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人生至暗
江枝聞言,心裡想著她又不是真正的妖,對於這些自然是不了解的。
「那你是什麼妖啊?」江枝避重就輕的問道。
紫殤瞥了她一眼,狹長的眉眼微微上挑:「你猜啊。」
江枝微微笑:「我猜不出。」
紫殤只是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便沒有再看江枝,往前走去。
江枝跟在他的身後也沒有說話了,不時江枝就伸手嘗試的扯了扯脖子的紫色項圈,然後紫色項圈就會收得更緊了。
她磨了磨牙,便沒有再動這隻項圈了。
江枝看著紫殤走著,但是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
她又嘗試在小說里找紫殤這個名字,發現這隻妖沒有在小說這本書裡面有劇情,也就是他活著,但是沒有跟劇情裡面的人物有過什麼糾纏。
江枝懷疑這傢伙一直被困在這裡,所以出不去,沒有跟女主有過什麼交流也情有可原。
女主來到這裡也是一直在那位大妖的地盤待著,最後那位大妖把女主送出去,就更加沒有交流了。
「你怎麼進來的啊?」江枝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這隻妖犯了什麼事被關押在這裡。
紫殤慢慢的走著,聽到這句話之後,他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江枝:「你現在似乎有些多話。」
江枝笑了笑:「這不是想要多了解一下殤大人嗎?」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紫殤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緩緩出聲。
紫色的眸子看著她,猶如在看一隻低賤的玩物。
江枝感覺又被這個視線侮辱到,不過江枝已經習慣了,而且她又不在意這個傢伙,對方怎麼看她,她都不在意好吧。
「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江枝無辜的出聲。
紫殤盯著她,一把甩開了她的下巴,轉身離去,只不過悠悠出聲:「我一出生就是在這裡了。」
江枝訝異了下,不過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隻妖從出生就在妖界深淵了,那豈不是沒見過外面的太陽?應該是了,不然那皮膚也不會像吸血鬼一樣白了。
路上,這個漫無目的走著的紫衣男人,在看到兩隻妖獸打架的時候,又來了興趣。
江枝被一股力量掀飛撲了過去。
男人散漫的聲音傳來:「小傢伙,把他們都殺了。」
江枝眉眼微跳,眼前的兩隻巨大的妖獸不僅高她一階,還是兩隻,她打不打得過都難說。
她沒有什麼動作,另外兩隻妖獸也不敢有動作。
直到男人歪了下頭,輕飄飄的開口:「你們把這小東西殺了,你們若是殺不了他,我就殺了你們。」
兩隻妖獸瞬間動作了起來了。
江枝在心裡已經把男人罵了很多遍了。
兩隻妖獸撲過來,真的是要把她咬死的氣勢。
江枝只好硬著頭皮衝過去了。
幾招下來,剛開始江枝都是閃躲的哪個,而且她每次都超級險的躲開了兩隻妖獸的利爪。
後面她也摸清了這兩隻是什麼妖獸,所以閃躲的攻擊也變得有效了起來。
但是修為差距在那裡,江枝傷了妖獸,也被妖獸一掌拍得吐血。
江枝便意識到自己不能再打下去了,現在是適合逃跑,反正打不過就跑就是江枝的信條。
只不過江枝還沒有跑幾步,脖子的項圈驟然就收緊,她的腳步也微微一泄,鋒利的爪子劃向她的後背,江枝已經來不及阻攔了。
後背重重的接下了這隻鋒利的爪子,江枝感覺後背像是被撕碎了一樣疼痛。
這種感覺讓江枝夢回自己倒霉的現代生活,一直受傷吃苦的生活。
真是讓人討厭的感覺啊。
妖獸的爪子就要劃向了江枝的脖子,這一爪子下去,江枝覺得自己就該狗帶了。
她這個時候還有空想著,系統說不會她死,那這個小號的身體會死嗎?
江枝竟然有些想要嘗試一下。
不過,那爪子只離江枝的脖子幾毫米的距離的時候,妖獸的整隻爪子便炸開了。
鮮血碎塊夾雜著紫色的霧氣在江枝眼前炸開了。
兩隻妖獸也齊齊的炸開了。
江枝微微蹙了蹙眉頭,因為這血又全部的賤了她一臉還有滿身了。
她抬眸看向了紫衣男人。
紫殤緩緩向她走了過來,隔著一片血霧和紫霧。
「還以為你離開跟著那隻狸貓獸學到了什麼,沒想到還是如此的弱。」紫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站在江枝的身前,低眸俯視的看著她。
江枝:我謝謝你。
她好累,不想動,而且真的痛死了,她要緩一緩。
江枝剛拿出傷藥,想要撒在傷口上,瓶子被掀飛滾了出去。
紫衣男人蹲下了身子,把地上狼狽滿身是血的少年抱了起來。
江枝真的很想一爪穿破男人的胸膛,是的,她就是想想而已。
紫殤摸了摸她的腦袋,低眸看著她笑了笑:「真是沒用的小廢物。」
江枝像一條鹹魚,一動不動。
我的傷藥·······
心塞無可避免,妖為刀俎,我為人肉啊。
紫殤盯著少年,少年明明傷口很疼,嘴角卻緊緊的抿著,不發出聲音,連委屈和難過都沒有,只有因為疼痛而微微汗津津又蹙緊的漂亮眉眼。
「你不想哭嗎?」紫殤好奇的問道。
江枝不想說話,不想跟賤人說話。
「你哭一下,我哄你。」紫殤低眸看著她。
江枝嘴角微扯,傷口痛得讓她臉色都難看了起來:「大哥,我現在不需要你哄,需要你幫我治療傷口啊。」
她真得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得厲害。
「那你哭一下,我幫你治療。」紫殤饒有興趣的盯著江枝的一雙紅色眸子。
江枝嘴角微扯,心裡想著,真的是變態啊。
「哭不出來……」江枝默默出聲。
本來還想哭的,但是被這麼一命令,就真的哭不出來了。
「是因為傷口還不夠痛嗎?」紫殤輕飄飄的問道。
江枝趕忙可憐兮兮的擠出幾滴眼淚,欲哭有淚:「大哥,這痛肯定是夠了的。」
紫殤又勾唇笑了笑,看著她:「哭得不好,重新哭一個。」
江枝:有句髒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真是人生至暗的時刻。