夠傾覆盤古的世界，才大意暴露。
「誰說的清？洪荒乃是父神所開闢，這是我們的主場。」
祖龍眼睛不斷落在凶煞交雜的混沌之炁上，看模樣，是想找機會出手。
一旦出手，恐怕頃刻就要天崩地裂。
也許，祖龍並非把希望落在龍族後輩們身上。
也許，祂也希望龍族後輩們能夠完成任務，誰也不知道這尊龍道始祖，到底是如何想的。
陳燭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從來到這裡開始，就直接挖洞，打算藏身！
「我呸，周山的地下怎麼這麼硬！」
他不斷甩著爪子，被一塊石頭教訓了。
這地，好像還真不是哪裡都能鑽的，仔細想想，後世神話里被共工撞斷的不周山碎片能煉成翻天印，不是沒有道理。
「你在幹什麼？」
一尊龍族天驕赤雲皺眉：「沒事兒砸地幹嘛，難道是我的策略不夠準確而宣洩？」
陳燭知道個鬼的策略，他才剛來這裡，說話的這龍是一尊龍皇！
堪稱先天神之下最強存在！
對於他來說，這裡許多龍都比他厲害，凶獸那邊可想而知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我覺得你說得對！」
陳燭嚴肅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嗯，去後面站著，這次我們這些天驕的作為，將會起決定性的作用，不能走錯任何一步，大家必須得團結起來！」
赤雲掃視眾多龍族天驕：
「目前我們並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數量，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所以，第一步便是找到麒麟族，他們對洪荒大地比我們熟悉。」
赤雲的決定不無道理，一頭頭龍點頭，沒有反駁。
眾所周知，麒麟族在洪荒大地之上的地位很高，不亞於他們在海洋當中。
「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分開。」
天驕龍柏此時提議：
「鳳凰一族的一支就在不遠處，我們可以和他們匯合，一起上山。」
「不妥。」
龍柏話語剛落，馬上就又有一頭黑龍說：
「周山太大了，我們若是錯過與凶獸們的相遇，說不定連敵人都沒有看到，那些被鎮壓的東西就已經被放出。」
「若是分散，哪怕身死，衝突的道則散開也能讓其他同胞察覺。」
得了，龍群剛剛開始匯合，就已經吵了起來。
陳燭左右觀察，審視地形。
周山太大了。
但再大，也是一個大致的圓柱體。
那麼地形上，越高的地方，理論上來說視野也就越好。
而通過他們龍族之間的討論，陳燭也了解到，大家都不知道父神所鎮壓的混沌魔神精血與殘魂在哪裡。
而雙方戰力，他猜測其實應該大差不差，不然那些先天大神也不會讓他們來冒險。
但凶獸不一定不知道鎮壓所在之地啊，陳燭的目光看向蒼穹，太平老道，你這會兒好歹也給點指使不是？
忽然，他看見天秤微微傾斜向某個方向。
原來是這樣簡單直接的指示。
「太平，你這手段只是讓你帶來的那小龍平白送了性命而已。」
寒極凶神洞察一切，冷笑一聲：
「他前方，可是我親自培養的寒霜在等著。」
毫無疑問，那是一尊達到了先天神之下最頂端戰力的混沌天驕，太平道人所帶來的龍一旦靠近就會被察覺。
逆直言不諱：「你帶來的龍必死，我們殺你，就先從殺你的弟子開始。」
「就怕你們殺不了。」
太平道人冷笑：「你們以為僅僅是他發覺嗎？我這先天靈寶可不一般，周山上所有生靈都能看見。」
「你們猜，是寒霜發現我弟子，先殺死他，還是其他天驕發現你們的寒霜，圍攻致其死亡？」
這句話，讓寒極凶神臉色難堪。
先天靈寶的存在，超出了他們意料，這無疑是一種打破平衡的寶物。
「太平，來戰！」
一尊凶神走出：「讓我看看你這不全的太平大道，還有幾分偉力！」
那凶神猛的沖向太平，二者剎那開始廝殺，碰撞虛空，踏入無盡天外。
幾尊先天神目光不約而同跟著移動。
但是很快，「逆」的臉色難看，三祖嘴角上浮。
「咚！」
一聲悶響，有大道散落天地之間，太平道人頂著天秤，持失衡劍回歸。
「什麼東西，也配與本神交手？」
一剎那，勝負即分，這尊凶神甚至沒有來得及留下自己的名諱。
太平道人舉起失衡劍：「誰還想來戰？」
「太平殺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威風。」
饕餮祖感慨一聲：「可惜，太平大道不全也就罷了，主要是祂的路斷了。」
「是啊，路斷了，這個無量量劫是祂最後的輝煌，無量量劫一過大家實力會晉升，而祂會原地踏步，黯然落幕。」
祖級大神們議論，為其未來惋惜。
但不可否認，此時太平大神站在三祖身邊，是足以威懾「逆」的存在！
若非太平的路太過於敵對，其實大家很願意與祂道友相稱。
天秤繼續傾斜，為周山上的生靈指明方向。
陳燭身軀停頓，發現不僅僅是自己看到，其他生靈也看到了。
赤雲抬頭，聲音帶著驚訝：
「這是太平大神在為我們指引！」
「是的，太平天秤，洪荒第一件先天靈寶！」
「走！」
他二話不說帶頭起身，不再與大家討論！
「走！」
龍柏也飛起，大家都是龍皇，速度十分快速。
他們這裡，也只是一小部分罷了，更多的龍，以及其他種族的天驕散落四方，也向著那邊移動。
很快這裡就剩下了陳燭一龍。
他皺著眉頭，思考得更多。
「越是慌亂的時候，越是不能急。」
陳燭儘量讓自己縮小，站在一粒微塵上面，躲避視線。
太平老道的天秤指引，也許那邊就是鎮壓混沌神魔殘骸的地方。
若是給他一龍指引也就罷了，為何要給所有生靈指引？
這只會讓衝突在剎那抵達高潮。
那麼大家都往那邊趕，就算是真正的地點，有他和沒有他其實都是一樣。
這不對。
陳燭想了想，並未向著那邊靠近，而是折身往周山上方走。
周山乃是通天柱，其大無量，其高無量，他不斷往上攀爬，內心有自己的想法。
一群皇級別的爭鬥，他的三蛻實力的確有點不夠看，用盡手段最多在對方手中保證不死而已。
越階而戰並不是說得那麼容易，若是普通的龍皇還好，可這裡都是天驕。
要想直接弄死，除非直接把殺手鐧塞其嘴裡。
但哪裡有凶獸這麼蠢？
「聽說這周山之上全是寶物，我沒有必要和他們衝突，凡事盡力而為就行了。」
他有自己的主見與選擇，眼睛開始不安分的亂轉。尋找周山之上的機緣。
都說這周山是寶物最多的地方，神話小說裡面，大神通者們都在這裡找機緣。
譬如先天葫蘆藤，或者微塵大陣，或者乾脆與三清結交好友。
但陳燭估摸著，三清還在孕育當中，這個時代祂們出來占不到絲毫的便宜。
反而會引起凶獸一方的針對。
「父神在上，我就要一個葫蘆絕對不多拿！」
他默默的祈禱，可惜結果是顯然的。
「呸！」
「啥都沒有！」
找尋了太久太久，連絲特殊的道韻都感應不到，陳燭罵罵咧咧的發泄。
就在此時，虛空一震，陳燭看到遠方有一道金色流光迸射！
那是……劍氣！
陳燭對這流光再感到熟悉不過了，這就是金無仇的劍氣，整個洪荒估計沒有龍跟他一樣特立獨行！
金光橫空，劍意鋒芒畢露！
陳燭心頭一動，悄悄向那流光摸了過去！
「噌！」
劍光呼嘯，金無仇大口喘息，身上不斷有傷勢出現。
那是一根根可怕的骨刺，被他斬落，或者拔出，他面對的是一尊骨魔！
洪荒並沒有骨道，他們遺傳自父神的骨頭與血肉，這骨魔手中乃是混沌魔神的道則。
「斬不開！」
金無仇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誰說話：
「這樣繼續打下去，我會死！」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劍鞘，寒冰雕琢的劍鞘蔓延寒極道韻，大地都結了一層霜。
奇特的是，這些寒霜蔓延向天秤傾斜的地方，那邊廝殺也開始了！
「往寒霜所指的方向逃？」
金無仇思索了一下：
「不，我現在的實力只差一點，若是能夠斬開骨魔的軀體，劍道必將會前進一步，四蛻在望！」
「若是我能四蛻，就足以在這周山立足，我有自信殺出我的道，最後證道先天神也不是沒有可能！」
「呸，想得美。」
藏著的陳燭聽到後忍不住癟嘴，金無仇這想法著實有點天真了。
他不是先天神，自然不知道那到底有多麼難以成就，劍道現在就出現，磨難只會更大。
四蛻有可能，但成就先天神，金無仇的積累還不夠，還差了太多。
陳燭想起與純陽劍祖的對話，不免嘆息一聲。
劍道要出現，所經歷的磨礪太多了。
「當！」
金無仇再次碰撞，被骨魔拍進周山泥土裡。
他「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艱難翻身，身下的泥土也只是微微下降罷了，無法泄力。
「金龍，你要死了。」
骨魔緩緩走來：「按照你們的話來說，你才區區第三蛻，就敢來周山賭命？」
「可惜，你的命不值錢，我就收下你的道則。」
對於骨魔來說，金無仇算得上一個不錯的玩具，那把金色的武器刺在他身上也能留下一些痕跡。
對於三蛻的龍來說，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呸！你真以為穩贏了？」
金無仇佇劍爬起：「我的劍，可斬一切，這是我無數次生死之中換來的！」
「第四蛻的龍我戰過，你也不過四蛻而已！」
「你不成神，憑什麼說你穩贏！」
金無仇聲音決然，長劍之上有一股特殊的東西瀰漫。
劍意！
「死！」
他驟然抽劍，一劍落在骨魔頭上。
後者被刺得後退兩步，劍意繚亂里，卻沒有多少傷害。
「嗯？」
骨魔察覺不對，睜開視線一看才發現金無仇已經跑了。
「呵呵，你能跑哪裡去？」
骨魔不屑冷笑，祂附身摸著地上金無仇的龍血，微微驚訝。
「不是先天道則？」
「看來是自創，了不起，但你既然留下血液，你又能逃到哪裡去？」
……
……
骨魔追擊金無仇而去，此時的金無仇逃亡，一路掩蓋自己的痕跡，終於發現了一座山洞。
「好，我進去，你儘量幫我。」
金無仇又一次自言自語，陳燭沒有察覺到什麼實質的存在存在。
倒是有一種特殊的道韻瀰漫。
有先天神在幫金無仇！
他可以肯定，但金無仇身上的先天神應該遭遇過重創，就跟繭神一樣，否則祂瞬間就能殺光周山上所有的凶獸。
「也罷，我就幫你一手。」
陳燭提前來到洞中，在太陽光下，同境當中他的金光術是最快的。
僅僅是揮手，洞內的石頭上就留下了道道圖案。
真硬吶，陳燭感慨比首山之銅還要硬。
「光有領悟可不夠，金無仇你還差太多積累。」
沒有任何一個劍客是天生成就，就是誅仙劍陣不是都還有陣圖嗎？
陳燭所拿出來的，是與純陽劍祖談論時在他居所的一切所見。
劍祖居所每一處都是一道劍意，在他的眼中，可復刻當初落下那劍意時的招式。
「咳！哇……」
金無仇再次咳血：「氣數，幫我。」
一股玄妙波動瀰漫，很快一切都消弭散盡，金無仇這才鬆了口氣，打算吸納先天之炁恢復自身。
可忽然，他目光一動，落在山洞內的石壁上。
整個石壁，只有一道道的痕跡，似乎被某種兵器斬出，組成圖案。
別人或許無法察覺，但是金無仇進來就發現，這裡面到處充斥的都是一種東西。
「劍意！」
一種十分特殊的劍意，好似煌煌大日一般熱烈而純粹，他不自覺看得痴了。
這是在……悟道！
金無仇在劍道上的天賦越來越高了，如此寂靜當中，陳燭也終於發現了金無仇的秘密。
那是特殊的道則，似乎是——
氣數！
曾經他向太平道人請教過一個問題，有沒有氣運？
太平道人告訴他，氣運倒是沒聽說過，沒有這尊神祇。
倒是有幾尊神祇和陳燭形容的氣運有所關聯，其中就有這尊氣數神。
據說，該神主導一種特殊的道則，祂稱之為氣數。
每個生靈身上都該有氣數，可消，可漲，這存在曾經膽大的妄圖侵染洪荒，結果被一尊大神一巴掌拍死了。
陳燭當初嚴重懷疑那尊大神就是太平，但現在看來得推翻這個想法。
氣數神並未死，而是僥倖被金無仇尋到。
一眨眼的時間，金無仇醒來，他剛才應該是陷入了悟道，可這天地之間沒有劍道，又不算悟道。
但此時，金無仇的劍意史無前例的暴漲。
「原來，劍還能這麼用。」
這些劍痕給予了他極大的啟發，像是黑暗裡突然多了一條路來。
他能看到更多了，那把劍，微微顫抖。
「氣數師父，幫我把高漲的氣數壓低，儲存，用以償還，我要再戰骨魔！」
他依舊負傷，卻又有了自信。
陳燭發現，金無仇身上某些東西在降低，他此時居然有了想要立刻離開的衝動。
也有一個想法，要直接趁金無仇弱勢把他搶了，然後祭道滅口換取天地賜下功德。
這就是氣數？還真是神奇。
陳燭感慨，壓下自身的種種想法，金無仇已經再次與骨魔廝殺。
他手中的劍變得靈活，不再蠻力觸碰，而是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刁鑽的角度斬向骨魔。
威力偶然倍增，讓骨魔都驚駭。
「你吃了什麼？怎麼實力突然增加了這麼多！」
這可是才三蛻的龍啊！
金無仇不言，只是手中的劍越來越快，勢也越來越強！
某一刻，祂突然喊道：「氣數！」
一剎那，金無仇身上的氣數提升，之前所有的壓抑在這一刻爆發，他整頭龍與劍仿佛融為一體，斬出極為巧妙的一劍！
「啪！」
骨魔駭然，頭骨居然裂開，遭遇重創！
「你是什麼東西！」
骨魔環顧四周：「那不是道則，那是什麼！」
「你管我是什麼？」
金無仇拔劍：「受死！」
骨魔見狀直接折身就逃，居然不敢應戰了！
他卻不知，金無仇斬出那劍之後渾身疲軟，再也沒有力氣，氣數也急劇落下。
「我得快點逃。」
他擔心騙不了骨魔多久，肉身到底還是受創嚴重，需要修養。
「快了，我若是全盛狀態，剛才不一定沒有機會斬他！」
金無仇踉踉蹌蹌，二者方向越拉越遠……
「金無仇跑了，骨魔受創，可我是全盛狀態啊！」
骨魔在逃，陳燭卻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作用於肉身的子母命沒有效果。」
他微微皺眉合上慢刀刀鞘，剛才已經悄無聲息下毒。
但骨魔是凶獸，子母命毒對他無效。
這是一個很好的素材，自己也許可以先研究一下。
懷著對真理的渴望，他降臨於骨魔面前，太陽光明璀璨。
「混沌神魔的遺孤哦，可想探索真理？」
補齊咯，言而有信俺晨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